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肅說呂布

第四章 李肅說呂布

董卓親自駕車先行逃回到西涼大營,剛駐足營門,便有西涼殘軍三五成群的相繼出現在董卓眼前。

看着殘破不堪的旌旗以及精神萎靡的士卒,董卓面目陰雲密佈,似吃了秤砣般鐵青。

重重冷哼了一聲,董卓大手一揮馬鞭,戰車徑直飛馳進入西涼大營

回到大營,董卓踏在馬卒的脊背上走下馬車,大步走進大帳,親兵立即上為其卸去盔甲,董卓怒氣未消地將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摔在地上,剛才要不是自己跑得快,可能早就被呂布生擒。

沉吟了良久,董卓負手哀嘆:“老夫若得呂布,何愁天下不得”

剛步入營帳的李肅聞言,立即上前施禮稟報:“主公勿憂,某與呂布乃是同鄉,素知他雖然勇猛,卻沒有什麼謀略,而且他頗受丁原猜忌,雖建功無數卻只做了一個主薄,如果主公徐以高官,在以金銀以結其心,那呂布必定來投”

董卓一聽,臉上的橫肉激動得亂顫:“如果讓你去說服他,你有幾分把握?”

李肅思忖半響,頭顱微搖,伸出了五根手指。

董卓臉色霎時一沉,指着李肅厲聲大喝:“你剛剛不是說許他高官厚祿,他就會來投嗎?此時又說只有五分,莫非將老夫當孩童戲耍”

李肅立即嚇得大汗淋漓,連忙跪地叩拜:“主公,肅怎敢戲耍主公,若主公想要呂布來投,還需要一物,如有此物,我敢斷言,呂布他必定來投”

董卓深吸了一口氣,面色稍微有點緩和,但是目光仍然凜冽的盯着李肅,直盯得李肅心裏直發憷

李肅知道,若自己再不給董卓一個說法,就可能要身首異處了。

“我聽聞主公有一匹名馬,名為“赤兔”,若主公能捨得這匹寶馬贈與呂布,那他一定會來投靠主公“

董卓濃眉緊蹙,稍微有點遲疑,這赤兔馬可是他的心愛之物,是當年自己在涼州時一位羌族首領送給自己的,如今卻要拱手贈與他人,董卓還真捨不得。

董卓抬頭眼巴巴的看着李肅詢問:“一定要赤兔寶馬才行嗎?我可以為他在西涼再尋一匹千里良駒可否”

李肅搖搖頭:“赤兔對於主公來說,只不過是寵物,但對於征戰沙場戰將來說,那無疑相當於生命,我看呂布全身上下沒有一件是凡物,唯有他胯下的馬匹是普通的良馬,缺的就是一個匹與他相匹配的戰馬,若想要呂布來投主公,非赤兔馬不可”

董卓搖了搖如雄獅般的腦袋,還是拿不定注意,旋即側目看着李儒。

感受到董卓的目光,李儒捻了捻髭鬍,上前一步道:“主公欲奪取天下,何必在乎一匹馬”

董卓聞言,低頭陷入沉思,過了許久才見他抬頭,然後猛拍膝咬牙切齒道:“老夫!舍馬”

李肅見董卓答應,立即朝他拱手施禮,旋即踏出大帳,朝着馬房走去,想必是牽匹赤兔寶馬了。

.......

夜以臨近,萬物皆歸於沉浸,唯有并州大營,仍然是人聲鼎沸,丁原為了慶祝今日大敗西涼軍,特在營內大擺筵席,犒勞軍士。在筵席上,諸將紛紛向呂布敬酒,若不是今日呂布大顯神威帶頭衝殺,并州軍能不能取勝還另說,而呂布也是來者不拒,舉頭狂飲,不久后便喝的酩酊大醉,向丁原請辭之後,呂布在張遼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駐地。

張遼安排近侍服侍呂布躺下后,便走出呂布的營寨。

張遼離去不久,躺在榻上的呂布猛地睜開雙目,筵席間,他已經感覺到丁原已經對他起殺意,不過,誰先死還要另說,呂布迅速起身穿衣結帶,然後走出大帳,矗立在營門口,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給自己送大禮的人。

李肅牽得赤兔馬後,便領着侍從前往呂布的駐地,剛走到一片茂林,兩人一馬就被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上百甲士圍得水泄不通。

那個侍從看到如此陣勢,瞬間就被嚇得魂飛魄散,膽戰心驚。

李肅瞪了他一眼,隨後對着領頭的司馬拱手道:“請將軍前去稟報呂布將軍,就說有故人來訪”

那司馬聞言,不敢怠慢,立即回禮:“先生請稍等,某這就前去稟報”

說完也不等李儒答話,自顧翻身上馬,策馬奔回大營。也就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名司馬便策馬而回,對着李儒叩拜:“我家將軍有請”

