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她結婚了,回不去了

66 她結婚了,回不去了

“晚晚,對不起,但我並沒有放棄你。我回家以後就嘗試和你聯繫,可你的手機停機了,我去你家裏找你,才得知你家裏發生了劇變。你家的別墅已經被查封了,我沒有任何辦法找到你。我用了很久的時間去適應新的生活,最主要的是我父親這個董事長忽然離世,母親又病了,弄的整個集團人心惶惶。更有一些人趁機謀求私利,我真的顧及不了你,今年我總算把所有的危機解決了,一切進入了正軌。我藉著在這邊投資的機會,常到A城來。只要我來了,就會到這裏坐上很久,總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你。”

“老天垂憐,真讓我等到你了。這麼多年來,只要一想起你,我連心都是疼的。”顧以楓誠摯地看着她,深情款款,眼神灼人。

那樣的情意。是人也會動心,何況黎向晚對他並沒有完全忘情。

“晚晚,讓我們重新開始,我會永遠愛你的。”顧以楓伸出手,再次來抓她的小手。

回不去了,不可能重新開始了,黎向晚的心悲傷的說。

然而臉上,她只能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顧以楓,你所說的事讓我感動。但是我真的不是恨你怪你,我只覺得這是天意。我們都過去了,再見吧!”說完。黎向晚站起身,輕輕地撫平群上的褶皺,準備離開。

“那你為什麼要回到這裏,要點和我在一起時候吃的東西?”顧以楓激動地問。

“習慣!”她笑着說:“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不會來這裏,也不會吃這些了。”

黎向晚強迫自己再狠心些,不給他任何留戀的餘地。

她想,只有她狠,他才能忘記。

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黎向晚了,可她不想說對不起,她怕那樣他會發現她還有情。

“黎向晚!”她剛邁步,顧以楓低喚一聲,上前抓住了她的小手。

黎向晚一個激靈,想甩脫,卻被他攥的更緊。

“請你自重!”她嚴肅地斥道。目光如炬。

“別走,我真的愛你!”顧以楓不理她的抗拒,執着地說。

黎向晚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酸酸的在心中流淌,她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還愛他,但她知道她是真的捨不得和他就這麼分開。

可她明白,他們真的沒可能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黎向晚重新面對他,平靜地開口:“顧以楓,本來我不想說的,不想讓你難過。但是你非要這樣纏着我,我就只能告訴你,我結婚了。”

“不可能!”他等了她這麼多年,不是為了等這樣一個結果的。

顧以楓的臉上現出了複雜的表情。痛苦,哀傷,無助,彷彿一個孩子失去了他最心愛的糖果。

“為什麼不可能呢?你一走就是這麼多年,我難道就不能結婚嗎?世界都在變化,我不會為了一個初戀夢幻似的愛情就傻等的。顧以楓,放手,抓着別人妻子的手很不道德。”

他終於還是放開了她的手,手下意識地往口袋裏面摸。要去掏一根煙。

這些年他在國外遭受過很多不屑,打擊,都堅強地挺過來了。

沒想到,她輕輕的一句結婚了,能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但他是一條漢子,不可以那麼軟弱。

“那你幸福嗎?”意識到不能吸煙,顧以楓的手放在口袋上停了一會兒,平靜了不少:“如果你不幸福,我不介意你結過婚。我願意和你在一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點……”

“我很幸福,你多慮了。再見吧,我覺得你是個看得開的人,我想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黎向晚微笑着打斷他的話,和他說了再見。

她再不敢停留,幾步快走出咖啡屋,迎賓小姐見到了她的眼淚。

顧以楓沒有追出來,怔怔地站在那兒,彷彿變成了一尊雕像。

等他終於緩過神來的時候,一步步地踱到門口。他想,這一小段路,是最後一次走了吧。

那個女人,也要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吧。

她結婚了,也不愛他了,她說她幸福,是不是他就該祝福她?

愛一個人未必就是佔有,對嗎?

心裏是這樣想的,走路卻還是恍惚,畢竟是他心心念念了兩年的女人。

一瞬間所有的期盼都落空了,所以腳步也變的虛浮。

走到門口時,顧以楓差點摔了一跤,還是迎賓小姐上前扶了一下。

“先生,那位小姐走的時候哭了。”扶住他,迎賓小姐不忍地提醒了一句。

對於這對她們猜測了很久的戀人,她真不想看到悲劇散場。

“你說什麼?她真的哭了?”顧以楓像是重新看到了希望,驚喜地抓住了迎賓的肩膀,激動地問。

“是,她哭了,而且我聽我們店裏的阿里說,上次也看到她一邊吃東西一邊哭。”

“她沒有忘記我,她一定還沒有結婚!”

