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187章

第187章

“小心一點,先隱蔽起來。”雲清淺說道。看來這個藏龍寶藏終究不是什麼秘密,還是有人尋來。

“我去探探。”吳庸說著便展開步法朝山下奔去。輕飄飄的身形幾下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妃,我們是走還是留?”幽若悄悄問道。

是走是留?雲清淺也有些茫然了。

“我們應該阻止他們拿到兵書去做壞事。”碧兒憨厚的聲音響起。

看着碧兒清澈如水的目光中泛出的天真和誠摯,雲清淺似乎看到,她不想去管的這些塵世,終究不可能和她沒有關係。

“不但會留下來,而且還要在晉南風之前拿到那機關中的東西。我說的不錯吧,淺淺!”容澈輕聲說道,略帶笑意,剛毅的臉龐上浮現出的是絕對的肯定。

“王妃,你一定想不到是誰!”不多時,吳庸便回來,臉上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說。

“慶安王君泉赫!”看到雲清淺和容澈略帶疑惑的眼神,吳庸說道:“這些人都是慶安王的人馬,現在正在尋找進入藏龍寶藏的密道。不過看起來他們的搜尋似乎不太順利。”吳庸解釋道。

“我們先退回山頂,然後再作打算。”雲清淺說道。

“不,你們回去山頂,我得去看看。”容澈說道:“慶安王既然已經逃遁,宮裏現在還在不斷派人尋他,可是他在此處卻有這麼多人馬,我想此事不簡單。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吳庸說道,然後對雲清淺說:“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在山頂碰面。”

吳庸和容澈二人對望一眼,然後便起身準備出發。

雲清淺看着容澈,有些莫名的牽挂,但最終只是輕聲說了句“萬事小心些”。

容澈笑了笑,那一彎淺笑,在月光下格外迷人,但是轉瞬就收起了笑容,轉身離開。他隱隱覺得,慶安王背後,隱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次的契機,恐怕就是他揪出這個陰謀的機會。

“王妃,我們去通知那個皇甫清遠么?”幽若問道,如果等到慶安王找到密道,那三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敵我不明,靜觀其變。”雲清淺說道,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她還不確定慶安王是不是和晉南風他們是一夥的,所以她不能貿然行動。再說,就算真有什麼事情,有晉南風那個老狐狸在皇甫清遠身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事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晉南風提起過的那個機關的鑰匙,想來晉南風和厲行是朋友的時候從厲行口中得知了些什麼秘密,所以才能推斷出鑰匙就在她的戒指中。

她敢肯定,晉南風一定是推測,因為厲行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她的。那麼這麼一來,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上一次在沙漠山莊中晉南風費盡心思要促成她和皇甫清遠的婚事,原來他是另有所圖。他真正在意的,只是這個得到藏龍寶藏精華的鑰匙。

雲清淺和幽若小心翼翼的退到山頂一處樹木濃密的地方,在一棵古樹后坐了下來。

“幽若,我現在得找到晉南風說的那個鑰匙,你看好吳庸。”雲清淺說著從手上摘下戒指,那枚湛藍的寶石格外的璀璨閃亮。

看着雲清淺憑空就不見了,而面前只有一枚戒指,幽若不禁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雖然她聽雲清淺提起過這個神奇的戒指,但是今日一見,才大開眼界。

但是吳庸似乎並不是很驚訝,他只是記得,好像在夢中,他見過這個戒指。對,他一定是在夢中見過的,而且知道它的秘密。

雲清淺仔細的回憶在大殿裏見到的那個機關的形狀,三角狀,很是奇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忙朝一個角落裏跑去。

角落裏堆着的都是一堆盒子,裏面無非是各種大得嚇人的寶石明珠,雲清淺從眾多的盒子中翻出一個小巧精緻的檀木盒子。

只見這個盒子做工精緻,拿在手裏也不是十分沉重,雲清淺毫不猶豫的打開。果然和她想到的一樣,她有一次曾打開過這個盒子想看看裏面是什麼,但是發現只是一塊形狀奇特的石頭,三角狀,拿在手上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她一直不知道這個石頭為什麼會和一堆珍貴的珠寶鑽石放在一起,現在看來,這個東西當真是十分珍貴的無價之寶。

