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話 風守?是她嗎?
由他帶路,又回到了他的課室。此時還是課間,鬧哄哄的一片。入眼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個潑辣的女生。
“你說的,殷雨鈴,是她吧?”我指向那個女生苦笑道。
“恩,就是她!”蕭航有點興奮地走進了課室。走到了殷雨鈴的身邊,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只見剛剛一臉開心的孩子突然變成了一頭暴怒母夜叉。
“誰在敢踏我管的場!”一聲怒吼,馬上告訴了我答案,不用說我也知道蕭航那傢伙說了什麼了。
只見他一臉狡黠地看着我,接着指着我說道:“就是他!”喔,麻煩他別做男人做窩囊好么!
“原來是你這個龜兒子!找老娘什麼事?!”殷雨鈴的腳步生風,每個腳步更是重得好像可以踏破地板。不是說她體重太重的原因,而是因為她怒氣爆發發出的怒氣似乎是危及地面了。
看上去,殷雨鈴是個身材苗條,臉上帶着清純精緻的臉孔,讓人難以相信那些難聽的話竟然出於她的口,但是看着她小唇不停地動着,就是沒辦法接受也得接受了。
“恩,是我。怎麼了。”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心裏卻是樂翻了。
她氣憤地迅速伸手,我本來完全放下戒備的身體馬上條件反射地握住了她的手,力度之大讓她忍不住叫痛一聲。
“要比,就出去比。”我不由分說地拉了她出來,繼續無視了眾人驚異的眼神,當然其中也包括了蕭航的眼神。我在想,蕭航既然不是普通人,那麼,這個女的也不是吧?想到這裏,心裏就起了一層警惕。
再次來到了剛剛跟蕭航比試的地方。我放開了她的手,回頭看着她。
“蕭航想追你。”我看着周圍的樹葉說道。氣氛也顯得祥和,我的身影似乎漸漸地與大自然融合在一起,輕柔的風也似乎早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變得更為熟悉。好喜歡這種感覺。
她一開始先是瞪大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不看她,也漸漸覺得無趣,到最後,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一切都突然顯得安靜,除了吵鬧的教學樓。
“好吧,我讓你出來就是為了讓你接受蕭航。那麼這樣一來,我就能收到這個小弟做我的守護者了。”我回過頭看着她說道。
沒想到我一轉頭,看到的確是她愣愣看着我出神的眼睛,笑了出聲,有點挑逗地問道:“我很好看嗎?”
她小臉一紅,馬上氣憤地轉過頭。
“我不會答應你的,我不會答應蕭航。”她淡淡地說道。
“哦,那你怎麼才答應呢?”我走進她,在離她10厘米的地方停下。其實兩人的經歷,真的很近,目光的對視,也顯得清晰。她不停地打量着我的瞳眸,而我也同樣地看着她。
突然地,她冒出一句。“你的眼睛很深邃,但是奇怪的是,又顯得清澈。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過的。”她的語氣也變得木呆。我大概知道這個原因,於是又笑着說道:“別扯開話題,你怎麼才肯答應蕭航做他女朋友。”
“老娘我才不做他女朋友!”她情緒激動地看着我道,眉頭還皺着。
“所以我問你怎麼才願意做他女朋友?”我笑着轉過頭,說道。
“老娘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做他女朋友,你滾吧!”她一推推開我,力氣有點大,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外表。
我一下子再次抓住她的手,只是我的情緒也不再變得溫和了。
“我告訴你,你不做也得做。”我冷冷地看着她,她似乎是一點都不習慣我的轉變。
“我不在乎你跟他怎麼樣,我只在乎他成為我的守護者。”
她倔強的眼神告訴我,不可能。我看着她,不語。笑容依舊在臉上開着,但是手指,卻已經捏緊了她的下巴。
“我不想說你敬酒不喝喝罰酒,你開條件。我幫你完成。但是你要成為蕭航的女朋友。”見到她完全對我的行為感到不在意,我有點惱怒,這女的,不是潑辣,而是倔強。這樣的女人,就是比潑辣的難搞定。
“跟我一決高下。”當我背過身來,不想看到她的時候,她竟然冷靜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我站定身,心裏卻在納悶。
為什麼,每次收一個守護者,都免不了要戰鬥?更免不了條件是戰鬥這個約定?真是鬱悶!
心裏煩躁,外表,依舊是平靜的。我轉過身去,靜靜地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好。”
她的眼睛此時也變得格外純正。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錯覺,我總覺得,周圍的柔風,都帶着她身上的香味。這種感覺,很詭異。
“你……”盯着她的眼神呀變得危險,我覺得整個人都很不安,這種事情很少發生的。下意識的,頭上的火炎忽地冒出來,那純凈的橙色的瞳孔也顯得更為清澈,也許,她說的,深邃中帶的那種清澈,就是因為這個吧。
“沒想到你也不是一般人。”暈,這是第幾次聽到這麼說的?只見她曼妙頭髮漸漸飄起來,她的瞳眸也跟我一樣變了樣子,本來黝黑的瞳孔竟然變得灰色的澄澈,就像是被污染的空氣。
很奇怪,黑色的頭髮,配上灰色的瞳眸,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來吧,我不會輸給你的。”平淡,就這麼一種感覺。我單單地,只想注視着她,想深入她。她變得極其冷靜,好像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只是風的吹動,都是隨着她的想法去吹動。不可思議,只可以這麼說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淡笑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風……系的……”
在那一剎那,我猛地想起十年後綱武對我說過的話。
“我,喜歡的,是嵐守,喜歡我的,卻是風守。”
這句話,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難道,他所說的風守,指的,就是眼前的這個殷雨鈴嘛?!別這麼嚇我啊天!
“我來了哦!”氣質完全變了,本來的潑辣,野蠻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她邪笑複雜的弧度,特別是眼神,渾濁得我完全看不懂,也看不清。
我也笑了,心馬上鎮靜下來。這場戰鬥,似乎也不是很糟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