234 大結局倒計時2

234 大結局倒計時2

蘇染相當的捧場,封言熙卻一如既往的潑冷水:“切,你明明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真虛偽。”

封言熙不屑的揭穿了她。蘇染怒了,伸手捏住了封言熙的小臉:“封言熙,你怎麼還這麼毒舌,小心以後都找不到媳婦兒,我是你媽媽,知道嗎?”

封言熙奮力的從蘇染的魔抓下面掙脫出來,繼續淡定的說:“我要是以後找你這樣的媳婦,那我還是單身一輩子好了。”

“你這個小子!”

見蘇染怒了,封言熙轉身就跑,蘇染拉着封一一,追着封言熙去了,容銘遠看着他們越跑越遠的影子,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淡淡的傷感,如果蘇染和他的孩子還在,現在也是這麼大了溲.

甩去了腦子裏那些畫面,容銘遠好整以暇的看着從不遠處過來的封景墨,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封景墨伸出手,淡然的微笑:“容先生,今天是過來跟我簽合同的么?”

容氏名下所有的產業幾乎都已經轉移到了封家的名下,今天,容銘遠跟他要談的是容氏遊樂場的收購項目恧。

容銘遠淡淡的點點頭,嘴角忽然就漾出了一抹笑意:“封先生當真有手段,容某甘拜下風。”

他已經不是那個鋒芒畢露的男人,現在的他,更加的沉穩內斂,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封景墨打量了西裝革履的容銘遠,還有他的座駕,不禁意味深長的說:“看來容氏破產對容先生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啊。”

破產了,雖說不至於落魄到街頭要飯,但也不能是容銘遠這個樣子吧。

開着豪車,穿的依舊考究,跟容氏存在的時候一模一樣。

“呵呵,容氏不在了,蘇染還在。”

容銘遠淡然的說著,那個意思就是,他現在所有的經濟來源,全部都來自於蘇染。這話一出,封景墨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染染曾經在他身邊三年的女子,他原本還以為,她會一直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他太自負也太自信了,卻沒有想到命運還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容先生,軟飯不好吃吧?”

封景墨的語氣里充滿着譏諷。

容銘遠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笑笑:“封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談簽合同的事情了?”

這個度假村已經修建的差不多的樣子,到處都是鮮花圍繞,因為還沒有正式開業,人還很少,蘇染和封一一封言熙玩累了,在一個花壇邊坐着休息。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依靠在她的身上,無論她跟封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是喬家和封先生之間有着怎麼樣的糾葛,兩個孩子跟她之間總是有着最純最純的愛。

封一一在蘇染身上蹭蹭,奶聲奶氣的問:“媽媽,你怎麼不跟爸爸住在一起了啊?爸爸說,你有事情要做,是什麼事情啊?還沒有做完嗎?要爸爸幫你啊。”

封一一的話,讓蘇染一頭霧水,她也不知道封先生到底是怎麼跟封言熙和封一一解釋她和他之間的關係的,現在看來,好像封先生並沒有將他們之間已經再也不可能的事情告訴他們。

封言熙也是一臉疑惑的說:“你一個女孩子,有什麼做不到的就告訴男人去做,爸爸做不了,我也可以啊。”

蘇染哭笑不得,封言熙小小的年紀,倒是頗有他爸爸的風範。

蘇染抱緊了兩個小寶貝,有些酸澀的想,如果不是當初她執意要來找回她遺失掉的記憶,而是活在封先生為她編織的美夢之中,或許自己活得會比現在要輕鬆很多吧。

玩夠了,跟封言熙和封一一告別,封一一淚眼汪汪的看着蘇染:“媽媽,你總是這麼丟下我和哥哥,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們啊?”

蘇染在封一一的臉上親一口,又不舍的抱了抱封言熙,“媽媽有時間就回來看你們,你們等着我。”

說完,她不忍心,轉過了頭,跟着容銘遠快步離開了這裏。

在屋子裏的封景墨,看着蘇染和容銘遠快步離開的身影,眼底的黑色更深。

他撥下了一個電話,聲音里也是無盡的陰鷙:“你可以動手了。”

從度假村出來,蘇染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路上,有人打電話進來,是孤兒院的院長。

“染染,我們院要舉辦一個趣味大賽,孩子們都ting想你的,你能過來嗎?”