幽若一直看着那枚戒指,心裏一直在讚歎它的奇特,不時關注下面的情況,發現那些星星點點的火光移動很慢,想來是在一寸一寸的尋山。

而幽若再次回頭的時候,雲清淺已經又出現在她面前了。要不是早有準備,還真會被她嚇一跳。

“王妃,找到了么?”幽若問道。對於雲清淺的那個戒指,她充滿了無限好奇,這麼小的一個東西,裏面竟然包藏這那麼多的秘密。

“嗯,我有事情要向你交代。”雲清淺說著覆上了幽若的耳朵,在她耳旁不知說了些什麼。

她們要面對的兩撥人對他們都是不懷好意的,她必須做好計劃再行動。

“咦,王妃,那些人好像突然加快了速度,正朝山頂奔來呢。”幽若突然驚訝的指着山下的星星點點的火光說。

看來是慶安王已經的到消息了,恐怕他已經知道山頂的秘密了。可是,這麼隱秘的秘密,慶安王到底是怎麼知道呢?

雲清淺腦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去一一揣摩。

“我們現在就進去。必須趕在慶安王之前拿下機關里的東西。”雲清淺說道。對付季博光他們三個,總比對付眼前慶安王這些人有把握的多。

“可是我們連個恐怕不是晉南風和季博光的對手……”幽若有些擔憂的說,況且她們還要分心照看吳庸。然後說道:“不如等吳庸他們回來再行動。”

雲清淺看了看已經開始泛白的天際,又看了看下面的移動速度,沉沉的說:“不能再等了,如果讓慶安王搶先,他人多勢眾,恐怕要比晉南風難以對付。”

雲清淺想,皇甫清遠大概不會對她下毒手的,那麼她和幽若要對付的,只是季博光和晉南風,對付這兩個人,總比對付慶安王的千軍萬馬容易些。

大殿中,晉南風和季博光已經試了好幾種方法,但是似乎毒沒有作用,還是打不開那個機關。

“主公,依我看,我們只有去逼那個女人交出鑰匙了。”晉南風狠狠地說。

“不行,上次的事情已經令她耿耿於懷,她也許現在還沒有原諒我,我不能再逼她。”皇甫清遠果斷的拒絕。

“可是這前朝的兵法,我們卻必須得到,如果這兵法落到容澈的手裏,我們恐怕就很難有再翻身的機會了。主公,我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你不能一再因為兒女私情誤了復國大業。”晉南風也毫不遜色的說道。

對於上次在前幾山莊皇甫清遠擅自放走雲清淺的事情,他很是氣惱,但終究皇甫清遠的主,所以他自是不便多說什麼,可是現在,明明知道有寶物在面前,可就是得不到,這種迫切的心態無法再顧及什麼的頂撞了皇甫清遠。

皇甫清遠被晉南風這樣當頭棒喝,是十分少有的,心中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就像是混沌的人突然清醒一樣。

他想到了父親被反叛的大將逼死的場景,那時的自己,還只是個姑娘,什麼都做不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他要活下去,堅強的走下去,終有一日,他會手刃那個弒君的小人,他會重建隴夜,使隴夜恢復以往的磅礴。

可是,隨着成長,他越來越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是多麼的嚮往自由,他多麼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江湖俠客,不去管什麼國恨家仇,就只是刀劍茶酒,快意江湖。

可是,他知道,從他出生在帝王家的那一天開始,這些他嚮往的生活就永遠不可能屬於他……

晉南風向季博光使了眼色,然後二人朝外走去。

“你們去幹什麼?”皇甫清遠問道。

“除了雲清淺手中的鑰匙,這個機關是無法被打開的。”晉南風說:“容澈和雲清淺何許人也,他們定不會明知有寶藏而不在意,他們不會走遠的,也許就在某個角落暗中觀察着我們,企圖等我們無功而返后再來拿着筆寶藏。”

“所以,我先在得再去會會他們,先禮後兵,也算仁至義盡。還望主公以家國大事為重,不要再阻攔我。”晉南風說道。

“晉先生,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觀察你,沒有什麼暗中之說,我可不像某些某些人躲在暗中出其不意的下殺手。”雲清淺響亮的聲音自石門處傳來。

皇甫清遠聞聲喜出望外的看去,果然,雲清淺和幽若抱着默默正從石門裏進來。可是,怎麼少了容澈和吳庸呢?

