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那些宿友
我的父親走了,走的很急,他還有很多事情處理。
我一個人望着窗外,今晚我可以睡寢室。學校已經同意了,我也有些忐忑和激動,畢竟這是我在大學的第一天。我沒有想父母,因為來到新環境的我,心裏都是好奇和不安。
我掏出了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學校的食堂很大,我和父親都參觀過,助班也發給我一張校園卡。聽說這個校園裏有超市,校園卡也同樣可以使用。
吃飯,我已經吃過了。我一般都把吃飯看的很重要,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吃飯習慣,很難保證自己的身體會很好。
我一個人出門了。
我此刻正在這個校園裏漫無目的的亂逛,四周霓虹燈很亮,把柏油路鋪的馬路顯的格外光鮮。很漂亮的光暈,但是我是個近視,不過我一般都不喜歡戴眼鏡。
感覺很麻煩,因為我是一個很喜歡簡單生活的人。
我很嚮往李白那樣的意境,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瀟洒和不拘,不過我想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做到了。因為我的頭髮不夠長,瀟洒的人一般都會關鍵的時刻一甩頭,很帥很囂張。
我突然想起今天在宿舍那個同學,他是不是和我一樣嚮往瀟洒的李白呢?
我雙手別在身後,邁着小步,悠閑自在的走着。人群很多,大多都是成群結隊的。也只有我,差不多是一個人。
身後的背影被拉的老長,大學的第一個夜晚,有點清冷。
四周所有的人都看着你看不懂的電影,他們都在笑,我才明白什麼是孤獨。
我在大學的第一個夜晚,還真是有點冷清和孤獨。我突然又一個人笑起來了,我每次一難過,就會高興的笑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想笑。我不喜歡哭,那是一種懦弱的表現,也是一種失敗的表現。
大學,才剛剛開始呢,不是嗎?
我回到了宿舍,我的四個宿友。他們都來齊了,那個和我第一次見面的少年叫胡大偉,他的身旁站在玩手機戴着眼鏡的少年,叫王漢斌。很高很瘦。
我和胡大偉在下鋪,坐在胡大偉上鋪的那個兄弟叫李海洋。身量苗條,有點嬌弱的氣質。不過吐字清晰,說話條理分明,一字一頓,很有力很有節奏感。他一定可以做一個很棒的播音員。
王漢斌睡在對面的上鋪,他的對面也有一個上鋪。那個少年,叫李劉斌。給我一種很憨厚的感覺,圓圓的腦袋,有點青春痘。但是一口河南話運用的如匯貫通,還有些幽默的感覺。我想和他同當宿友一定不會寂寞吧。
胡大偉看起來很有組織和領導才能,他率先的說道:“你們都是哪裏人?”
這是一個話題,也很讓人感興趣。
“我是商城來的。”一口普通話說得很標準,李海洋率先說道。
“信陽市的?”我問道。
“恩”然後他又問我一句:“你是哪裏的?”
“我也是信陽的。”我笑出聲來很高興的說道。不過我是固始縣的,那個掛着貧困縣帽子的固始。實際人口已經超過百萬的固始,人多的總是讓我莫名的心顫。
“我是鄭州的。”胡大偉說話時喜歡昂着頭,語調有點高,他看着人說話,然後就笑。
“鄭州的?這麼近,那不是爽了!!”李劉斌突然說道,一口河南腔說的很好,確實很好,如果是其他外地人聽,想必是一定都聽不懂了。
大學也間接的告訴我會說普通話是一項很重要的事情。
“對啊!你是哪裏的?”胡大偉問道。
李劉斌摸了自己很短的頭髮,習慣性的動作,看來他是一個會思考,但很直接的一個人。因為我讀過一本書,名字叫人性的弱點,裏面也有肢體語言的解析。一個人說話時經常的摸頭,一般說話會很仔細小心,他通常都喜歡想好再說。
直接是因為他下面的一句話:“哈哈,我就說呢。”他指了指胡大偉,然後用很流利河南話說:“我是焦作的!你知道嗎?我來這個大學當時以為就是來插秧的,河南農業大學,農業嘛,果然這裏什麼地方的都有。”
“怎麼沒有見到外地的?”王漢斌用手指頭輕輕推了一下眼睛,他的手中還拿着手機。這是一個被手機毒害的青少年。
“你還沒有說你是哪裏的?”我問道。
“我是商丘的。”他有些傻傻的笑。不過看起來也是挺親切的。
我們五個人也互相對視一下,都笑起來了。這也許就是友情吧,剛見面的友情吧。我很高興,我是一個很會享受孤獨的人,但是我更喜歡熱鬧。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喜歡冰冷的棺木,人們都喜歡燃燒溫暖的篝火。
我也不例外。
我們今晚睡的很早,都睡在床鋪上玩手機。我一個人枕着枕頭,看着自己上方的床鋪,沒有人。因為有一個新同學沒有來,所以我上鋪就空着了。
我把被子鋪平,自己躺上去,明天就開學了。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但是很期待,想必每一個人都會和我一樣。
這是17號清晨,我一個人先起來了。我習慣不了起的太晚,每天早晨都應該起來早點,好為自己的這一天做準備。
在穿鞋的空餘,胡大偉突然問我們一句:“一起去吃飯嗎?”
“好啊!”李劉斌回答道。
“恩,我也去”李海洋從上鋪跳下來,也說道。
“恩?都去?那我也去吧。”對面上鋪的王漢斌把蒙在頭上的薄毯拿下,把手機踹回自己的兜里。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我磕了磕自己的運動鞋,很合適,很舒服,緊跟着說道。
我雖然喜歡安靜的氣氛,但不代表我喜歡脫群。我喜歡看着別人笑,這也是我的愛好之一。我還有一個愛好,就是曬太陽。當然不是夏天了,冬天,是冬天。我要是在夏天曬太陽,想必我一定會徹徹底底的成為一個黑人了。
“我們今天早晨吃什麼?”
這是我說的,也是我平時早晨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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