“謝謝你!太感謝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多謝你!”說著,顧以楓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塞給迎賓小姐,然後邁着堅定的步伐出門。

回想剛剛抓住她手時,她分明是動容了一下。她說結婚了,手上卻沒有戒指。

既然沒忘記他,又說不愛他了,她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跟了他以後談過別的男朋友,不純潔了,所以在他面前自卑嗎?

顧以楓越想越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原因。黎向晚,你怎麼那麼傻氣,我是那種膚淺的只在乎女人身體的男人嗎?

“阿剛,幫我查一個人,她叫黎向晚。對……儘快!”

想清楚這一切后,顧以楓撥了個電話。

黎向晚,既然你還沒對我忘情,那麼不管你經歷過什麼,我都要你回到我身邊,他堅定地想。

*

夜已經很深了,黎向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睜大眼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腦子裏反覆回放的都是今天遇見顧以楓的畫面。

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還會遇到顧以楓。

她原本打算服從命運的安排,嫁給洛佑翼。

等再過幾年,洛佑翼折騰夠了,也遲早會厭倦和她之間的相互折磨,總有一天他會離婚,放她走的……

也許再過十五年,哦,不,也許只需要十年,他就會讓她走。

她現在還不滿三十歲,運氣好的話四十歲前她就可以離開他,那時她還會有希望的不是么?

黎向晚並不奢望能再和顧以楓在一起,也不可能再去愛上什麼人。

她希望的不過是給她一個空間,讓她平靜的守着自己的回憶過日子。

對於早把全部愛都耗盡的她來說,只要回憶就足夠了。

真的,她總覺得,一個人,一輩子,不可能再有一次那樣的戀愛了。

她只愛過顧以楓。

那個擁抱成為她和顧以楓感情的正式開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那麼順理成章,好像他們生下來就應該是一對。

顧以楓從國外趕回來,將她堵在普通高中的校門口:“傻瓜,為什麼不回信?”

黎向晚那些自卑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他純凈的目光里哪有一絲勢利?

顧以楓接過她的書包背在肩上,拉起她的手說:“晚晚,我送你回家。”

兩人相視而笑,不明白為什麼要浪費前面那些年。顧以楓閃閃發亮的眼睛那麼好看,燦爛陽光的笑容那麼有感染力,黎向晚想她一定笑的很傻很失態,因為她發自內心的快樂,沒辦法讓自己表現含蓄矜持。

他們沒有坐車,就這樣牽着手一直走,也不覺得累。初冬的寒風吹在臉上,笑容都要僵住,可心裏卻是火熱。

顧以楓和她講的每句話都那麼好笑,好多次害黎向晚笑的彎腰。他的手溫暖有力,牢牢地牽住她的手,只一會兒兩個人的手心裏就滿是汗,她們互相取笑,分不清是誰在緊張的流汗。

明明顧以楓已經把她送到了家門口,黎向晚又堅持再把他送到路口,到了路口卻覺得有話沒說完,於是繼續向前送,等到發現時,已經又走了一半的路。顧以楓只好又把她送回來,這一次他不許黎向晚再送他。

黎向晚說那我們一起轉身,都不許回頭,走了五米她忍不住偷偷回頭去看,發現顧以楓還站在原地,衝著她微笑。

“就知道你會回頭。”顧以楓這樣說。

多賴皮!

顧以楓在國外念書,每年只有寒暑假的時候才能回來。而他的家又離黎向晚的家很遠,每次他們要見上一面,都要跨越整個城市。

他的功課是很重的,黎向晚不忍心讓他這樣來回奔波,可不見面他們又會思念對方。

那時候的高中生是沒有手機用的,他們又不敢在家裏打電話。於是,他們寫信。

到底寄出過多少封信,買過多少郵票多少信封,已經數不清,而黎向晚收到的信裝滿了一整個紙箱,放在床底下。後來,那些信去哪兒了?她竟然記不起。

黎向晚記得的只有每次數着手指盼望他的回信,每次讀信時抑制不住的臉上的傻笑,每次偷偷在信封上落下一個吻才會寄出……她真是傻的可以,他也一樣。

她跟顧以楓的第一個吻,還是在交往了一年之後。

那是他的生日,特意回國來過,顧家給他舉辦了隆重的生日派對。

黎向晚提前幾個月就開始計劃要送他生日禮物,黎家已經開始走向衰敗,爸爸的錢都被第三者騙光了,她手上可以支配的零用錢不多,而顧以楓也未必需要多貴的東西,想來想去,終於決定送他一條她親手織的圍巾。