晉南風沒有在意雲清淺說的話,只是打着哈哈,但是並沒有發現容澈和吳庸的影子,然後說道:“王妃去而復返,這麼說已經想通了?”

“想通什麼?我可沒有經歷去想什麼你說的那些話。”雲清淺不在意的說。

“那麼如此說來,君大將軍是去搬救兵了?怎麼,想用武力解決我們?”晉南風不屑的說。容澈和吳庸都不在,想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才離開的。

此地距離永安關很近,如果容澈前去永安關搬救兵,那麼他們主僕別說帶走這裏的東西,恐怕就是連脫身也難了。

“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幽若啐了一口。

“呵呵,晉先生,我是好心來救你們的。”雲清淺並不把晉南風的話放在心上,款款說道:“慶安王的人馬正在搜山,顯然他們不久就會找到這裏了,是走是留,你們自己看着辦。”

“哼,沒有拿到東西我們是不會走的。”晉南風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王妃,你們兩個女流之輩又帶着個姑娘,很是不便,所以快走吧,不過在走之前,我勸你還是把鑰匙留下來,你若是肯配合,我晉某人看在主公的面子上自會放你平安離開,鑰匙不肯,那就別怪我晉某人硬搶了。”

雲清淺笑笑,然後晃晃手中的一個三角狀的石塊,說道:“本來嘛,我對那裏面的東西也不怎麼感興趣,所以本來是想你要是肯誠心誠意的求我的話,我還會大發慈悲給你,可是既然你這麼喜歡玩威脅,那麼我就偏偏不給你,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雲清淺的語氣就是一副我不鳥你的意味。

晉南風行走江湖多年,憑着一身過硬的本事,從來沒有人敢跟他放肆,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敢如此藐視他。當下再也壓不下心中的怒火,身形一晃,已閃到了雲清淺的面前,緊接着接連劈出三章。

三章疏密連貫,前掌未至,后掌又到,掌風陰柔,卻如密密麻麻的暴雨一般將雲清淺籠罩在他的掌風之下。

雲清淺素聞晉南風一身武功了得,但是從來沒有領教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心知這個人不好對付,當下也不再抱輕視之心,小心應對。

雲清淺且走且戰,身輕如燕的朝一個大殿西側的偏室閃去,而晉南風緊追不捨。

皇甫清遠見狀,臉色大變,也連忙跟上。

“季博光,怎麼你不去湊湊熱鬧呢?”幽若問道。

“呵呵,對付王妃一個人,晉先生足夠,我就不必了,不過要是風姑娘有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走兩招。”

“求之不得。”幽若說著把吳庸放下然後就甩出了手中的軟鞭。

但是她也是如雲清淺般只是在大殿裏奔走,似乎無心戀戰。

“晉南風,住手!”皇甫清遠暴怒的喊道。可是雲清淺和晉南風纏鬥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他根本插不進去手,而對於他的話,晉南風也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晉南風瞅准雲清淺露出的一個破綻,一拳打去。

眼看雲清淺身形不穩,來不及躲閃,皇甫清遠一步跨上,硬是擋在了雲清淺面前。

晉南風拳風呼呼,皇甫清遠感覺到耳旁被晉南風的拳風帶過的地方火辣辣的。

而晉南風因為看清了擋在雲清淺面前的是皇甫清遠,可是已經使出了十分力道,硬是生生讓改變了招式,雖然中途改道,但是強制的削弱內力,卻自己受了內傷。

皇甫清遠剛要上前去扶晉南風,可是已經感覺喉嚨處抵上了一柄涼颼颼的短劍。

雲清淺正手持短劍抵在皇甫清遠的喉嚨上。

晉南風大驚。雲清淺手中那把短劍可是天嬌子劍,削鐵如泥。

皇甫清遠知道雲清淺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的,這種情況下,他也是寧願讓雲清淺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裏而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脅迫,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中有絲苦澀。

