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你在上我在下

第一百四十章 你在上我在下

霍又廷一愣,抬起頭他的眼睛裏再也不是波瀾不驚,楚峻北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尖銳的匕首,正層層割開他堅硬的外殼,看到他內心的軟弱。

“是嗎?有證據?”

這樣的回答在楚峻北的意料之中,卻還是讓他失望。為穆薇有這樣的父親失望。他深深的看着他,眼睛裏似有火光,“霍叔叔,是個男人就要有擔當。你覺得這話要是讓綿綿聽到了她會怎麼想?本來一出生就被拋棄就很苦了,到現在還被質疑身世,我想她寧願自己像孫悟空一樣無父無母,也不願意承認你們這些只為了自己的名譽地位和利益不敢認她的父母強。”

楚峻北的話很犀利。沒有留一絲餘地,他看到霍又廷臉上掛不住了,老狐狸活該,就你根本不配讓綿綿叫爸爸。

霍又廷那種威嚴一下不見了,他垂下頭,除去官威,就像個普通的老人,他嘆了一口氣,“年輕人,有些事情你不懂,如果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上,就會理解我。”

楚峻北嗤之以鼻,“我不會理解,這個與官位高低都無關,是關乎到人性。你當年既然敢逼迫關歆慕和你婚內通姦,就沒有想到後果嗎?我鄙視敢做不敢當的人。而現在,你的兒子又和你當年一樣,這個是遺傳嗎?”

霍又廷的手握緊,太陽穴處的青筋清晰可見,“楚峻北,年輕人應該懂得收斂。”

“這句話等你找到兒子對他說吧,而我。現在只想找到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不能像她一樣沒有媽媽。”

楚峻北咄咄相逼,氣勢上絕對壓倒了霍又廷,看的出來,他始終隱忍不發是因為對穆綿的一份愧疚,過了半晌,他頹然問:“我和霍斯馭在四年前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我也發誓我們霍家絕對沒有對他提供任何幫助,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以你的勢力幫我找人,我知道霍斯馭在你們的家族裏已經被黑,但是你真的甘願失去這個兒子嗎?”

霍又廷閉上眼睛長嘆,他做不到,因為他妻子不能生育。他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霍斯馭曾經是他的驕傲,可是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跌倒在女人身上,他痛心。

終於,他緩緩的答應,“好。”

就在楚峻北滿世界搜羅的時候,穆綿給霍斯馭關在一間黑暗的地下室里。

身體被綁着,穆綿自由的只有一張嘴,她大聲喊:“霍斯馭,你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霍斯馭坐在不遠處的毯子上,他漫不經心的擦着一把刀子,“喊那麼大聲幹嘛,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

“霍斯馭,你為什麼還不醒悟,我們是兄妹你把我關起來算什麼?”

雪亮的刀鋒反射到霍斯馭的眼睛上,寒光一閃而過,看清了他眸子裏的迷茫,他喃喃的動了動嘴唇:“我不知道。”

“你這樣是不對的,放了我,你還是我哥哥。”穆綿看出他的不正常,現在他的樣子很像關綉,依着對關繡的經驗,穆綿循循善誘,希望他能及時醒悟。

霍斯馭站起來,他把穆綿纏在椅子上的繩索解開,還找來紙巾墊在穆綿的手腕上才把手上的繩子繫緊,他慢條斯理的做着這一切,體貼而仔細,搞的穆綿以為又回到了MD他救她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就像現在這樣溫柔。

想到往事,穆綿心裏酸楚的要命,雖然知道了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一場陰謀,可是他對自己好也是真,更何況身體裏還留着相同的血脈。

大概是穆綿的話安撫了霍斯馭,他默默的給她解開了繩子,用力給她揉着手腕上勒出的紅痕,指着一個角落的小房間說:“那裏是洗手間,去吧。”

穆綿因為坐的時間太長,起了好幾次都沒有起來,霍斯馭把她抱起來送到了小房間門口。

穆綿進去,卻沒有急着上廁所,她先是摸遍了身上確定手機是給他搜走了,然後又四處觀察,看有沒有能逃出去的可能。

這裏不知道是哪裏的地下室,除了黑之外,看的出來是有人住過的,洗手間都弄得像模像樣,還有沖水馬桶,一點都不臭。

四周沒窗沒門,估計唯一的出口都在霍斯馭的掌控之內,穆綿真想能鑽到馬桶里逃出去。

外面霍斯馭在敲門:“綿綿,好了嗎?”

穆綿忙按了沖水馬桶,“好了。”

她打開門,看到霍斯馭倚在一邊的牆上,一條腿曲起抵着牆,很有力量的樣子,她問:“你的腿是什麼時候好的?”

