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武學啟蒙

第十九章 武學啟蒙

馬鈺還禮完畢,感到胸部隱隱作痛,告罪道:“貧道有些小癢在身,不能久陪各位,望多多包涵。”

朱聰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們怎麼忘了這個。靖兒,你立刻騰出一頂蒙古包,讓道長安心養傷。你扶道長快去,快去,不要耽擱。”郭靖應聲把馬鈺扶進另一頂蒙古包中。

等郭靖和馬鈺遠去之後,平時不苟言笑的南希仁此時臉上掛着欣喜的笑容,雙手連連相搓。張阿生則是連連拍着自己的大肚皮。全金髮鐵稱撥弄着算盤,“咯噠咯噠”直響。韓寶駒高興得連連翻了幾個筋斗,高興地大喊大叫。

朱聰擊掌高興道:“大哥,這麼多年,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沒有白費,一點都沒有白費,丘處機那牛鼻子終於肯認輸了,我們江南七怪在江湖上還是地位的。”

“是啊,是啊。對,對,就是這樣的。”眾人紛紛應和。

韓小瑩見南希仁直愣愣地站着,裂嘴而笑,不由“撲哧”一笑,嫣然問道:“四哥,你笑什麼?”

南希仁一個勁地點頭,連說了兩句:“很好,很好!”

“哈——”眾人轟然大笑,張阿生打岔道:“七妹,你別欺負四哥老實人了。”

韓小瑩沖張阿生作了個鬼臉,道:“既然四哥都說很好,那就是很好。五哥,你說的不算數。”

“不是很好,是相當好,是非常好。”朱聰搖頭晃腦道,“老四歷來話如黃金,多說一字都難。如今竟然連說兩個很好,不正是非常好嗎?你們小兩口怎麼還不能理解你四哥的意思。”

韓小瑩一聽,知道朱聰話中有話,正中她的心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甜孜孜地瞥了張阿生一眼,看到他還是不懂二哥的言外之意,心中一酸,暗暗氣道:“獃子,你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發獃!看我以後還睬不睬你。”也不敢多看,羞澀低頭,一跺腳,嗔道:“二哥,你又拿人家開玩笑了,人家以後不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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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帳內,馬鈺盤腿坐下,慈愛道:“靖兒,你忙你的事去吧。我沒有什麼大礙的,只要運功療傷兩到三周即可痊癒。你要記住,不要把任何關於‘黑風雙煞’的消息告訴你七位師父,否則你七位師父都有性命之危。一切都等我傷好之後在作打算。”

郭靖連連點頭,道:“是,馬道長。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馬鈺對郭靖質樸無華的真誠十分感動,微笑地頷首,忖道:“先前看靖兒根基和下盤都非常紮實,但是內功飄浮,好象沒有練過內功似的。見到柯鎮惡等人後才知道,這七人練的都是外家工夫。丘師弟收的那楊康練的卻是我全真教的玄門正宗上乘內功,最初幾年雖然進展很慢,但是,一旦紮下基礎,後面將會突飛猛進。六年之後,靖兒又怎能是楊康的對手?我既然找到了靖兒,不如成全他的一番美意嗎?這也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這孩子仁心宅厚,正是我俠義中人,如不雕琢,實在辜負蒼天的一番好意。”想到這裏,微笑道:“靖兒,我看你武功的底子很好,只是欠缺了一些火候和方法,是不是有點氣餒?”

“道長,你說對了。”郭靖有點泄氣了,點頭道:“我跟七位師父學了四年武藝,每天都很勤懇,不敢有絲毫的偷懶,可是總是達不到他們指定的要求。師父說我笨,我也感覺自己很笨。唉,拖雷跟我一起學武,可是他一學就會。”

馬鈺一聽,“哦——”了一聲,心下已經明白結症所在,忖道:“‘江南七怪’的武功雖非一流,但亦非弱者。按一般的規律,在頭幾年,練外家的進展遠比練內家的快。如今靖兒恰恰相反,看來是‘江南七怪’教不知法,靖兒學不得法。如今已知結症所在,正好對症下藥,先增強他的自信吧。”想罷,笑了笑,問道:“你師父有沒有誇過你?”

“有啊,七位師父都誇過我有狀元之材,不過我不知道狀元有什麼才華。還有教我射箭的哲別師父誇我箭術很好,說什麼再過兩年就可以打敗他了。”

“好,很好,非常好。”馬鈺連連讚揚道,“靖兒,你不僅不笨,而且是個大智慧的人,絕非小聰明所能比的。”

“可是我的武功就是練不好,拖雷和我一起學,他一學就會,樣子和架勢都能達到師父們的要求,我總是記得這招,忘了那招。”郭靖臉上一紅,道,“只不過師父們都說我的下盤功夫扎得比較結牢靠。”

馬鈺含笑地搖了搖頭,道:“靖兒,你先別說自己笨,你自己想一想這些情況。你七位師父都誇過你有狀元之材,怎能是蠢笨之人?狀元可是我們漢人里千千萬萬人中才能挑出來的一人,他才高八斗,做的文章象錦似的,怎能是笨人?你說說,岳武穆是武狀元,陸遊陸放翁是文狀元,他們笨嗎?”

