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上的盛大求婚

補上的盛大求婚

那些傷害都已經遠去,她早已經不再執着,也從不知道她曾經給他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她知道,一句對不起,絲毫不能減輕什麼,但此刻,除了對不起,她想不出來任何的話。

容銘遠離開了她的臉,苦笑着說:“誰叫我愛上了呢。”

他不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不再是商業圈裏叱吒風雲的商業巨子,他只是一個墜入了情網的普通男人而已。

蘇染定定的看着他:“銘遠,給我時間,好嗎?”

“多久?溲”

“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容銘遠咄咄逼人的看着她,似乎再也不想給她留下後路。

蘇染被他逼得沒有辦法,只得說:“明天,我給你答覆,好嗎?恧”

“你說話算話。”

“嗯。”

蘇染終於鬆了口氣,容銘遠卻把她拉了起來,他嘴角綻開一抹魅惑的笑意:“那麼現在,你還是我的情人對吧?那就履行一下你的義務吧,情人!”

他將她拉到了卧室裏面,蘇染反抗不得,被他壓在了身上,容銘遠的呼吸不穩:“你知道這些年,我忍的有多辛苦?”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該有的需求。

蘇染推着他:“不是,你先起來呀,你的胳膊”

別說他胳膊還沒好,就是腿上的傷也還沒好吧?

容銘遠抱緊了她,意味深長的笑了,從她身上下來,躺到了她的旁邊:“我只是要單純的睡覺,你在想什麼?”

蘇染看着他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戲謔,不禁懊惱,總是上他的圈套!

她忍不住一個胳膊肘子砸到了容銘遠的身上,他悶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染染,不急,咱們來日方長。”

長夜漫漫,夜色安靜如水,只剩下蘇染雜亂的心跳聲。

第二天一大早,容銘遠又不見了,蘇染習慣了他突然的失蹤,在外人的眼中,他還算是失蹤人口呢。

子牧敲門,在外喊她:“染染,你在嗎?”

蘇染收拾了一下,穿着睡衣開門:“子牧,有什麼事嗎?”

“想出去玩嗎?”

子牧眼神坦蕩的看着蘇染,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

“你放年假啊?這麼閑?”

“差不多吧,我現在屬於無業游民了,染染,想去哪裏玩?”

蘇染這幾天一直都不開心,因為上次醫院的事情,公司打算給他一點教訓,最近的通告也通通都停了,換了新的新人。

剛剛成名就緋聞不斷,還承認了有女朋友,這是自毀前程。

蘇染沒有理會子牧那句去哪裏玩,反而是抓着問他:“是不是因為在醫院的那次給你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了?”

子牧安慰她:“沒有,正好我也覺得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寬慰着她,事實上,也確實累了。

蘇染無奈又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江一寒的電話。

“你等一會兒。”

蘇染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子牧,轉身進屋去了。

江一寒似乎還在睡覺,接起電話的時候,口氣都是不順的:“喂,誰呀?”

蘇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說明了她的意圖:“一寒,子牧被公司雪藏了,你看能不能跟臧雨諾說說,醫院的事情真的不怪他,全是我的責任,子牧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你幫幫他,好不好?”

她懇切的說著,甚至比自己的事情都要上心。

子牧倚在門邊,眼睛裏盛滿了異乎尋常的光暈。

蘇染跟江一寒說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一寒說她會幫你的,以後可不要像那麼胡鬧了,知道嗎?”

她語重心長的看着子牧,像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樣。

子牧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就將她擁入了懷中,他的聲音綿軟,如清水一樣,緩緩的流進了自己的耳朵:“染染,做我女朋友吧。”

蘇染愣住了,身體在子牧的懷抱中僵硬,過了一會兒,她才推開他,臉上帶着嗔怪:“以後這種玩笑不準開了,知道嗎?”