霍斯馭心頭一喜,以為穆綿還關心他:“大概半年以後就好了,我怕你會離開我回國找楚峻北,所以一直不敢說。”

“那個時候我得到楚峻北結婚的消息也是假的了?他還一直躺在醫院裏治療他的強直對不對?”

霍斯馭點點頭:“你看到他結婚消息的那個網站是我找黑客做的假消息放上去的,連人都是P的。”

挺他說完,穆綿忽然笑起來,她笑的很大聲很用力,以至於劇烈的咳嗽起來。

霍斯馭伸手拍她的脊背,“綿綿,你沒事吧。”

“別碰我,霍斯馭,你怎麼可以這樣卑鄙?”穆綿揮開他的手,她的眸子通紅,裏面盛滿了恨意。

是他,他讓她和楚峻北生生分離了這麼多年,差一點就天人兩隔。

霍斯馭也跟着激動起來,“我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穆綿,明明是先認識我你卻選擇了他這是不對的,我必須讓你認識到這個錯誤,回到我身邊來。”

穆綿不想對牛彈琴,她走到角落裏坐下,一言不發。

霍斯馭也不再說話,他用刀把烤的小牛肉薄薄的切成片,放在盤子裏,然後端到了穆綿的面前。

“吃點東西吧,你餓壞了。”

穆綿確實餓了,小牛肉的香味飄到鼻子裏讓她更感覺到飢餓,她用叉子扎了一塊塞嘴裏,小牛肉只有七分熟,雖然斷生了,但是腥氣還是堵在她嗓子裏,穆綿只覺得一陣反胃,捂着嘴巴又衝到了剛才的洗手間。

她抱着馬桶一陣好吐,把苦膽水都快要吐了出來。

霍斯馭在外面靜靜看着,他的眸子通紅,穆綿的樣子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有可能是懷孕了。

穆綿站起來漱了口,剛想出去卻被霍斯馭抓住了手腕,他厲聲問:“你是不是又懷了楚峻北的孩子?”

穆綿這才想起楚峻北臨走那天說要她去醫院檢查的事情,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有問題,考慮到這個因素她自由的那隻手下意識捂住了小腹,這裏真的有一個孩子在孕育嗎?

“回答我,到底是還是不是?”

穆綿怕真懷孕了會遭到霍斯馭的傷害,說好了再有孩子一定不讓她像小風那樣遭罪,想到這一層,她忙轉變了態度,細聲細氣的說:“不是,是牛肉太腥膻了。”

霍斯馭不信,他猙獰的說:“胡說,以前你只喜歡六七分熟的牛排。”

“那不一樣,牛排有醬汁,這個又硬又膻還在這樣的環境裏,而且我口乾的要命,霍斯馭,我真沒有懷孕,你不要多想。”

霍斯馭警告她:“沒懷最好,要是讓我知道你又懷了他的孽種,我一定要把孩子打掉,我不要再做便宜爸爸,養了kill四年,可一轉眼他就跑到了楚峻北的懷裏,真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穆綿不敢說話,這個倒是真的,估計是血緣的關係,四年,小風其實對霍斯馭其實敬畏大於熱愛,楚峻北明明是比霍斯馭看起來更難相處,可是他們見了第一面就彼此喜歡,真的是血濃郁水。

“給。”霍斯馭把牛肉端到一邊,給了穆綿一盤點心和一瓶水,穆綿吃了幾口她問霍斯馭:“霍斯馭,就算你不想當便宜爸爸我們也不能生孩子的,我們是親兄弟,生的孩子肯定是智障或者有別的毛病。”

霍斯馭把牛肉塞到嘴裏,很冷漠的說:“那就不生,穆綿,我為了你失去的太多,前幾天我回了一趟家,但是他們明顯的不想再要我,而你也要跟着楚峻北,我一無所有了,我不甘心,我不會放你走。”

穆綿算是明白了,霍斯馭不放手的其實不是她,而是他面對不了失敗,嘆了一口氣,她柔聲說:“斯馭哥哥,只要你能重新來過不怕什麼都沒有,以你的才華就是不當官也可以的,為什麼偏偏要鑽牛角尖。而且,以你的品貌,一定會有更好的姑娘喜歡你,你為什麼非要一條道走到黑?”

霍斯馭挑起眉毛神經兮兮的笑:“你說的那些都不現實,我不要讓自己變得一無所有在人前搖尾乞憐。”

他很固執,穆綿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索性閉上嘴巴專心吃東西。

在地下室是黑夜白天都需要開着燈的,穆綿在一片昏暗的壞境裏也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困意襲來,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忽然,她被噩夢驚醒,她張開眼睛擦擦汗,看到霍斯馭正躺在她不遠的地方睡著了,而他的手腕上有帶着一枚亮晶晶的鑰匙,應該是這裏地下室出口的鑰匙。

穆綿偷偷的拿起切牛肉的刀,慢慢的對準了他的手腕……

齊野看着黑漆漆的房子,疑惑的對楚峻北說:“你覺得霍斯馭會在這裏?”

