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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黏|膩了幾天,過了段時間,奴良鯉伴獨自一人哼着小歌跑了出去,出去前還拉着雪名茶一到桃樹人的面前。奴良鯉伴特別不喜歡桃樹人總是粘着雪名茶一,可說到奴良組誰跑的最快,無疑就是桃樹人,把雪名茶一交給桃樹人保護好歹有些保障。
恰逢碰上了百物語組鬧事的事情,奴良鯉伴總不能放着那事不管,只得戀戀不捨的出去。
桃樹人見奴良鯉伴走遠了,笑嘻嘻的湊到了雪名茶一的旁邊,“阿一、阿一,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么?安培晴明的事情。”
“記得。”雪名茶一神情微妙,安培晴明身為正派陰陽師的形象在他的腦海裏面,根深蒂固,聽桃樹人說安培晴明是反派大|Boss,一下子有些不適應。
“安培晴明也叫鵺,鯉伴在十三歲的時候已經和準備生子的羽衣狐大戰一場。”桃樹人開了口,瞅着雪名茶一饒有興趣的表情,嘴角翹得有點高,接著說了下去,“阿一,鍋是滑瓢傳下來的。羽衣狐以前和滑瓢大戰後,詛咒滑瓢斷子絕孫,如果那時滑瓢娶得不是櫻姬而是其他女妖,現在也不會有奴良鯉伴。只要一天沒有打破羽衣狐的詛咒,滑頭鬼的血脈不是斷絕,就是因為和人類繁衍逐漸稀薄。這大概就是滑瓢為什麼那麼容易就同意了你和鯉伴之間的事情……跑題了,我們繼續說下去。”
“鵺不是好惹的傢伙,先不論羽衣狐,鵺打得主意就是想誕生在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重回那個時代的光景,滑瓢和鯉伴三番四次都在攪局,鵺即使在地獄也想着……怎麼樣把礙眼的滑瓢和鯉伴幹掉。櫻姬和你在這裏可是一丁點自保力都沒有,最怕他朝你們下手。以前也罷,那時你在這個時代逗留的時間很短,和鯉伴也僅僅知識朋友關係,但是現在不行呀,你們可是戀人,茶一在這裏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茶一的體質也不穩定,就算在奴良組,在鯉伴的庇護之下,也不得不防。”
桃樹人嚴肅的說,“我認為阿一這種事情必須了解一下,鯉伴那個傢伙說的話,尤其是關於奴良組的話,阿一斟酌的聽着,他對你的保護欲太強了,關於奴良組的處境等等多半是撒謊的。”
雪名茶一沉默的點了點頭。關於奴良組的處境,他是現在才清楚的,難怪滑瓢對他的存在沒有多少排斥,雪名茶一在奴良組生活,偶爾也會見到滑瓢,可滑瓢笑嘻嘻的和他一話一話的說,心情很少差過。
“哎呀,如果茶一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桃樹人咻的一下,站了起來,“要不要出去玩玩?”
“……喂喂,明明說我在奴良組可能都不安全,還跑出去玩?”
“有什麼關係,鵺那個傢伙還沒有誕生出來,羽衣狐上次死掉了以後也沒有轉生,難不成他們還能在地獄裏面把我們殺掉?”桃樹人笑嘻嘻的說,“安心啦安心啦,總是這樣擔心的話,遲早鬱鬱而終的。”
雪名茶一抹了一把臉,伸手在桃樹人的腦袋敲了下,“別隨便嚇我啊。”
桃樹人呲牙咧嘴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沒啊,我說的都是事實,是你太緊張了。”
雪名茶一正打算和桃樹人出去,忽然想到了奴良鯉伴還在外面對付百物語組的事情,“……就算不關鵺的事情,百物語組還在。”
“……因為太沒有威脅性了,你不說我都忘了。”桃樹人笑容僵硬,“要不去山吹的私塾看看。遠不了多少,就在附近,總不可能會出事的吧?”
山吹乙女多半不在奴良宅獃著,她在江戶就有一家私塾,自個經營了好段時間,平時內來學習的學生也不少。
雪名茶一應了下來,桃樹人眉開眼笑,拉着雪名茶一就往山吹乙女的私塾走。
山吹乙女的私塾不大,小小的一間,私塾裏面乾淨簡潔,栽種着幾棵不知名的植物,屋內還聽見山吹乙女的聲音,山吹乙女說一句,孩子的讀書聲便會響起。
桃樹人一進門,便大喊:“山吹,我和阿一過來玩了。”
屋內的讀書聲停了一聲,山吹乙女快速的出來,見桃樹人對她眉開眼笑,身旁還拉着雪名茶一,山吹乙女見狀,忍不住細聲笑了出來,“桃樹人和阿一今天怎麼有空?”