子牧卻異乎尋常的認真:“染染,我是認真的,我愛你。”

他認真的表達着自己的感情,蘇染卻無法接受,甚至,連他的表白都覺得異乎尋常的彆扭,就好像是一個你本來覺得只是宛如自己的孩子一樣的人,突然跟自己說我愛你,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蘇染腦子有些亂,將子牧推了出去:“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子牧被蘇染推到了門外,他還不死心:“染染,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染染!”

蘇染關上了門,靠在門上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怎麼子牧會突然對自己表白呢?該怎麼辦?

蘇染思索着,她對子牧並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要怎麼說,才能盡量不傷害他又能保持他們之間的情誼呢?

真是頭疼啊

在一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的還是睡衣,蘇染更加的彆扭,以前跟子牧住在一個房子裏都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連他看到了自己穿睡衣的樣子都覺得異常尷尬。

蘇染趕緊會房間換好了衣服,同時,她也決定,感情的事情,不能拖拖拉拉,這樣對誰都不會好。

她深呼吸了幾口,才打開門,門口,子牧見她打開了門,眼神充滿了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同意。

“子牧,今天的這件事情我就當你開玩笑的,以後不準這麼說了知道嗎?我們是不可能的。”

蘇染表情嚴肅,口氣認真,如果不接受,就要絕情。

子牧卻不以為意:“染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我不會放棄。”

他眼神中含着一種別樣的倔強,蘇染無奈的看着他,突然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子牧才突然笑呵呵的說:“那,你到底要不要出去玩啊?”

蘇染搖搖頭:“你給我回去好好準備工作,聽到沒?”

說完,蘇染關上了房門,容銘遠提出來的復婚已經讓她夠煩擾的了,現在又加上一個子牧,蘇染搖搖頭,決定打開筆電看看今天的新聞。

毫無意外的,她和子牧的新聞依然高高的飄在娛樂新聞的頭條,她關掉了娛樂新聞的頁面,商業新的一條消息卻讓她怔住了。

眾所周知,喬家的主力產業,一個是房地產,另外一個便是輕工業箱包產業,現在,榕城商業新聞的首頁上卻出現了另外一家箱包生產商。

它的標誌,蘇染毫不陌生——F&S。

是封先生的公司么?

這個品牌的箱包迅速的佔領了榕城的市場,因為其價格便宜外觀時尚給喬家傳統的箱包產業帶來了很沉重的打擊。

看到這條新聞,她幾乎是立刻就給張雲飛打了電話的,如果封先生想要在這一塊做什麼文章,莫千語應該早就會把消息告訴張雲飛,喬家怎麼會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着喬家的箱包產業被封先生給擠出榕城市場呢?

張雲飛卻在電話里,嚴肅認真的告訴她:“莫小姐給我們提供的資料是,封景墨會繼續在香水和服裝上做文章,並沒有提及箱包產業。”

蘇染掛上了電話,她若有所思,憑莫千語和喬雲深之間的關係,和莫千語在她手上的把柄,她不至於會把假的消息告訴喬家,而且,以前每次的消息都是準確的。

那麼,這次為什麼會這樣呢?

蘇染想了想,還是決定回一次喬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再怎麼樣,還是應該回去一次。

喬家並沒有她想像的空氣凝重,院子裏依舊是一派安靜的樣子,喬鎮遠也坐在那盤玲瓏棋局之前,一臉專註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喬家的事情。

可是,張雲飛明明告訴過她,喬鎮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蘇染走過去,靜靜的叫了一聲:“爸。”

喬鎮遠從玲瓏棋局上抬起頭,淡淡的應了一聲:“回來了啊。”

似乎對她的回來並沒感到驚訝,蘇染坐在了喬鎮遠的對面,忍不住開口問他:“爸,這次的事情怎麼辦?”

她年紀小,對商業上的事情一向一竅不通,喬鎮遠資歷深,經過的事情也多,這次的事情,她也想聽一聽他的建議。

喬鎮遠卻淡然的說:“染染,這棋局是你母親留下的,我到現在也沒能解開,你說,我是不是該放下了?”

