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刺青

53.刺青

許植當機立斷:“把裙子脫了,放到火邊我給你烤着,然後你去帳篷裏面休息一下,烤乾了我給你送過來。”

許植一雙眼睛灼灼然盯着她。

向小園慢吞吞的脫下**的鞋后,就不動了,紅着臉,猶豫的問道:“就在這裏脫?”

許植道:“你動作快,再晚大家都起床了。”

向小園難為情的喊:“那你轉過身去啊!”

許植依言轉過了身。身後傳來悉悉索索之聲。

過了大概一分鐘,向小園哭喪着臉喊:“阿樹,拉鏈卡住我頭髮了。”

許植又轉回身,只見那連衣裙背後的拉鏈已拉開大半,露出光潔的後背,拉鏈卻被一縷黑絲牢牢纏繞。

許植什麼也沒說,附下身,細心的將糾纏的頭髮清理出來。然後不知道是條件反射,還是鬼使神差,他解開頭髮之後,自然而然的將拉鏈一拉到底。

向小園毫無防範。許植那一聲抱歉還沒說出口,裙子就這麼一褪至地。向小園僅着一套淺色的內衣內褲,幾乎赤條的站在江邊的夜色之中,目瞪口呆。

身邊剛加了木炭,火光熊熊,映襯得她那一身光滑的皮膚瓷白透明,如九天之上的皎月。烏黑髮亮的長發,絲絲屢屢在豐.盈挺.立的胸前散開,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還有她一雙修長健美毫無贅肉的大腿,妖冶得如同剛才河裏走出的魅惑人心的錦鯉精,美麗不可方物。

許植的目光在她臀.部上方,被內.褲遮擋了一半的地方停頓了一會兒,下一秒,他若無其事的轉開了眼。

片刻之後,向小園終於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蹲了下去,雙臂抱胸,捂住胸膛。

向小園羞憤的低喊:“你幹什麼!”

許植也頗尷尬。他兀自撿起自己的外套,替她披在背上。

她的右腳腳踝之上戴了一串細細的白金腳鏈,今天剛見面時,他就注意到了。

此時隨着她雙腿果露在外,那腳鏈將她白皙的小腳襯托得更加嫵媚。她的一雙腿生得極好,又白又直,細細長長,性感而迷人。

許植輕咳一聲:“你先起來。”

向小園抱着身子一動不動。

許植無奈,只得加了句:“地上涼。”

向小園仍舊不動。

許植笑起來:“害羞了?又不是沒看過。”

然後他伸手去拉她,向小園這才猶豫着站起身子,一雙傳情眉目望向別處。

許植替她穿好外套,他起初還是一本正經的。但外套裏面春風無限,兩隻小白兔也肥肥嫩嫩,許植替她扣上紐扣的手指竟有些不聽使喚。

許植的手,從向小園平坦光滑的小腹開始,一路往上,指尖偶爾無意的勾勒輕觸,引出一路顫慄。

許植那件夾克外套尚屬短款,向小園穿着剛好遮住臀部,一對潔白如玉的大/腿暴露無遺,更顯得結實修長。一雙雪白稚嫩的腳,腳趾一如雨花石的圓潤可愛,此時赤果的踩在沙地上。銀白色的腳鏈襯得腳踝更為纖細柔美,使她整個人散發著野性妖冶的自然之光。

許植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許植不禁有些口乾舌燥。他對那個腳鏈很感興趣,目光不受控制的在向她腳踝流連。

她連腳都長那麼漂亮。

許植索性蹲下,撂起腳鏈攤在指尖反覆細看。

他蹲下去時,他那剛硬的短髮,觸碰到她大.腿之上,酥酥麻麻,猶如撩.騷到她心尖之上。向小園不禁一顫,後退兩步。

向小園雙手抓着許植外套的下擺,拚命往下拉扯,但一切皆是徒勞無功,而這樣的行為更顯得欲蓋彌彰。

許植的眼神逐漸往上,他突然問:“那個紋身何時弄的?”

“什……什麼?什麼紋身?”向小園驚慌的喊,雙手卻越加奮力拉扯衣服下擺。

許植這個男人,一向把欺負向小園當成人生一大樂事。對方越是羞憤,他越是口沒遮攔。

許植挑着眉提醒道:“我的外套快要被你拉壞了。”隨後他直起身,要笑不笑的捉住她的視線,故意壓低的聲線越加蠱惑人心,“你把刺青弄到屁.股上,是專門叫我欣賞的嗎?”