“行啊,院長,什麼時候?”

“如果你有時間,現在過來可以嗎?孩子們都可想你了,說你總也不來看他們。”

以前沒事的時候,蘇染總會抽時間出來去孤兒院做義工跟孩子們玩耍,現在想想,也確實有很久很久都沒有去過了。

她轉頭還沒有問容銘遠,容銘遠已經點點頭:“告訴我怎麼走。”

當初,因為蘇染的堅持和堅韌,這間孤兒院總算保全了下來,這個孤兒院完全是以社會的善款在經營着,蘇染一直知道,她猛然間想起,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過問過孤兒院的事情了。

院長見他們過來,熱情的握着容銘遠的手,表示感謝:“謝謝容總,謝謝容總一直以來的資助。”

蘇染愣了一愣,容銘遠一直在資助這間孤兒院嗎?

“院長,客氣了,孩子們都還好嗎?”

“都很好,很好,染染,孩子們都很想你呢。”

院長說著,拉過了蘇染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之後,笑着說:“這個短髮很不錯,更漂亮了,就是不知道孩子們還認不認得。”

孩子們早就已經出來了,見到蘇染,紛紛涌到了她跟前,“蘇染姐姐,蘇染姐姐。”

蘇染一個個的mo着他們的小腦袋,因為自己不能母親,對他們的愛意更濃。

這些孩子將容銘遠和蘇染圍在了一起,容銘遠一向不苟言笑,高高在上慣了,這會兒能允許這群孩子圍在他身邊嗎?

蘇染跟孩子們玩着,不忘偷偷的看一眼容銘遠。

容銘遠被一群孩子包圍在中間,他不但沒有不耐煩,更沒有生氣,反而跟那群孩子玩的比自己還要好。

孤兒院的孩子很多,不一會兒,容銘遠跟他們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容銘遠是雞媽媽,由蘇染負責當老鷹。

如果容銘遠儘力,她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有好幾次,容銘遠明顯的放水,蘇染才抓住了幾隻“小雞。”

孩子們玩的很盡興,蘇染和容銘遠卻是累的站都不想站了,玩累了,孩子們都在院長的安排下去休息了,蘇染和容銘遠坐在院子中,夕陽西沉,晚霞將天邊染成漂亮的金黃色,容銘遠搖着杯子裏的水,淡然的笑着說:“以前不知道,原來孩子這麼好玩。”

說的人沒有心,聽的人卻有意。

蘇染眸子暗淡了下去,以前她只是在猜測,現在,她更加的確定了,容銘遠是很想要個孩子的。

坐了一會兒,容銘遠才看出來,蘇染的表情不是很好,才說:“染染,怎麼了?玩的不開心嗎?”

蘇染搖了搖頭,努力的擠出了一抹微笑:“沒事,銘遠,我今天ting開心的。”

院長安頓好了那些孩子,才出來,笑着說:“我們這裏也沒什麼好招待兩位的,今天你們能來,我代表所有的孩子感謝你們,感謝你們這些年來對他們的資助。”

說著說著,那院長竟然紅了眼眶。

做慈善其實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孤兒院的孩子越來越多,開銷便越來越大,社會上的那些捐助根本是不夠的,如果不是容銘遠長期以來的支持,或者他們這個孤兒院早就不復存在了。

現在,容氏不存在了,院長也不禁擔心着孤兒院將來的發展。

其實,她沒有跟容銘遠和蘇染實話實說,之所以會舉辦這個趣味大賽,也是因為,院長也不知道到底這個孤兒院還能存在多久,這個大賽算是孩子們最後的歡樂時光了。

蘇染哪裏知道院長心中的這些苦楚,看院長紅了眼眶,蘇染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院長,沒事,我們會一直跟孩子們在一起的,你放心。”

院長紅着眼眶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蘇染問容銘遠:“你一直在資助孤兒院?怎麼沒有跟我說呢?”

容銘遠隨口回答:“這個有什麼可說的,染染,我媽說今天晚上讓王姨給你做好吃的,你裝的像一點。”

他叮囑着她,很明顯的,如果不出她所料,肯定又做了一大桌子帶酸的東西。

蘇染下意識的一抖,乾脆連話都不想說了。

靜默了一會兒,蘇染試着跟容銘遠開口:“銘遠,就不能跟你母親實話實說嗎?或者我們就不能不要孩子嗎?”