楚峻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霍又廷提醒了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找遍了霍斯馭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唯獨沒有找這裏。”

這裏是“錦繡”,這條老街已經被開發商買走要重新建立商業區,現在很多建築推翻了重建,而“錦繡”因為發生過命案再加上它的所有人穆綿一直在國外所以這裏還沒有拆,在一堆廢墟當中的房子看起來真的像鬼屋。

楚峻北身後的保鏢們把狼眼手電筒一齊照着房子的大門,等着楚峻北的一聲令下。

大門油漆剝落,楚峻北的思緒也飄忽起來,他想到那個大雨的夜裏穆綿從這扇門裏跑出來,他想着他從這扇門裏走進去發現了邵明浩的屍體,這裏可能真的是個不詳的地方,是應該拆了。

吱呀,楚峻北把門推開,對身後一揮手,“進去仔細的搜。”

“錦繡”並不大,三間的鋪面分上下樓,以為年歲已久沒住人,到處是一股子霉味兒,老鼠把這裏曾經的布匹都咬爛了,到處是飄飄的布片兒,真的讓人覺得汗毛都豎起來。

齊野皺起眉,“這裏該找個風水先生看看,我怎麼覺得這麼陰?”

楚峻北冷笑:“你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醫科專家,也信這個?”

齊野點點頭,“我敬畏一切未知的東西。”

保鏢到處找過了來回報:“楚總,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楚峻北的手握緊,“樓上也找了?”

“找了,沒有。”

楚峻北在房子的中間轉圈兒,忽然他把目光釘在更衣室那裏,就是在那裏,他發現的邵明浩的屍體。

他走過去,手放在更衣室的門把上……

“啊!”穆綿在心裏歡呼,終於把霍斯馭手上的鑰匙給弄下來,她忙用手接住,躡手躡腳的從他身邊繞過去,一點點摸索着向著前方的小光點兒前進。

五步,四步,三步,倆步,穆綿的心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一步,終於摸到了鎖頭,穆綿心中一陣激動,她忙把鑰匙塞到鎖眼兒里。

忽然,一隻大手壓住她的手,穆綿驚慌的回頭看,正好看到霍斯馭放大的臉。

她剛要喊,霍斯馭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與此同時,她聽到頭頂上傳來吱呀的聲音,好像是打開了一扇門。

“嗚唔唔,”穆綿使勁兒掙扎着,她感覺到上面來人了,一定是楚峻北,她就知道他會找到她。

霍斯馭也緊張,他用力按住穆綿不要她動和喊叫,還要豎起耳朵聽着上面的動靜。

橐駝的腳步聲在頭頂上響着,接着隱約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喊,“綿綿。”

是楚峻北,穆綿心中一陣激蕩,她也想大聲喊,卻給霍斯馭緊緊扣住了喉嚨。

忽然,他手上傳來一陣疼痛,他下意識的撒手,同時意識到穆綿要弄出聲音,他立刻用一條大毛巾緊緊的捂住了穆綿,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因為太過激動和呼吸不暢,穆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上面的聲音也漸漸歸於平靜。

楚峻北很失望,里裡外外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一絲痕迹,在街上,他倚着車身吸煙,尼古丁的辛辣氣味灌到肺里引起他劇烈的咳嗽,他邊咳邊抽。

齊野勸他:“你少抽點。”

“齊野,我是不是方向錯了,也許霍斯馭真的有辦法把人給帶出去了。”

齊野搖搖頭:“不可能,除非他屬耗子的能從地底下鑽出去,峻北,海城很大,總有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楚峻北點點頭,他扔了煙蒂揉揉臉,“你說的對,總有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回家吧,我回去看看孩子們。”

天上烏雲密佈,遮住了大白月亮。

穆綿醒來的時候還是被綁着而且嘴巴都被堵上了,上面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她的眼珠都懶得轉動,她知道失去了這次她已經沒有機會能逃走。

霍斯馭的情緒不好,整個人顯得很浮躁,他走來走去,忽然站住陰森森的說:“這個地方不能呆了,我們得離開這裏。”

“唔,唔唔。”穆綿的嘴裏塞着毛巾,十分難受,她懇求霍斯馭給弄下來,但是霍斯馭根本就不理她。

霍斯馭開始策劃路線,尋找逃走的方式。

但是要走哪能那麼容易,這一想又過了好幾天。記土以圾。

霍斯馭不敢出去採買食物,他們倆個人這幾天只吃着一包餅乾,水也是喝有一股子濃重漂白粉氣味的自來水,穆綿這幾天吐的厲害,整個人就像蒸發掉水分的葡萄,成了葡萄乾。

這天,她從昏睡中醒來,發現霍斯馭扭曲的大臉正懸在自己臉的上方,她像見鬼一樣不斷的發抖,霍斯馭卻興奮的抱住她:“綿綿,我們可以走了,我已經聯繫好了船,我們先去TW,然後再去M國。”