“不笨,當然不笨。”郭靖連連搖頭,毫不遲疑道:“岳爺爺打得金狗屁滾尿流,百戰百勝,當然是聰明之極了。陸前輩詩名滿天下,與荊國公(王安石)、文忠公(歐陽修)、東坡居士(蘇軾)、辛幼安(辛棄疾)四人一起被世人尊稱為我大宋國的五大文壇領袖,怎麼會是笨人?”

“對,這就對了。你既然有狀元之材,也與岳武穆、陸前輩一樣,絕非笨人。”馬鈺循循誘導道:“你以後晚上上完你二師父教文章功課之後,就到我這裏。我教你一些吐納之法,讓你靜心清神,學起武來也事半功倍,至於拳腳功夫,你七位師父比我強,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郭靖高興道:“多謝道長。”

“傻孩子,謝什麼,你我一見如故,更何況你還救了我一命呢。”馬鈺笑道,“不過你也不要把這事告訴其他人,要是有人問你為什麼來我這,就說來聽我講道家的知識和學中原話,你爹是山東人士,我也正好是山東人,你來學中原話,你娘一定很高興。”

郭靖一聽,激動得渾身打顫,立刻“撲通”地跪了下來,道:“多謝道長,弟子能學到我爹的話全拜道長所賜,弟子給道長磕頭了。”

馬鈺一愣,連忙把郭靖扶起,道:“靖兒,我雖然很喜歡你,但是也不能掠人之美,我們還是以朋友相交吧,何況江南七俠的武藝不在我之下呢。”

“不是的,不是的。”郭靖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道:“馬道長,我是想學我爹的口音。”

“哦——”

“我娘經常說我爹的中原口音很好聽,最好聽。可惜我娘和七位師父都是江南人,無法教我。”

“喔——”馬鈺應了一聲,心中越發喜歡郭靖,忖道:“剛聽他的話還以為是江南人士呢。這孩子憨實,是個可造之材,不可浪費。”想罷,微笑道:“那好,我不僅教你山東口音,還要教你純正的中原口音。你先忙去吧。”

“多謝道長成全,我走了。”郭靖歡天喜地的走了。

郭靖走了以後,馬鈺又吐了一口血。他解開道袍,裸露上身,觀看被陳玄風一掌所擊之處。一看之下,不由大驚失色,只見右胸上印着一個淡淡的手印,手印的邊沿泛着一層金黃色,只要碰到這條金黃線,就會揪心地疼痛,而掌印中間則半點知覺都沒有。

“這是什麼武功?如此邪門?”馬鈺納悶地忖道,“與天下各種掌法的掌勁根本不一樣。”要知道,王重陽身為天下第一高手,武功見識之淵博自是不做第二人之想。馬鈺則是除了周伯通之外,跟隨王重陽最久的,雖然其武功不足王重陽十分之一,但是從王重陽處學到的武學認識也有三四成火候。發現陳玄風的掌傷既不是黑砂掌,不是赤砂掌,也不是少林的諸般掌法,更不是鐵掌等等。這下他不由尋思起來。

馬鈺取出全真教療傷聖葯“碧靈丹”,口服之後,按全真教玄門內功的運氣方式運功療傷。功行了九九八十一個周天後,他吐出來的淤血終於變回了正常的鮮紅色,整個人的神色也正常多了。

馬鈺收了功,繼續思考“黑風雙煞”的事情,忖道:“十年前,黑風雙煞在江湖中奇軍突起,屠戮成性,婦幼老弱均不放過,鬧得滿城風雨。可是就沒有一人知道他們是何來歷,難道他們的武功是自創的?”想到這裏,他回想起山崖下的決鬥過程,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又尋思道:“不可能,他們的掌法如此精妙絕倫,與我派的劍法相比,絕不遜色。更何況那‘九陰白骨爪’威力無比?以他們的智慧要創造出這兩套武功,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難道是四大高手的門徒?”馬鈺百思不得其解,情不自禁地推斷到與師父齊名的四大高手來,“‘北丐’洪幫主蓋世俠義,豈能收如此兇殘的徒弟?更何況也從未聽聞洪幫主有徒弟。還有,黑風雙煞的掌力以陰柔為主,與洪幫主剛猛無鑄恰好相反,黑風雙煞絕不可能是洪幫主的門下。”

“南帝段皇爺呢?段家武功歷來只傳段氏皇族一脈,數十代來,從沒出過差錯。段皇爺膽子再大,也決不可能違背祖訓。何況段家武功是以指法稱雄?黑風雙煞也不可能是段皇爺的徒弟。”

“西毒歐陽鋒?”馬鈺想到西毒時,竟然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心下否定了這個想法,“師父與西毒交手最多,對他的武功描述得最詳細。歐陽鋒的蛤蟆功雖然也是奇毒無比,但是與黑風雙煞的武功完全是兩個路子,何況白駝山的武功也是只傳歐陽血脈,除非歐陽無後方可傳外人。但是‘玉扇公子’歐陽克活得好好的,歐陽鋒決不會再找傳人。”

“東邪?”馬鈺突然雙掌一拍地面,腦中閃過了“東邪”黃藥師的念頭,脫口而出。不過在話音剛落之際,他苦苦一笑,就否定了自己的衝動想法,“黃老邪雖然邪,但是他的武功講究飄逸洒脫,虛幻無常。黑風雙煞的武功根本不沾邊,怎可能是他的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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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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