蘇染一愣,她並不明白,喬鎮遠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時候說這種話。

喬鎮遠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唇角邊綻開一抹釋然的笑意,他閉上了眼睛,臉上的帶着異常溫柔的神情:“我到現在才參透你母親的意思,可惜,明白的太遲了。”

蘇染一頭霧水,她看着喬鎮遠,越發不明白他的意思。

庄清走過來,她端着一杯水並幾片藥片,遞到了喬鎮遠的跟前:“老爺,您該吃藥了。”

“嗯。”

就着庄清的手,喬鎮遠吃了葯,才說:“染染,你母親留下的這盤玲瓏棋局的意思,我到現在才參透了,她的意思是說,什麼事都不要過分強求,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你知道嗎?”

蘇染似懂非懂,母親一樣淡薄名利,對她和妹妹的教育也是要他們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是,這個跟喬家現在遇到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喬鎮遠接着開口:“如果封景墨的箱包產業能這麼快的就將我喬家的箱包產業給擠出了榕城的市場,那麼,只能說明我們喬家生產的箱包已經不能滿足大眾了,一味的將對手擠出市場不是目的,目的是生產更好的產品,不是嗎?”

他說完了,便就庄清推他去休息了,蘇染對他的話,卻若有所思。

一個大的產業,人脈固然重要,但市場才是永遠的主導。打敗對手最好的方法,是產品。

這段話,讓蘇染學到了很多,到底是閱歷豐富的老人,他的眼光一向比他們這些小輩要長遠一些。

她正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容銘遠的電話來了,“今天晚上到春江路29號來。”

說完,也不等蘇染問是怎麼回事,容銘遠就掛斷了電話。

蘇染一頭霧水,也帶着些懊惱,他好像總是這樣,每次都讓她去幹什麼幹什麼,卻從不說明目的。

天還早,喬鎮遠吃過葯,已經睡下了,庄清見蘇染還在棋局旁坐着,忍不住過去打了個招呼:“染染,我先走了,你要在這裏還是待會兒要離開?”

蘇染在這獃著也覺得無趣,隨口問她:“庄姨,你要去哪裏啊?”

庄清笑着說:“封先生最近也病了,在家裏休息,老鍾一個人忙不過來,我過去照顧一下。”

封先生病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過去看看,幾乎沒有考慮,蘇染就站起身,“庄姨,我跟你一塊去吧。”

封景墨病的並不重,只是感染了風寒而已,他穿着家居的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几上的筆電開着,頁面停留在關於喬家的報道上。

他眼睛深邃,臉上的表情慵懶,好像絲毫也不奇怪這樣的結果。

蘇染熟門熟路的走了進來,封先生的別墅她並不陌生,如今卻多了一絲不自然的尷尬。

她走進去的時候,封景墨正靠在沙發上小憩,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庄姨說封先生熱傷風,有些發燒,她忍不住抬手,封景墨額頭的溫度滾燙,蘇染皺了下眉頭,趕緊走到衛生間,端來了一盆涼水,擰了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她並沒有想到,封先生是醒着的,毛巾才剛剛覆上他的腦袋,封景墨就睜開了眼睛,蘇染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尬尷的沖封景墨笑了笑。

封景墨見給自己覆毛巾的居然是蘇染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很快就說:“染染,你是為了喬家來的嗎?”

他直戳了當的問,眼睛盯着蘇染,帶着咄咄逼人的凌厲。

蘇染卻說:“不,封先生,我只是聽庄姨說你病了,就過來看看你。”

她坦坦蕩蕩的看着封景墨,眼睛裏沒有一絲他想像的算計。

封景墨忽然扯出了一抹微笑,真心的,不帶任何掩飾的微笑,從決定入駐中國市場,入駐榕城,他就好像進入了一個虛偽的怪圈,每個人都目的不純,每個人。

連在他身邊的宋若初也是。

他不是一個讓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呃笨蛋,莫千語太天真了,封景墨在法國能擁有半個市場,就說明了他的精明和手腕,憑她拙劣的演技,她以為,能騙得過精明的封景墨嗎?

