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他的眼裏充滿着愉悅,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大,這才是真正的笑,是不是因為與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所以他的心情很好?原來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帥很迷人,這個男人,他還是不要經常笑比較好,因為實在是殺很大!

一直到宴會過半,夏怡航都沒有再看到陸飛揚出現。他好像就打算這樣消失不見一樣,那麼她大老遠從台灣飛到紐約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能向陸飛揚展示自己的策劃方案,連正主兒的面都見不到,她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伺候某人挑剔得讓人抓狂的嘴嗎?

“鵝肝醬不要。”大老爺淡淡下令。

“哦。”小丫頭趕緊放下挾好的食物。

“喂,那種東西少弄點。”看着某個女人過份地將盤子裏的蔬菜越堆越多,忍耐終於到了極限,開口說道。

“不行。”溫順小佳人認真地說道:“晚餐要多吃點蔬菜對身體好。”

這次沒有順着某人的意,夏怡航堅持地往餐盤裏挾入種類豐富,顏色鮮艷的蔬果。

柏凌風只是冷冷一哼,沒有抗議。

嚴君堯差點暴笑出來,看着柏凌風不同以往的模樣,他真是大開眼界,手裏捧着盤子,對他們這對的興趣比桌上的美味食物來得要大得多。

任昊東漆黑的眼眸里也閃過淡淡的笑意。

夏怡航將裝的滿滿的餐盤交給大老闆后,再準備自己的食物,她是不知道一般的上流社會的宴會是怎樣的,但她卻可以肯定,他們幾個的待遇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陸飛揚的這場宴會,還是採取傳統的自助餐形式,提供着頂級的各國料理與酒,來賓可以在位於大廳中間位置的長長的餐桌上自取食物。

不過他們這幾個男人的待遇卻不一樣。單獨區隔出來的小廳,管家推着巨大的餐車出現,專門伺候幾位天之驕子用餐。

這種排場恐怕不是一般的吧?而看這幾個男人習以為常的表情,她明白可能這就是他們慣常的方式。

那麼柏凌風真的跟陸飛揚的關係不好嗎?叉起一片清脆的小黃瓜放入嘴裏,真是的,連最普通的小黃瓜,滋味都不一樣,有錢人的生活,真的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想像的。

三個男人悠閑地用餐,揉捏着只能他們自己才能懂的話題,夏怡航懶得去聽,也沒有興趣聽。她坐在一旁舒適的沙發上,吃着盤裏美味可口的食物,望着不遠處熱鬧的大廳,觀察着形形色色的人。

現在她才有來到紐約這個大蘋果的真實感覺,整個大廳那麼多人,可是基本上沒有看到東方面孔,全都是西方人,難怪剛剛她跟柏凌風進來的時候,會那麼引人注目。

暗自嘀咕着,她相信,能夠來到這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物,可是陸飛揚卻可以將他們都丟在下面,理都不想理,他的任性可見一番,既然不想理會旁人,那這辦什麼宴會,怪脾氣,真讓人搞不懂。

“我們有事要處理。”柏凌風忽然走到她身旁,開口對她說道:“你乖乖地待着,別亂跑,知道嗎?”

她點了點頭,樂得自己一個人更自在些,一片淋滿美乃滋的番茄送到嘴裏,愉快地咀嚼。

柏凌風轉身準備走,眼睛掃了掃宴會廳里那些不斷往這邊瞟來的男性目光,不悅地眯了眯利眸,突然轉過身,抬超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吻了下去。

叮一聲脆響,銀制的餐叉從她手裏滑掉。

“乖一點,嗯?”一吻即畢,他在她唇邊低聲輕喃,拇指在她滑膩的頰畔流連愛撫。

被他的動作嚇到,她只能傻傻地點頭,他才有幾分不甘願地往一旁的隱密樓梯走去。

夏怡航愣愣地捧住餐盤,半晌,“噢!”羞窘的呻/吟聲從她嘴裏傳出來。

她、她快要羞死了,他竟然在別人面前吻她,這也還算了,最讓她想死的是,她當時嘴裏還有沒有嚼完的番茄,天哪、地呀,那個死男人,竟然還用了舌頭。

嗚……她、她不要活了!

