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又見靈石
“那就好。”楊博接替了易天談判的位置：“那先生看這猊黃價值幾何？”
“這猊黃……”中年人微微思忖了一下：“剛才我和掌柜的商量了一下。公子如果要和我們拍賣行合作，可以有兩種方式。”
“先生請講。”楊博點頭問道。
“如果公子把這塊猊黃委託我們拍賣的話，或許能夠得到一個更高的價格。”中年人說道：“我們拍賣行只是從中賺取一點差價而已。如果公子直接把猊黃賣給我們拍賣行，那我們也會給出盡量公道的價格。不過將來交易賺取的差價，就跟公子無關了。”
“這樣……”楊博想了想：“那這茯苓草……”
“無論以何種方式。只要公子願意與我們合作，那你就可以直接把茯苓草拿走，不用支付任何費用。茯苓草的價格，可以直接從猊黃的賣價中扣除。”中年人笑道。
“如果直接賣給拍賣行，那可得多少費用？”楊博問道。
“除了取走茯苓草，我們可以再給公子三百金。”中年人答道。
楊博心中暗驚。這猊黃看來真是件寶貝，這麼一算，拍賣行對它的估價居然是六百金。如果趕巧遇上好的買主，就是賣個千金也不在話下。
“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楊博扭頭看看易天：“畢竟這猊黃是你搞出來的。”
易天認真的想了想，在楊博耳邊說道：“按照小人的意思，什麼也沒有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哈！”楊博大笑一聲：“明白了。”
他看看中年人：“我這僕人是員福將。他說直接賣給貴行，那我們就結個善緣。”
中年人大喜：“公子快人快語，真是爽朗。那我就去辦手續，把茯苓草和中間的差價給公子補過來。”
楊博點頭，中年人捧着猊黃匆匆走了。
過了一陣子，中年人捧着兩個摞在一起的盒子出現在房中。他伸手打開一個小盒，裏面整整齊齊排列着三株賣相極佳的碧綠草藥：“這是三株茯苓草，請公子過目。”
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楊博右手輕微的哆嗦着，不露形跡的在盒子上摸了一下：“不錯，多謝先生。”
中年人合上小盒子，又拿過另一個盒子打開。在小盒的底部，放着一張薄薄的紙片，上面壓着十個金錠。
“這是一張三百金的金票。”中年人拿起紙片遞給楊博：“是萬有錢莊開出來的，在這大月城中任何一家商鋪都可以通兌。這十金是掌柜的一點心意，算是和公子結個善緣。之後如果還有什麼需求，或者公子手中有什麼物件需要出售的，可以優先和我們合作，保證大家雙方都滿意。”
“沒有問題。”楊博點點頭。不等楊博示意，易天已經把兩個盒子收拾好，然後緊緊抱在懷中。
“那我們就告辭了。”楊博站起身來拱拱手：“先生請留步。”
“請。”把楊博主僕二人送到門口。中年人還進屋子，楊博易天下樓出了門，順着來路往回走。
走到僻靜無人處，楊博終於忍不住心頭的激動，猛地揮舞一下拳頭，就差從地上跳起來：“終於把茯苓草搞定了！”
他深深的看看易天：“易天，你真是一員福將。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
“為四少分憂，這是做僕人應該做的事情。”易天笑嘻嘻的拱拱手：“恭賀四少身體恢復有望。”
“唉！”楊博嘆了一口氣：“這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變幻莫測。昨天還在苟延殘喘、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今天就看到了一絲曙光，像是有光明的前景在前面等着。”
“苦盡甘來。”易天點點頭：“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讓他受盡苦楚，才能磨練心智，做出驚人之偉業。四少有了這番經歷，性格堅忍不拔，將來必成大事。”
“你說的很好！”易天這番話說到了楊博的心口上。他伸手拿過裝着茯苓草的盒子，拍拍剩下的那個：“這盒子裏的物事，都是你的了。”
“我要這麼多金幹什麼？”易天嚇了一跳：“快不要給我，我可沒地方放。”
“錢是好東西。”楊博拍拍易天的胳膊：“你不要犯傻。”
“關鍵是沒有用。”易天打開盒子，從裏面取了一金出來，塞進自己懷裏。然後又把盒子蓋上：“好了，剩下的這些錢，四少可以給小妹買點禮物。小妹人品不錯，你可要趕快把事情落實，不要讓別人鑽了空子。”
