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事起

第六章 戰事起

儘管被小丫頭那首詩雷的不輕,但蘇墨仍負責靈兒的教育工作,誓將讓她走才女淑女的道路,或許是那首詩的緣故,小丫頭性格上比以前穩了許多,經常獨自一個人在書房裏寫寫畫畫的,有時候還會傳出有些稚嫩的朗讀聲。

自從那次在那家“福客來”酒樓吃了一次飯之後,蘇墨漸漸每天都會去那小坐片刻,不說那裏環境優雅,而且還有他想知道的事情,古代通訊困難導致消息閉塞,而去酒樓用餐的過路商賈很多,在古代,商賈的信息甚至有時候要比軍方的信息都要準確快速,所以去酒樓了解大宋動態聽取前線戰場第一訊息是最好的地方。

如往常一般,蘇墨今天在“福客來”酒樓小坐了片刻就走了出來,最近日子過的悠閑舒坦,倒是胖了不少,快趕得上他穿越時的體重了。

他每天從‘福客來’下來都會去逛會兒,只因對上次見到的那美麗女子有些念念不忘,希望能再碰上一次,至少要知道人家芳名,住在哪裏,是否婚配不是,咱21世紀的人要說別的沒有,但泡妞的手段可多的是,隨便用兩招,沒準就能勾搭上人家。

想到這,蘇墨的心裏不覺更癢起來,希望能碰到她吧。只是緣分這種東西真是應了那句常話:凡事不可強求,逛了好幾條街仍沒遇見那美女,蘇墨不覺有些心灰意冷,看來真是有緣無份,暗自嘆了口氣,向家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就見前方府衙門口聚了一堆人,莫非出了什麼事?蘇墨好奇之下走了過去,走進才看清,原來是府衙門前帖了一張榜文。

能帖在府衙大門上的榜文,肯定是知府大人的告示,不過那榜文的下首卻沒有興元府知府劉大人的大印,顯然並非官方告示,蘇墨有些奇怪。

看了看內容,大致意思是求詩一首,題材不限、內容不限,但必須要原創,抄襲者重打二十大板,再看下面卻是酬謝什麼的,竟然是紋銀一百兩,蘇墨眼睛一跳,這段時日錢花的不少,筆墨紙硯增添傢具,再加上他後背受傷又買了些補藥什麼的,當初楚雲贈送的50兩銀子已經花去一半。

現在已臨近深秋,天氣也漸漸冷了下來,家裏也得買些禦寒的衣裳和一些木炭之類的過冬物品,蘇墨正愁要從哪弄些錢,沒想到這機會就來了,用屁股也知道肯定是知府家的敗家子花錢求詩泡妞,這在後代都是小花招,蘇墨一眼就看穿了。

但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不是,雖然為那未知的妞兒可惜了一把,但遇見肥羊該宰就得宰,蘇墨想着就按照告示上的地點找到了府衙裏面的一間小院,報上姓名和來意后,在護衛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寬大豪華的書房,蘇墨看着暗自結舌,***,那句話真沒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看來這興元府知府劉大人屁股不咋乾淨,看這豪華的書房就想到自己家裏那間小書房,心中不覺發誓,等哥們有錢了,咱也弄間這樣的大書房。

書房內有二十多號人,老少不一,每人一張桌子,正在專心致志的作詩,幾個坐在另一邊的老夫子有點昏昏欲睡,看樣子是負責審稿的。

蘇墨進門后,一個老夫子指了下不遠處一張空着的桌子,然後繼續閉目假寐,不再理會他了,一百兩銀子是個不小的誘惑,那些正在作詩的秀才書生之類,正在絞盡腦汁的寫他們的詩,根本連頭都沒抬。

蘇墨走到桌前坐下,扭頭看了看,左邊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估計是個老秀才,衣着有些破,桌子上被廢的詩稿起碼有幾十張,剛剛寫好的一份也被老人隨手一扔,看樣子還是不滿意,蘇墨暗自嘆氣,古人真不知道啥叫浪費;右邊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儒生,看他眉頭緊皺、心情不好的樣子,明顯肚子裏的墨水有限。

蘇墨微微想了一陣,就提筆寫下了一首西江月: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這首西江月本是辛棄疾的作品,不過辛棄疾一直被朝廷主和派打壓,曾長期落閑職居江西上饒、鉛山一帶,後來歸隱田園才開始作詩,現在還是紹興二十九年,這位跟北宋蘇東坡齊名的大詩人估計現在才十幾歲,此時應該還在山東老家。

交上詩稿后,原本那昏昏欲睡的老夫子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精神起來,看完后,又忍不住念了一遍,直道:“好詞、好詞,好箇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先藏鋒不露,最後才一針見血,如此畫龍點睛之妙筆真是從所未見。

蘇墨暗道慚愧,不過他素來臉皮厚,那老夫子的讚賞倒都應承下來,根本就沒有文人的清高以及絲毫中華民族的謙虛美德。

古人常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先,這位老夫子看來是那種純粹的老學究,放下詩稿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站起身來,恭敬道:“末學後進張子文,拜見先生,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如此弄的蘇墨有些哭笑不得,忙道:“大人太客氣了,不知我這詞......”

那張子文還沒等他說完。就激動道:“先生大才,絕不輸於當世名家,這首《西江月》詞句之妙,意境之深,即便是以東坡居士的文采也不過如此,不知先生名諱?”

張子文竟將他與蘇東坡這樣的人士比肩,蘇墨可真有些臉紅了,聽老夫子問自己名字,於是道:“在下一介書生蘇墨!”

