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其樂濃濃
夜色並未隨着東溟派與海沙幫及宇文家兩家勢力的衝突而變的更加黑暗,巨輪內也並未因為陳窯這個可惡至極的笑容重燃戰火,當陳窯拿着自己所需要的帳薄從單琬晶主僕身前離開的時候,陳窯甚至還很客氣的跟她說了一聲:“晶兒啊,放心吧,你的終生大事我已經幫你解決了,某個噁心的男人已經永遠不可能在你面前出現了。”
能當著單琬晶的面說出尚明的死訊,陳窯自然是得意至極,只是滿心歡喜的他卻未能見到單琬晶看見尚明屍體時的複雜神情:似哭、似笑、似悲、似喜……種種神色俱是在她臉上一一演過,變化的速度比之瞬息萬變的股票期貨只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這一切自然都隨着陳窯的離開而與他再無關聯。
同時,在碼頭上的宇文家勢力或許是收到了楊虛彥行動失敗的訊息,已經開始漸漸撤出戰場,而東溟派這般打了許久,又沒能落得什麼好處,自然也是無心戀戰。因此,在陳窯離開的前一刻,雙方的戰局除了局部地區打出了真火的以外,俱都停了手。只是幸好當時雙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相互間的防範上,對於趁亂偷摸開溜的陳窯反而是絲毫未覺。
翻過城牆,一路平安地從碼頭回到客棧,陳窯終究在進得客棧時的那一刻在心裏狂鬆了一口大氣。他這一路看似輕鬆,實際上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跟蹤卻是一直小心提防着,神經自然也是高度緊張,生怕有人跟在了自己身後。
初始時陳窯還以為今晚定是手到擒來之局,卻不想自己先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隨後更是因為使詐得罪了楊虛彥后才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其中的驚險處只怕絲毫不比與尚老對敵來的輕鬆。特別是楊虛彥離開時看向陳窯的眼神,若不是那時候陳窯信心爆增,只怕那一眼就要嚇的陳窯再也不趕出門,影子刺客的威脅又怎麼可能會是好玩的!
只是這些都是陳窯自己心裏清楚就好的事情,若是陳綽兒在身邊他或許還能拿出來讓她與自己分擔一下,可面對連江湖都不大清楚是什麼的紀青青與喜兒,陳窯卻是絲毫不敢表露出內心的惶恐與不安,甚至在進門時還得滿臉帶笑,裝出一臉小人得志狀,好讓二女省心。
其實,就連陳窯自己也未發覺,正是因為他在內心深處已經接納了紀青青這苦命的女人,這才會有這些想法。否則,若是雙方當真毫不相干的話,他大可不必如此。
燈火搖曳處,一臉倦容的紀青青已經坐在桌前等了陳窯整整兩個時辰。雖然心裏早將這不戀家的男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可在見到陳窯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女人內心的不滿卻立時化作了滿腔的柔情,整個人也是快步迎了上去道:“郎君,你回來了。”
“恩,你們怎還未睡?”掃了一眼紀青青身後已經坐着睡著了的喜兒,陳窯心裏也是閃過一絲感動,經歷過生死之戰的他對於這小小房間內的溫情如何會領會不到,即便是紀青青在看見他時的那種驚喜都被他收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我去吩咐小二打熱水來。”紀青青被陳窯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溫柔眼神看的耳紅心跳,直覺告訴她今晚一定會發生什麼,因此連忙藉著去打水的名頭從房裏溜了出去。與男人擦身而過時,紀青青內心的激動與不安即便是在見到小二時也還未平息,更弗論想起滿身潮濕的陳窯身上為何僅僅只穿了一件黑色皮水靠的問題了。
