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自封城主

第二十三章自封城主

狐歷七百二十七年，初春，二月。

陽天慚愧道：“不敢或忘，但上天的陰差陽錯，讓我無力反抗。”陽天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從地球到狼身，又來到歐瑞塔大地的種種經歷，真是被命運不停地捉弄。

二小姐聽他說得無奈，鼓起勇氣問道：“那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愛姐姐？”

陽天沉吟半晌道：“有一種愛叫放手，有一種痛叫痛徹心扉。”聽到這裏，二小姐終於掩面而去。

大小姐則醋意十足地問道：“這麼說你還是更愛妹妹了？”

陽天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嗎？人性中有一個弱點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過你放心，正是因為你，讓我懂得了責任，讓我真正成為一個男人。我會珍惜你一輩子的。”

大小姐走過來，握住陽天的手，充滿歉意地說道：“讓你為難了，你若是愛妹妹，我可以放棄，她對你才是真正的信任。”

陽天苦笑一聲道：“你別在考驗我了，我怎麼會不愛你呢。”說完輕輕攬住大小姐的腰身，輕輕吻了一下大小姐。大小姐的嘴唇是冰冷的，暴露出她內心的緊張。

第二天，二小姐就離開了高界鎮，返回了王城。陽天並沒有送她，只是委託公孫無錢悄悄帶了句話“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公孫無錢後來告訴陽天，二小姐聽完此話立刻就轉身上了車，催促車夫駕車走了，都沒跟大家回頭招手。

陽天聽得心中難過，但是表面上卻依然喜笑顏開地說道：“二小姐此次肯定是對咱們的工作很滿意。現在我就宣佈此地為高界城，我擔任城主。”

眾人聽了都一楞，這地方頂多算個村，怎麼說話間就成了城？

陽天接着宣佈道：“我現在任命公孫無錢為高界城的財物官，公孫無車為高界城的貿易官，公孫鐵頭為高界城的城防官。凡是落戶高界城的居民，每日均可伐木三棵。非高界城的居民，每日只可伐木一棵。若想要多伐木，則要交稅，每顆樹木繳納十文錢。”

眾人一片嘩然，紛紛表示抗議。陽天冷笑道：“這裏是公孫大夫的封地，有王上的命令。讓你們在這封地中生活，本就是法外開恩了。你們還不知足嗎？”眾人都默然了。

但其中一個年輕的狐人大叫道：“以前這裏能隨便伐木，現在公孫大夫也應該按照王上的規矩來做，他怎麼能提出收稅呢？”

陽天嘿嘿一笑道：“那我請問您，為什麼你以前不到這裏來伐木呢？”

這年輕的狐人吭哧地說道：“以前這裏沒有買木柴的，我伐了木也沒用。”

陽天雙手一攤道：“這不就對了，以前這裏什麼也沒有，所以不收稅，現在我們已經把這裏建設好了，當然要收些賦稅了，而且這稅賦還是要用到大家身上的，比如開鑿蓄水池，比如整理道路。”

這番歪理把眾人都駁倒了，只好同意陽天的說法。他們回頭一想也對，就好像吃飯一樣，都知道飯館掙了你的錢，但是你也接受了。你要想不交稅也可以，就按照人家的要求，一天伐上一根木頭。

有很多人趕緊到公孫無錢處辦理了居民證，公孫無錢受陽天的指使，邊辦還邊嘮叨：“你們辦的太早了，再晚一步，城主就要收費了。你看這些銅牌都值好幾文錢的，現在免費給你們辦呀，太虧了。”

這些人聽完，趕忙四處宣揚，一時間全鎮的人都辦理了居民證，就是路過的人，也看着熱鬧跟着辦了幾個。

公孫無錢後來問陽天，為什麼虧本辦這些居民證？陽天輕笑道：“這為以後收人頭稅做準備。吃了我的都要給我吐出來。”

公孫無錢忍不住大讚道：“你可太狡猾了，不過我喜歡。”

陽天冷笑道：“有一句至理名言能讓你識破此計，不過就算你識破了，也有可能還會跳進坑中。”

公孫無錢忙問道：“什麼名言？”

陽天鄭重其事地說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公孫無錢肅然道：“果然是至理名言！”

陽天輕笑道：“現在你要僱人去干一件大事！”

公孫無錢疑惑地問道：“什麼事？”

陽天取出一張羊皮，上面畫了很多種樹木，慎重地說道：“這些樹都是需要保護的樹，它們生長的極慢，一旦砍伐了就無法再生了。所以我們要保護它們。你僱人專門給這些樹上塗動物血，做好警告標誌，不許人砍伐。”公孫無錢一一記下，然後着急去辦理。

公孫鐵頭不一會過來找陽天，問城防軍的設置。陽天輕笑道：“封你為城防官，但不一定非要有城防軍，我們這裏沒有人攻打，要城防軍沒用，你還是多招募些打銅匠吧。三山頭上有銅礦，你去看過沒有？”

公孫鐵頭撓撓頭道：“你昨天剛跟我說的，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呢！”

