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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妖怪存在。”若菜心虛的撇開了腦袋,“一定是雪名看錯了。”
“沒有看錯。”雪名茶一抱着比他高的杯子,費力的喝了一口,“告訴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答應了奴良先生了。”若菜猶豫的說,隨後她堅定的眨了眨眼睛,“不行,關於奴良先生的事情都不能說。”
“哼……”雪名茶一鬱悶的推開了被子,劉海因為剛剛喝水都沾濕了,“那……鯉……那個男人平時帶你出去到哪裏玩?”
“只是在天空上兜風……嗚,雪名你太狡猾了,居然在我這裏套話!”
“我只是好奇,說說也沒關係。又不關奴、奴良……的事情。”雪名茶一說奴良的時候明顯有些磕巴,奴良這個姓他也好久沒說過了。“平時你也經常和奴良出去的嗎?”
“沒有啦,奴良先生也是很忙碌的。偶爾才會來找我。”若菜說著,雙手撐着腮幫,“我想待在奴良先生的旁邊,奴良先生總是繃著臉,滿滿的憂鬱——雪名不是見過奴良先生了么?是不是覺得他那張臉上,有燦爛的笑容會更加好看?”
“唔……”雪名茶一仔細思考,一直以來和奴良鯉伴相處,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不笑的樣子,不笑起來繃緊臉……
“對,我也覺得奴良不適合繃著臉……太難看了。”恨不得伸手揉開他繃緊的臉頰。
若菜獲得雪名茶一的同意后,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咦,若菜喜歡奴良么?”
“沒、沒有啦,奴良先生有喜歡的人了。雖然很久沒出現,可奴良先生一直都在等待。相信他的戀人還活着,如果我喜歡上奴良先生,一定痛苦並且甜蜜着——不過太好了,我不喜歡奴良先生、唉,這麼說也不對……應該說我非常喜歡奴良先生,可關於戀愛方面的我是一丁點都沒有想過。”若菜笑眯眯的說,“希望奴良先生能夠和他的戀人快點團圓。如果能見到奴良先生是幸福的笑着,我會很開心的。”
雪名茶一沉默的靠着杯子,“若菜有鯉伴的電話嗎?”
“沒有……奴良先生有沒有電話我都不太清楚呢……”若菜聞言,十分沮喪的說,“身為朋友我是不是太不及格?雪名你要奴良先生的電話幹什麼?……唉?鯉伴?”若菜回憶自己好像沒有透露出奴良鯉伴的全名,一時疑惑的看雪名茶一。
“我是雪名茶一……鯉伴那個笨蛋等了很多年的戀人,因為一些問題我變成了那麼小,事實上我比若菜還要大。”雪名茶一眨了眨眼,隨後沮喪的撓了撓頭髮,“我很抱歉……明明能很快就能通知鯉伴我回來的事情,可錯失了那麼多機會。”
若菜還沉浸在雪名茶一剛剛一系列的話中沒反應過來,回憶像流水一樣湧出。
奴良組的妖怪們不時會提‘茶一’‘雪名’之類的名字,最後以一句‘這是禁忌的名字,不能提。’的話結束。
“啊……是這樣么?”若菜天然的應了下來,隨即窘迫的說,“……可我也不能聯繫奴良先生,平時都是奴良先生主動聯繫我的。”
“奴良宅你知道在哪么?”
若菜搖了搖頭,“不過我明天可以出去找找,明天不用上學。”
“謝謝。我好久沒去奴良宅了,不知道大致的路又沒有改變。”
若菜和雪名茶一打好商量,若菜在母親的催促下洗澡睡覺。
關掉燈時竟沒有發現雪名茶一還坐在書桌上裹着小毛毯看月色發獃,若菜就已經縮到被窩裏面睡覺。
雪名茶一嘗試叫了好幾次若菜,無奈十厘米的聲音不給力,喊了幾次若菜都沒有反應,床上甚至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雪名茶一不想摸黑從書桌上下去,裹着小毛毯就不想動了,獃獃的看着窗外。
他之前真是瘋了才做一些盡讓人後悔的事情。
奴良鯉伴今天不會來找若菜的,看着窗外也沒用。
想到這些,雪名茶一就不太高興繼續在窗邊吹風,順着月光照進來的微弱亮度,慢吞吞的往書桌邊緣靠攏。
其實他今天應該出現在鴉天狗的面前,之後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雪名茶一艱難的回到了自己目前的居住所。
窗外傳來吧嗒吧嗒撬窗戶的聲音。
雪名茶一在紙箱的透氣孔,順聲過去,那透氣孔的視野受限,粗粗的掃了一眼竟不見是人形的黑影,連忙從被窩起身。
窗外的黑影卵足了力氣,伸着他的小短手把窗戶拉開,風呼嘯吹進房間內,黑影竄了進來,撲騰着翅膀就往雪名茶一這邊飛來,“雪名!”