看着蘇染眼睛裏的坦蕩和真誠,封景墨忽然覺得他丟了什麼一樣,帶着一絲絲的後悔和不甘心。

“染染,如果我現在挽回,你還願意回來嗎?”

他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蘇染卻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才笑着說:“封先生,你就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宋小姐她很好。”

蘇染並不善於撒謊,從知道宋若初其實是莫千語之後,她就忍不住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封景墨,但是,看着封先生如此喜歡宋若初,她也只能忍着不說。

封景墨卻緊緊的看着蘇染,意味深長的說:“染染,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知道什麼?”

蘇染還想掩飾。

封景墨乾脆挑明了:“其實若初並不是真的若初,她是另外一個人。”

他的語氣肯定,並不是在跟她求證,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當初,是他親自看着宋若初死去,自己也是痴心妄想,妄想着若初又回來了,然而,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聲音卻是不能改變的,從看到宋若初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欺騙自己,欺騙自己,那就是他的若初,他的若初又回來了。

可是,越相處越發現不對,即便她長了一張跟若初一模一樣的臉,然而,不是她就真的不是她,剛開始看到宋若初的那股子衝動也漸漸在他心中消減下去,他才明白,他根本就不愛那個女人。

“她是誰?”

封景墨淡然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他很篤定,蘇染是知道的。

蘇染眼見封景墨已經篤定了那個宋若初並非他心中的那個人,索性也不再瞞他:“莫千語。”

封景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沒有人注意到,一雙陰鷙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恨意,過了一會兒,才從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悄然離開。

從封先生的宅邸出來,蘇染說不出的心情複雜,當初,她選擇離開封先生是因為宋若初,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宋若初的出現,或許現在她已經在大洋彼岸,跟封先生過着平靜無瀾的生活,在塞納河邊散步,帶着言熙和一一在艾菲爾鐵塔下面玩耍,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她不會知道喬鎮遠原來是自己的父親,也不會和容銘遠有任何瓜葛

然而,這一切只能是也許,蘇染搖搖頭,甩掉了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準備去春江路29號。

在封先生家裏呆了太久,出來的時候,黃昏正好,天邊夕陽如血,在建築物上灑下一片金黃色的光輝。

她走了一段才好不容易打到了車子,路上,春江路到這邊很遠,幾乎隔着半個城的距離,蘇染欣賞着窗外的夕陽,眼看着它一點點的在地平線上滑落。

到了春江路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蘇染下了車才發現,春江路29號正是容氏集團名下的遊樂園所在的地方。

她還沒給容銘遠打電話,他的電話已經過來,“門沒關,你走進來。”

蘇染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到了?

“你在哪裏?”

蘇染左右看看,周圍只有路燈散發出來的昏黃的燈光,四周根本空無一人。

“你走進來就知道了。”

蘇染掛了電話,一步步的走了進去,遊樂園初步建好,還有着淡淡的油漆的味道,她順着光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一個巨大的摩天輪旁邊。

容銘遠穿着黑色的西裝,打着領帶,穿的無比的正式,見蘇染過來,他伸出手:“染染,過來。”

蘇染疑惑的看着周圍漆黑的一片,皺眉:“你做什麼啊?大晚上的讓我來這樣的一個地方?”

她實在不能理解容銘遠到底要幹什麼。

他卻拉着她的手,走進了其中一個格子的摩天輪。

蘇染忍不住笑他:“容總,你都多大了啊?還玩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陪着你玩這麼幼稚的東西的嗎?”

她真是無奈又好笑,容銘遠下一步想幹什麼,她果然一點都猜不到。

容銘遠卻將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噓。”

摩天輪緩緩升高,蘇染無言的看着外面漆黑成一片的遊樂園,心想,算了,反正來都來了,那就陪着他一起無聊好了。

摩天輪升到了最高處的時候,卻忽然停了,蘇染愣了一愣,才有些不祥的問他:“我們不會就被困在這裏了吧?”

