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方默川(2)

番外——方默川(2)

桌子掀了,那聲音巨大,也就引起了酒吧里服務生的注意。

服務生迅速叫來了保安站在外面,怕這些人動起手來再把這裏砸個稀巴爛!在酒吧服務生和保安們的眼中,存在着一個慣性的思維,在這裏鬧事的年輕人,尤其看着像大學生模樣的,下手一向都沒個輕重,他們的身份,要麼是不要命的流氓混混,要麼就是仗着老子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富二代#屏蔽#二代!

方默川問,周圍卻沒人敢吭聲,主要是大家不知道怎麼說,方默川是被李曉婉帶出來的男朋友,要結婚的對象,第一次見面李曉婉沒開口說什麼,別人怎麼插嘴?終於等來了李曉婉的聲音,她說:“對不起。恧”

這話李曉婉是對方默川說的溲。

“曉婉,你他媽真有種!”掀桌子那男人指着李曉婉。

李曉婉回頭,眼神很兇的指回去:“你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掀桌子的那個男人臉上很快就掛不住了,他看了一圈兒人,挑眉冷笑:“李曉婉,這個你又打算玩多久?同過ju?開過fang?你他媽別忘了你是個女人!還沒嫁人!別他媽錯把破鞋倆字頂在腦袋上當后冠!”

方默川詫異地抬頭,看李曉婉這姑娘。

她,破鞋?

李曉婉閉上了眼睛,氣的手指發抖,什麼激烈的話也沒說,對同學說:“他喝醉了,把這個亂說話的人帶出去。”

一個男同學拽着掀桌子的男人,大吼:“陳昂,你他媽倒是快跟我走啊!”

“慢着。”方默川一腳把倒了的桌子踹出去半米遠,恰好是被陳昂的雙腿擋住了桌子,方默川踹的用力不小,擋住桌子而彎曲下去的雙腿一定是疼的,那位叫陳昂的同學疼的差點摔在地上,一隻手拄着地站起來,怒氣沖沖地看向方默川。

身高比陳昂高了至少五厘米的方默川,雙手插在褲袋悠閑地模樣走了過去,站在了陳昂的面前。

一時之間,氣氛不好的似是要爆。

陳昂不可思議:“幹什麼,你要跟我打架?”

方默川漂亮的手從褲袋裏拿出,對陳昂搖搖頭,他手上拿着裏頭只剩下一支煙的煙盒,還有打火機,他緩慢地從煙盒中拿出一支煙擱在唇邊,低頭,用手中的打火機皺眉點上,收起打火機在煙盒中,他眯眼抬頭說:“打架你只有挨揍的份兒。”

此時方默川抽着煙,眯眼門縫裏看人,但他認為,面前這個叫陳昂的,不管怎麼看都是個扁的!

那天是陳昂先動的手,被方默川的話激怒,然後方默川抱着把所有不開心事都發泄出去的目的,把人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頓!

保安拉住的時候,陳昂的牙齒被打鬆了一顆,嘴角流血裂開了。是啊,陳昂怎麼打的過他,沒當兵之前就隔三差五的打架,玩了命的打。左正說,方默川去當兵就是去加強打架技能去了。

李曉婉的男同學要上前,方默川手上迅速拿出一把彈簧刀子,用刀尖指着那些同學:“滾開。”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就是打架打死誰都無所謂的一副不在乎,李曉婉讓男同學和保安別上前,她來勸。

李曉婉叫停,方默川完全不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李曉婉是誰,他看着自己的拳頭,想起的人卻是阿年,不打人一頓,他怕自己忘了阿年跟他生氣時是什麼樣子。打着打着,他終於想起來了,好像阿年就站在自己旁邊,抬頭,卻是不認識的別人,他眼睛瞬間紅了一圈兒。

他沒有打完,警察來了。

被帶到警局的人都驚動了各自的家長,二十幾歲,他們還是做着如此不負責任的事情,把衝動當做日常娛樂。

如方默川所料,不意外的,這件事情被母親管三數派人私了了,他在半夜安全的回家。

李曉婉在車上陪他,笨手笨腳的給他擦血,因為來警察的時候他被狼狽的對手陳昂偷襲了一拳,直接打在嘴上,好在只是出了點血。

方默川記得,那晚車上的母親和李曉婉相處的很融洽,母親說:“曉婉,不要嚇到了,我兒子平時不這樣的。”