“你不想要?”

容銘遠反問,蘇染的這個問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看得出來,蘇染是很喜歡孩子的,而且對孩子也總是異乎尋常的溫柔,她不喜歡孩子嗎?

“對,我不想要。”

“可我想。”

容銘遠淡然的回了一句,他不想因為孩子,讓蘇染再去靠近封景墨,要不要孩子其實無所謂。

蘇染便沒再說話,容銘遠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蘇染忽然很想喝酒。

酒吧里,震天的音樂像要掀開了房ding,鄭佳人拉着宋磊,在舞池裏面盡情的搖擺着。

宋磊本性老實安靜,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架不住鄭佳人喜歡來這樣的地方,跳了一會兒,宋磊還是拉着鄭佳人離開了舞池的中央。

鄭佳人玩嗨了,還要去,宋磊沉下了臉:“不準再去,知道嗎?”

鄭佳人看着宋磊,見他一臉嚴肅,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樣子,才悻悻的坐回了吧枱前的椅子上面。

這個酒吧在榕城很出名,很多明星之類都會過來,鄭佳人眼看着酒吧里各種各樣的人,也不禁有些疑惑,那麼都帥哥呢,自己怎麼就看上宋磊了呢?

他跟容銘遠在一起那麼久,真是一點都沒有學到容銘遠身上的那股子勁兒啊。

想到容銘遠,鄭佳人忽然問宋磊:“容氏都不在了,容銘遠最近幹什麼呢?”

她也很好奇,宋磊都已經在鄭家打工了,容銘遠作為容氏的老闆,最近在幹什麼?

宋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容氏破產之後,我和容總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宋磊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躲閃,但酒吧里音樂震天,色彩迷~離,鄭佳人並沒有看到。

“宋磊,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啊,你跟在容銘遠身邊鞍前馬後的,現在容氏不行了,你立刻就跳槽,這樣不好吧?”

宋磊無所謂的笑着,舉高了酒杯:“商場如戰場,身在亂世,良禽當擇木而棲,你不知道嗎?”

鄭佳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拍着宋磊的肩膀:“宋磊,我就喜歡你這幅不要臉的樣子,哈哈。”

從坐在這裏,宋磊就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四處看看,除了搖晃的舞池和跳舞的人群,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在注意着他的人啊。

過了一會兒,宋磊也有些好笑,也許是這裏音樂太吵,而帶給自己的幻覺。

不一會兒,鄭佳人起身,離開了座位,又晃蕩進了舞池的中央。宋磊的身邊忽然坐下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穿着素白的衣服,一張臉看起來邪魅又張狂。

“來一杯血腥瑪麗,他付錢,謝謝。”

他隨口說著,並不跟宋磊客氣。

服務生看着宋磊,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宋磊從愣神中回過神,點頭:“我來付。”

這個人一般不會出現,更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出現,宋磊盯着他看了許久,才確認,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穿着素白色的襯衫的年輕男人,就是天機。

容銘遠曾經稱呼他為山ding洞人,這會兒在這見到他,實數奇怪。

“很奇怪嗎?”

宋磊還沒出聲,天機已經先開口了。

“嗯。”

宋磊絲毫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

天機喝了一口血腥瑪麗,晃蕩着酒杯:“山ding洞人過煩了山ding的生活,偶爾也是會下來遊戲人間的,呵呵。”

他的眼睛細長,映在了酒杯上面,從以前開始,宋磊就一直認為,天機是一個神秘莫測的人物,現在,他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

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便是容銘遠也不知道。

一個水晶球,好像可以算進天下的事情。天機轉過頭,過於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一種病態的白,“宋磊,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近期防一下小人吧。”

說完了,天機將杯子裏的血腥瑪麗一飲而盡,轉身離開了吧枱。

離開之前,他似乎還有意無意的指了指酒吧裏面的一個角落。

宋磊看着天機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不禁疑惑,難道他現身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句話?

