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鬼打鬼
“究竟是怎麼回事?”朱胖子也急得直跺腳。
我拿出瑞士軍刀說道“這次咱們在牆上划著走,就知道哪拐彎了。”
“好。”石頭和朱胖子同時答道。
一路上我都感覺軍刀沒換過一個方向,可我們又走了回來,看到石室沒變,我一句話沒說轉頭盯着軍刀劃過的痕迹一步步走起來。可划痕始終筆直根本就沒變方向,可能是我走的太急了,沒注意石頭他們,等我再次走到石室的時候,石頭和朱胖子他們全都消失了,前後左右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一種被拋棄的恐懼感充斥着我的心。
“石頭,石頭,”我喊了兩聲也沒有人答應。我火急火燎的再次走進走廊,朱胖子死不死無所謂,我不能把石頭丟了啊!剛走出沒兩步,忽然聽到我身後響起了石頭的聲音“林淼,”
我一回頭,朱胖子和石頭已經出現在石室門口了,急忙走回來問道“你們去哪了?”
石頭也顯得有些焦急,說道“我還擔心你呢,走着走着你忽然就消失了啊!”
朱胖子看了看室內忽然轉過頭對我說道“林先生,你說會不會這條走廊連着的石室都一樣,而恰巧只有第一個石室桌子上有油燈呢?”
“那他們怎麼都亮着?”石頭淡淡的問道。
“也許都是湊巧呢?”朱胖子聲音越來越小,可能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走到一個骨骸旁邊,將他的頭盔踢到了桌子下邊,開口道“繼續走吧!看下一個石室頭盔在哪?”
一路上划痕還在,也沒有人發現誰走了彎路,可看到面前的石室,我們身上還是一陣發冷的感覺,頭盔靜靜的在桌子下邊。石頭手中的油燈也滅了,朱胖子走過去,拿起了梳妝枱上的油燈道“別發愣了,繼續走吧!”
一次、兩次、一共走了近一個小時,說不上走了多少次,可每一次的結局都是一樣的,現在我們三個懶散的坐在地上,朱胖子抽着我遞給他的煙,氣憤的說道“媽的,希望有個屁用,希望就是用來讓你絕望的。”
我沒工夫理他,現在總感覺他像個“怨婦”,吐着煙圈懶散的看着四周,就在煙圈從我眼前飄過那一剎那,我猛然間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人坐在梳妝枱前用手梳頭髮,抑或是長頭髮的女鬼,齊腰的烏黑長發,一身白色素服,嚇得我雞皮嘎達立刻起來了,冷汗瞬間濕透全身,我有一種感覺,在第一個通道和盜洞內見過的長頭髮就是她。可煙圈消散后,我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看到我的異樣,石頭推了我一把問道“怎麼了?”
咕咚一聲,我咽了一大口吐沫,驚恐的說道“鬼打牆,是鬼打牆。”
朱胖子也坐直了,舔了舔嘴唇道“怪不得走不出去。”
“我怎麼看不到?”石頭四處張望着說道。
我用手一指梳妝枱說道“就在那。”
石頭搖搖頭“看不到。”
朱胖子從脖子裏拿出來一個佛像,說道“用它試試。”
病急亂投醫,我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接過朱胖子手裏的佛像說道“一起上吧!”說完把朱胖子拽了起來,雙手舉着佛像一步步挪了過去,每走一步心就上提一分,冷汗順着褲腳流到了皮靴里,腿也不聽使喚的開始打顫。
走到梳妝枱前邊,我大喊一聲“啊!”來給自己壯膽,拿着佛像就按了下去,一直將佛像按到石椅上,緊張的上氣不接下氣,人好像也被水淋過一樣,汗珠批了啪啦的掉在地上。
“怎麼樣?”朱胖子在一旁問道。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你剛才是怎麼看到的它?”朱胖子又問道。
“煙圈,剛才煙圈從我眼前飄過的時候,我看到的。”我剛一說完,石頭和朱胖子對着我眼睛吐了口煙,嗆的我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丫的,你們兩個不能提前說聲?”我揉着眼睛罵道。
“快看看還有沒有了。”石頭道。
我一看,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臉色大喜,高興的蹦起來道“朱胖子,你這東西還真好用了。”
朱胖子也放鬆下來,拍了拍胸口道“走,快離開這。”
我們三人一路小跑着衝進了走廊,可沒多久,我們三就好像吃了一坨屎一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竟然又走回來了。我苦着臉對朱胖子說道“丫的,你這是什麼破玩意。”
朱胖子連忙說道“開什麼玩笑,我這是正宗犀牛角的。”
“什麼的?”我追問一句。
“犀牛角啊!”