對於倉皇出門的女人的心思,陳窯把握的自是極准。因此,在女人出門后,他也只是在臉上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淺笑,便開始做起自己應該做的事來。待紀青青領着小二將熱水提來時,陳窯早將喜兒剝了個精光放在了被子裏,那一件件摺疊整齊的女衣就疊放在了床頭顯眼的位置,直讓紀青青嚇了一跳。
“郎君今日是否有了喜事?”站在浴桶外猶豫了半晌,紀青青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心裏的問題提了出來。
“喜事?”陳窯心裏一愣,轉頭時卻看見了女人臉上的惶恐,心裏一樂,臉上便又露出了那抹自然以極的淺笑,微微斜起的嘴角便如雨後的彩虹般,美麗而又溫馨:“恰好相反,晚上差點沒命回來。”
陳窯說的自然是實話,只是剛剛才將陳窯上下全摸過了的紀青青卻不這麼想:“郎君又在騙人,哪有渾身完好無損沒一處傷,卻還說差點沒命回來的!”紀青青以為陳窯是在打趣,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笑容,象這般有如夫妻似的對話她實在是期待了太久太久。
“就你鬼靈精!”陳窯爽朗一笑,伸手在女人的瑤鼻上颳了一刮,直讓女人在那嬌嗔個沒完,待兩人鬧夠了這才又安分地坐回浴桶里讓女人服侍起自己洗浴來。
“晚上在碼頭看了場大戲,所以今兒個高興的很。”陳窯伸手將女人額頭上的散發攏好,又將女人的甜笑收在了心裏,這才繼續道:“只可惜你不會武,否則就能帶你一塊去了。”
“那郎君日後若是有空便教教奴家吧,待奴家學會了奴家再教給喜兒,到時咱們去哪看戲都能一塊去了。”雖然不明白為何看戲還要學武,可紀青青卻仍是回應陳窯道,只是這話里卻又透露出這女人的小心思:陳窯要教只能單獨教她,而喜兒則是她學會在由她教。
陳窯對於女人的小心思自然把握得極准,若是以前說不定陳窯還會裝不懂迴避一二,可如今既然已經將眼前的女人當成了房裏人,因此說話時便再沒了顧忌,立即笑罵道:“你這婆娘,便連這麼點事都要佔着先,小心到時把你綽兒姐姐和貞兒姐姐通通得罪光了,到時候你可別來求我。不過就算求我也是沒用,我自己也怕她們的緊呢!”
“奴家哪有夫君說的這般壞心眼,奴家只是覺着郎君先把我教會了再由我去教喜兒更省事嘛,又哪有這般許多壞心思了。”紀青青嘴裏回應的快,只是說完這句后又期期艾艾磨蹭了半晌才接了下一句:“也不知綽兒姐姐和貞兒姐姐到時會否嫌棄人家?”
“瞧你這傻女子在那瞎想!”陳窯見紀青青拿自己的話當了真,頓時是笑出了聲來:“放心吧,你綽兒姐姐與貞兒姐姐都是極好相處的人,便是你當真要爭寵了她們也不會不高興呢!”想到陳綽兒兩女在翠山鎮時每日都被自己弄的下不了床,陳窯心裏自是有把握的很。
“呀,姑爺你回來了?”
兩人正說笑呢,房裏突然多了把略有些清脆的聲音,卻是喜兒被兩人的聲音吵醒了。這小丫鬟見着紀青青正在服侍陳窯洗浴,頓時便要從床上爬起來:“小姐,這活還是我來干吧,你先上床歇着。”話是如此說,可還未等她下得床來,突然又拿被子將自己裹緊了,臉上也是通紅一片,卻是發現了自己此時正全身**着,若是下床來怕是什麼都要被人看光了。
見及喜兒的害羞樣兒,紀青青頓時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待快將喜兒那小丫頭笑的不敢見人時才將這笑收住,只是說話時卻還是忍不住調侃道:“好啦,也不知道你害羞個什麼勁,郎君早把你身上看光了,多看兩眼又怎麼了!再說了,便是你身上的衣裳還是郎君給你脫的呢。瞧那衣裳,疊的多好,怕是比我疊的都好了!”
