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彎弓射大雕

第二十章 彎弓射大雕

這些天來,馬鈺對“黑風雙煞”的來歷殫精竭慮,天下幾大高手作為其師的想法都已經完全被排除了,可以他們的資質看,實在無法相信他們能夠創造出如此精妙絕頂的武功,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幸好自己所受的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只覺得天高地遠,廣袤無垠,白雲悠悠,就象湛藍的無限碧空中盛放着乳白剔透的玉蘭花似的,讓人心胸豁然開闊。地面上,芳草千里,一望無垠,白色的蒙古包靜靜地鑲嵌其中,好象一顆顆珍珠散落在碧波中,純潔的羊群恣意流動,黃色的牛群則點綴其中,色彩斑斕的馬匹歡快馳騁,好一幅草原盛夏圖。南面則是高聳入雲莽莽群山,峰頂皚皚白雪,在這蔚藍的天空和碧草千里的大漠中更加顯得巍峨,真是好一個清涼世界。

人由景隨,馬鈺自從運功療傷以來,除了打坐還是打坐,已經有了七七四十九天沒有出過蒙古包,如今得出,就碰上如此好的天氣,加上內傷已經好了九成,在這廣袤無垠的草原中,心情格外舒暢,情不自禁地一聲長嘯,充沛的內力由心而發,傾泄而出,雲谷相應,遠遠傳開,數十裡外的山谷回蕩,久久不絕,在草原上的羊群馬群牛群驟然聽到如此渾雄的嘯聲,一驚之下,和應相吼,四足揚起,歡快奔逐。

大約一裡外的江南七怪一聽,心下駭然,沒想到一個遊方道士居然有如此功力,自己與他相比,實在是判若雲泥,暗中坦然道:“也難怪他能與丘處機相交莫逆,此等武功又豈是我們七人所能比?哎,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能讓丘處機服輸不過是一個義字,武功一圖,這輩子休想。”

郭靖這些日子來,每天晚上忙完功課之後,跟馬鈺學習吐納之法,身心也輕快得多了,進步相當快。其實,他那裏知道,馬鈺教他並非一般的內功心法,而是全真教除了“先天功”之外的最上乘內功心法——九重玄天功,更不是教中每個門徒都能學的“百鳳圖”。在全真教中,除了已經死去的王重陽和下落不明的周伯通之外,九重玄天功修為最深就是當數馬鈺和丘處機。但是兩人由於性格不同,修鍊的效果不一致,馬鈺的純厚延綿,丘處機的深湛而剛強。但是馬鈺和丘處機也只能練到第四重,第五重還遙遙無期,更勿論更高層的六、七、八、九重了。

“靖兒,你看這招‘枝擊白猿’,它要躍身半空連挽平花,然後回劍下擊。挽平花的作用能夠誘敵、擊落敵人的暗器或敵人刺來的兵刃,然後反擊。”韓小瑩說完,一躍而起,輕身如燕,直達一丈多高,手中長劍一挽,“哧哧”兩聲,挽了兩個斗大的劍花,倏地“呼”一聲,劍光如練,回身下擊,甚是迅捷凌厲。

韓小瑩收功后,道:“靖兒,你按照我的說法練吧。”說完,把長劍遞給郭靖。郭靖應聲接過長劍,劍訣一領,雙腿一蹬,有如大雁展翅,躍了起來,手腕抖動,長劍宛如靈蛇飛舞,“哧哧哧”三聲,竟然能夠挽成了三個斗大的劍花,陽光下,灼灼生輝。韓小瑩等人還沒來得及驚訝,郭靖空中一個轉身,矯如神龍翻身,劍隨身轉,“呼”地一聲,只見寒光一閃,長空擊下,勢如波濤拍岸,威猛極了。

江南七怪一下全都愣住,別說一年半載前的郭靖,就是昨天的郭靖還是手腳笨拙,時隔短短的一天,竟然完全換了個天地似的。剛才這招‘枝擊白猿’,若是韓小瑩全力而為,是可以平挽四個劍花,但是絕無郭靖剛才這般一氣呵成,毫不阻滯,更無如此威勢。可以說,郭靖剛才的動作唯一缺點就是躍得不夠高,使得下擊力量減弱了許多。

韓小瑩想到這,心中一黯,忖道:“這也不能怪靖兒,我們兄妹七人中,就哥的輕功還可以,但是也沒有達到理想狀態,沒法教靖兒。”

“好,好,好!”朱聰首先撫掌稱讚,道:“靖兒此招練得非常好,大有進步。大哥,看來我們不必擔心丘處機牛鼻子的那個徒弟了,照這樣發展下去,靖兒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恩,不錯。”柯鎮惡捋着鬍子,連連點頭,高興道,“曾經以為靖兒不是塊練武的材料,如今看來並非如此。很好,很好。靖兒,你練吧,好好練。我們先去想想下一步如何教你。”說完,他帶着眾人,欣喜地離開了此地。

郭靖把“越女劍法”練了兩遍,越練越覺得順手,以前他沒有做到的,現在一一做到,而且還超出了他的想像,絲毫不感到勞累。他心滿意足地收了劍勢,擦了擦汗,看到馬鈺正在不遠的一個土坡上盤坐,連忙走了過去。

“馬道長,你的傷好了?”

馬鈺扭頭過來,點了點頭,微笑道:“靖兒,這些天來,多謝你的周全照料。我的傷已經痊癒了,只要再調養兩三天,便能恢復以前的狀態。”看到郭靖興奮的表情,目光精純了許多,心下瞭然,笑道:“靖兒,是不是感覺周身很有勁,你師父們誇獎你了嗎?”

