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2.第732章 屍體的眼球
潘無道開車，而大狗則換到了後面，負責處理凝鈺上人的屍體。
寧小夢和鄧玉還有武勝寬饒有興趣地圍觀。
大狗把屍體裝到一隻大膠袋子裏，這種袋子本來就是裝屍體的，還算比較牢固，在車廂地板上鋪了一片桌布，然後這裏就變成了臨時的餐桌。
死掉的凝鈺上人面色灰白，表情扭曲而猙獰，幾隻發黃的暴牙露在嘴唇外面，相貌極為醜陋。
大狗將其衣服撕下，準備下手，一手持刀正待要紮下，卻沮喪地發現目標瘦了些，可供食用的肌肉並不多，可以說是過少。
愣了一下之後，決定先從內臟開始。
他的刀具很齊全，都放在一隻精緻的小包里，有小小的鋸子，鋒利的手術刀，還有剔骨刀，最大的一把形如殺豬刀，此時正握他手裏。
胸廓被割開，一些肋骨被他用小鋸子弄斷，然後掀起，露出內臟來。
就算是變成吸血鬼已經有些日子，寧小夢仍然不太習慣這樣的場面，因為空氣里充滿了血腥味讓她難受。
大狗找到了凝鈺上人的心臟，用刀割斷了血管和筋膜，挖出來，開始進食，大口撕咬，吃相粗魯，彷彿餓了很久似的。
吃掉了心臟，又開始吃肝，這一回稍顯體面些，一塊塊從胸腔內割下來再放到嘴裏，注意避開靠近膽囊的那些，因為他不喜歡有苦味。
正在開車的潘無道提出建議：“你應該留意一下膽囊內，也許有大塊的結石，沒準很值錢，就像牛黃和狗寶什麼的。”
大狗果然伸出手，輕輕捏捏膽囊：“只有小小的結石，沒大的，真遺憾。”
寧小夢：“我不想看了，這場面太怪異，還有些噁心，如果我媽咪知道我居然坐在一輛奔馳房車裏看着一位狼人現場切割人肉並且吃掉，很可能會把我趕出家門。”
潘無道：“如果你岳母大人知道你能夠活幾千歲甚至更久，估計會很高興。”
寧小夢：“這個可不一定。”
大狗把凝鈺上人的結腸處割了一刀，然後從脖子處割斷食道，接下來把胃還有腸子全套拿出來，為了避免其中的內容溢出，直接裝到了另一隻膠袋子裏，然後抬起頭來說：“在哪裏扔掉這一袋東西比較合適？”
寧小夢有些驚訝地問：“你不是說可以把他吃得一點不剩嗎？”
大狗：“如果有條件的話，把這些腸子和胃裏面的內容倒掉，翻過來洗洗乾淨，倒是可以切碎了吃，或者做香腸，但是這兒顯然無法如此加工，帶回去的話估計變質了，只能扔掉。”
潘無道：“前面有一座大橋，下面有河，我開慢些，你打開車窗往外面扔，一定要丟到河裏去。”
大狗：“我得把袋子弄幾個小洞，裏面裝一把扳手，這樣的話就會沉到水底。”
潘無道：“別用扳手，直接扔就是，別搞得像拋屍似的，雖然確實是拋屍。”
大狗：“嗯，有道理，如果漂到下游去，沒準會被人撿走當豬大腸吃掉。”
潘無道：“準備，再過五秒鐘就可以扔了。”
稍後，大狗把裝了人腸子的袋子拋下橋去。
寧小夢打開車窗透氣，想了了想，又關上了，因為怕旁邊的車上的人看到這裏的情況。
大狗念叨：“用點鹽腌一下，估計保存一個星期沒問題，這傢伙挺瘦，肉也不多，至多四天我就可以吃光，下一頓應該把一些骨頭敲斷了吸光裏面的骨髓。”
寧小夢：“你自己享用就好，至於如何弄，不必說給我們聽，還有就是，不許用這車上的冰箱。”
大狗：“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才打算用鹽腌上。”
寧小夢：“嗯，算了，如果你把人肉包裹嚴實不要跑冒滴漏的話，可以放進冰箱。”因為這時候她已經想起自己是吸血鬼，喝過很多人的血，貌似對於還算新鮮的人肉不應該有噁心感覺。
大狗：“這個好，我就不用去服務區買鹽了，也不用吃鹹得要命的肉。”
鄧玉：“屍體的眼睛怎麼老是睜着，應該讓它閉上。”
大狗：“我試過，弄不上，感覺這傢伙彷彿想看着我怎麼吃他。”
鄧玉：“用膠布貼上，或者用針線縫上。”
大狗：“有個更省事的方法。”然後用手指把兩隻眼球挖出來，送到嘴裏，咀嚼了幾下，弄出明顯的某物爆裂聲，然後吞咽下去。
沒了眼球的頭顱露出兩隻明顯的洞，紫紅色的，看上去怪怪的。
寧小夢：“你在不斷挑戰我的承受能力。”
大狗：“慢慢你會習慣的，狼人和吸血鬼是天生的好搭檔，見多了我吃人肉，你就無感了。”
寧小夢：“希望別遇上差人來查車，很難解釋清楚這種事。”
鄧玉：“那個倒是沒事。”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很穩定，速度大致在一百碼左右。
公路上的車很少，真懷疑高速公路經營者怎麼能夠賺到錢。
武勝寬倒在沙發上，進入休眠狀態，可能正努力消化吸收那些來自術士的血，體驗其中那些奇妙的特殊力量。
潘無道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笑容，可能已經體驗到那些來自凝鈺上人體內熱血的益處。
寧小夢則沒啥感覺，因為她此前喝過太多超能力學院同學的血，也喝過共工的血，所以此時對於凝鈺上人的血感覺有些麻木，就像是吃習慣了奢侈食品的人，對某種珍稀食物沒了感覺。
天快要黑了，感應車燈自動打開，照亮前路。
其實就算沒有燈，吸血鬼也可以看清楚路，但是在夜間車燈必須開，這是交通規矩規定的。
潘無道仍然平靜地開車，自從醒來之後，他對於自己的睡眠有了更強的控制能力，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位日行者。
寧小夢問：“我們有必要一直不停地開車回去嗎？”
潘無道：“好像沒什麼不可以。”
寧小夢：“是不是太辛苦了？”
潘無道：“感覺我可以一直保持清醒狀態。”
寧小夢：“前面找個城市，我們一起去搞些人血喝。”
潘無道：“支持。”
寧小夢：“然後慢慢回去，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