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第249章 驚天大計
走出這條小路,直到看不見身後的楚嬌倩,李曉芸方才伸出手,輕輕擦了擦眼角,這股眼淚她從張家大院出來就一直忍着,索性她還算堅強,沒有在楚嬌倩面前哭出來。
洪湖邊上,那無聊踹着小石子的孫景龍一直注意着這裏的動靜,看到李曉芸走出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見她有些微紅的眼眶,孫景龍關心問道。
李曉芸搖搖頭:“我們走吧!”
“是不是被趕出來了?”孫景龍很是好奇,完全沒顧忌此時李曉芸的感受。
李曉芸也懶得和他說話,徑直走向洪湖園外。
孫景龍不依不饒跟在身後:“我說你這又是何苦呢?不就是個張家大公子嘛!你這麼漂亮的女孩,要是振臂一呼,想追的人可以從京都最內環排到最外環去,何苦委屈自己戀着他這麼一個大公子不放呢!”
“而且,他都是要結婚的人了……”
“你說夠了沒有?”李曉芸猛的轉身,瞪了他一眼。
孫景龍連忙閉上嘴巴,獃獃點點頭,那無辜的表情煞是可愛。
李曉芸徑直走出洪湖園,上了車,一語不發。
孫景龍拉開駕駛座的門,輕輕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連忙回頭,一語不發。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李曉芸心情平靜了不少,語氣也柔和了下來。
孫景龍道:“你讓我不說話,我哪敢說啊!”
“對不起,我剛剛心情不好。”李曉芸主動道歉,不管怎麼說,她來到這京都市,孫景龍也幫了不少忙,之前把對楚嬌倩的那番悶氣發到他身上,李曉芸也有些過意不去。
孫景龍確實是那種心胸很明朗的人,擺擺手道:“沒關係,我並沒有生氣,我只是擔心你,不要氣壞了自己才好。”
“走吧,送我回酒店吧!”李曉芸道。
孫景龍連忙啟動車子,打了個彎,緩緩行駛,知道李曉芸心情好了不少之後,孫景龍這才緩緩道:“其實我已經從英舟的嘴裏知道你來京都市幹什麼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前和張家大公子有過什麼故事,不過他現在要結婚了,自然說明他已經有了明確了選擇,你若是插手也只是徒增自己的煩惱而已。”
“你不懂。”李曉芸輕輕搖頭:“我和他之間的事,沒幾個人能懂。”
張然失憶的事,她也不想和孫景龍說,和孫景龍充其量也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孫景龍搖搖頭,不再說話,其實若不是對方是張家大公子,他有心無力,他這個自詡渾身充滿正能量的公子哥鐵定是要幫李曉芸教訓一下這個男人的。
現在,也就只能做她的忠實小跟班,給她一點安慰了。
對於善於人脈投資的孫景龍來說,無論李曉芸能不能成功,他都能兩全其美得到好處,若是李曉芸成功了,他自然能因此與李曉芸交好,也自然能攀到張家大棵大樹,若是李曉芸失敗了,他還能見縫插針,博得美人歡心,李曉芸這樣的女人,說他不動心那是假話,她若是與張家大公子無緣,自己當然有機會了。
車子停在酒店之下,李曉芸下車后,孫景龍探出腦袋道:“曉芸,你放心,無論你想做什麼,需要什麼幫助,都可以找我,我隨時都有時間,我若是伺候不好你,英舟估計會跑來掐死我的。”
“謝謝!”李曉芸面含微笑感激一聲,與他揮手告別。
孫景龍離開后,李曉芸眼神忘了一眼洪湖園的方向,一抹堅決的眼神閃現,小拳頭捏起:“張然,我這次不會再放你離開我,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恢復記憶,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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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京都機場。
一個穿着白色外套的男人從機場緩緩走出,年紀不大,也就接近三十,一雙掃視周圍的眼睛先是出現一抹小小的惆悵,接着一絲邪魅很快浮現出來,變化之快,令人咋舌。
一輛本田商務遠遠駛來,停在男人身邊。
駕駛門打開,端木林笑意盈然從車裏下來,一雙略帶恭敬和懼色的眼神看了男子一眼,腦袋低了一下:“三井首領。”
後座門也打開,岩崎翔子和藤原正雄雙雙從車裏出來,岩崎翔子還是那般漫不經心的瀟洒笑容,只是那雙色眯眯的小眼神在見過男子之後很快就轉移到周圍的小美眉身上,還吹着自以為很流行的小口哨。
藤原正雄懶得鄙視岩崎翔子,朝男人恭敬道:“見過首領。”
男子淡淡的眼神掃視了三人一眼:“上車吧!”