順着剛剛天機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角落裏,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昏暗一些,那裏的人也都看不清楚臉。

似乎是為了配合他的眼睛,酒吧里,忽然有一束追光打到了那裏,宋磊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個在角落裏面喝酒的女人。

她似乎沒有想到會有追光打到她的身上,下意識的抬起了胳膊,擋住了照在自己臉上的強光。

在她身邊,空無一人,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裏,盡情的喝着酒,面前已經放了好幾個空的杯子。

鄭佳人跳的累了,從舞池中退出來,拍着宋磊的肩膀:“喂,你不看我跳舞,你看誰呢?”

宋磊卻沒有理她,只是專註的看着那個角落。

鄭佳人皺眉:“喂,宋磊,你到底在看什麼呀?”

“噓”

真是奇聞,如果他沒有看錯,坐在那個角落裏面的女人,正是那天在火場中,神秘消失的莫千語。

她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宋磊和鄭佳人他們,自顧自的喝着酒,面前已經放了好幾個空瓶子。

宋磊想了想,還是掏出了手機:“喂,容總,我看到莫千語了,嗯,在酒吧。”

“嗯,我知道了。”

容銘遠放下了電話,終於出來了,整個榕城,能有本事藏人,而不讓他容銘遠找到的,大概就只有封景墨一個人了。

所有的部署幾乎都已經盡在掌握,他,隨時都可以收網。

子牧在醫院躺了兩個多星期,醫生終於吐了口,他可以出院了。這樣的消息,媒體當然不會放過,蘇染走進醫院的時候,還以為這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問了一下護士才明白,今天是子牧出院的日子。

她不是來看子牧的,卻這麼巧,正好趕上他出院。蘇染戴上了口罩,站在人群之外,靜靜的看着子牧從病房裏出來,因為傷到的是腦袋,額頭上磕青了的疤痕雖然不大能看得出來,但仔細看還是清晰可見,頭髮也被剪的很短,他戴着一ding鴨舌帽,似乎並不想跟記者多做回應。

蘇染看着他沒什麼事了,也就放下了心。她今天來醫院的目的,不是子牧,而是自己想要去看醫生。

她沒死心,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她還是不肯相信,自己這輩子再也當不了母親。到了她的號,蘇染才進去,還是上次的那個醫生,她似乎已經不記得蘇染是誰,只是公式化的讓她坐在了對面,“怎麼了?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嗎?”

蘇染張了張口,還是問道:“醫生,上次您跟我說,我有可能再也不能懷孕了,今天我就是想要問問您,如果我積極的接受治療,能不能,能不能有機會懷個孩子?”

醫生翻到了蘇染的病歷,看了她之前的檢查報告,她因為在懷孕時曾經遭受過重創,不同的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雖然後來的治療比較及時也很到位,但畢竟是那麼重的傷,留下什麼後遺症簡直是太正常的事情。

她懷孕的機會幾乎小的跟星星撞地球差不多大,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麼絕對的事情,也說不定她運氣好,可以懷孕。

“蘇小姐,雖然你懷孕的機會很小,但是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絕對的事情,對不對?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作為一個醫生,她能說什麼呢?只能這麼寬慰蘇染的心。

“那醫生,我應該注意些什麼呢?”

“平時的時候多運動,注意休息,多吃一些補血的,調解的滋補的葯,會有好處的。”

說完,醫生開了一個單子,上面寫的字,蘇染一個都不認識,但她帶着最虔誠的心,去藥房領葯去了,她沒有看見,許經年在她走後,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為蘇染看病的,是許經年曾經的老師,這次她過來,一是因為想要看看老師,二是因為自己也是身體不舒服,想要找老師看看,所謂醫者不自醫,她實在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蘇染。

剛才,她之所以會躲在屏風後面,也是不想他們彼此見了面尷尬,在小島上的時候,她畢竟跟許靖華一起,想要從蘇染的手中奪過容銘遠。

可是,她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老師,能給我看看剛才那個病人的病歷嗎?”

許經年裝作若無其事的跟醫生說。

“嗯,你看看,這個病人身體遭受重創,從醫學的角度講,懷孕應該是很難了。”

醫生不無惋惜的說著,醫者父母心,當慣了婦產科的醫生,也見慣了那些沒有孩子的家庭遭受着怎麼樣的痛苦,她還是希望,蘇染經過調理之後,能有一個孩子的。

許經年看着那份病歷,漫不經心的跟老師聊着天,她不禁皺緊了眉頭,容銘遠不是說蘇染懷孕了,所以許靖華才能容下她嗎?