“山吹老師,誰來了么?”
“啊。”山吹乙女發出了一聲驚呼,“抱歉,桃樹人和雪名可以先去一邊坐着么?我還沒有上完課。”
“嗯,沒關係的,我們在庭院那裏坐着先,今天冒昧打擾了。”雪名茶一道。
“沒有呢,桃樹人和雪名來這裏我很高興喲,因為奴良組的大家都很忙,很少有人過來這邊。”山吹乙女羞澀的笑了起來,“如果我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我帶你們去庭院那裏吧。”
“不用不用,我知道在哪裏喲,山吹先回去上課吧,我和阿一可以在這裏隨便逛逛。”
山吹乙女點了點頭,回去了課室繼續上課。
“山吹真的是一位超級棒的姑娘啊……阿一我們先去庭院那裏看看?山吹溫柔嫻淑,又會做家務又又可愛的小興趣,山吹的庭院裏面有很多長得特別漂亮的植物。”
桃樹人推搡着雪名茶一過庭院,雪名茶一伸手摸了摸桃樹人的頭髮,有些在意的看了眼山吹乙女離開的那個地方,山吹乙女回去了一會兒就聽見她柔緩的聲音向學生們說抱歉,孩子的聲音參差不齊的笑問,過會兒又是一陣陣朗朗讀書。
“……桃樹人,我發現鯉伴身邊的女人都是我曾經喜歡的類型怎麼辦。”
“……死心吧,我不會用我的生命來幫你掰直的,鯉伴會殺了我,殺了我的!”
桃樹人把雪名茶一帶到了庭院好段時間,山吹乙女才姍姍來遲,還有好幾位小孩跟在山吹乙女的身後,羞澀的藏在山吹乙女的身後,視線一對上桃樹人和雪名茶一的視線,就躲貓貓一樣藏好。
“抱歉,這幾位孩子想看看你們。”山吹乙女坐到了一邊,有一位孩子抱着山吹乙女的手,貼着山吹乙女坐到地面上,山吹乙女順了下孩子的頭髮,“我這裏可能沒有雪名想像中的好玩哦。”
“沒關係,今天不過是因為看慣了奴良組的景色,來山吹這裏湊個熱鬧。”雪名茶一揪了一下靠在他大|腿上睡覺的桃樹人,“山吹這裏很好啊。”
“謝謝。對了,雪名和奴良大人沒事了吧?最近我沒怎麼回奴良組,不太清楚你們的狀況。”
“當然~和好了啊~”桃樹人接下山吹乙女的話,眯着眼就說,“不然鯉伴怎麼會把尾巴都高興的翹|起來呢?”
山吹乙女發出了一聲輕笑,聽到了門忽然被打開的聲音,見進門的人緩步走來,微微驚愕的說:“奴良大人?”
桃樹人連忙從雪名茶一的大|腿上起身,左看右看卻不見奴良鯉伴,抱怨似的說:“山吹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騙人?”
“山吹可沒有騙人喲,是桃樹人你不常鍛煉畏導致力量衰退,連我都沒有察覺到的地步哩~這樣子,我怎麼能夠放心你這個老掉牙、畏又衰退,還喜歡帶着茶一到處跑的傢伙,保護茶一呢……?”奴良鯉伴看着桃樹人驚悚的眼神,眯起眼睛說,“下次盂蘭盆節,桃樹人你可得跟我去去,找津年神好好會會。”
桃樹人咂了咂嘴,躲在了雪名茶一的身後,“茶一快救我,我告訴你一件秘密——譬如,鯉伴在九歲的時候,生病還叫着茶一的名字。五歲的時候還在床單上畫地圖——唔唔唔,還有奴良鯉伴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跑過來和我談人生,說怎麼樣才能夠把……”
桃樹人被奴良鯉伴捂着嘴,差點呼吸不到窒息死亡,氣的哇哇亂叫,“鯉伴,關於百物語組的事情你不想知道了么?”
“我知道了呀,從老爹和外面那裏收集了情報,打算去那邊看看。從你這個宅在家裏面的傢伙能夠有多少消息呢?”
桃樹人本想拿這個威脅奴良鯉伴,可奴良鯉伴的早早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只得垂頭喪氣的。
“鯉伴,過了這場你就能在家裏面獃著了?”
“唔,不一定哦。”奴良鯉伴挑眉,“怎麼,茶一是想我了么?”
雪名茶一翻了個白眼,“因為你不在,桃樹人經常拉着我到處逛啊。”
桃樹人憤恨的說:“明明阿一玩的也很開心!”
“對了對了,山吹最近也不要開着私塾,茶一和桃樹人也是,外面的妖怪太多了,我怕你們不安全,在奴良組獃著,別亂跑。”奴良鯉伴瞥了一眼桃樹人,“特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