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為她連續賣醉許多天

100 為她連續賣醉許多天

忙完一切,他坐到黎向晚旁邊,很是抱歉的道:“三明治很難吃吧?”

“第一次,做到這個水平也差不多了。”

黎向晚淡淡的道,忽然又像是勾起什麼往事一樣。

她輕聲說:“我八歲的時候,一天晚上媽媽很晚還沒回來。我想給她煎蛋吃。”

“那個時候我總覺得蛋里是有油的,就沒放油。後來鍋子燒了,火把整面牆都熏得黝黑。”

“等我媽媽回來,看到我的狼狽樣。不僅沒有責備我,還笑我是小黑貓。”

黎向晚說著,臉上蕩漾出一絲快樂的笑容。

似乎,只有回憶起過去的樂事,她才會毫無保留的笑到心裏。

轉頭,看看洛佑翼,他眼都不眨的看着她的笑顏。

從來沒有見過黎向晚在他面前,如此輕鬆的笑過。

她淺淺的酒窩裏,承載的都是美好。

“晚晚,你的笑容真美。”

說完這一句,他迷戀似的靠近。

有些紊亂的氣息滑過她的髮絲、耳垂、臉頰,在笑窩上纏磨一瞬。

最後,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喜歡聞她身上的香味,會這麼貪戀她柔軟的身體。

唇角貼合,他腦子裏。忽然閃現出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早上的夫妻之事,可以增進夫妻感情。”

想和她感情更深些,深到她的心裏只有他一個人。

洛佑翼伸出手來,纖長的手指穿插在她腦後濃密的烏髮里,帶着她倒在沙發上。

“叮咚!”

就在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時,一個不開眼的門鈴聲忽然響起。

洛佑翼氣惱的爬起來,心裏忍不住問候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幫着黎向晚整理了一下衣服,怒氣衝天的去開了門:“誰?”

“老大,是我。”

倒霉孩子金火聽到洛佑翼的怒吼,也怯怯的道。

他一見老大氣息紊亂臉色潮紅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不幸之中成為了最可恥的電燈泡。

不過這可不怪他啊,是老大讓他九點來的!

洛佑翼什麼也沒說,只是先關上了門,冷冷的丟下一句:“先等着!”

回到沙發上,黎向晚已經坐起來了。洛佑翼輕輕的在她臉頰上一吻。

“晚晚,我去處理一點事,晚上回來。你等着我!”

他還不放心的又在黎向晚的唇上輕吻:“等我啊!”

說完,才走了出去。

而黎向晚,在客廳里默默地待了一會。也走上樓去換了衣服。

房間裏一片狼藉,床單被子四下滑落。

還有那條洛佑翼送給她的項鏈,也被他昨晚動情的扯到一邊,落在窗檯邊的角落裏。

撿起項鏈。墜子是鉑金打造。

兩顆桃心交織在一起,內里鑲嵌了一顆大約4克拉左右的鑽石。

鑽石切割良好,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笑一笑,本想把它扔到桌上.

忽然想起,昨晚洛佑翼看着她帶項鏈的時候,說“真美”的樣子.

黎向晚手一停,把項鏈放到口袋裏。

深入口袋,另一件東西微涼的觸感,頓時刺激到她的心。

那裏面躺着的,是顧以楓給她的他家的鑰匙。

“那是公寓的鑰匙,如果哪天你不想住在家裏,回洛宅又怕遇到洛佑翼,又不好意思來這兒,就去那裏。”

手,頓時收緊。

以楓……

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和他在一起?

但是,就算不在一起,這鑰匙,總歸是要還的。

黎向晚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別墅。

手裏,緊緊攥着那把鑰匙。

她直接開車去了顧氏。

可是顧以楓卻並不在總裁辦公室里。

黎向晚正想找個秘書問一下,這時候助理徐皓抱着一疊文件走了過來。

“黎小姐,你怎麼在這裏?”他驚訝的問。

“我來找顧總。”黎向晚說。

“顧總?他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徐皓回答:“你跟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看顧總最近很消沉,公司好不容易跟方城合作才稍有起色,可是顧總卻突然撒手不管,人也不來上班。”

“方城?顧氏怎麼會突然跟方城合作?”黎向晚有些吃驚。

“這個……”徐皓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

“方城的千金,是不是那個叫方怡靜的?”黎向晚突然反應過來。

徐皓連忙說道:“黎小姐,你要相信顧總,他一直以來愛的都是你。就算顧氏跟方城合作,也不代表顧總就會娶方怡靜。”