“好,太好了,”我臉色一喜,拿出火機燒起佛像。
“幹嘛呢?”朱胖子不滿的說道。
我一邊繼續燒,一邊說道“犀牛角產生的煙能看到髒東西。”透過燃燒犀牛角產生的煙霧,我看到梳妝枱那裏確實什麼都沒有了,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聽到石頭開口“在床上,”一轉頭,長發白衣,還是梳頭的動作,雖然見過一次,而且也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感到背脊上涼颼颼的。
“你說它是正對着咱們,還是背對着咱們?”朱胖子顫聲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這麼白痴的問題也問,說道“你看不到嗎?當然是正面對着咱們了。”
“可是,可是……”朱胖子抬起手咽口吐沫道“它好像沒有臉啊!”
我仔細一看,腦袋嗡的一聲,果然像朱胖子說的那樣,雖然它正對着我們,可是本應該是臉的地方竟然是後腦勺,這時我也突然間想起剛才在銅鏡中看到它也是正對着着我們,而鏡子裏本該出現的是臉,卻偏偏還是後腦勺。
“它沒有臉?”石頭疑惑的說道。
“丫的,竟然是鬼打鬼。”我舔着嘴唇輕聲道。
“鬼打鬼?”朱胖子想了想“什麼意思?”
“就是說即便是鬼也休息走出這個地方。”這一刻忽然間心灰意冷,懶散的給他們解釋道“鬼打牆就是讓人在同一個地方不停的走來走去,活活將人困死,當然這裏所說的鬼也只是陰氣重又暗無天日的地方形成的一種類似幽靈的東西,人眼無法看到,但它卻不會攻擊人。而鬼打鬼不同,必是生前受人祭煉,然後將屍體存放在陰穴中,用陰陽鏡之類的東西罩住肉身,才能形成,可以攻擊人。”
“說來說去,到底該怎麼辦呀?”朱胖子看着我問道。
我想了想,轉頭對石頭說道“石頭,背包里有糯米嗎?”
石頭點點頭,“不多。”
我伸出手“給我。”
本來沒想過進古墓,拿糯米只為辟邪,誰承想還真用上了,我將糯米分成三分,遞給朱胖子和石頭說道“用血把米染紅,一會咱們圍過去,將被學染紅的米扔到它身上。”
“好使嗎?”朱胖子用米在自己傷口上蹭了蹭問道。
“不知道。”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揮揮手道“上吧。”我們分成三個方向,向石床走了過去,走到旁邊的時候,他們兩個同時看着我問道“怎麼樣?”
這時候只有我手裏拿着點燃的犀牛角,我看到它還坐在床中間,點點頭道“就現在,床中間。”說完一把揚了出去,石頭和朱胖子的速度也不慢,我看到它身上冒出一陣白煙,然後它迅速飄起來,直接沒入了棚頂。
“怎麼樣了?”石頭和朱胖子一起問道。
我露出一絲笑容道“它走了,走了。”
“太好了,咱們快離開這。”朱胖子拉了我一把。
“走,”我們三人一路小跑,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難道它就這麼容易被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