他記起了在天山的時候,多少個幫派圍剿他們,那些人隊雲清淺說只要她交出蕭三便放她走,可是她不但沒有交,反而和他並肩力挫群雄,她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為了生死會置她的朋友與不顧的人,可是現在,隨時情非得已,卻……

就在這時,大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一個晴天霹靂。

只見吳庸手中拿着兩本書,正抬頭對上了雲清淺的目光。

“王妃,這裏有兩本書。”吳庸開口。

“收好了。”雲清淺吩咐到,然後看到晉南風看着吳庸的眼神說:“晉南風,你要是敢動一下,我保證你家主公馬上身首異處。”

晉南風沒有看雲清淺,只是看着皇甫清遠,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神色,似乎在說:看吧,你願意拿命去愛的女人就是這樣,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

晉南風和季博光都沒有想到,這是雲清淺早就相好的,她料到晉南風不會輕易放過她,要和打鬥,那麼皇甫清遠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她故意賣個破綻給晉南風,她料到了皇甫清遠會救她,然後她趁機挾持了皇甫清遠。

鑰匙是在進來之前她就交給吳庸的,這主僕三個人,誰都不會想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竟然在吳庸身上。

只是,雖然她料到了皇甫清遠的行為,可是她一點也不因此沾沾自喜,反而,有些內疚。雖說她這個做法有些大膽,有些賭博的意味,最後她贏了,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贏的心情。

皇甫清遠在乎她,可是她卻利用了他。雖然她記恨皇甫清遠在千機山莊中的所作所為,雖然她不知道那些事是晉南風自作主張的還是受皇甫清遠只是的,她現在只是想,等這件事情完了,她和他之間愛昵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吧。

幽若和季博光也早被剛才那一聲巨響打斷,巨響是在吳庸打開機關時發出的,那個機關下面,安安靜靜的躺着兩本泛黃的書,而這書,此時,就在吳庸手上。

幽若收起軟鞭,快步走到吳庸身邊把吳庸抱了起來。

而季博光看到皇甫清遠已經被雲清淺挾持,也只能無奈的看着她們準備撤走。

晉南風老謀深算,可是這一招卻失算了,只得狠狠的說道:“王妃,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么?”

雲清淺還未開口,身後卻先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錯,王妃,恐怕你沒法就這麼一走了之了。”熟悉的聲音,囂張而自負的語氣,正是慶安王君泉赫。

而他身後,正有密密麻麻的人正從石門裏鑽進來。

“慶安王你還真是無所不在啊。”雲清淺從容的說,心裏卻已經開始犯嘀咕,沒想到慶安王會來的這麼快,這個人素來和自己有仇,恐怕今天她想全身而退,已經是不討可能的事情了,可是吳庸,該怎麼半呢。

雲清淺已經想着已經放了皇甫清遠,面對慶安王的時候,他們應該團結。

“看來我今天收穫挺大么。”慶安王連勝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連隴夜遺孤也這麼輕易的就被我抓到了。嗯,隴夜城裏現在對前朝太子的賞金是多少來着?呵呵,不過再多好像也沒有這裏的金銀財寶多啊。”

慶安王像是坐收漁翁之利的獵人版得意,不費一兵一卒就輕易的抓到了他想抓的人,而且眼前還是這麼一比龐大的財富,誰能不激動?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擴充自己的隊伍,招兵買馬。他甚至不用再去刻意的討好他的皇上和滿朝文武,他要做的就只是揮軍南下,逼宮,成為名正言順的出雲皇帝,而有了前朝兵書戰法,攻下西韓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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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很忙,腹黑王爺葯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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