“他娶誰現在已經與我無關了,我們已經分手了。”黎向晚深吸一口氣。

“分手?”徐皓驚道。

“嗯,徐助理我先走了。”黎向晚是在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轉身離開了。

從顧氏大樓里出來,黎向晚整個人情緒低迷,想到自己懷孕,想到顧以楓跟方怡靜的關係,她的心痛的心碎。

她跟以楓真的是有緣無份,還是沒能夠在一起。

本來她以為只要將來的某一天,自己擺脫了洛佑翼,和顧以楓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孩子的到來,方怡靜的出現,讓黎向晚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彌補不回來。

街上的寒風刺骨,明明不是冬天,她卻覺得無比的寒冷,像一根根細細的綿針扎進肉里,刺進骨里。

黎向晚不知道自己在大街上遊盪了多久,只知道天色已晚,但她就是不想回洛宅。

日漸轉涼,她需要買些衣服。

於是打算順道去街上逛逛。

其實洛佑翼是一直有給她添購衣服的,但她從來不穿。雖然洛佑翼現在對她還不錯,但從來沒想過,會跟他一輩子走下去。

從最初結婚,她就明確地知道自己遲早是要離開的。

所以生活上,她盡量從簡,也不花洛家的錢。

洛佑翼給她的卡她一次也沒有刷過,給她買的衣服和禮物,除了那件黃色的連衣裙,其它的她也都沒碰過。

她只是想在離開時候,她和他之間能夠算得清楚一些。

而且她生來就不喜歡欠別人,不然會過得不踏實。

在普通的專賣店裏買了兩件普通的外套。

黎向晚選衣服的速度很快:一是她有自己的穿衣風格,買衣服都會固定款式,所以減去了挑選的時間;二是她的身材確實不錯,不挑衣服,是時下流行的骨幹美女,什麼衣服拿s碼往她身上一穿,立即能穿出模特的范兒。

路過一家大型商城,想起前兩天洛佑翼給她買的那件黃色的連衣裙她還沒有去看過價錢,猶豫了一下,走進去。

黎向晚以前很少進這樣大型的商場,因為沒有錢消費,她買不起,就不會看,怕看到心動的會忍不住。乍然進來,那感覺非同一般。

整個商城的佈局像歐式宮廷,波西米亞水晶大吊燈使得到處金光閃閃,到處都是迴廊,架在空中的天梯,各種商店分佈隔開,根據樓層的不同而銷售不同的東西,琳琅滿目。

五樓是服裝城,黎向晚乘電梯而上,中途看到許多穿着卡通裝或者cosplay動漫人物的員工在和顧客合影。還有分發氣球的“小丑”,在商城中心邀請大家抽獎的禮物大使。

這種專門以有錢人為銷售對象的商城每天都是如此,為了能從有錢人口袋裏都撈一些錢,投機商是想盡了花招地想讓這個商城多樣化起來。

電梯經過四樓時,黎向晚發現四樓有一個超大型的滑冰場,裏面有仿真的雪……

嗯,下次有空一定要來玩玩,她只玩過旱冰,還沒有玩過這種真冰場。

到了五樓,她一間間找那條裙子。因為不記得裙子的品牌,只能向店員描述裙子的款式。

她發現,每個店員都有一個職業病

從顧客一進店,就會從頭到腳把顧客審視個遍,並且快速辨識她穿的是什麼品牌,她的基礎消費一般是多少,她到底是真有錢還是裝有錢。

而黎向晚的穿着,顯然就是沒錢的,連“裝有錢”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每個店員對她的問話都是興趣泛泛,敷衍之極,有的甚至直接不理她。

這個勢力熏心的社會!

逛了兩個小時,黎向晚頻頻受挫和遭到白眼,而體力也感到不支,就在她打算離開,等回去記好品牌再來找時,眼睛猛地一亮。

“thesecret”。

她記起來了,那裙子的品牌就叫“thesecret”,奇怪的是,她上網查了,卻查不到這個品牌。

走進店內,她向店員說明來意,這店員也是個勢利眼,從她一進來就把她當做空氣:“不知道,我們店的每件衣服都是由摩登大人親自設計,獨一無二,這世界上絕沒有第二件!”

說著,就朝她丟過去一份“thesecret”品牌的解說單。

黎向晚匆匆瀏覽了一下,大意是說:真正上流社會的人物,不會去買所謂的世界名牌,他們所有的衣物都由專門的設計師為其而量身訂做,甚至可以根據那人的喜好設計出專屬於那人的風格。

而摩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秘的設計團隊,專為貴族服務設計。

“那你知道大概的價錢是多少嗎?”黎向晚咋舌,忍着耐心向店員問。

“不知道,有便宜的有貴的,看摩登們設計的心血……”店員不冷不熱的態度回答,“便宜的也就幾十來萬,貴的無上限。”

黎向晚差點吐血。

“便宜的也就幾十來萬”?