郭靖點了點頭,憨厚道:“是,師父他們都誇我今天練得很好。哎,馬道長,你怎麼知道?”說著,不解地拍拍腦袋。

馬鈺爽朗地“呵呵”一笑,道:“當然是你的神態告訴我了。走,我們一起到南面的山峰去走走,看看這苦寒之地是否有固本培元的上好藥材。”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郭靖道:“道長,我昨晚按你說的方法修鍊,發現有一股熾熱的氣息從丹田起,沿着太陰、陽明兩脈而行,運行小周天之後,又歸隱於丹田之中。每練一次,這股氣息就壯大一些,以前也有這些氣息,但是都無法完成周天循環。我練了一晚上,好象感到有無窮的力量似的,一點都不感覺勞累,也不困,相反,舒服極了,所以今天練劍的感覺特別好。道長,真是多謝你了。”

“哈哈,你這傻孩子,多謝我作甚?你我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你仁心宅厚,是塊很好的美玉。”說著,馬鈺充滿期望與意味深長地瞥了郭靖一眼,道:“靖兒,你的吐納之法已經初覓門道了,只要不停修鍊,以後會更加出息的。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千萬別有畏難情緒。”

“道長教導得對,我是不會放棄的。不過七師父說我跳躍之間有時不夠高,我會努力的。”

兩人正在談論之間,突然聽到華箏的聲音從右側方傳來,叫道:“郭靖,快來,快來——”

郭靖扭過頭來,見她騎在一匹青驄馬上,一臉焦慮與興奮的神色,不禁問道:“什麼事?”

“白雕和黑雕在打架,打得好凶。我們快去瞧瞧。”華箏說完,勒轉馬頭,策馬而去,直奔向郭靖、拖雷和自己經常玩的懸崖處。郭靖和馬鈺跟隨在後,好片刻,他們來到了懸崖處,那裏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群。

馬鈺瞧去,只見一座山峰直聳而出,高入雲霄,不知幾千仞。懸崖峭壁有如筆架,直上直下,多數地方光滑如鏡,寸草不生,真是猿猴難攀,飛鳥難渡。稀稀疏疏的一些高大雪松雲杉在峭壁上橫空生出,傲立着天地之間。它們虯枝四展,鬱鬱蔥蔥,茂密非凡,也不知生活在這裏有多少年頭,正是飛禽良好的棲身之所。一處離地面大約三百丈的石壁上有一個約兩人高的凹洞,正是一對白雕的住處。那對白雕站在洞口凌空凸出的巨石上,巨大的身影如同牛牯一般大小,比一個人還高大。它們虎視眈眈地盯着已經佔據各個層次樹冠岩石上的黑雕群。

突然,一隻體形稍比其他黑雕大的雄雕“呃——”一聲嚎叫,四處的黑雕展翅亮爪,高聲相和。更有十七八頭兇猛的黑雕振翅飛到帶頭黑雕身旁,組成半月型,閃電一般撲向白雕。白雕本就異種,旱勇無比,看到雕群撲來,竟然絲毫不懼,反倒高興地“呃呃——”長嘯,振翅而起,扶搖直上,閃電一般迎擊雕群。剎那之間,空中毛羽紛飛,哀叫連天。白雕身形既大,嘴爪又極厲害,一頭黑雕閃避稍慢,被其中一頭白雕在腦頂正中一啄,立即斃命,從半空中急墜下來;餘下黑雕見勢不妙,四散逃開。

郭靖一見,撫手稱快,高聲歡呼:“好——”

鐵木真正好也來到了此處,聽到郭靖這聲歡呼,一捋鬍子,搖頭道:“未必。”果然,話音剛落,落敗的黑雕又集合起來,分成上下兩層,一起撲向白雕。鐵木真一看,不禁點頭,對身邊的眾將道:“能隨機應變,好兵法!你等應該跟這些扁毛畜生好好學一學,不要莽撞。”他的話音未落,白雕突然看準了領頭黑雕似的,左右稍稍一分,如同強弩射出的長空利箭似的,撲向領頭黑雕。

馬鈺含笑道:“敵眾我寡,兵行奇招,果然高超。靖兒,你看出來了嗎?”

郭靖點了點頭,道:“看出來了,正是‘擒賊先擒王’之計,白雕肯定贏。道長,你看!”

白雕眨眼間撲到領頭黑雕上空,翅膀稍側,同時攻向領頭黑雕的兩肋。領頭黑雕那裏能預料到處於劣勢的白雕竟然會主動出擊,而且兵行奇招,自是大駭,那裏還有半點戰意,一聲哀唳,扭頭便逃。白雕豈能讓它逃,更是左右一夾擊,有如鋼啄的利嘴毫不留情地猛啄。登時,領頭黑雕的翅膀被啄斷、腦漿迸裂,墜地而死。雕群失去首領,立刻四處逃竄,哪有剛才的威風?!

鐵木真見狀,不由驚詫,自己看好的黑雕群頃刻之間被大白雕打得落荒而逃,目光暗掃將士,發現許多人的目光投來了疑問,臉上立刻掛不住了,火辣辣地上燒,不由惱羞成怒,喝道:“懦弱之徒,留之何用?殺!”說著,摘下二十五石鐵胎硬弓,抽出三根鐵箭,張弓如滿月,“颼颼颼”三聲,射向正倉皇逃竄的、低飛不足五十丈的三頭大黑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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