陽天搖頭笑道：“那我今天剛封你為城防官，你怎麼就來要城防軍呢？”

公孫鐵頭大慚道：“看來我分不清工作重點，光顧着炫耀自己的官職了。”

陽天沒有責罵他反而教導道：“你應該用城主的思維來考慮高界城的事情，現在我們面臨的困難是沒有錢，不能光靠賣資源生活。”

鐵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缺錢的話，我倒是能出個主意。”

陽天鼓勵地說道：“什麼主意？”

鐵頭小聲地建議道：“成立個殺手組織，這樣來錢快。還有就是搞一個歌舞樓，這個也來錢快。”

陽天大驚道：“你對這些偏門還挺了解呀！”

鐵頭搖頭道：“這些可不是偏門，這兩大職業是最古老，最原始，也是最賺錢的行業。正是因為太賺錢了，所以這些都被有權勢的人壟斷了。”

陽天仔細考慮了一下鐵頭的建議，覺得這種論斷很有見地。用爺爺的話，世界是矛盾的，只要有矛盾就有鬥爭，只要有鬥爭就有糾葛，有糾葛就有殺手的需求。而歌舞樓這件事，陽天還是覺得抹不下面子去做。

於是，陽天讓鐵頭籌備起一個殺手組織，並起名為剃刀山，先攬下任務再說。鐵頭見自己的建議得到了認可，興高采烈地回去籌備了。忙完這些事，陽天終於得空去見大小姐了。

大小姐表情輕鬆地問道：“你怎麼沒去送二小姐呀？”

陽天撓撓頭道：“我給這裏的伐木客開大會呢，所以沒時間去送她。”

大小姐輕笑道：“現在咱們終於不用偷偷摸摸了。”

陽天正色說道：“她就算不走，自從昨天談開后，我也不會偷偷摸摸了。”

大小姐聽了這話，如同三伏天吃了根冰糕一樣滿意，嬌羞地說道：“那我的車夫將來把咱們的情況說給我父親該怎麼辦？”

陽天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會請求二老爺把你許配給我。”

大小姐皺着眉頭說道：“本來我父親對我的事情不管，因為我已經掌家好幾年了。他對我相當放心，但是婚姻是人生大事，他一定會替我做主的。”

陽天沉穩地問道：“那他對女婿有什麼要求？”

大小姐低頭說道：“他以前說過，想讓一個官員娶我，以彌補他沒當上官的願望。”

陽天嘆了口氣道：“當官？這可比較難辦了？我當這個高界城的城主算嗎？”

大小姐嗤笑道：“這城主是你自封的！怎麼能算呢？官員至少有一片封地。”

陽天撓撓頭道：“在那阿泰國怎麼才能當官呢？”

大小姐耐心地給陽天講解道：“要想當官必須要有官員推薦。”

陽天有些喪氣地說道：“我是個野人出身，沒有官員肯推薦。”

大小姐鼓勵道：“怎麼沒有呢？你不是認識我大伯，還有大刑司，還有大將軍嗎？我聽說這次捉住公孫無章，你就是動用了大刑司的關係呀！”

陽天揉揉鼻子分析道：“公孫大夫肯定不會推薦我當官了，且不說我得罪了二小姐，聽說他自身都難保呢。大刑司更不用說了，他只是把我當個工具，用來接近大將軍的。這次幫我捉公孫無章他們，只不過是看在公孫大夫的面子上去辦的。大將軍田平更不可能推薦我了，我和他接觸了兩次，他沒殺我，就算天大的幸運了。再說我是個狼人，還是個沒有尾巴的狼人，這叫塵根不全，根本就不能作官。”

大小姐發愁地說道：“那就只剩下獻寶這條途徑了。”

陽天鬱悶道：“難道你不想把寶貝留下來，非要給王上換取一個名頭？”

大小姐如同吃冰塊一樣乾脆地說道：“這不一樣，只要你是官員了，那我們的後代都是官員了。這是你的責任。”

這句話深深地震驚了陽天，他以為自己的責任就是活好這一輩子，沒想到還要照顧自己的孩子，他覺得自己的壓力頓時如同高界山一樣大，快崩潰了。

大小姐見陽天頭大了三圈，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的話，陽天估計會爆炸了。她輕輕地走過來，溫柔地用手撫摸着陽天的臉龐，如同輕撫一隻受了驚的小貓，過了一會，終於平復了陽天鬱悶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嬌喘聲和木床的吱吱聲。

發泄完后的陽天覺得心情還是沒有變好，獨自離開了木屋，去山上找老虎聊天去了。

老虎最近明顯胖了，陽天調侃道：“你再胖下去，自己都不能打獵了。”

老虎點頭道：“你的建議很中肯，我也在擔憂此事呢！難怪我們老虎從來不搞什麼王國呢！它們現在天天把獵好的食物都送到我嘴邊了。”

陽天若有所思地說道：“難怪人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呢！看來還真是這個道理。不過我的憂患也太大了，搞得我很煩惱。”