黎向晚頓了頓,走上去拿起一件黃色的連衣裙:“款式有些類似,大概也是屬於這種雪紡的,胸前有一朵大蝴蝶結……大概多少?”

店員冷冽地走過來,把衣服從她手中拿開,掛回去,叫其他的店員拿熨斗過來。

一邊拍着那衣服上並沒有的灰塵,她一邊不耐煩地說:“這店裏掛的衣服都是別人訂做等着來取的,每一件的價值你知道值多少?碰壞了,我看你打一輩子的工都賠不起!”

黎向晚沉默地抿了抿唇……

見過勢利眼,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勢力的勢利眼。

有錢就這麼了不起?!

她真的很想從錢包里摸出卡,甩在她面前說:多少錢,你看看我賠不賠得起!

黎向晚從來沒去銀行看過這張卡里有多少錢,當時洛佑翼給她的時候,說她可以隨便刷。

她開玩笑“好暴發戶的口氣!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

“刷不爆的,我給你的是子卡,跟母卡連在一起。”他財大氣粗地說,“裏面的錢夠你把整個S市買下來。”

黎向晚不信,他們是什麼關係,她可以給他一張這麼多錢的卡,就不怕她捲款而逃?

後來一想,也許是洛風焰故意給她這張卡,試探她的為人。

無論如何,這張卡她都是不會用也不敢用的,她怕一旦用了,更會糾纏不清。

憋着一口氣,黎向晚轉身朝商場樓下走去。

正在搭乘電梯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黎向晚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它,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邊響起徐皓焦急的聲音:“黎小姐,你在哪?你趕快過來,顧總出事了!”

黎向晚的心一沉,跟着緊張起來,她想問顧以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可是張開嘴,發出的聲音都是嘶啞。

徐皓又喊道:“黎小姐,無論如何你先來顧總的別墅,看看他吧,求你了。”

黎向晚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黎向晚,你究竟何德何能可以讓顧以楓為你如此?

樹梢浮動,一片翠綠,出了商場,她一個人站在路邊,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

垂在身邊的雙手是緊緊握住的雙拳,指甲陷進肉里,流出了殷紅的鮮血都渾然不覺得疼痛。

雖然徐皓沒有明說,顧以楓究竟怎麼了?但黎向晚有種直覺,跟昨晚她拒絕了他有關。

當黎向晚趕到顧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別墅的傭人看到她欲言又止,還是指了指顧以楓的房間,告訴她,他現在在房間裏。

腳忽然變得很沉,一步一步都像灌了鉛一般。

黎向晚推開房門,房間裏幽暗的燈光流瀉了一地,大床上躺着一個男人,昏昏沉沉,好像陷入了熟睡,但周圍瀰漫著的一股濃烈嗆人的酒味,證明了剛剛這個人是怎樣發了瘋般的拿酒當水喝。

黎向晚默默走到床邊,顧以楓無暇的容顏多了一絲蒼白,眉頭輕蹙,彷彿在夢中也不踏實。

她伸出手緩緩的撫上他的臉,一片冰涼……

“顧總這幾天一直在喝酒賣醉,我聽管家張叔說他昨晚去找你了,回來以後喝的就更多,剛才張叔擔心他出事,才給我打的電話。對不起我騙你說他出事,其實我只是怕我說他醉了,你不肯出現。”

從角落的沙發上站起,徐皓走到黎向晚的身後,也同樣望着床上的顧以楓,輕嘆一聲:“黎小姐,我知道你也有你的苦衷。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顧總是真的對你動了感情。”

黎向晚的手微頓,隨即緩緩的收了回來,美眸微垂,微翹的唇角卻泄露出一絲苦澀:“是啊,我知道。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傷害他。”

有一剎那,徐皓看到了黎向晚單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彷彿經歷過世事的滄桑和澀然的笑容。

他斂去深思,拍了拍她的肩:“不管怎樣,今晚請幫我照顧他吧。有你在,我還放心些。”

說完,徐皓走出去輕輕的帶上了房門。記休樂巴。

黎向晚坐在床邊,手指柔柔的輕觸顧以楓的眉間,只想把那一道溝壑撫平。

“對不起……”她低喃,心中千言萬語卻也只能化成這載着千斤重的三個字。她早已經不完整了,又怎麼能回報給他完整的愛?