穆綿翻着白眼,就像一條砧板上的魚,去哪裏都無所謂了,她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全部瓦解了,她沒有力氣和霍斯馭再抗爭一回。

現在已經到了八月末,天又下起來大雨,這樣的天氣實在不適合出行,更別說坐船了,但是霍斯馭堅信越是危險在某些方面就可以爭取到安全,大雨天,可以隱匿他們的行蹤,更讓楚峻北疏於防範。

他能想到的,楚峻北其實也一樣在想。

他躺在床上,身邊是倆個孩子,他們抱着他的腰,為這樣的雷雨天氣感到害怕。

小風問楚峻北:“爸爸,媽媽也害怕打雷天,她現在怎麼辦?”

楚峻北一直告訴孩子穆綿去國外出差了,小風敏感,他覺得媽媽肯定出了事,但是孩子的思維想不出媽媽到底會出什麼事。

希希比較沒心沒肺,她只要身邊有人疼她就很滿足,但是小風哥哥要媽媽她肯定也要跟着學,於是也對楚峻北說:“媽媽會不會被大雨淋着感冒?”

楚峻北的嗓子刺痛,他啞聲說:“不會的,不會的。”

楚峻北覺得自己很沒用,說好的要當穆綿擋風遮雨的依靠,可是他現在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

風雨很大,穆綿身上裹着一層厚毯子還是淋濕了,伊安幫着他把人弄上車,很厭惡的說:“為了你我可是把多年不交往的黑幫朋友全找來了,將來有什麼麻煩霍斯馭你替我擔著。”

霍斯馭冷冷一笑,“你騙鬼呢,伊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多年前你本就是個小太妹,要不怎麼可能把我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廢話少說,開車。”

伊安不敢開快,雨太大了,雨刷都來及,她大聲罵著,“這鬼天氣,真不知道你怎麼選在今天?”

霍斯馭不理她,他低頭看着懷裏的穆綿,她好像有些發燒,整個人都不太清醒。

吻了吻她,霍斯馭小聲說:“綿綿,我馬上就要帶着你離開這裏,從此我們去一個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

忽然,伊安一個緊急剎車,霍斯馭的頭碰在車門上,他厲聲說:“伊安,你幹什麼?”

“奇怪了,我怎麼總覺得後面有什麼東西跟着?”

霍伊斯很敏感,他轉過頭去往外看,除了白茫茫的大雨什麼都看不清,他驟起眉頭說:“什麼都沒有,你別疑神疑鬼的,看看,這條路上連個車都沒有。”

伊安搖搖頭,繼續開車,她不時的看着後視鏡嗎,好像真的沒有什麼。

一個炸雷在耳邊滾過去,伊安嚇得差點扔了方向盤,她大聲喊着:“霍斯馭,這是什麼鬼天氣,我不要走了。”

“你過來,換我開。”

這個雷同時也把孩子們嚇壞了,他們鑽進楚峻北的懷裏尋求保護,楚峻北抱緊他們,心裏卻空的厲害,雷聲讓他的心發抖,不知為什麼,他總覺的今晚要發生點什麼。

忽然,外面有人在啪啪的砸門,同時崔元扯着嗓子喊:“少爺,少爺,少爺。”

楚峻北趕緊把孩子塞到被窩裏,他自覺鎮定的下床,卻左右腳穿錯了鞋子,拉開門,他問:“什麼事?”

“少爺,你看看,理查回來了。”

理查幾乎是崔元半抱着帶進來的,它瘦了很多,身上的毛都全被雨水打濕了貼在身上,因為冷一直在發抖,它的鼻子耳朵上還有血跡,估計是受了傷,反正現在的理查真是條落水狗,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楚峻北蹲下拉住理查的爪子,“理查,你去哪兒了?為什麼好多天都不出現?綿綿不見了,你和她是一起失蹤的,你是跟着她去了嗎?”

理查鼻子拱着地毯嗚嗚嗚,看樣子十分委屈。

楚峻北摸它的頭安撫它的情緒,卻不想被它咬住了手。

崔元嚇壞了,“理查,你傻了嗎?怎麼連少爺也敢咬?”

楚峻北擺擺另一隻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理查其實只是含住了他的手並沒咬,它長大嘴巴給楚峻北看,好像它嘴巴里有什麼東西。

“崔元,找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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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情話,明日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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