“放心，我昨天已經讓姐姐去跟我娘提這件事了。”楊博一笑：“以姐姐的面子，這件事我娘一定會儘力的。”
“不錯。”主僕二人有說有笑，一路迴轉楊府。進了府中楊博沒有回自己院子，依舊帶着易天來到楊菲房中。
“這麼快？”楊菲剛剛回來的樣子，驚奇的看着楊博：“我去娘那裏轉了一圈，你怎麼就回來了？”
“趕快說說，事情辦的怎麼樣？”楊博眼睛裏閃動着粉紅色的小星星，急切問道。
“看你的呆樣！”楊菲笑罵一聲：“大姐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嗎？娘已經答應去跟爹爹說，讓他找媒婆去跟駱家提親。”
“這就好。”楊博猛地點了一下頭：“我們有內應，這件事七八不離九。”
“茯苓草的事，你還沒有回答我。”楊菲看着易天抱着的兩個小盒子：“莫非就這麼買到了？”
“正是。”易天把盒子放在炕几上，然後把蓋子打開。三株白白胖胖、散發著清香的茯苓草映入楊菲眼帘。
“花了多少錢？”楊菲湊近欣賞着，一面隨口問道。
“叫價三百金。”
“三百金？”楊菲一愣：“你哪來那麼多錢？”
“你看。”楊博打開另一個盒子：“不但拿到了茯苓草，拍賣行掌柜還另外給了我三百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菲拿起那張金票看了看，狐疑的瞪着楊博：“別跟我說你們把拍賣行搶了。”
“怎麼會？”楊博哈哈一笑：“易天，你來說。”
“大小姐，事情是這樣的。”易天摸摸腦袋：“今天早上我在廚房收拾一隻黑猊，在它的腹中發現了一塊猊黃。這猊黃是難得的寶貝，我看四少錢不夠，就把猊黃拿出來賣給了拍賣行。不但得到了茯苓草，還得了三百金的回扣。”
“你還真是個福將。”楊菲重複了和楊博一樣的觀點：“既然你立了功，這錢你就拿去用吧，算是對你的獎賞。”
“獎賞我已經拿過了。”易天從懷裏掏出那塊金錠晃了晃，然後又揣了起來：“我有吃有喝有住，沒有用錢的地方。倒是四少缺錢，正好用這錢追求駱家小妹。”
“真心是用錢能追得到的嗎？”楊菲瞪了易天一眼：“也罷。你有這心意，小四就拿着吧。後面找媳婦，也有不少的花費。”
“我已經想過了。”楊博又從懷裏拿出一張金票，和今天的所得放在一起，推到楊菲面前：“這些金交給大姐，看看能不能買上一塊靈石。大姐的人脈境修鍊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如果能有一塊不錯的靈石相助，或許可以一舉衝擊地脈境呢。”
“哪有那麼容易。”楊菲黯然嘆了一口氣，順手把炕洞暗格里的兩樣藥物拿出來，又摸出幾塊細小的靈石放在桌子上：“這些靈石對我的修鍊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等你的經脈調理好了，剛開始修鍊的時候，用這些靈石溫養一下會更有用。”
“大姐。”楊博眼圈泛紅：“我怎麼可以拿你的靈石。本來家族分發的靈石就十分稀少，你還留着捨不得用，給我這個沒用的弟弟留着。我……”
“不要像個女人一樣唧唧歪歪。”楊菲看了楊博一眼：“你這個沒用的弟弟，我不管你誰管你？”
易天在旁邊聽着，心中被兩人之間這份姐弟情深感動。他偷眼向楊菲掏出的幾塊靈石看了一眼，發現那些靈石大小隻有在穆家是那些竊賊偷竊靈石的五分之一大小，而且品相也遠遠不如那些靈石，更不用說和自己後來搞到的靈石相比了。
而且那些小小的靈石裏面可以看到有些許雜質，也就是勉強達到了可以吸收的程度。
又聽楊菲說道：“現在市面上流通的靈石，都是些駁雜的貨色，而且價格不菲。像樣點的靈石，都被穆家弄走了。就算是能夠剩一點，哪裏能流通到我們的面前。即使有，是我們能夠買得起的嗎？”
聽楊菲說這話，易天摸了摸懷裏昨晚用剩下的那塊靈石，忽然心裏一動。他伸手拿起楊菲放在桌上的靈石，碰到眼前細細看了看，然後問道：“這就是靈石？不就是些透明的小石頭嗎，能有什麼用？記得過去跟着主人去山裏玩，這種石頭到處都是呢。”
“簡直是胡說八道！”楊博笑罵一聲：“你以為這些石頭，跟山上的頑石一樣？這樣的靈石，在鄉下能買一座小山！到時候，給你娶十個八個老婆都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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