喜兒終究是個十來歲的姑娘,哪禁受的起紀青青這番極露骨的調侃話,再加上陳窯臉上那抹略帶些邪氣的斜笑,頓時便嚶嚀一聲拿被子將頭蓋了起來。只是她卻不知如此掩耳盜鈴的小女孩做法更是讓紀青青看的笑出了聲,樂的差點就讓她岔了氣了。
如此這般的洗了大半個時辰,桶里的水也是換了兩遍,陳窯這才在紀青青的准許下從桶里爬出來。而當陳窯出來的一瞬間,卻引來紀青青的一聲嬌呼,卻是這女人這時才發現陳窯的皮膚竟然比天天注意保養的自己還好,頓時又扯着陳窯在那問了半天,直到問明白是練了功夫才這樣后這才將陳窯放回床上去了。
“小妮子,羞的什麼勁!”陳窯剛一鑽進被子便發現了喜兒正佝僂着身子縮在床的最裏面,待將這小妮子搬到自己身邊后卻又發覺這丫頭竟然將眼睛閉的死死的,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兒便如初一時天上的月牙兒一般,美麗的令人揪心,讓陳窯看的是精神大振,甚至暗暗埋怨自己怎麼到得今天才發現這小丫頭竟有如此美麗之處。
在那逗了小妮子半天,陳窯忽地發覺身上一涼,卻是身上的被子被人掀了開來,隨即便是一具身材高挑皮膚滑膩的身子緊擁住了自己。這種帶給感官極度刺激的誘惑陳窯自是不會陌生,只是今日的陳窯卻又與往日不同,因此還不待身後的女人繼續做出誘惑自己的動作,一隻如嬰兒皮膚般嫩滑的大手已經覆上了女人的俏臀,時輕時重的揉捏起來。
紀青青陪睡了這麼多晚,何曾受過陳窯的如此寵愛,僅僅只是數吸時間便全身發熱起來,整個人更是在被窩裏扭來扭去,卻不知她峰巒疊嶂的身軀在陳窯身上摩擦時造成的感官刺激卻更令男人興奮了幾分。
“郎君,奴家受不了了……”
紀青青原本就是媚骨天生,即便是說話時也會自覺不自覺地帶上幾分膩音,因此當她呢喃着將這幾近邀寵的話說出來時,同樣是興奮到了極點的陳窯便如同一個炸藥桶一般立即被引爆了。
隨着床上的一番紅浪翻湧,當覺着有些受凍的喜兒好奇的睜開了自己的大眼時,看見的卻是一副令她羞愧欲死的畫面:
已經被完全掀開了的紅被滑落在了自己小姐那如柳枝般的小蠻腰上,自己那位如同天神般偉岸的姑爺則一邊噴吐着粗氣,一邊將小姐的雙腿推開了老大一個角度,而兩人的交接處,一條雄壯到了極點的狂暴肉蟲此時正緊緊抵在了自家小姐的羞人處,只要再肉蟲再向前稍稍這麼一推,自家小姐那已經緊閉了十八年的桃花就要綻開!
“青青,你且忍着痛,一會兒便過去了。”陳窯又看了一眼正拿手遮着雙眼,實則正拿眼偷看的喜兒,嘴裏又道了句:“你可得做好榜樣,喜兒正看着咱們呢!”
