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第1091章 你敢讓我醫嗎?
透着潮濕的空氣,冰冷的地板,墨小然伸手想揉揉痛得像要裂開的頭額,才發現雙手被反纏着綁在身後,全身上下,痛得要散架一般,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着昏暗的光線,勉強可以看出這是一間廢棄了的破舊民舍,裂口的木門透進幾縷陽光,隱約可以看見來回晃動的人影。
“這妞長得可真……嘖……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妞。怪不得不沾女色的容戩,都能被迷得神魂顛倒。”
“怎麼?心動了?”
“你敢說你沒心動?你看到她的時候,口水都滴下來了。”
“去你娘的。”
門外傳來男人的調笑。
“一會兒老大來了,見了這妞,會怎麼樣?”
“這還用說嗎?”委瑣而帶着羨慕的笑聲讓墨小然皺眉。
不知道這些人是哪路的人馬,是炎皇族的,還是夢月國的,又或者是其他倭寇?
容戩他現在知道不知道她被擒?
還有就是,為什麼她的靈力會被壓制,完全使不出來?
用意識叫道:“小紫。”
小嫩芽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力使不出來?”墨小然使不出靈力,連靈火都不能召喚出來。
“你肚子裏的胎兒,把你的靈力全都吞光了。”小嫩芽鬱悶得快哭了,它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吃貨,連一點靈力殘渣都不分給它。
“什麼?”墨小然驚呆了。
小嫩芽嘆氣。
“小黑,小白。”墨小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現在只希望小黑和小白能幫忙找到答案。
雲隱道:“小黑和小白去找幫手去了。”
“容戩?”
“嗯。”
墨小然略鬆了口氣,小黑和小白很激靈,有它們去通知容戩,容戩一定會找到她。
被關在這裏的時間過得極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倦意襲來,不知何時昏沉沉地睡去。
正睡得迷糊,木門被推開,有人進來將她拽起來,拖出小屋,丟進一間大屋的炕前地板上。
一進屋,墨小然就聞到一股濃重的湯藥味道。
“鬆綁。”頭項傳來粗魯的聲音。
有人上來,把綁着她手腳的繩子解開。
墨小然活動了下麻木地全無感覺的手腳,慢慢地站起,抬頭看向靠坐在炕上的男人。
是一個留着虯髯的粗壯漢子,外袍隨意披在身上,露出裏面橫七豎八纏裹的崩帶,胸前崩帶腥紅一片,顯然傷得不輕。
她打量他,他也瞪着她看,眼裏是一抹複雜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沒想到毀了我們密探的人居然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墨小然冷冷地看着那人,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不是炎皇族的人就是夢月國的。
不管是炎皇族的人,還是夢月國的人,她的處境都極為不妙。
接着想到,兩名姦細都秘密被殺,他又從哪裏知道其中一個姦細是她揪出來的?
墨小然想到把她騙去官宅的親兵,看來官衙里還有姦細。
如果這樣的話,容戩的處境也會很危險。
墨小然用力推開捏着她下巴的手,往後退開,卻被後面的衛兵攔住退路,只能狠狠地瞪着那人。
“長得嬌滴滴的,還是個烈性子。”他一笑過後,眼裏升起怒視,“聽說你是容戩的女人。”
墨小然冷瞪着他,不答他的話。
“聽說容戩很在意你,不知他看到你成為我馬啟民的女人,會怎麼樣?”他火辣辣的視線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這會是一道美餐。
馬啟民這個人,墨小然容戩說過,是夢月國的一個得力幹將。
為人極為殘暴好色。
墨小然沒想到自己竟落到他的手上,背脊陣陣發冷,“你如果是大丈夫,應該和容戩在戰場上兵戎相見,在這兒羞辱一個女流,算什麼男子漢所為?”
“哈哈,玩一個女人和大丈夫沒有半點關係,反倒是把女人馴服了,才是大丈夫。”馬啟民不屑一顧,身體微微前傾,抓住墨小然的手臂,用力往前一帶,將她拉得跌進他懷中,“不知道你在容戩心裏佔了幾分位置。”
墨小然已經瞭然,他們抓她來的目的就是要容戩,使着全力往他胸前推去,冷笑,“你認為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孤身涉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馬啟明一聲悶哼,陡然鬆開抓着她的手,將她推倒在地,喘着粗氣,胸前傷處滲出鮮血血跡,精神委頓下來。
墨小然暗暗慶幸,以他現在的傷勢看來,是不能對她下手的。
一大幫人忙着給馬啟民重新處理傷口,將她又再丟進了那間小屋,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的,竟沒再將她綁起來。
後來的日子,她被他們召去服侍馬啟民。
馬啟民由於他身上傷重,每次看見墨小然,總是目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溜達,卻並不對她下手,只讓她做些斟茶倒水的事。
不過一提到容戩,他就暴跳如雷,眼裏充滿怒火,可見那一陣敗仗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恥辱。
這天,墨小然再次被帶進馬啟民的屋子,馬啟民直直地盯着她,問道:“聽說你醫術很好。”
墨小然不答,看來馬啟民已經派人去打聽過她的底細。
馬啟民的傷極重,他軍中的軍師費盡了心力,他的傷口仍然發了炎,這幾天下來,傷勢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漸漸惡化。
這時收到消息,說墨小然的醫術極為高明,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本來就脾氣暴躁,見墨小然不答,立刻火了,怒道:“問你話,怎麼不答?”
“你敢讓我醫嗎?”
馬啟民怔了一下,他在得知墨小然會治病的時候,只顧着高興去了,卻沒往別的方向想,這時被墨小然一問,才回過神來。
讓墨小然治傷,等於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是容戩的女人,如果藉機害他,後果不堪設想。
但他在這裏逗留的時間已經主長,而身上的傷越來越糟糕,萬一被容戩查到這裏,以他現在的身體,極難應付,到不如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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