而且,就是因為蘇染懷孕,她才黯然的退出了這場感情的戰爭,她雖然喜歡容銘遠,但也不想傷害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如果她沒有懷孕

許經年若有所思的放下了蘇染的病歷,這是不是代表着,她還有機會?

容氏破產,容家的生活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蘇染帶着一包的中藥材回到了海邊的別墅裏面,王姨正在做飯。

見蘇染回來,王姨擦了擦手,笑着說:“染染回來了,洗洗手,吃飯吧。”

蘇染答應了一聲,看着自己手上的這些藥材,忽然說:“王姨,我想和果汁,家裏的冰箱沒有了,你能去幫我買一點嗎?”

“當然,夫人,你想喝什麼?”

蘇染隨口說了一個果汁的名字,王姨答應着,不疑有他,摘下了圍裙,轉身出去了。

蘇染鬆了口氣,這些藥材要是讓王姨看到了,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拿到了調養的中藥之後,醫生還特意的吩咐她,這些葯要放在小砂鍋裏面熬才會更有效果。

蘇染放下了那些藥材,左翻翻右找找的,這裏平時根本就不會開火,也就是現在王姨來了才會做一點飯,別說小砂鍋,連平時用的鍋子都很少,此時,全都被王姨用了。

她將藥材放在了一個閑置的柜子裏面,滿腹心事的走到了客廳,這些天,許靖華吩咐王姨變着花樣的給她做好吃的,蘇染的心中竟然也生出來一絲愧疚。

容氏破產,她也不曉得容銘遠從哪裏弄來的錢,總之,他們活的跟以前並沒什麼區別,更讓人費解的是,容銘遠比容氏破產之前更加的忙碌,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封家現在在榕城算是一家獨大了,封景墨幾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連喬家都得依附在他的手下。

或許是因為蘇染的關係,封景墨對喬家似乎格外仁慈,並沒有對喬家趕盡殺絕,站在峰ding,封景墨眼神迷~離的看着就在自己手中的這一片的市場,忽然有些索然無味。

當初,他之所以看上了榕城的市場,一個方面是因為他的確看到了中國市場不可估量的前景,而更重之要的卻是,他知道了他在法國市場的動蕩是因為喬雲深的小動作。

他一向是非分明,有仇必報,現在,擁有了這一切,封景墨卻並沒有多少開心。

見慣了大風大浪,也見慣了人情冷暖,當初在法國的時候,他就已經擁有了一切,那些因為財富而膨脹的心情早就已經過去,現在,當他回首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封景墨苦笑着,他忽然有些疑惑,自己這麼做,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或者說,是想要拿回什麼?

追根究底到最後,不過是一個蘇染罷了。她陪伴過自己三年的時光,封景墨想不到還會有一個更適合自己的人,或者說更像宋若初的人,能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了。

想到這裏,封景墨拿出了電話:“喂,染染,我想跟你見一下,方便嗎?”

“嗯,封先生,在哪裏?”

蘇染不知道封先生為什麼要見她,但是下意識的沒有拒絕。

榕城的ding級咖啡館,環境優雅,落地窗明亮如鏡,俯瞰可以看到榕城的全貌。

蘇染乘着電梯上到ding樓,門開的時候,封先生淡然的笑着站在電梯的門外。

蘇染有些詫異:“封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怎麼就那麼剛好,她出來了,封景墨就站在門口呢?

封先生淡然的勾一勾唇角,笑着說:“或者,你可以想像我們之間心有靈犀。”

“呵呵。”

蘇染尷尬的笑笑,實在想不到一向成熟穩重的封先生也會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一路上,她以為,她跟封景墨見面的理由,除了封言熙和封一一,已經不會有其他的了,所以,看到咖啡館裏並沒有封言熙和封一一的身影時,蘇染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疑惑的看着封景墨:“封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沒事,就不能請你出來喝杯咖啡嗎?”