李肅聞言,拜謝一聲,便領着隨從牽馬離開,待李肅走後,那名司馬旋即大手一揮,那一百來號人瞬間又藏回茂林之中。

出了山谷,李肅就到身軀凜凜的呂布已經在營門前等候,稍稍整理一下衣冠,便遠遠的對着呂布含笑施禮:“賢弟別來無恙”

呂布聽后,心中冷笑,李肅啊李肅,上一世害我背負罵名,這一世我定讓你賠了寶馬又折兵,心中雖然這麼想,不過臉上卻笑容可掬:“好久沒與肅兄相見,來來來,快到某營中與某對飲三百杯。”

李肅眸子一閃,展顏笑道:“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

一語落閉,呂布旋即將李肅帶入自己的帳中,安排好筵席后,呂布便屏退左右,開始與李肅對飲。

雙方坐畢,兩人各有心思,四目相對皆不說話,須臾之後,才聽見呂布朗聲笑道:“不知道兄長如今在何處任職?”

李肅手捋顎下的山羊須,故作謙虛道:“哎!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某聽說奉先今日大展神威,殺得西涼軍片甲不留,不勝欣喜,我這有良馬一匹,可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叫“赤兔寶馬”,特地趕來獻給奉先,以助奉先虎威”

心中雖然有所準備,但再次聽到李肅將要獻馬,呂布可以用激動、狂躁、喜悅來形容,世隔兩世,能夠再次擁有赤兔,怎能不讓他激動。不過他卻故作驚異:“不知那赤兔馬在何處?”

李肅笑而不語,只見他起身走到營帳門口,擊掌一聲。

隨着幾聲清脆地馬蹄聲在帳外響起,一匹渾身猶如炭火般的神駒出現在呂布眼前。再次見到赤兔,呂布再也按耐不住心中那股衝動,只見他大步跨出營帳,一把奪過馬童手中的馬綹,伸出左手輕撫赤兔馬的額頭,赤兔馬好似很享受呂布的觸摸,將雙目微閉。

呂布激動半響,扭頭詢問:“肅兄,某可以試騎嗎?”

李肅展顏一笑:“如今赤兔馬已經屬於奉先,但騎無妨!”

呂布聞言,立即縱身,雙腳輕夾一下馬腹,那赤兔馬立即嘶鳴一聲,旋即躍起雙蹄。似有騰空化龍之狀。緊隨着一聲轟鳴,赤兔馬載着呂布猶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眨眼睛便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李肅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馬鳴嘶吼,隨後便見一人一馬席捲而來。

回到大營,呂布縱身下馬,親自將赤兔馬栓好,便大步走到李肅跟前告罪:“讓肅兄久等,奉先之過”

李肅連忙擺擺手,表示不礙事,旋即兩人又回到筵席上對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到呂布微微有點醉意,李肅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當下開口詢問:“奉先現居?”

呂布故作哀嘆一聲,低頭猛喝了一口悶酒後,沉悶說道:“在丁建陽處任主薄一職!”

看着話語間微微有點發酸的呂布,李肅心中狂喜,看來大事可成,不過臉上卻略作驚訝道:“我聽說奉先先是破鮮卑、后是滅黃巾皆立下不世之功,應該封個將軍才是,為何只做了區區的主薄之職”

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呂布嘴角微翹,隨即換上一副憤怒的表情:“只因丁建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某雖立下大功,但丁建陽卻獨攬軍功,並未為某表奏,可恨可恨”,呂布說完,猛地將酒樽摔在地上,將其一腳踩成餅狀。

看着憤怒不堪的面孔,李儒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看來主公交給我的任務可以圓滿完成,當下對着低聲沉吟道:“兄有一席話不吐不快,我觀奉先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之內那個不欽佩奉先,那丁原匹夫不識時務,只封個主薄之職給奉先,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奉先何故屈伸在丁原帳下。”

呂布故作長嘆:“子武兄所言甚事,只可惜恨不能逢主”

李肅聞言,起身走到帳幕前,將探出頭去左右張望,確定沒人之後又快速轉身回到呂布面前,從懷裏取出金銀、玉帶遞給呂布說道:“董公久仰奉先大名,叫我將這些奉獻給奉先,那赤兔馬也是董公相送。”

呂布故作驚訝,隨手接過李肅遞過來的金銀:“原來董公如此抬愛,某該如何報答”

李肅面目瞬間變得異常兇狠,厲聲道:“奉先為何不現在殺了丁原,隨我一起前去面見董公如何?”

呂布聽后,故作沉思:“丁原與我有父子之名,殺他恐怕惹後人非議。”,呂布頓了頓,又低聲沉吟:“不過某有一計,可殺丁原”。

兩世為人,呂布也知道名聲的重要性,張飛那一聲三姓家奴令天下人皆知,致使自己在亂世之中寸步難行,最後被亂世洪流所吞沒,如今,想要改變自己的一生,就從這三姓家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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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呂布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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