大概很多戀愛中的女生都做過這件事,黎向晚也不例外,先是旁敲側擊的問他喜歡什麼樣的顏色,又為要織什麼樣的花樣發愁,織了拆,拆了織,總是不能滿意。直到馬上就要到顧以楓的生日,她還有一大截沒有織完,最後開了幾晚夜車總算來得及。

那天是周五,黎向晚編了個理由早退,坐了一個小時公交車,趕到顧家為顧以楓辦生日派對的酒店。

事先,黎向晚沒有告訴顧以楓她會來,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到了酒店才發現,顧以楓的生日派對竟然這麼大,這麼熱鬧,這麼隆重。

顧家請來了許多的商業精英、政界梟楚,顧父早有等兒子從國外留學歸來,就把公司交給顧以楓繼承打理的打算。

可是黎向晚卻知道,顧以楓的志向並不在此,他不喜歡從商,一直以來都想要當醫生,恐怕要讓顧父失望了。

黎向晚在派對上找尋顧以楓的身影,儘管派對上的人很多,但是她自信一定能找到他。

顧以楓今天是壽星,必然是最萬眾矚目的白馬王子!

的確,當他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黎向晚一眼就看到他。

顧以楓白凈的臉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爽朗笑容,只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黎向晚本來應該迎上去叫他,可那一刻她怯懦了。不知道當時是出於什麼心態,她悄悄的躲在暗處看着金童玉女的兩個人。

顧以楓對那個女孩紳士有禮,兩人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有幾步之遙的黎向晚。

那女孩兒不時笑出聲來,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很好聽。她一直歪着頭看向顧以楓,臉上是活潑可愛的笑容。

她和黎向晚一樣有長且黑的頭髮,甚至一樣的尖下巴,一樣的長眼睛。

黎向晚的心漸漸冷下來,猜想顧以楓也許只是喜歡她這種長相的女生,無論是誰生成這樣,他都會喜歡吧。

這個想法令黎向晚很難過,沒辦法繼續待在這裏,急急的掉轉頭準備離開。

結果迎面撞到了一個人端着香檳的侍者,香檳酒灑了她一身,黎向晚慌忙的爬起來就走。

“晚晚!”顧以楓在後面叫她。

黎向晚突然賭氣不想理他,低了頭越走越快。

顧以楓邁着大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晚晚,你怎麼來了?”是興奮驚喜的聲音。

黎向晚把手裏的袋子塞給他:“給你,我走了。”

顧以楓這個傻瓜到那時還沒看出她在生氣,拉着黎向晚笑:“送我的?生日禮物么?”他樂呵呵的拆開包裝:“不會是你織的吧?不錯嘛!”

他已經把圍巾戴好,轉到黎向晚的面前:“看!”

黎向晚抬頭看他,帥的好刺眼。

她伸手把圍巾摘下來:“不好看,我拿回去扔了。”

“別啊!誰說不好看!快還我。”顧以楓搶過來,終於看出黎向晚在生氣,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不高興啊?來了很久啦?”

黎向晚不理他。

顧以楓摸了摸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說:“我知道了,準是肚子餓了!走,我帶你去吃飯。”

“我不要,我要回去了。”黎向晚着急的說,他辦生日派對的酒店離她家很遠,北方的冬天,太陽落山特別早,再過一會兒就要變成一片黑暗了。

“那我送你。”

“不要,你還是回去吧,派對上還有那麼多人等着你呢。”

“那我送你去車站。”

“不要,我自己走。”黎向晚還在賭氣,他怎麼不解釋,那女生是誰?

黎向晚到底忍不住補上一句,“你去陪你剛才聊天的那個美女吧,別讓人等急了。”

顧以楓終於明白過來,咧開嘴笑。

黎向晚更加生氣,扭頭就走。

顧以楓在她後面跟着,一路陪笑:“你來了,我當然陪你了。”

“剛才那個是我一起在國外留學的同學,我們商量着什麼時候回學校報道,她要我跟她坐一趟飛機。”

“要是你不高興,我就不跟她一起走了。”

“以後都不和她說話。”

黎向晚打斷他:“誰讓你不理她了?我又沒不高興。”

顧以楓不拆穿她,笑道:“那我誤會了,不好意思啊。我還沒謝謝你呢,這圍巾織得真好。”

黎向晚白了他一眼,把圍巾解下來。

顧以楓按住她的手:“幹嘛幹嘛?都送給我了,不許反悔。”

黎向晚被他逗笑,推開他的手,幫他重新系了一個漂亮的結:“學會沒?這樣好看。”