向小園差點跳起來:“你不要臉!”

本來,紋身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向小園以前是從未想過的,向小園怕痛。但架不住思元的唆使。思元說:“我要去將準兒的名字紋在後頸項,小園你陪我去吧。”

去了之後,思元光是選字母形狀就花了大半天。

向小園百無聊賴下,問了一句:“師傅,紋身痛不痛啊?”就這麼一句,那個一條青龍佔據半壁江山的紋身師就逮着向小園這個潛在顧客不放。不厭其煩的推薦:“這位美女,你紋出來絕對好看,你皮膚白,無論是紋動物還是紋字母,都是效果俱佳的!”

向小園搖着頭說:“可是我總覺得不良青年才紋身。”

紋身師笑:“像你這麼保守的姑娘我見多了,但咱們可以選一個隱秘點的位置紋嘛。”

向小園問:“哪?”

那時紋身師已經手腳利索的準備好工具,然後戴上手套,熟練的替趴在台上的思元進行消毒。嘴上對向小園說:“胸,臀,都可以。很多女人選擇紋在胸上,既不張揚,又性感迷人。除了最親密的人,沒人看得見!美女,你皮膚太白了,可以紋一隻蝴蝶或一支玫瑰,保管你男朋友對你欲罷不能!”最後四個字他故意說得曖昧不已,弄得向小園十分難堪。

紋身開始了,大部分時候,思元都皺着眉忍着,偶爾一股尖銳難擋的劇痛,讓思元這種女漢子也不禁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氣。

向小園心驚膽戰的問:“元兒,這麼痛啊?”

紋身師身上的紋身恐怖,其實人挺親切。他戴着口罩,眼睛笑得彎彎的:“也沒那麼痛,這傢伙太誇張了。不過痛感是有的,偶爾會刺痛一下。如果一點都不痛了,怎麼能記一輩子呢?”

記一輩子……向小園的目光恍惚一陣。

十分鐘后,紋身師說了句:“好了。”

思元以為已經大功告成,擦着汗就要撐起身子,卻不想又被紋身師一巴掌拍下去:“別動,第一劃沒出墨,我再給你補補。”

思元這回痛得嗷嗷直叫。

向小園卻在這時站起來說:“我也紋。”

思元和紋身師都同時轉過臉來驚愕的看着她。紋身師立即興緻勃勃的說:“好啊,美女要紋什麼?”

向小園說:“一片樹葉。”

當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向小園踮着腳尖轉身在鏡子前照了照,一片小巧的樹葉形狀的刺青,生機盎然,青蔥欲滴,活靈活現,印在她的脊椎末尾處。只是稍微還有些紅腫,自然是相當隱蔽。

紋身果然是疼痛的,但那時候,向小園趴在鋪着白布的台上,滋滋作響的針尖在她后臀遊走,她一聲不吭。

不痛,怎麼記一輩子。

而現在卻被許植看到了!他有沒有欲罷不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快要被他那似笑非笑滿是促狹的眼睛盯得咬舌自盡了。

向小園作着垂死掙扎:“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早就紋了!”

許植“哦”了一聲,直言不諱的說:“上次你喝醉了,在酒店洗完澡好像什麼也沒穿就跑了出來,我記得那時你並沒有紋身呀!”

向小園只得打着哈哈:“呵呵……你記錯了吧!”

許植不懷好意的看着她笑。

一股河風刮過,向小園光着腿不禁打了個冷顫。

許植這才說:“你先進去,回頭我再對它進行深入研究。”

向小園快哭了,轉身就往帳篷里跑。

許植又叫住她:“等等!”

她立即停了下來。

他走上前去,緩緩伸出手捧起她的臉,他的拇指在那片光滑清透的臉龐之上徘徊摩挲。他認真的說:“真捨不得。”

“再多呆一會兒,好嗎?”他的呼吸吹到她臉上,他的問,“你怕不怕冷?”