若是張易在此,定會認出這個男人便是一年前在南海市被他打得重傷逃走,還留下雷切刀的島國新刺刀首領三井源。
端木林恭敬的開車,若是沒有這個讓島國武道界聞之色變的三井源,他或許還能成為岩崎翔子和藤原正雄的核心,現在三井源來了,他自然懂得放低自己姿態,他身在岩崎家族多年,可是深深知道這個年紀不到三十,卻已讓整個島國武道界膽寒的三井源嗎,就連岩崎家族三太子對他也很敬畏,畢竟他除了是新刺刀首領之外,還是三井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三井家族比之岩崎家族,也是只強不弱。
三井源的目光只是停留在端木林身上一眼便轉移而開,在他這種級別的武士眼裏,端木林也不過是個從華夏國逃到島國,依附岩崎家族生存的流浪狗而已,他這種有着武士精神的人心底其實打心眼痛恨這種賣國求榮的小人,但他為岩崎家族做事,他也不好表露心裏的厭惡,而且也明白岩崎家族三太子這樣的商人,看重的也不過是端木林對張家的痛恨和華夏國的熟悉而已。
三井源目光很快轉到藤原正雄身上,淡淡道:“聽說你在蘭海市被張然打傷了,現在如何?”
藤原正雄受寵若驚,也只有在這個首領面前,他才能表現出一絲情緒,連忙道:“多謝首領關心,已經沒大礙了。”
三井源點點頭:“至於你們在蘭海市的過失,我就不追究了,但現在在這京都市,我希望你們以後行動多用點腦子。”
“是是是…”藤原正雄額頭滲出冷汗,連忙點頭。
一旁的岩崎翔子忍不住輕笑道:“三井首領,你對自己的手下管得是不是太嚴格了,這傢伙來到京都市都一臉的冰塊樣,和他在一起做事,我真覺得無聊。”
“你是認為我們新刺刀的人沒能力與你岩崎家族的人共事嗎?”三井源冷冷瞪了他一眼。
岩崎翔子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冷氣,這是他性格使然,他雖是岩崎家族的五少爺,但也是岩崎家族唯一身在武道界的武道高手,自然清楚三井源在島國武道界的手段和冷血,不過作為同樣有着武士精神的岩崎翔子來說,他對三井源並不像藤原正雄那種懼怕,只是有敬佩而已,搖頭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上三井首領應該讓他們放鬆一點,這樣做起事來才能隨機應變,三井首領認為呢?”
三井源能夠如此年輕就組建比之二十多年前的刺刀集團還要強大的新刺刀,除了武力之外,智慧當然不弱,他當然知道岩崎翔子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淡淡道:“我怎麼教手下還輪不到你來管。”
岩崎翔子吃了個癟,只能無奈道:“三井首領怎麼教導手下我當然沒資格管,不過還請三井首領明白,現在不是新刺刀和三井家族的事情,還有我岩崎家族和美國骷髏會,歐美兩洲的歐盟聯社,我們幾方勢力的利益都綁在一條船上,三井首領就算不顧忌我岩崎家族,也要想想歐盟聯社和骷髏會吧!”