吃飽了、喝足了,聽話的她閑閑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翻閱着手裏的時尚雜誌。

設想得真周到,還有這種打發無揉捏時光的消遣東西的存在,她的個人空間,無人打擾,讓她覺得舒服又自在。

眼看了看那個一直站在這個小廳外面的白衣侍者,很明顯某個不放心的男子還是派了個人來把守着她。

佔有欲真強,她暗嘆着,可不會傻到認為柏凌風是因為喜歡她,愛上她,才會這樣。他這個男人,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有強烈的佔有欲/望,不允許任何人碰觸一下,瞧瞧他平日裏多麼寶貝他那台貴得嚇死人的筆電就知道了,她不小心碰一下,還會被瞪。

雖然對於將自己歸類到他的東西,很貶損自己,可是她真的覺得,自己是被柏凌風歸類到獨屬於他的物品,也許不愛,但絕不會讓別的人窺探。

不過她也得感謝他的這種獨佔,瞧瞧那被門口的侍者再次打發掉的想要走近的無揉捏男子,多虧柏凌風,她才能享受這種悠閑的個人時光。

唔,水喝得有點多,需要去趟洗手間,她站起身來,機靈的侍者連忙上前,“小姐,請問需要什麼?”

“嗯……”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問道:“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小姐請跟我來。”有禮地帶路。

“啊,不用了,你只要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她要是讓一個男人帶她去洗手間,那就奇怪了!拗不過她的堅持,侍者詳細地告訴她洗手間的位置。

繞過那曲曲折折的迴廊,經過無數的房間之後,她找到了侍者所說的洗手間位置所在,真是的,這麼大的別墅,恐怕有幾百個房間吧,那打理起來豈不非常累?

從豪華芬芳的洗手間出來,她忽然不想回去那個充滿人的宴會廳里待着,想到外面走一走。只要趕在那個男人出現之前回去就好了。

她拎起了長長的裙擺,繞過廊柱,走出大屋,來到所有豪門都會擁有的噴泉池畔,咦,這個噴泉池跟他們進來那時所看到的那個大門前的不一樣呢?

那個是很傳統的維納斯,這個卻是有着五個嬉戲小天使的噴泉,雖然小些,但是非常精緻。而且這裏離主廳很遠,遠到她都聽不見喧鬧的聲音,只有噴泉流水的輕柔響聲。

嗯,好舒服,這才是享受,真搞不明白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開這種悶死人的宴會,一堆人擠在那裏,說些應酬話,個個臉上都是假笑,這樣的生活還有那麼多人嚮往,真是有病!

她坐上那個不高的池畔,手兒在池裏輕輕一掬,啊,好冰的水,二月的天,在美國還是非常冷的。

她的衣着,離開了暖氣十足的大廳,還是單薄的,眼兒掃了掃四周,想找個溫暖又安靜的地方,誰知卻看見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從不遠處閃過。

那個,不是……不是許漫雪嗎?

看着有幾分眼熟的背影,一向懶得管閑事的她,還是好奇地跟了上去,看見那抹纖細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二樓的樓梯轉彎口,她連忙拎着裙擺輕輕地跟上去。

可是一上到二樓,人,就已經不見了,她猶豫地站在樓梯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找下去。

跟許漫雪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年,雖然並不怎麼熟悉,但這兩年的接觸比較多,她怎麼都不可能認錯那個與柏凌風有着曖昧緋聞的女人。

本來,經過這兩年多與柏凌風的“親密”交往之後,她對於柏凌風與許漫雪的關係緋聞持高度的懷疑態度,他們看起來明明就是非常正常的老闆與秘書的關係。

許漫雪是他在台北公司的秘書,只有在老闆回台的日子裏才會接觸頻繁,再加上柏凌風來台灣,晚上都跟她夏怡航在一起,那麼柏凌風與許漫雪何來神秘情人的說法。

她本來想,可能是公司里愛八卦的人,胡亂捏造的一些緋聞,可是今天,她看到許漫雪神秘地來到這裏,竟然沒有從大廳進去,直接從這種隱密的門口上二樓,這其中的微妙,很耐人尋味。

她什麼時候來紐約的?如果是公事,當初為什麼沒有跟他們搭同一班機過來?就算當時的時間沒有喬好,那麼今天呢?今天既然要來,為什麼又這麼隱密,就好像……就好像情人私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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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不想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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