向小園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好,但她緩緩而堅定的搖頭。

他仔仔細細的端詳她波光瀲灧的眼睛,她感到緊張又羞澀,她只好閉上眼。

許植說:“我又改變主意了,”他的拇指移上那兩片微微顫抖的豐盈紅潤的朱唇,他默讀上面隱藏的含義。

許植沉着聲,霸道的說:“你不準走。”

然後他緩緩俯下身來,他那迷人的充滿男性魅力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的那一刻,向小園就預料到要發生什麼。不知道是冷還是緊張,她情不自禁的發抖。

四唇相接的瞬間,身後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長空:“啊——”

這個不速之客正是魏新准。

……

思元雖說是個拉拉,但正常的**是有的。

說來荒唐,她和魏新准在一起大半年,她們的相交僅限於親吻,她從沒碰過她。

魏新准對□□的排斥,幾乎到了病態的地步。

她不首肯,思元就不動她。

有時候思元被準兒的吻撩撥得難以自持,手上剛有其他動作,準兒就會立即推開她,疾言厲色的指控她。

準兒的拒絕,聲色俱厲,不念絲毫情分,常常罵得思元羞憤難擋,無地自容。

兩人好幾次爭吵都是為及此事。如果思元把準兒逼急了,準兒索性就離家出走,思元又耐着性子將她哄回。

準兒對此自有一套說辭。準兒說,如果你愛我,請尊重我的戀愛方式。

思元哪敢不尊重呀,她幾乎將命都要交給她。只要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那一點小小的私慾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在認識準兒之前,思元和其他拉拉一樣,外在熱情開朗,內心敏感自卑,不敢輕易交付感情,容易見異思遷。那些年輕漂亮的小P都喜歡雄性荷爾蒙爆棚的帥T,她們甚至會一臉驚訝的問:思元,你居然也要買衛生巾?

於是思元不得不像個男人一樣的活着,陽剛、堅強,耍痞,不拘小節。大部分時候,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只是個女人而已。

只有準兒是真心待她好,拋開始終不太和諧的房事,兩人也算是佳偶天成、琴瑟和鳴。

那天晚上,準兒喝得酩酊大醉,和思元躺在一個睡袋裏唧唧喳喳鬧個不休。一會兒笑着喊只要你幸福,一會兒哭着說要痛就痛我一個。

思元在一邊好脾氣的哄着安撫着,細心的用濕毛巾為她擦拭嘴邊的穢物。

準兒突然抱着思元,問:“老公,你願不願意我們跟阿樹還有小園姐,我們兩對兒一起去國外結婚?”思元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稍微消化她話中的意思后,她簡直欣喜若狂。思元一把將準兒抱在懷裏,激動得難以言表。

準兒體質較弱,不一會兒竟有發燒的趨勢,一直叫冷。思元找來隨身攜帶的常備感冒藥喂她吃了,又灌了些溫水,她這才睡着。但也睡得輾轉反側、極不踏實。

不知不覺,思元疲憊至極,也睡了過去。

思元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凌晨四點。

準兒燒退或感到冷,她像只八腳章魚一般手腳並用的纏在思元身上,吸取她的熱量。

準兒的身子柔軟無力,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嘴唇因發燒而變得紅腫,終於使她蒼白的臉龐有了些顏色。

思元看着她,有些難以自持。鬼使神差的,不假思索的,就吻了下去。

一開始,準兒還有力氣嗯嗯呀呀的抗拒,到最後只顧嬌喘連連。

思元見她有些反應,想到她剛才說的結婚的話,心中一盪,膽也肥了,她附在她耳垂邊輕輕的吹氣,一雙手肆無忌憚的就開始使壞。

女人總是了解女人的,思元的撩撥又極盡所能,準兒逐漸清醒,開始有了小小的抵抗。

但是她那點力氣在生病後更顯得若有似無,她不斷喊着不行不要的話語就像是一種有色的點綴。她雙手的推拉抵禦也變成一種徒勞的欲拒還迎。

思元的力氣在女人中算大的,她單手扣住準兒不停搗亂的手,另一隻手在游弋中碰到準兒的小腹,那裏有塊兒長長的疤,思元知道那是她闌尾手術留下的。

原本白璧無瑕的身子留下如此巨幅的疤痕,且準兒從不許思元碰那裏。她一定是感到深深的自卑吧。

思元心裏卻絲毫不覺得醜陋,相反她看它的眼神充滿心疼與惋惜。此刻她的手指的在那猙獰扭曲的疤痕上輾轉流連。似安撫,似迷戀。

準兒徹底清醒過來,她猛的坐起來,一把推開思元,她態度那麼堅決,幾乎用盡全力。

倘若之前的掙扎還可以勉強歸納為矜持,那此刻簡直就是聲色俱厲的厭惡。準兒冷冰冰的說:“思元,我警告過你的話又忘了嗎?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永遠不要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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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盡風情向小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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