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卧底

第十八章 卧底

新兵一連的連旗下。

韓念斌軍姿站的筆直,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而幾米外的崗亭,哨兵正在持槍站崗。

不遠的路燈下,他的班長黑着臉向他走來。

來到韓念斌的面前,他班長抬起頭,瞪着韓念斌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什麼。”

“軍人。”韓念斌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韓念斌的回答,讓他的班長非常的不滿意。

李瑋峰這次吼道:“老子在問你一遍,你是什麼。”

“我是軍人。”韓念斌幾乎也是吼出來的。

而站崗的兩位老兵,將他們倆的話,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名站崗的老兵,向他的戰友嘀咕道:“看來這新兵蛋子把黑老粗班長惹毛了,估計要站一晚上了。”

“還是別說話了,要是被老班長聽到,有你好受的。”另一名站崗的老兵出言提醒着。

這兩人曾經就是因為站崗時間聊個不停,受到了一班長李瑋峰的懲罰。

而連旗下,李瑋峰非常的生氣,抬起一腳就踹到了韓念斌的肚子上,憤怒的喊着:“你TM不配說軍人二字。”

從地上爬起,韓念斌再次站着軍姿,不甘心的喊着:“我怎麼就不配了。”

李瑋峰指着韓念斌的心臟位置,冷冷的輕聲道:“軍人會幹出偷盜的事嗎?”

韓念斌張着嘴,想辯解着,而這時,又一個人出現了。

這個人就是新兵何傑。

因為內心過意不去,一次又一次的讓韓念斌為自己背黑鍋,何傑非常的自責。

趁副班長去洗漱時,何傑立馬從寢室跑出來,趕到了連旗下。

“班長,不關念斌的事,念斌是為了我們才偷小賣部的飲料。”

李瑋峰非常意外,想到了這裏面還有事。

在李瑋峰的追問下,何傑道出了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

李瑋峰聽完很是氣憤,握着拳頭向何傑喊着:“給我去把副班長找來,大衣別穿了,戴帽子扎腰帶。”

“是。”何傑立馬往寢室跑。

“等下。”

而這時,李瑋峰叫住了何傑,並且看了瑟瑟發抖的韓念斌:“把韓念斌的迷彩服和帽子腰帶拿來。”

“是。”

何傑離開后,李瑋峰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見韓念斌只穿大褲衩和體能服,擔心他感冒,李瑋峰向他下着口令:“掌上壓準備。”

韓念斌先是一愣,接着馬上趴在了地上。

“500個掌上壓,開始。”

“是。”

在韓念斌做了幾十個掌上壓時,副班長戴帽子扎腰帶,着急忙慌的朝連旗所在的位置跑來。

而他的身後,緊跟着新兵何傑。

“班長,咋了?”

來到李瑋峰這裏,副班長陳豪額頭都是冷汗。

李瑋峰冷哼着說道:“你小子行啊,想不到你心胸這麼狹隘。”

見自己班長這麼說自己,陳豪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情敗露。

不過他還是抱着僥倖的心裏,向他班長裝着糊塗問道:“班長,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哼哼。”李瑋峰再次冷笑道:“那我就給你提提醒。”

“班長,你說,你說。”陳豪站着軍姿的腿在微微顫抖。

他心裏非常害怕自己陷害新兵的事被他知道,因為他班長發火的樣子,給他的感覺非常可怕。

李瑋峰繞到陳豪的身後,冷冷的出聲道:“就因為之前和新兵韓念斌幹了一架,打輸了,你小子所以念念不忘,出損招陷害我班裏的新兵,借我的手幫你教訓新兵,我說的對嗎?”

“班長,我沒有。”陳豪非常的緊張,還在狡辯着。

正在一旁賣力做着掌上壓的韓念斌,此刻他心裏非常的不好受,他內心甚至有些自責,後悔當初對副班長動手。

如果自己不動手,副班長就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而這時,李瑋峰走到副班長的面前,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面無表情的低沉道:“陳豪,班長是不是看走眼了,就你這樣的表現,班長怎麼放心退伍時將一班交給你。”

韓念斌聽不下去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向他班長求情道:“班長,這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副班長了。”

“閉嘴,沒你事,做你的掌上壓。”李瑋峰將頭轉向韓念斌,朝他大吼了一聲。

被李瑋峰這麼一吼,韓念斌搖了搖頭,無奈的繼續趴在地上做掌上壓。

將頭轉回,李瑋峰看着副班長陳豪:“帶兵,是把自己的兵往好的帶,不是往壞的帶,這一點,你遠遠沒有達到我的要求。”

陳豪紅着眼,望着他班長:“班長,我錯了…”