這麼高,她可沒有像蜘蛛俠一樣的能力,能從這裏爬的下去呀。

容銘遠的眼睛裏盛滿了迷人的光彩,他的臉慢慢的靠近,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蘇染推他,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逗自己!

“你快想辦法呀,咱們怎麼下去啊?”

蘇染擔心着看着窗外,卻忽然發現,原本漆黑一片的遊樂園,霓虹燈居然從左到右依次亮起,蘇染獃獃的看着眼前亮成了不同顏色的霓虹燈,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不一會兒,整個遊樂園燈光閃耀,照亮了蘇染的眸子,從摩天輪俯視下去,整個遊樂園呈現出ILOVEYOU的圖案。

容銘遠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染染,喜歡嗎?”

蘇染已經被眼前的場面震撼住,說不出話來,燈光亮成的我愛你,在夜空下熠熠生輝,事實上,她已經感動到無以復加,卻一個字也沒辦法說出來。

容銘遠聲音魅惑:“染染,嫁給我。”

蘇染下意識的便點了點頭。

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的住這樣的浪漫,蘇染是女人,她也不能。

兩個人,獨立的空間,沒有人打擾,安安靜靜,她享受着他為她製造的浪漫。

也許,這個驚喜並不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大的,也不是最好的,但是身邊的人,卻是她這一聲最愛的。

一個吻,纏綿悱惻,蘇染勾住了容銘遠的脖子,忘情的回應着他的邀約。

摩天輪緩緩下落,她才發現,在她沒有發現的地方,百花盛放,燈光太強,她沒有看到,現在,燈光漸漸暗淡下去,她才看到繁花錦簇中,鮮花拼出了她的名字,花香濃郁,空氣中飄着馨甜的香氣。

蘇染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她甚至都忘了眨眼睛,光是這些花都要浪費不少的功夫吧?

容銘遠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在她耳邊輕語:“喜歡嗎?”

蘇染獃獃的點頭。

容銘遠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他不是不浪漫的人,只是不喜歡製造浪漫而已,為了追回蘇染,他真是煞費苦心,還好結果是不錯的。

他滿意的看着神情已經獃滯的蘇染,嘴角淺笑,笑着擁緊了她。

回去的路上,容銘遠跟蘇染坐在後座,宋磊和鄭佳人坐在前面。

容銘遠的腿還沒好,只能找宋磊來接他,鄭佳人不滿的看着他:“容銘遠,你自己追女人,老是喊我們家宋磊幹什麼啊?”

從跟宋磊在一起,她就時刻的維護着宋磊。

宋磊忍不住出聲:“我願意行不行?別說了。”

鄭佳人瞪他:“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容銘遠不置可否,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蘇染不好意思的說:“鄭小姐,不好意思。”

鄭佳人扭過來,看着蘇染,“叫我佳佳就行,別說,我真佩服你啊,哎,你跟我透露一下唄,你到底用的什麼辦法啊?怎麼容銘遠對你就那麼死心塌地呢?”

她一臉好奇的看着蘇染。

蘇染還沒回答,宋磊已經出聲:“佳佳,坐好,別說了。”

他神情嚴肅,這麼多年,他很了解容銘遠,鄭佳人這麼說,他肯定要生氣了。

果不其然,容銘遠在後座出聲:“宋磊,停車。”

宋磊急忙給鄭佳人開脫:“容總,佳佳她說話沒有遮攔,你別介意。”

“停車。”

宋磊只得在路邊停了車,狠狠的瞪了一眼鄭佳人,鄭佳人表情無所謂,眼睛看着車頂。

容銘遠拉着蘇染下來,宋磊趕緊下車:“容總,我這就讓佳佳自己回去。”

他可不想惹容銘遠生氣,老闆生氣,他這個做下屬的還能有好果子吃?趕緊趁容銘遠沒有真正的生氣前,趕緊把鄭佳人給送走吧。

容銘遠卻擺擺手:“不用了,你跟她先回去吧,這裏也不遠了。”

宋磊眼看容銘遠真的沒有再生氣,就趕緊帶着鄭佳人離開了。

蘇染看着容銘遠的側臉,也有些不確定,他現在是生氣呢?還是不生氣呢?