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從手腕處傳來的熱度幾乎灼燙了她的肌膚。

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忽然睜開了雙眼,黑眸充斥着混沌的迷惘,好似酒醉讓他認不出黎向晚。

然後,他的視線緩緩來到被自己緊握住的柔荑,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聲音嘶啞:“你流血了……”

黎向晚驚了一下,沒有想到顧以楓這麼快就醒過來。

忽然,只感覺到手心一癢,男人竟然將她受了傷的掌心放在唇邊,伸出濕滑的舌尖輕舔着那已經有些乾涸的血漬,視如珍寶般的小心翼翼……

“我……我沒事。”她想將手抽出,男人卻不讓她得逞。

此時的顧以楓就像是一個剛搶到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保護着不讓糖果丟失。

他的舌尖帶着奇異的灼熱,一一舔過黎向晚掌心被指甲劃過的傷口。淺淺的掌紋,一道一道,一條一條,他認真極了,彷彿只要被他這樣的溫暖着,她的傷口就能痊癒一般。

只是顧以楓不知道,這樣的他,只會讓黎向晚的心裏劃出比手心還要深刻的傷口,為他而痛的傷口。

終於,他舔舐乾淨所有的血漬,緩緩地抬起頭。月光傾灑而來,卻不及他散發出的光華。薄削的唇角懸挂着一滴鮮艷的血,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魅惑充滿危險。

“為什麼要拒絕我?”他眯起混沌的黑眸,酒醉讓他的視線蒙上了一層薄紗。

黎向晚垂下眼:“我……”

顧以楓打斷她:“你告訴我,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你懷了他的孩子嗎?”

黎向晚微怔,顧以楓的眼睛裏沒有焦距,並不是在看她。她這才想到,他現在雖然可以說話,可腦子也許並不清醒。

她很想告訴他,難道這還不是理由嗎?

可是看見他這個樣子,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又說不出口。

“因為她太壞了,太自私了,只考慮她自己,她從未認真考慮過你們的未來,也沒有站在你的立場為你着想過。”黎向晚嘆了口氣,只能這樣說道。

顧以楓擰眉,立即低吼:“我不許你說她壞話!她才不壞,她才不自私!”

酒醉后的顧以楓有着小孩子般的執拗,前一刻還在抱怨她為什麼拒絕他,但下一刻卻像母雞一樣護着她不允許別人說她的壞話。

黎向晚垂下眸,一顆顆晶瑩透明的水珠從空中落下,劃出一道道銀狐。水珠滴落在地,也破碎了一地。

顧以楓愣住,伸出手小心的抬起她的下顎:“你哭了……為什麼哭?”

“我沒有。”黎向晚咬住唇,想忍住哽咽,但眼淚好似絕了堤般撲簌的落下。

“騙子!你就是哭了。”

忽然,顧以楓的黑眸閃了閃,驀地伸手一拉。

黎向晚只感覺到一陣暈眩,清醒后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大-床上,而顧以楓則覆在她的身上,緊緊地壓着她。

“以楓,你做什麼?”

他的黑眸此刻藏着深深的魔力,凝望着她:“你好像她,真的好像。”

顧以楓有力的手指緩緩滑過黎向晚的細眉,眼睛,最後來到她微啟的紅唇,摩挲着。倏地,他的眸子瞬間一暗:“不知道,你的味道像不像她。”

話落,他倏地低下頭,將那兩片嬌唇吞到了嘴裏。

舌尖一一描畫著她唇的輪廓,而此時,他的口中還有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和淡淡的酒香。

直到黎向晚呼吸急促,直到她的舌頭被男人吸-允的麻痹,他才鬆開她早已經紅腫的雙唇。

顧以楓搖着頭,聲音中有着無比的失望和沮喪:“不,你不是她!”

黎向晚不解的看着他,只見顧以楓垂下了頭,微微凄哀,微微悲涼。

像是小心了許久,卻還是把心愛糖果弄丟的孩子:“如果是她,這時候一定會推開我的。她已經選擇了另一個男人了,又怎麼會乖乖的讓我吻她?”

黎向晚早已停歇的淚水在聽完男人話后倏然決堤,她咬着唇,死死的掐着為他心疼的胸口。

她多想,多想親吻他的黑眸,吻去他的心碎和悲傷,對他說一句:不,我不想拒絕你,只是……我已經沒了資格選擇你。

你如此的優秀,應該選擇一個完整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已經懷了別的男人孩子的棄婦。

夜深,月亮悄悄隱去,天空灰暗無邊無際,彷彿再也沒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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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成恨,情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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