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城作品
住校生活要簡單許多,每天的生活就是三點一線,除了教室、食堂、寢室和廁所,其他的地方几乎沒有去過。
喻幼恩原本的日常生活是早上六點就起床,因為從家裏坐公交車到學校要二十分鐘左右。晚上複習到很晚,早上又要六點起床,睡眠明顯地不足,而現在把早上坐公交車的時間給去掉了,就可以每天早上多睡二十分鐘。二十分鐘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對於一個高三生來說,簡直就像補藥一樣。
原本是早上六點二十起床,收拾收拾后就去食堂吃個早飯,差不多七點就能到教室開始上早自習。如果動作稍微利索一點的話,甚至可以七點之前就到教室。但是人都是有惰性的,尤其是睡眠不足的時候,總是想拖幾分鐘再起床。每天多拖個五分鐘,幾天過後就變成了六點四十再其次。匆匆忙忙趕到教室之後,已經是七點過了,班上本來就只有二十個人,人數很少,所以到教室之後幾乎都是來齊了,頓時一種慚愧感油然而生。
由於喻幼恩的寢室是四人間,所以是上床下桌的設施配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書桌。現在是九月份,天氣還沒有開始冷,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到床鋪上去學習,看書都是坐在書桌前。
從教室回來之後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該洗衣服的也洗完了,洗漱的也洗完了,四個人都開始拿出自己的書本打算進行今天的加餐複習。
鄭頤夏一邊拿書,一邊就嘆氣說道:“我覺得我們明天不能再這樣了,全班就我們寢室去的最晚。”
李丹彤哀嚎一聲,“簡直太墮落了,其實我每天六點十分的時候就醒了,但就是賴着不想起。”
“誰不是這樣的。”另一個室友劉雪娜說道。
沉默了一秒,鄭頤夏把頭埋了下去,“我就不是……鬧鐘都叫不醒我。”
一直在默默聽着、沒有說話的喻幼恩恍然大悟,回頭看向鄭頤夏,“原來每天早上那個叫個不停都沒人關的鬧鐘是你的啊?”
李丹彤和劉雪娜互望一眼,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共同的迷茫,隨後是李丹彤忍不住開口說道:“早上……有鬧鐘響啊?”
鄭頤夏感覺自己的頭頂上飛過去一串省略號,她很無語,“你還好意思說你每天早上六點十分就醒了,我那個鬧鐘是六點二十的,你居然都沒聽到。”
“呃……我是醒了之後又睡過去了。”
喻幼恩現在的成績上個本科是完全沒問題了,確切的說,既然連小尖子班都能進了,那麼考個一本的大學也是不在話下。可是學校既然把二十個人單獨劃分出來,用最好的教學資源進行教育,這又是個重點高中,所以無論是學校的目標還是喻幼恩個人的目標,都應該是衝著名校去的。
剛剛重生回來的那兩個月用速成的方法把成績趕了上來,暑假的時候又經過補課和自習,高一高二學的所有內容都能弄懂大概。現在反而可以稍微輕鬆一些了,高三的上學期基本上是在進行第一輪複習,把高一高二學過的內容從頭開始拉通來學一遍。雖然說半年的時間複習兩年學習的東西,但是這些知識都是會的,所以進度學起來也不是壓力很大。像是之前那樣每天一兩點才睡覺的情況,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每天十二點左右就開始睡覺,第二天六點多起床,六個小時的睡眠應該是夠的。
手機一震。
喻幼恩拿起手機,是條短訊,發件人是路雨真。
“作業好多我要瘋了,不僅多,我還都不怎麼會,想趕也沒法趕,結果我現在都還沒有寫完。”
喻幼恩忍不住笑了一下,回復過去,“那也得自己做啊,要是實在做不完的話你就抄吧,事後記得自己補回來。”
“我正在抄呢,但是我發現就算抄也得抄到十二點過……”
“作業有這麼多嗎?”
喻幼恩正想感嘆一下高三之後的作業反而比高二的時候少,因為學習的進度不是很快即使高一高二的時候基礎比較薄弱的人也可以在第一輪複習中打好基礎,所以老師佈置的作業都不會很多。不過,以前很難六科都一起佈置作業,尤其是文綜三科,幾乎都是沒有作業的,但是現在高三之後幾乎每天都是六科都有作業。喻幼恩差不多在第三節晚自習的時候就能把所有作業寫完,剩下的第四節晚自習和晚自習之後回寢室的時間就可以好好自習了。
看了路雨真這情況,估計是她不會做的作業比較多,她又下定決心打算好好學習,所以也開始不再怎麼抄作業,因此才影響了寫作業的進度吧。
喻幼恩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複習。
手機又震了起來,“我把今晚的作業發了張圖給你,你上微信看一下。”
看到了路雨真他們那個班的作業,喻幼恩自己都忍不住咋舌,這還真的不怪路雨真寫作業效率低,這作業實在是太多了吧?