容銘遠摟着她往前走:“別看了,走吧,以後有的是時間看。”

蘇染瞪他一眼,剛想說話,容銘遠卻說了一句:“噓。”

這條路很靜謐,因為是別墅區晚上一片安靜,容銘遠擁着蘇染,覺得莫名的心安,這樣尋常的散步,愛的人就在身邊,何嘗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走了一段,蘇染的手機忽然響了,屏幕上顯示着喬雲深的名字,“喂,雲深。”

“染染,你...過的好嗎?”

他的越洋電話過來,聲音卻依舊帶着溫暖的溫度。

蘇染剛要說話,容銘遠已經把電話從她手中拿過來:“她很好,就不用你費心了。”

喬雲深在那邊苦笑一聲,“那我就放心了,容銘遠,好好照顧她,知道嗎?”

“嗯。”

容銘遠跟喬雲深說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蘇染不滿的看着他:“喂,那可是我的手機,雲深是找我的好嘛?”

她什麼時候允許他可以接自己的電話了?

容銘遠皺眉,霸道的擁着她:“你連人都是我的,還有什麼自由?”

他的霸道,卻意外的打動她的心。

蘇染拿過了手機,索性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問他:“喬家的箱包產業現在被打壓的很厲害,你看應該怎麼辦呢?”

“喬家的箱包產業是很大,但這麼多年卻沒有一點改進,也是該退出市場了。”

他這麼為喬家的箱包產業下了定論,與喬鎮遠說的竟然別無二致。

蘇染下意識的問他:“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差不多的時候,可以併購給別人。”

一路上,鄭佳人都在數落宋磊,宋磊安安靜靜的聽着,並不說話,但是,當鄭佳人說到容銘遠的時候,宋磊卻出聲了:“你怎麼說我都行,不要在我面前說容總。”

鄭佳人好奇的看着他:“容銘遠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你要對他這麼忠心耿耿?”

宋磊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他和容銘遠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向恆死了,只有他陪在容銘遠身邊了。

商場如戰場,容銘遠是將軍,他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在他心中,容銘遠始終是一個如神一樣的存在,他看不透他,所以,對他更加的崇拜。

鄭佳人眼看他是不會告訴自己什麼了,不禁沒好氣的看向了窗外,車子裏一陣沉默,募得,鄭佳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日期顯示快要月底了,她忽然出聲:“宋磊,別送我回鄭家,走這邊。”

她指了一條完全跟鄭家相反的路。

宋磊疑惑:“走這邊,你要幹什麼去?”

鄭佳人皺眉:“叫你走你就走!”

宋磊認命:“好。”

只要不是關於容銘遠的事情,他都可以無限的寵愛着鄭佳人。

那邊,阿火的理髮店才剛剛要關門,鄭佳人下了車,走了進去。

裏面的人抱歉的看着鄭佳人:“不好意思姑娘,我們要關門了。”

鄭佳人左右看看,“我不理髮,我找你們店的老闆。”

理髮師見鄭佳人穿着不凡,臉上的神情也是富貴人家小姐特有的傲慢,立刻說:“您等着,我這就給您叫去。”

阿火就住在這個理髮店的二樓,聽說有人找他,立刻下了來,看到鄭佳人也是一愣,隨即充滿警戒的問她:“鄭小姐,你來有什麼事嗎?”

鄭佳人隨意的把玩着理髮店裏的假髮,頂在自己的食指上轉着圈的玩,“阿火對吧?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說?”

阿火警惕的看着她:“什麼生意?”