岩崎翔子這話說得極有水平,既反駁了三井源對他的不滿,也利用歐盟聯社和骷髏會與他們同存的利益小小震懾了一下三井源,三井源就算心高氣傲,目中無人想必也不會對他的話反駁。
三井源如此人物怎能聽不出岩崎翔子的弦外之音,雖不會反駁他,卻也只將他當做一個跳樑小丑,心裏冷笑一下后淡淡道:“岩崎五少爺真是費心了,但這是我和你三哥,還有骷髏會,歐盟聯社之間共謀的大事,你若是以後能掌管岩崎家族,自然有資格來與我談。”
“現在嘛…”三井源突然笑起來:“你就好好給你三哥跑跑腿,或許以後前面這個端木先生說不定在岩崎家族還比你有威望。”
“三井首領真會說笑。”一直沉默的端木林手一抖,差點沒握緊方向盤,這叫躺着也中槍啊!這三井源赤裸裸的挑撥離間!偏偏還不敢生氣,只能滿臉堆笑裝着謙虛。
岩崎翔子心裏雖也很不舒服,但也沒表現出來,聰明的人當然都會隱藏城府,笑着受教道:“三井首領教訓得是,我是該好好幫着三哥做些事情了。”
三井源輕輕冷哼一聲,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就這樣,幾人各懷鬼胎,沉默了一段路,那木訥的藤原正雄似乎想起什麼,道:“首領大人,不知這次來京都市要如何對付張家?”
岩崎翔子和端木林神情一正,立即豎耳傾聽。
三井源微微睜開眼,淡淡道:“我們自然早有計策,不急,等與骷髏會的人匯合,再說。”
“哦?難道骷髏會的人也來了華夏國?”岩崎翔子微微驚訝,開車的端木林也很驚訝。
雖然不喜這小子的那點小聰明,不過三井源還是知道他確實有兩把刷子,這些事遲早他們也會知道,現在說也算是讓他們有些心理準備。
三井源微笑道:“骷髏會的人很快就會來到華夏國,由幽靈王和生化博士帶領,他們對這次張易這個兒子的婚禮也很重視,帶的全都是骷髏會的精英,我新刺刀的人後續也會趕到,當然也全都是精英,張家既然辦離婚,我們就送給他個大禮。”
“幽靈王和生化博士?”
岩崎翔子倒吸口氣冷氣,身為武道界中人自然知道骷髏會這幽靈王和生化博士的恐怖,可以說任何一人的實力都不比三井源差,聰明的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端木林雖然不怎麼了解骷髏會,不會以他對三井源的了解,這種‘大禮’當然是貶義詞,他也很想知道這些上位者怎麼對付張家。
腦袋少一根筋的藤原正雄很是不解的摸了摸腦袋:“首領大人,難道我們要在那一天與張家正面開戰?”
三井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華夏武道界也就只有張家這種盛世能夠聚攏諸多華夏武道界中人,那一天,張家企業所有的核心人物也必定會在場,這種能夠一網打盡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可這也說明他們那天實力一定很強,而這裏又是華夏國,我怕開戰對我們不利。”藤原正雄也不是很傻,說出了憂慮。
只可惜,他哪懂得上位者那種要麼不戰,厚積薄發,要戰就一戰定雄的心理。
三井源輕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認為我們這麼多人還不及你這瞬間考慮?”
藤原正雄連忙搖頭。
一旁的岩崎翔子感嘆道:“張家和華夏武道界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現在他們能夠好不容易有機會全湊到一塊,當然不能錯失這個機會,所以新刺刀和骷髏會才會如此重視,盡數派高手過來,一來張家那天大婚,人必定很多,這是我們渾水摸魚的好機會,二來,能夠在他們大婚之時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那天必定都是張家的客人,就算他們要動手也會有所顧忌,而我們不同,逮到一個殺一個,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三井源露出一絲讚賞的眼神,眼裏的殘忍讓人生畏。
岩崎翔子接着道:“只要成功了,不僅華夏武道界會大傷元氣,張家所有企業的核心人物也能夠一一消滅,張家這麼龐大的企業若是群龍無首,剩下的事情,不就是三井家族,岩崎家族和歐盟聯社慢慢來收拾殘局嗎?所以,這等天賜良機,自然是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賭上一把的。”
他既然要辦婚禮,我們就給他送個葬禮,這難道不是一件‘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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