他用手指摸着嘴角說了一句:“是啊,平時不是這樣的。”

李曉婉笑了……

他又低頭嘆氣說:“平時都往要害上打,身邊有什麼就用什麼,今天手上有刀子,沒用,發揮不好,打架有點走神兒。”

方默川估計,母親再一次被自己兒子氣的咬牙切齒了。

他卻笑,他不知道母子情深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里才有,總之,在他的家庭里,他看到的家庭就是一盤散沙,到處冷冰冰,父母不和,姐弟不和,家人里誰和誰都不和,只有大王和奴隸的階級之分,而他,在從小邁向叛逆的路上時,就註定成功能把自己變成一個氣死父母不償命的小祖宗。

表姐燒死那年,他還單純,還不認識左正他們這幫來自其他城市的哥們兒,認識的,只是家長們的圈子裏的那些公子哥兒們,還有女生。他差點就算談過一次戀愛,差點就破了chu男身,十七八歲的男生還沒有跟女生那個過,他覺得這很正常啊,他覺得自己原本就是一個只愛打架不花心的好孩子來的。

十七八歲,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孩子,知道和女生那個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對面走來一對他示愛的女生,他就先想像一下,剝了這女生的衣服和她身體貼着身體——天,不能想了,噁心。

然後他認為第一次必須是跟很愛的女生,那女生起碼要讓他一想到做那個就身心激動,而不是感到一陣反胃噁心。

方默川那天在車裏坐着,和母親一起去往李曉婉住處的路上,他想起酒吧里陳昂同學說過的話,李曉婉是個破鞋,陳昂同學話里意思是,李曉婉跟人開過fang,同過居,是一個……開放……的女,生。

呵呵,他其實是想歸納李曉婉為女人的,真的,叫一個這樣的女的為女生,他總覺得心裏十分彆扭,在方默川的潛意識裏,女生是單純美好的,不該墮落骯髒,而男生,也是純情專一乾淨的。

到了地方,母親推了他一下。

他懂母親是什麼意思,那就打開車門下車,他送李曉婉往公寓裏走,一路沉默着,在距離車有二十幾米遠的地方,李曉婉站住,轉頭看方默川時她說:“對不起,第一次約會搞成這樣,方默川,我沒想到陳昂會去,他是我初中高中到大學的同學,看不慣我談戀愛,他這人一直這樣。”

“哦,沒關係。”他不在乎。

李曉婉搖頭說:“不可以沒關係,我是個很爽快的人,今晚,我覺得我很丟臉,我有過幾個男朋友,其中兩個跟我同過居,你能理解嗎,我和他們只是玩玩不走心的那一種,說分就分,沒有留戀,我認為這跟你們男生不走心的玩女生是一樣的。”

方默川當時是抬眼看她的,幾分錯愕,舔了一下嘴角的傷,擰起眉頭,雙手插在褲袋無所謂地說:“明白,早點休息。”

方默川嘴上這麼說著,他心裏卻是反的想法,明白什麼?你讓我理解什麼?你認為什麼?我他媽處nan一個,該懂你們的複雜世界嗎?

他轉身就走。

“方默川,我喜歡你,我不是壞女人,你千萬別那樣看我!”她說。

他沒有回頭,離開,上了車。

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沒有去別的醫院,也不好意思去自家醫院,小傷口一般就自理了。

那天母親叫了劉霖過來,劉霖打出租到了樓下方默川才知道,他剛洗完澡,傷口還滴着水。

當時還差幾分鐘凌晨12點了,他上樓去房間,劉霖在後,到了房間,劉霖打開箱子給他處理傷口,簡單消毒,再塗抹一點什麼藥水,他每次都不問那是什麼,劉霖對他做什麼他都放心,下意識,他信任劉霖。

他躺在床上,彎曲起雙腿把手枕在腦後,嘴角沾了藥水疼的直皺眉,他看她說:“半夜了,出來危險不危險,以後晚上沒什麼事就關機,這樣我媽指使不了你。”

“嗯。”劉霖只專心消毒,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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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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