紀青青此時原本就害羞到了極點,那雙平日裏能流露出萬種風情的大眼更是早早地就閉上了,此時聞得喜兒正在一邊觀看,頓時嚶嚀一聲全身開始顫抖了起來,卻是整個人都被陳窯這一話說化了。
見紀青青被自己一句話說到了**,陳窯心裏也是一樂,原本僅剩的些須緊張頓時化為了烏有,下身也是自然地向前一推,隨即便是女人的一聲嬌吟響起……
一夜風雨造就了兩位嬌媚婦人,當陳窯擁着再也不堪寵愛的俏婢喜兒睡去時,陳窯想到的卻是那位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黃公子:當日若不是這黃公子太過着急,若是他能再晚得片刻才表露出自己的豺狼心思,只怕今日睡在這兩位小婦人身邊的便是他了。
再想到與紀青青初識的那幾日自己的有心迴避,陳窯也是忍不住心裏一嘆,又有誰能想到,當初互相慪氣的兩人才這麼幾日便成了真正的恩愛夫妻,此時莫說是那陳綽兒的責怪,即便是日後“七仙女”通通威脅自己,只怕也不能改變自己接納身旁兩女的心意了。
當陳窯在第二日清早醒來時,房外正響着連串的滴水聲,滴答滴答的單聲便如陳窯此時的心情一般,雜亂而無章,只因陳窯到得這時才記起,雙龍那艘裝滿鹽貨的寶貝疙瘩正是在第二日遇上了暴雨天氣才心痛着扔了一大批的海鹽的。
不僅如此,由於寇仲先前太過貪心,因此船上的海鹽裝的實在太多,這才使的兩人的小船船速過慢從而被海沙幫的人輕易追上。而又是因為這點,兩人才能在從海沙幫手中逃跑,再因為風浪問題,使得偷鹽船撞石從而被美人兒幫主遇上。而正是有着這一連串的巧合,才引出了雲玉真這位可歌、可泣、可悲、可嘆的苦命紅顏。
想到此處,陳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旁同樣在原著中令人憐愛的一代名妓紀青青。雖說此女在原著中與雙龍分開后又輾轉去了長安,並且成為了豪門公子爭相追逐的對象。可以原著中對她的描寫來看,紀青青本身其實並不願意過這種被人當貨物一般看待的生活,而這種對自由的渴望其實也能從她想與那黃公子私奔一事中得知。
只是如今紀青青的命運已經被陳窯改變,可雲玉真卻仍然在獨孤閥的門口徘徊,若是陳窯再晚得片刻,只怕這位苦命的女子就只能以自己的幸福去換取巨鯤幫的生存環境了。
不過更令人惋惜的是,她的這種犧牲精神卻始終無法換得旁人的諒解,此時的雙龍不會,卜天志這些只知道豪氣衝天、義氣先行的手下自然更是不會!或許在他們的眼中,今後的雲玉真就是一名自甘墮落的壞女子而已。
而陳窯若是想挽救這一切,唯一的辦法便是讓雲玉真脫離獨孤閥的控制,而他從單琬晶手中奪得的機密帳薄恰好能起到這番作用。正是因為這些原因,這才有了昨晚陳窯的那番危險經歷,若非為了救那位值得所有男人憐愛的美人兒幫主,陳窯大可待在一旁看戲,或者在後來擊退楊虛彥后賣單琬晶這美人兒一個人情,瀟洒走人。
只是陳窯是個惜花的主,若是要陳窯此時離開剛剛成為小女人的紀青青與喜兒,陳窯自然做不出來,只是心裏卻又記掛着雲玉真,因此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到得最後卻是不小心把仍然在熟睡中的紀青青給鬧醒了。
紀青青尚還是少女時便有了煙視媚行的資本,此時有了陳窯的滋潤更是令她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誘惑。因此,當她舉着小手輕拍紅唇時,即使陳窯此時心念其他美人也是看的忍不住的一呆。
“郎君醒的真早!”紀青青給了陳窯一個甜笑,見陳窯已經被自己迷住,心裏高興的同時又將喜兒叫了起來一起服侍陳窯起床,待陳家一家三口全部梳洗完畢下得樓時,早過了用早飯的時間。
只是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磨推鬼,陳窯在那小鎮與陳綽兒姐妹倆分手時原本就分得了一大筆銀子做花消,再加上紀青青原先準備好與那黃公子私奔的私產,因此三人此時倒也算的上是小有資產,至少花點錢讓客棧老闆再弄一餐是一點都不心痛了。
只是三人正吃得高興時,那客棧老闆卻走了過來,手中還拿着一封密封的甚是嚴實的書信:“公子,今兒個一早,有位年輕公子讓我將這信轉交給你。”
“謝謝老闆你了。”謝了老闆一聲,陳窯伸手接過後拿在眼前一看,整個人頓時就是一呆,那信封的落款人處分明寫着三個清秀小字:楊虛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