老虎好奇地問道：“你們這些人類，吃飽喝足了還不滿足，還想着幹什麼呀？”陽天把大小姐的要求說了出來。

老虎吼吼大笑道：“寶貝多得是，關鍵你會不會吹噓。比如一支萬年人蔘，是不是寶貝？甚至一口水都是寶貝，不信你問問沙漠中的那些傢伙。”

陽天頓時有所頓悟道：“刺激需求！讓王上渴望得到的東西就是寶物。我知道了。”

接着陽天又談起來了殺手組織了。老虎一聽很感興趣地說道：“這個組織好，有了它，我們也能撈點好處。比如派個毒蛇幫助你殺人，最後給我們一些好處。”

陽天連連點頭道：“這主意甚好，看來你當了國王后，還真是縱橫捭闔的能力了。”

老虎得意地說道：“不要以為只有你們人類是聰明的。這句話我已經不止一遍說過了。”

陽天連忙恭維道：“現在還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老虎鼻孔朝天地說道：“說吧！”

陽天解釋了一下保護樹木的意義和辦法，請老虎吩咐下去，讓動物們注意稽查，若有人偷偷砍伐了所保護的樹木，那麼就想方設法把他幹掉。

老虎連連點頭道：“這個辦法好，我的臣民早就對我說起過這事了，我一直沒好意思對你說。總覺得你在修建鎮子，需要木材。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那我就好操作了。我會讓臣民們把需要保護的樹，都用鮮血塗抹上。”

陽天忙說道：“這個事情我已經安排給公孫無錢辦了，讓你的臣民辦，肯定會把所有樹都塗上鮮血的。”

老虎吼吼大笑道：“看來你也很聰明呀，把漏洞堵得很嚴。”

陽天笑着說道：“這就是矛盾的地方，你們願意保護樹木，寧願一棵樹都不被砍伐，我們人類是想多砍伐樹木換取錢財，所以要想把這事辦好，那就要達到一個平衡。”說完又給老虎介紹了每人每天限制砍伐的數量。

老虎連連點頭道：“這個辦法好，用我們動物們做稽查，它們一般比較較真，不象你們人類偷奸耍滑，給幾個銅板就被收買了，多砍伐幾棵也沒事。”

陽天在山上住了一天，終於想好了應付大小姐的辦法，下山後來找大小姐商量。誰知道大小姐卻不在房中，這把陽天嚇壞了，趕忙四處查找，在小鎮西邊的一條小溪邊，找到了大小姐和公孫鐵頭。

大小姐欣喜地對陽天說道：“你終於下山了？都有什麼收穫呢？”

陽天淡淡地說道：“抓了兩隻野雞，已經燉上了，就等你回去吃呢。你到這裏幹什麼呢？”

大小姐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猜呀！”

陽天看了一眼公孫鐵頭，鐵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表情，於是猜測道：“是不是鐵頭跟你說了他的致富計劃？”

大小姐點頭道：“他說的挺好，我覺得很不錯。不過聽說你只答應了一種，那我就做第二種！”

陽天不悅地說道：“這皮肉生意名聲太差，你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嗎？”

大小姐搖頭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這個生意有偏見，連殺人都敢做，這個為什麼不敢做？”

陽天反駁道：“我們做殺手不過是做別人手中的一把斧子或者是一把刀，沒有罪惡感。而開妓館則成了專門摧殘他人的惡魔了。”

大小姐嗔怒道：“我只是把錢投入其中，並不管理，怎麼就成惡魔了？”

陽天忽然想到這裏並沒有什麼孔孟之道，更沒有失節之說，於是妥協道：“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大小姐這才轉怒為喜道：“你說我在這裏搭建起一個浴室如何？”

陽天看了看這裏的環境，小溪潺潺，水波蕩漾，緊靠山腳，樹木參森，點頭贊道：“這裏的環境絕佳，若是在王城裏，肯定是個絕好的歌舞樓，但是在高界鎮，這個地點不妥。”

大小姐驚喜道：“你說得很對，我也是非常喜歡這裏，但是總覺得此地似乎不行。”

鐵頭反駁道：“若是建設浴室，高界鎮上只有這裏有股活水，便於建造，其它地方更不行。”

陽天沉穩地說道：“我之所以說這裏不行，是因為我們面對的客戶是伐木工。他們對環境的要求不高，更不需要什麼品位，他們需要的是快速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所以應該找個容易勾引他們生理慾望的場所。”

大小姐眼波一盪問道：“什麼能引起你們男人的慾望呢？”

鐵頭嘿嘿一笑道：“酒！喝酒能引起慾望，都說酒後亂性。”

陽天補充道：“還有就是賭博，贏錢后的情緒，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會帶給人強烈的生理慾望。”

大小姐拍板道：“那就建設一個酒館加賭場。我這裏有五千文錢，投入其中。”

陽天搖頭道：“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誰來負責這些場子。首先聲明，我絕不會做這些事情。”

大小姐輕笑道：“我倒有個現成的人選，我的大管家公孫有心，他可以做此事。我準備後天就回去曹苑，請父親准許，把家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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