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吳憂的每一槍挑出去都會帶走小建身上一塊肉，然後放在火盆之上炙烤，等到熟了之後逼着小建自己吞下去。
一旁的趙甫看得膽顫心驚，雖然他等武林人士殺個個把人從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象吳憂這般殘忍的事情，他們卻是做不出來。
小建的每一聲慘叫都深深震動着趙甫的心，使得他更加沒有勇氣再對吳憂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隨着時間的推移，小建的一條大腿已經幾乎只剩下了骨頭，整個人也昏倒在地上，但是劇烈的疼痛又會讓他醒來。
反反覆復，他已經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不停的抽搐，顯然距離死亡不遠了。
見到這般情景，吳憂的心情並沒有暢快，反而有一種沉重，有一絲陰霾。
“你莫怪我，小建，你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完全是因為你自己的殘暴，此時的你可曾感受到被你食肉的人兒的痛楚？”
站起身來，吳憂緩緩的朝外走去，長槍猛的插在地面之上，“趙甫，給他一個痛快！”
看着小建痛的扭曲的臉龐，即便是殺人如麻的趙甫此時也顯得於心不忍。
憤然，趙甫提起長槍狠狠的扎進的小建的心窩之中！
帶着一絲解脫，一絲慶幸，一絲後悔，小建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雙眼安詳的閉了上去，口中再也沒有任何氣息傳來。
沒有想像中的慘叫，甚至小建被趙甫殺死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願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吳憂微微的搖搖頭，人已經出了客廳來到張榮的身旁。
一股寒風吹來，頓時將吳憂沉重的心思吹去了一半，使得他微微好受了一些。
趙甫從後面匆匆趕來，恭恭敬敬的將鐵槍遞給吳憂。
吳憂一把接過鐵槍，看了看地面之上的張榮，“你要活還是要死？”
趙甫驚異的看着吳憂，正要說話之時，地面之上卻傳來了張榮的聲音：“要活！”
“張榮沒死？”這是趙甫第一個念頭，隨後便被欣喜若狂取代，他和張榮乃是八拜之交，十幾年的交情了。
先前以為張榮死了，趙甫心中自然悲哀無比。
吳憂微微點頭：“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既如此，我便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做不到，那我只好殺了你了。”
張榮還未說話，趙甫已經急忙跪下來：“大人，切莫殺張榮，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張榮，即便是你要我做牛做馬都可以，只求你放了張榮。”
吳憂緩緩轉過頭來，露出一絲笑容：“我不會放了他的！”
“不要……”趙甫整個人癱坐在地面之上，但是恐懼卻多過了擔憂。
吳憂見到如此情景不由想到了趙牧，那日裏情景是如此的想像，但是趙牧卻可以捨身成義，寧願自己死也懇請吳憂放了他大哥和三妹，可是這趙甫……
天下有義之人不少，但是誰又能做到性命相交呢？
“不過，只要你們兩都當我的奴僕，我就答應饒張榮一條性命，趙甫，你可願意？”
吳憂並沒有問張榮，反倒是問起了趙甫。
在元蒙王朝，若是成為奴僕的話，便是賤籍了，日後都低人一等，甚至即使武功再好，在武林之中也會被人瞧不起。
“如果……我是說如果。”趙甫有些扭捏，“如果我不願意，你是不是會殺了我？”
此時他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至於張榮，前提是在他活下去。
躺在地面之上的張榮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似乎失望這十幾年的交情，隨即他又想到，若是自己處於這種情況之下他會如何？那絲失望變成了鄙視，因為他的答案是不會如此貪生怕死！
人面臨死亡的時候，能活下去固然是好，但是如果大義和生死讓張榮選擇的話，他會選擇大義！
從此時起，他的心中便有了一個疙瘩，這也是以後趙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張榮卻沒有去救的原因之一。
“不會！”吳憂緩緩的搖搖頭，“但是會廢了你一身武功，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助紂為虐！”
面對武功和自由，趙甫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武功。
在武林之中，若是被人廢了武功，就如同被人宣判了死刑一般，誰沒有幾個仇人，若是讓仇人得知自己的武功被廢了，那等待自己的要麼亡命天涯，要麼就是死亡！
“我選擇當大人的奴僕，還請大人收留我！”
趙甫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哈哈，好好好！”誰也不知道吳憂這三個好字是什麼意思，但是一旁的張榮卻聽出了一絲諷刺的味道，“你呢？”
張榮猶豫了一會，吳憂又說道：“即便你不肯當我奴僕，我既不殺你，也不廢你武功，你自己做個選擇吧！”
之所以如此之說，是想要看看張榮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不值得培養一下。
張榮猶豫了好一會，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不願意！即便是你要殺我，我也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奴僕，我不會貪生怕死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趙甫恨不得在地上找個逢鑽進去。
“那如果說，我教你一套比你現在練的好上十倍的武功，你可願意跟隨於我？”
“我說了，不願意，要我當你奴僕，我不願意！”
張榮這次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就開口回答。
“我的意思是，我用一套武功來換你幫我做事，並非叫你當我奴僕，就好像你幫他做事一樣。”吳憂邊說手指指向小建的屍體。
“如此，我願意！”
在武林之中，一套好的武功足以讓許多人發狂，此時張榮練的武功在武林之中也算的上不錯了，但是距離頂尖的功法還差太多，如果吳憂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麼至少也是一部不可多奪的好的功法，甚至可能躋身頂尖功法的行列！
“不過你要我如何才能相信你呢？”張榮再次開口問道。
吳憂啞然一笑，“若是你發現我給你的並非我所說的那般，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難道你認為《天龍火陽神功》會比你現在練的武功差嗎？”
吳憂的這句話頓時讓張榮大吃一驚，臉上忽露喜色，又忽露疑色。
《天龍火陽神功》乃是武林至尊大林派的頂尖秘籍，可惜三十年前元蒙王朝成立之時，大林派不願歸降，最終被千萬鐵騎給殲擊。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張榮激動的說道，就連一旁的趙甫呼吸聲都開始沉重起來。
“絕無虛言！我說過，若是你發現我給你的並非這套功法，你完全可以離開！”
“好，我願意成為你的殺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