張子文一聽,眼睛一熱,直呼道:“那蘇東坡與先生是何關係?”

蘇墨聽得一陣苦笑,感情人家是將他算成蘇東坡的後代了,只是此蘇非彼蘇也,“只是姓氏上的相同罷了,在下並不曾與東坡居士有任何關係。”

那張子文聽完到也不大在乎,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以蘇墨的所作難不保就是第二個東坡居士,想到能見識到如此有才學的人物心中就一熱,不覺跟蘇墨客套起來。

蘇墨被這老夫子纏的有些煩人,心說哥們還有事兒呢,你這要糾纏到什麼時候,“不知這詩稿要交與何處?”

張子文正準備繼續跟蘇墨套話沾沾點才氣,然聽得蘇墨的話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這是人家有些煩了,不過也沒生氣,如此有才華的人要不清高那才怪了,“哦,先生可去左邊書房將詩稿交於府丞王大人領取賞銀。”

蘇墨拜過張子文,在這老夫子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向那左邊的書房走去,旁邊的老秀才、窮書生都兩眼嫉妒的看着蘇墨,蘇墨才不理會他們。

拿着詩稿到了左邊的書房,交給那個瘦猴一般、一臉高傲的府丞王大人,這位王大人捋了捋山羊鬍隨便看了一眼,就將詩稿收好,然後給了他一張銀票。

蘇墨收起銀票,暗呼錢終於到手了,不過這錢還真***好賺,謝過那一臉奸相的府丞大人,那府丞跟敢蒼蠅似的向蘇墨搖了搖手,蘇墨咬牙退出書房,暗自安慰自己,哥們不跟你見識,等哪天發達了踩死你丫的。

出了府衙,那個好學的老學究張老夫子追了上來,在後面喊道:“先生留步。”蘇墨心臟一陣抽搐,這聲音怎麼就感覺跟封神榜里那個衰神申公豹似的呢,申公豹那句:道友留步,不知使多少上古牛X人物橫死,聽得這張老夫子這麼喊怎麼感覺有些彆扭,可別出什麼事吧!

儘管心中不願,蘇墨還是回過身來,道:“張大人有何吩咐?”

張老夫子搓着手,老臉有些發紅地道:“先生怪別叫我張大人,可折煞老朽了,若先生不棄,不如我們結為忘年之交如何?”說完一臉期待的望着蘇墨,生怕蘇墨拒絕他。

蘇墨心下嘀咕,雖說古人勤學好問,但這位張老夫子的求知精神也太高了,竟要和自己這一介白身結為忘年之交,委實有些怪異,不過自己初來乍到,保不準什麼時候用到人家,並且心中有些佩服他的求知精神,於是道:“承蒙老哥哥不棄,小弟敢不從命。”

張子文頓時大喜,興奮地像個孩子,道:“老弟年紀輕輕,文采就可比當世大家,即使蘇東坡在此年紀也是不及,老哥哥雖然官不及九品,但是在知府大人公子身邊到能說得上話,老弟今後有什麼難處,可記得一定要來找老哥哥。”

蘇墨暗喜,難得遇見一個老好人,不趁機結交一下怎麼行,連忙答應了,隨後辭過張子文向家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就見前方街道處跑來一匹馬,馬上是一名士兵,甲胄上大大“兵”字異常明顯,那士兵一邊揮着馬鞭驅趕着身下的馬,一邊呼喊叫街上的行人閃開,蘇墨也忙閃開主道靠到路邊,那馬兒一陣風般從他身邊跑過,隨後在那士兵“吁”的一聲口令中停在了府衙門口。

馬上的士兵貌似很急,所以下馬時不小心摔了一跤,但那士兵彷彿沒有痛楚,爬起身向府衙內跑去,蘇墨在遠處清楚看到了這一切,看着那馬兒累的身上都是汗水,再加上那士兵跑的那麼急,蘇墨心中的答案呼籲而出:要打仗了。

皺着眉頭回到家,靈兒看蘇墨彷彿滿懷心事也沒調皮纏着他,任他在書房裏思考,這些日子裏哥哥一直叫她讀書寫字,以前不懂得人情世故,現在也漸漸學會了察言觀色。

第二天上午蘇墨正在書房裏練字,時間久了,也不能落下筆下的工夫,所以他寫的很用心,旁邊坐着的是靈兒,小丫頭也在練字,只是小手兒拿着有些大的毛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小丫頭寫的很專心,小鼻子上沁出了些汗水也不知擦拭,蘇墨看着暗自點頭。

“公子,外邊有人找你。”卻是劉媽在書房門口叫道。

“哦,什麼人?”蘇墨疑惑道,在這興元府他幾乎沒認識幾個人,更別提知道他住在這的。

“他說,他叫楚雲,公子聽了自會相見。”劉媽答道。

蘇墨一喜,原來是那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宣節校尉楚雲,忙道:“快請!”只是自己也沒告訴他自己住這兒的,卻不知如何被楚雲所知。

果然,蘇墨在大廳見到了楚雲,楚雲仍是那麼英武不凡,只不過眼睛有些紅,臉上有些憔悴,蘇墨招呼道:“原來真的是楚將軍!”

“本將不請自來,還請先生勿怪,只是這次卻是有急事求於先生。”楚雲臉色沉重,沒有跟蘇墨客套,此行事關重大,也容不得他與蘇墨客套。

看楚雲一臉凝重,蘇墨給他泡了一杯茶,疑惑道:“什麼事兒?”

卻聽楚雲沉聲道:“要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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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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