她知道他和楊清歌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在鄭志遠面前說破過,楊清歌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阿火更不知道,這會兒她來找自己,阿火下意識的謹慎起來。

鄭佳人走到他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臉上的神色神秘莫測:“阿火先生,我不會害你的,你跟小媽的那個事情我不是也沒說嗎?你放心吧,我這筆生意,你肯定願意。”

看着鄭佳人篤定的樣子,阿火想了想,還是跟着鄭佳人走了出去。

宋磊在門外等着他們,見到阿火皺了下眉頭,問她:“佳佳,你跟他有什麼可說的?”

在宋磊眼中,跟容銘遠有過節的他都看不順眼。

鄭佳人推着他:“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阿火先生,上車吧。”

顯然,阿火對宋磊也比較忌憚,猶豫了很久才上了車。

月初,容氏名下遊樂園的開業典禮和封景墨的度假村正式破土動工儀式撞在了一天舉行。

宋磊站在主持台上,看着稀稀拉拉的記者,嘴角扯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封景墨在法國的勢力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媒體當然不會錯過了他正式入駐榕城市場的頭條。

宋磊在台上主持着,人群中,忽然有一陣***動,他們竊竊私語着什麼,蘇染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禮服,挽着一個穿着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

蘇染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焦點,原本興趣寥寥的記者瞬間覺得來了新聞,紛紛舉好了相機,都想知道,蘇染挽着的那個人,是誰。

榕城的人,幾乎人盡皆知,那個叫蘇染的女人,她不僅飛上枝頭變鳳凰,輾轉在容銘遠和喬雲深的身邊,後來更是變成了喬鎮遠的女兒,然後又成為容銘遠的情人,接着容銘遠失蹤,現在,卻是當紅明星,子牧女朋友的身份。

如此匪夷所思的經歷,如此撲朔迷離的人生,連不上頭條都難。

有的記者已經按捺不住,直直的問她:“蘇小姐,你身邊挽着的先生是誰啊?”

蘇染抱以淡淡的微笑:“待會兒會告訴大家的。”

她淡然從容帶着高貴的微笑,挽着身邊身材昂藏的男子緩緩的走上了高台,宋磊恭敬的給男子讓出了一條路。

記者們更是浮想聯翩,難道說,蘇染又找到了一個下家,連容氏的資產都攬入懷中了嗎?

他們拭目以待。

容氏的中層職工都站在了台上,他們的目光全都凝眸於蘇染身邊的男子,眸子裏全都是崇敬的目光。

他的出現,成功的吸引了記者,容銘遠摘掉了墨鏡,從容不迫的走到了台前,帶着張狂的自信:“容氏名下,亞洲最大的遊樂園,於今天開始正式營業,謝謝大家前來。”

說完了,容銘遠對着台下點頭致意,鎂光燈閃爍,記者的關注點卻不再遊樂園,而是容銘遠本身。

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

這絕對算是一個重磅新聞啊。

有記者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容總,您不是失蹤了嗎?那前段時間,您是去了哪裏?”

“失蹤?有嗎?我只是出去度了一個假而已。”

他挑眉,似乎對這個消息也感到不可思議。

記者們若有所思,藉著這個機會,容銘遠忽然單膝跪地,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藍鑽的光暈在陽光下異常奪目。

蘇染驚訝的看着突然跪下來了容銘遠,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家裏的時候,他只是告訴自己,要陪着他出席一下遊樂場的開業典禮,並沒有告訴自己還有其他的節目。

現在,他單膝跪地,臉上帶着真誠迷人的微笑:“染染,嫁給我。”

無數的鎂光燈閃爍,誰說容銘遠是不懂得浪漫的人?

他原來只是懶得去製造浪漫罷了。

容氏的員工整齊劃一的拍手,遊樂場裏突然響起了CouldThisBeLove,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他們連個像樣的婚禮也沒有,更別說求婚。

容銘遠深深的凝眸於她:“染染,現在補上,還來得及嗎?”

蘇染感動落淚,她從來都知道,容銘遠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他習慣了高高在上,這一輩子或許再也看不到他現在這樣,如同大男孩的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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