比雪名茶一大得多的鴉天狗竄到了雪名茶一的面前,帶着的風一下把雪名茶一冷的透心涼,鴉天狗剎住力,挽着酒罈,停在了雪名茶一的旁邊,“果然是你啊!二代目找你都找瘋了。”
雪名茶一站在鴉天狗的面前,還不足鴉天狗的腰部高,瞬間就渾身不自在起來,伸手把手機扒拉過來,“鯉伴有電話號碼么?”
鴉天狗曉得雪名茶一的主意,連忙放下酒罈,伸手把手機屏幕拿起,輸入了一竄數字,默默比了一個大拇指。
電話傳來長時間的嘟嘟,過了許久將要自動被掛掉電話,那邊才接了起來,“喂?”
“二代目,我找到了雪名了!”鴉天狗說完后就把電話遞給雪名茶一。
雪名茶一囁喏了一聲,“鯉伴……”
也不曉得那邊有沒有聽見,那邊長時間沒有出聲。
雪名茶一再度喚了一聲,奴良鯉伴才出聲,“茶一在哪?”
“我……”
雪名茶一還沒有說的個瞭然出來,對面就掛了機。
鴉天狗和雪名茶一面面相覷,鴉天狗用他的電話再打了一次,只傳來一句,‘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奴良大宅的奴良鯉伴惱的把手機摔下,連忙奔出去找雪麗借了手機,喚來坐騎,從奴良大宅飛奔而出。
雪麗莫名奇怪的被搶走了手機,奴良鯉伴笑的恣意對雪麗說,“雪麗,我先出去,把茶一接回來。”
雪麗聞言,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打發奴良鯉伴,“去吧去吧。”難得見奴良鯉伴這種表情,雪麗提不起怒氣,坐在走廊見奴良鯉伴和他的坐騎跑的遠遠的。
鴉天狗的電話響起,鴉天狗見是奴良鯉伴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喂,二代……”目。
奴良鯉伴打斷了鴉天狗的話,“茶一呢?給茶一聽電話。”
“咳。”雪名茶一接過了鴉天狗遞過來的電話,“鯉伴。”
“你在哪?”
“我在……若菜的家。”雪名茶一訕訕的說,心虛的降低了聲音。
“……我馬上就來,你不許亂跑,哪裏都不許動!”奴良鯉伴壓低了聲音威迫。
“是是是,我不會走的。”雪名茶一有些無奈,“等會你見到我,不要吃驚……因為有些意外,我現在的相貌有些奇怪。”
“你沒事就好了。”奴良鯉伴說。
“沒事,真的沒有什麼是,只是相貌有些奇怪,白澤說我很就能恢復原本的樣子……我先把電話給鴉天狗,鴉天狗等會會把我的電話號碼發給你的。”
“不用了,我快到了。”
鴉天狗在心裏給奴良鯉伴的坐騎點了個蠟燭,平時都慢悠悠的前進,這才過了多長時間,那麼快就到了若菜的家。他撲騰着翅膀往外面走,他可不想再次回憶那些年被虐的滋味。“雪名,我先走了,你和二代目不要打擾若菜小姐的睡覺哦。”
鴉天狗拎起酒罈,往奴良大宅飛去。
才出去沒多久,就見到奴良鯉伴和他的坐騎飛快的過來。
心情頗好的奴良鯉伴對鴉天狗打了一個招呼,“喲,鴉天狗,辛苦了。”
說辛苦,還不知道指的是把雪名茶一找到的事情,還是出去跑腿買酒的事。
“二代目還回去過宴會么?”
“不了,沒興趣。”奴良鯉伴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掰開窗戶,一腳踩在窗台上,回頭對鴉天狗揮了揮手,“一路小心,鴉天狗。”
“好的……今晚請過的愉快,二代目。”鴉天狗木着臉如此說道。
如果過的不開心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奴良鯉伴踩在窗戶上,輕車熟駕的跳進了若菜的房間裏面,餘光掃過了正在沉睡的若菜。
“鯉伴……我在這裏。”雪名茶一待在衣櫃裏面朝奴良鯉伴揮了揮手,害怕自己喊得不夠大聲,特意說多了幾聲。
奴良鯉伴循聲而去,饒是見識甚多的奴良鯉伴都愣了神,“茶一?”
此刻的雪名茶一正費力的從箱子裏面爬出來,剛剛鴉天狗把梯子踹開后,他出去和進來就顯得麻煩的多。
“嗨……好久不見鯉伴。”
雪名茶一朝奴良鯉伴揮了揮手,狼狽的繼續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