封景墨親自為她泡了一杯咖啡,他穿着銀灰色的西裝,打着領帶,很正式的樣子,現在坐在她的對面,卻做着很悠閑的活兒,本來是很彆扭的場景,蘇染卻覺得,封景墨做起來那麼行雲流水,理所當然。

“沒有。”

蘇染倉促的端起了那杯咖啡,為了掩飾尷尬,喝了一口。

“染染,回來我身邊吧,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能當母親了,有言熙和一一,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的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話一出,蘇染的身體瞬間一僵,連端在手中的咖啡都灑了一點在桌子上,她不能當母親這件事情,究竟是誰說的?

蘇染詫異的看着封景墨:“封先生,你怎麼知道?”

想要知道她的事情並不難,更何況還有庄清,封景墨溫暖的笑:“染染,不管我如何知道的,我剛才說的,你要不要考慮?”

蘇染沒有猶豫,還是拒絕了他。

封先生似乎也沒有表露過多的情緒,只是依舊笑着說:“染染,別把話說的那麼絕對,我隨時等你回心轉意。”

談話說到這裏算是進行不下去了。蘇染也覺得氣氛很尷尬,她正想要隨便找個借口離開,手機適時的響起了。

顯示屏上顯示的是許靖華的號碼,蘇染一愣,還是接了起來:“喂?”

“請你立刻,馬上回來一趟。”

沒有廢話,許靖華下達通知一樣,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容家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嚴肅和靜默,許靖華臉色很沉的坐在沙發上面,王姨站在她的身邊,見蘇染回來,表情複雜,但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染隱隱覺得,要有什麼事要發生,但看到許靖華,還是盡量保持平靜的心情,她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三個人,一直靜默的坐着,蘇染忍不住了,出聲詢問:“到底有什麼事?”

她不知道該喊許靖華什麼,喊“媽”,或許人家還不稀罕自己這個兒媳婦呢,喊“阿姨”又覺得不好,索性什麼也不喊了,直接問了出來。

許靖華表情嚴肅,眼神更加冰冷,今天,她穿着一件黑色碎花的旗袍,坐在沙發上面,很有一股子民~國時期的氣氛,“這件事,等銘遠回來再說不遲。”

話音剛落,容銘遠推門從外面進來,他似乎剛從一個什麼會場上趕回來,一開門,帶進來一股濃重的酒精的味道,蘇染下意識的皺眉:“你喝酒了?”

容銘遠微笑:“喝了一點點。”

蘇染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嗎?為什麼要喝酒?

容銘遠知道蘇染在擔心什麼,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轉移話題:“媽,你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

“我問你,蘇然到底有沒有懷你的孩子?”

“有啊。”

容銘遠回答的淡定從容,十分篤定。

“哼,到了現在,還跟我說瞎話!”

許靖華一拍旁邊的桌子,臉上寫滿了憤怒。

她指着蘇染:“蘇小姐,麻煩你現在就離開我容家。”

如果不是許經年,她還一直被蒙在鼓裏呢,當初,是因為孩子,許靖華才會勉強的容許她呆在容家,現在,她根本沒有孩子,而且還欺騙了她,還能指望她有多好的態度?沒有動手算是她有修養了!

蘇染一愣,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了許靖華自己根本就沒有孩子這件事情,但當許靖華真的這麼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蘇染反而鬆了口氣,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情遲早是要讓她知道的,不過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她站起身,帶着歉意和愧疚的看了許靖華一眼,沒有看容銘遠,就打算離開容家。

蘇染還沒邁開步子,容銘遠一把拉住了她,聲音沉靜:“媽,我跟蘇染已經復婚了,證撕了,蘇染已經是我的妻子,也是您的兒媳婦,就算她沒有孩子,現在,也是我容家的人。”

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昭示着蘇染在容家的地位。

許靖華面部的肌肉抽~動,似乎並沒有料到一向對自己很孝順的容銘遠會這麼跟她說話。

“銘遠,只要有我在,這個家,蘇染就別想進!”

許靖華放了狠話,她本來就不喜歡蘇染,更別說現在蘇染還欺騙她。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更別說是曾經在商業圈兒還有一席之地的許靖華。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容銘遠剛要開口,蘇染卻先一步的捂住了他的嘴:“銘遠,我先走,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她不想因為自己,再讓容銘遠在中間作難。

蘇染離開了容家,現在,她才真正的明白,一個家對於她來說意味着什麼,至少,現在她還有個地方可以去,至少喬家還是她可以落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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