李瑋峰搖了搖頭,走向趴在地上做掌上壓的韓念斌。

“起來把衣服穿上。”

起身後,韓念斌接過何傑遞過來的迷彩服。

穿戴整齊,韓念斌站在了副班長陳豪的邊上。

走到兩人的面前,李瑋峰向韓念斌教育道:”你小子,有情有義,以你的性格,班長相信,就算哪天到了戰場,戰友都會放心將危險的後背交給你,但是,偷了就是偷了,沒有那麼多的理由。”

“你們入伍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們,誰給我們排,我們班,抹了黑,我李瑋峰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而這時,韓念斌抬起頭:“班長,你說的對,我錯了,我認罰。”

“班長,我也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針對韓念斌。”副班長也開口認着錯。

李瑋峰聽完,轉過身,丟下一句:“你們倆好好在連旗下反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在回去睡覺,明天開始,別讓我再為你們的戰友關係操心。”

……

某警官學院…

一名學員鬼鬼祟祟的從宿舍溜出。

從他的樣貌可以看出,此人只有20出頭。

來到宿舍周圍的一處圍牆邊,該男子身手敏捷的翻牆而出。

出了警校,該學員攔了一輛的士。

三十多分鐘后,該男子所乘坐的出租車,在郊區的一家養豬場停下。

“師傅,謝謝你了,麻煩你在這裏等等,待會我還要坐你車回市區。”

這名學員說著便將手裏的幾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

開出租車的司機,見到給了這麼多車錢,當即痛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下了車,該警校學員,進入了這家養豬場。

而養豬場內,一隻牲畜都沒有,只是一個空殼。

進入時,養豬場內,有兩名黑衣大漢對他一番搜身。

搜完身,黑衣大漢將他帶到了一間屋子。

而屋子裏,一名中年男人坐在老闆椅上抽着雪茄,在他身邊,站着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

進屋后,這名警校的學員彎着腰恭敬的喊着:“乾爹。”

被稱為乾爹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到他的身邊,摸着來人的身體。

“吳風,兩年不見,你小子結實了。”

兩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一個是雙喜市公安局重案組苦苦追查的毒梟吳化龍,而這名警校的學員是他二十年前從孤兒院領養的孤兒吳風。

吳化龍,今年45歲,曾經是雙喜市赫赫有名的販毒老大。

二十年前,在一次交易的地點,手下遭到警方圍捕,此人反偵察能力極強,並且逃到了境外,從此常年居住境外,只有非常把握的時機才會出現國內。

而他的乾兒子吳風,從被抱養的那一刻,他的命運註定是吳化龍的一枚棋子。

一枚安插在警方卧底的棋子。

逃到境外的吳化龍很快便靠他之前的人脈,壯大了自己的隊伍,漸漸地,帶着自己的手下,順利的在境外立足。

因為Z國警方對他通緝,吳化龍不甘心一輩子縮在這個三不管的地界,他內心渴望自己還能夠在國內過着奢華的生活。

吳化龍拍着他的乾兒子吳風的肩膀:“風兒,你快畢業了吧?”

點了點頭,吳風將他的乾爹拉到椅子上坐下,幫他按着肩膀回道:“乾爹,快了,您在等等。”

吳化龍抽了一口雪茄:“風兒,分配后,好好努力,我想你知道,乾爹為什麼會費了這麼大的勁把你送進警校。”

“乾爹,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乾,爭取在最短的時間混進重案組。”

“好,很好。”吳化龍非常滿意自己的乾兒子。

從保鏢手裏接過一張銀行卡,吳化龍將卡交給吳風:“卡裏面有20萬,你先拿去用。”

吳風接過銀行卡,感激道:“乾爹,那我就不客氣了。”

“風兒,你一定要努力,乾爹敢不敢放心回國,就全靠你了。”

來到乾爹的身邊蹲下,吳風抓着他吳化龍的手:“乾爹,你放心,如果我成功卧底在重案組,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由於擔心離開警校太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吳風並沒有沒有多做逗留。

吳風離開后,身邊的保鏢遞上煙灰缸,並且出聲問道:“老闆,你就這麼放心你的乾兒子嗎?”

將雪茄掐滅,吳化龍笑了笑:“吳風這孩子,我非常的放心,他也非常懂得報恩,誰背叛我,我都信,唯獨說他會背叛我,我是堅決不會相信。”

見自己老闆這麼肯定,保鏢也不好在說什麼。

保鏢們都知道,老闆之所以安插卧底打進公安的內部,是為了某一天回國,能夠為自己提供情報。

有了這枚棋子,遇到毒品交易時,他們能夠搶在警察的到來之前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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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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