“不是說抄都抄不完了嗎,趕快寫作業吧,我也要繼續複習了。”
剛剛把短訊發出去,順便看了看時間。鄭頤夏那邊就已經乾咳起來,接着,鄭頤夏說道:“那個誰誰誰,好好複習,手裏拿着手機幹什麼呢。”
喻幼恩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到一邊,這才轉頭對鄭頤夏笑道:“我錯了我錯了,夏大人原諒我,我這就接着好好複習。”
差不多十二點多,喻幼恩今天的學習任務也完成了。書桌牆上貼着喻幼恩自製的階段性學習計劃,每天完成一項就在日期下面打個勾,今天是所有的勾都打上了,這也就可以圓滿地睡覺了。
喻幼恩換好衣服爬上/床鋪的時候,劉雪娜還開着小枱燈,另外兩個人也陸續爬上床/鋪了。對面床位的是李丹彤,她剛剛蓋上小薄被,笑道:“今天恩恩睡得這麼早啊。”
“說得這是什麼話,我住校之後不是一直都睡得挺早的嗎?”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東哥說的。”李丹彤立即舉手以證清白。
喻幼恩笑了一下,擺明不想跟她在這方面瞎扯。
李丹彤見喻幼恩不信,嘿嘿一笑,“原話,我發誓,這是東哥的原話。”
喻幼恩把薄被打開,躺下,瞥了對床的李丹彤一眼,不過由於此時已經熄燈了,整個寢室里只有劉雪娜的枱燈和門外的樓道燈光,所以視線很是昏暗,“我的位置離東哥不遠,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原話。”
喻幼恩覺得自己拚命的印象可能一時半會兒是消除不掉了。
1班這些人說起喻幼恩是個拚命的人,雖然是開玩笑,但基本上都是帶着褒義和讚賞的成分。兩個月的時間從差生班逆襲到了尖子生班,又用了暑假兩個月的時間拿到了小尖子班的名額,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件讓人佩服的事。說喻幼恩拚命,也是在讚賞喻幼恩的努力和決心。
但是自從暑假的時候,被祁彥東帶着教訓意味的調侃她太過拚命之後,這事就變成了帶着點八卦的意味。喻幼恩對此很是無語,她的上一世是因為早戀而墮入深淵,這一世重生歸來,當然是不願意多去想一分一毫關於戀愛的事。但是,她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經歷過的太多的人情世故之後,即使現在的自己也只是個高中生,但是面對這些同學的時候偶然也會忍不住以大人的身份去看。因而,他們願意八卦啊閑聊啊也隨他們去了,就當是小孩子說著好玩,反正她自己的生活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之前跟徐崢同桌的時候,徐崢那熊孩子也沒少拿祁彥東跟她調侃,估計就是徐崢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所以大家都漸漸喜歡開他們兩個的玩笑。喻幼恩是心態比較平穩,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祁彥東雖然是個二貨,但是心思也比同齡人稍微成熟一些,因此兩個當事人都只是笑笑,隨他們玩去吧。
“今天我們寢室不是去的最晚嗎,東哥就問我們幾個怎麼回事,我就說其實我們睡得挺早的。東哥他就笑了一下,說原來你也睡得這麼早啊。”
李丹彤把這事說完,嘆了口氣,“可惜了夏夏和娜娜都沒坐我們這一片,不然我可是有證人可以證明的。”
“不不不,我可以證明。”劉雪娜也是複習完了,正收拾着東西,拿着小枱燈照着亮上了床,一邊說道:“咱們班就二十個人,說句話能有多遠。恩恩,我可聽到了啊,我作證。”
得到了證人的證明,李丹彤揶揄起來更加得力,“你看我說是吧,人家娜娜都聽見了。”
喻幼恩無語,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正好反應過來從方才開始就沒參與這個話題的鄭頤夏,問道:“夏夏你睡了嗎?”
鄭頤夏一直都默默聽着她們剛才的聊天,沒有回應也沒有睡,聽到喻幼恩叫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應道:“準備睡了,明天一定要早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