顧以楓不說話。

黎向晚納悶,抬頭去看。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覆上來。

那是一個淺淺的吻,兩個人的唇只是輕輕的碰觸,可是,卻彷彿有電流通過一般,一陣酥麻傳遍全身。

他們很快又分開,黎向晚捂住滾燙的臉,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上竟也是一片緋紅。

於是,黎向晚撇撇嘴偷笑。

被顧以楓看見,他先是裝模作樣的望望天,繼而也大笑起來。

他們的初吻,就這樣在略帶尷尬的笑聲中結束。

雖然馬虎到幾乎算不上一個吻,可黎向晚永遠不會忘記那份懵懂中的甜蜜悸動,以至於日後每每回想,她的臉上仍會浮現會心微笑……

那幾年,真的很幸福。並不是沒有憂慮,可只要想到顧以楓,任何困難都變得可以輕易克服,無論多苦,都有着苦盡甘會來的信心。

黎向晚回憶着過去,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只是想到顧以楓,她的夢都是甜的!

她夢到顧以楓在吻她。

他的吻很溫柔,像雨點似的落在她櫻花般的唇瓣,一點點的描繪她的唇線。

他無比珍視的吻着她,彷彿她就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黎向晚也很享受被他吻着的感覺,她閉上眼,回應着他的吻,兩人沉淪在這個熱吻裏面。

洛佑翼這一吻成災愈發不可控制,他伸手把黎向晚攬進懷裏,冰冷的手更是遊走她的全身。

沉睡中的黎向晚秀眉微蹙,呼吸漸漸急促,睡得香甜的她終於驚醒,緊闔的星眸驀然睜開,驚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

慢慢適應黑暗的黎向晚微微怔忡了數秒便了悟到壓在她身上的人是誰,冰冷的薄唇,清爽的木質辛香,強有力的臂膀以及游弋在她身上那雙冰涼慎人的手。

黎向晚的心倏地窒痛,他回來了,他竟然平安的回來了……

洛佑翼燦然的星眸深深地鎖住身下的女人,眼裏有着不言而喻的炙熱情感。

他動情地放開黎向晚,涼滑的額頭頂在她溫嫩的額頭上,一個寵溺的吻輕落在她的柔唇上,聲音低柔蠱惑,“晚晚,我回來了……”

黎向晚的眼眸翻湧起陣陣的濕意,孤獨的心被充盈的暖暖的、酸酸的、澀澀的。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醞滿心尖。

黎向晚柔嫩的手脫離意識覆上洛佑翼俊美的臉,他回來了,他真的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洛佑翼眸光中閃過驚喜,削薄的冰唇再次覆在她的唇上。

黎向晚的大腦漸漸清醒,遊離的思緒驀然清明,沉浸在喜悅中的她忽然打了個寒顫,她在做什麼?她居然在對一個囚禁她的惡魔慈悲動情?

黎向晚剛剛燃燒的星眸瞬間黯淡,她的面容有些僵滯,恢復清醒的眸子森冷陰寒,她的手驀然垂落,避開洛佑翼的炙吻,語氣淡漠疏離,“不要碰我,我很累。”

身上的男人驟然靜止,黎向晚突現的冰冷瞬間冰凍了他所有的柔情。土找低巴。

洛佑翼的眸光鋒利起來,他緊緊地盯住身下的女人,不放過她眸中的任何情緒。

他在找尋她對他的情感,方才她溫柔的撫摸,含情脈脈的凝視不是他的幻覺,但是他很失望,回視他的眸光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暗沉的冰冷,不帶有一絲光彩,一凍到底……

洛佑翼柔和的俊臉深刻凌厲起來,炙熱的心急劇降溫直墜冰窖。

他的心尖銳地鈍痛,靜止的身體蘊滿慍怒,大手粗暴地扯開她的睡裙,狠厲的力道痛得她眉頭擰起,黎向晚死死地握住他進犯的右手,“不要,好痛……”

洛佑翼冰寒的手指勒過她的手腕毫不憐惜地制過頭頂,鷹隼的眼神掠過黎向晚痛楚的臉,眸光驟然狠戾,迫人的寒光射殺女人,“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想要逃走?”

黎向晚淡漠的眸子倔強地直視着他,“是又怎麼樣?我要永遠離開你,可是很不走運被佐韋發現了,否則還真如了我的願,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遠走高飛,跟你永不相見。”

洛佑翼眸中的怒火已盡燎原,他不再看她,只是強勢的索取。

暴風驟雨似的歡愛沒有感情、沒有憐愛,極盡瘋狂的懲罰無不宣洩着他滔天的恨意,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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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成恨,情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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