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陶瓮鬼娃

222.第222章 陶瓮鬼娃

黑暗之中淋淋聲響起,眾人無不起了雞皮疙瘩。

因為這一種淋淋之聲並非是平日裏我們所能夠聽到的,而是一種半夜裏亂風崗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

這一種聲音聽起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渾身發冷,彷彿頃刻間整個身體一下子陷入了絕望之境。

“玉哥,這該不會是?”

“沒錯,鬼娃。”

我儘管沒有親眼看到過這鬼娃的模樣,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這就是在貴州一帶常見的陶瓮鬼娃。

用搬山道人的話來說,這是由怨氣所生,一旦觸碰到生氣的話,就會死灰復燃。

“龜兒子嘞,我們是不是?”

龍娃子並非膽小之輩,但是在這種淅淅瀝瀝的聲音下,心生膽怯之意並不是不會的。

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不要說他,就連我自己聽到這個聲音也感到十分的恐怖。

小時候的鍛煉之中,在亂墳崗睡上個把月那是常有的事,並且每說一次都要刨開一所孤墳。

這是爺爺交代的任務,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說實在的,那時候跟現在一樣很害怕,但又不敢嚷嚷,唯一的辦法只是把耳朵堵上。

若是再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乾脆把眼睛閉上,我們並不擔心那些不幹凈的東西會傷害到我們,反而生怕我身上的唐門之血會傷害到他們。

儘管那個時候經歷了許多事情,也獲得不少的經驗,可是陶瓮鬼娃我們還是沒有遇到過,但是其厲害我們還是聽聞過的。

我們眾人並沒有因為知曉陶瓮鬼娃有多麼厲害而退卻,而是勇敢前行,尤其是到了此刻,韓雪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古墓。

雖然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的肯定的,彷彿只要進入古墓她臉上的疑雲就會解開。

黑暗中在我們前方十米的位置多出了十來個深灰色的陶瓮,陶瓮的個頭不小,也不大。

半米高,二十厘米的勁口。

整個看起來不是很奇特,但是也很少見,一般的陶瓮比起這個來要小得多,而且更為精緻。

“這是裝屍骨的陶瓮。”

走在中央的安嫣然看到這中陶瓮之後,先是一驚然後再是一愣,在胖子的追問下她才道出這陶瓮的來源。

經她介紹,這種陶瓮是當時夜郎王族專用的陪葬品,一般的臣民用的是更大的。

相比之下,這樣的陶瓮是裝小孩的,而一般人所用的是裝牲畜的。

要是放在更遠時期,應該說是奴隸制時期,這樣的翁一般有錢人家都在用。

當然,裏面裝的都是生前所用過的奴隸。

至於這種做法,安嫣然也講了。

一般王族所用的鬼娃陶瓮,在墓主人死時先把如翁的小孩灌醉,然後在他醉酒時用陶泥製造出這種陶瓮,待小孩醒酒之後這種陶泥所製造出來的陶瓮已經乾燥。

而裏面的小孩即便醒來,已經無法行動,直到在翁燒制的時候,一柄焚燒。

這樣的做法就是,讓小孩所有的怨氣都集中在陶瓮里,然後在陶瓮上貼上一張符咒,這樣一來小孩的靈魂甚至怨氣都永遠留在翁中。

墓主人利用這樣的做法,把這樣的鬼娃陶瓮置放在墓室前,一般的盜墓賊不知道陶瓮里的是什麼,必然會砸開陶瓮。

如此一來,鬼娃的怨氣就會集中在闖入者的身上,然後令闖入者死於鬼娃的怨氣之下。

簡言之跟爺爺所講訴的一樣,一旦鬼娃被釋放,就會有一條生命替換,若是不然後果將是難以想像。

“唐玉,那這些攔路的鬼娃陶瓮,我們所有人的命都不夠搭進去啊!”

我蹲下身來看着前方的十來個陶瓮,突然看到在前方這個陶瓮身上有些不對勁,隨即用左手擦拭陶瓮上的灰塵,不多時才發現這上面有着三四個小孔。

這樣的小孔應該是陶瓮乾燥時為了讓裏面醉酒的小孩呼吸所用,也是在遠處的時候我們聽到淅淅瀝瀝的鬼娃哭啼聲。

看到並沒有什麼奇怪,準備站起身來想想辦法怎麼過去。

可是當我的手離開陶瓮身上時,我突然發現有一股力量順着我的手指傳來了過來,直到我的大腦神經。

“繞過我們吧!”

這是一個三四歲小孩的聲音,聲音雖然很尖銳,但是失去了方才恐怖。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當我的手再次放在陶瓮身上時,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我想回到娘親……”

這是彝族語,雖然不是懂很多,但是“娘親”這兩個字我很熟悉。

還有就是“我”和“想”“回”這幾個字,雖然很模糊,但是有一種直覺告訴我就是這句話。

為了能夠確信,我把這句話重新講給安嫣然,她是彝族也是金湘月後裔,對於彝文不會很陌生。

果然當我把我聽到的這幾個字轉述給她時,她所講的跟我聽到的一樣,那就是說這陶瓮裏面穿出來的聲音就是這個意思。

當然這陶瓮看上去有至少也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我也沒有抱着裏面還有生命學說,而在腦海里直接肯定了這是鬼娃。

傳說中只要被鬼娃附身,若是不及時驅除,那只有死路一條。

聽着這懇請的語氣,我不知不覺的放下了警惕,尤其是聽到“娘親”這倆個字之後,我心裏感覺彷彿這一刻在陶瓮裏面獃著的人是我。

母親相對於我而言是個模糊的概念,但是隱隱之中卻割捨不下,血脈相連。

“我放你出來,你讓我們安全過去怎麼樣?”

想起它身後這些陶瓮,我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注意,想必這些鬼娃嗅到了我唐門之血的味道。

雖然他們不懼怕唐門人的血,但是也對他們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所以我決定賭一把。

“淅淅瀝瀝,淅淅瀝瀝……”接下來的聲音我聽不懂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身前陶瓮裏面的小鬼是在它身後的那些小鬼商量。

聽到這令頭皮發麻的聲音,我們心裏不覺一涼,感覺我所說出的意見有悖這些小鬼的原則。

又或者說,我身前的小鬼是在我面前裝可憐,然後等我們打碎陶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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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關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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