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烙上他的印記

第33章 烙上他的印記

樓道里的腳步聲,白斯文氣急敗壞的敲門聲,寧夏拒絕的嘶吼聲,全都擋不住白景天。

他粗暴的撕了她的衣服以後,以唇狠狠封住了她的嘴。

而後,烙下專屬於他白景天的印記。

就像那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樣。

最終。在她的掙扎中,白景天喘着粗氣稍稍放鬆了對她的壓制,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的在她耳畔響起:“哪怕我不喜歡女人,我認定了的東西,也不允許別人搶走。”

沒錯,他對她的侵犯,看似激情澎湃,實則只是一種變態的折磨。

他因為特別的取向,已經變態了。

可是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是在臣服,甚至期待着獲得更多……

寧夏,你就那麼缺男人,那麼下賤嗎?

“可惜,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跟你叔叔。”寧夏冷冷地說。

“那你就這麼走出去。跟他吧。”

白景天鬆開了寧夏。

寧夏的裙子已經被他徹底撕開,根本就不能穿了,此時包裹着她身體的,就只有貼身的一些小衣物。

還是第一次上夫家門,難道能這麼光着身子出去嗎?

“寧夏,別怕他!傭人已經去拿備用鑰匙了,我馬上就能進來救你。”白斯文在門外說。

除了他,門外也傳來了白瀚文的吼聲。

“白景天!你瘋了!快給我把門打開!”

鑰匙穿進鎖孔的聲音,讓寧夏無比緊張,門馬上就要被從外面打開,他們會看到她最狼狽的樣子。寧夏從小潔身自愛,什麼時候遇到過這麼窘迫的事情。她恨恨地看着白景天,而白景天就那樣冷冷的看着她,對她的狼狽顯得那麼無動於衷。

門已經欠了一條縫,這次是寧夏自己又把門推上,死死抵住。白景天像惡魔一樣嘲諷的欠了欠唇。“小嬸嬸這是想要在侄子的房間裏過夜嗎?”

“我恨不得撕碎你,白景天!”寧夏咬牙切齒地說。

“你的身體卻好像很享受。”

“你!”

他靠近她,又在她耳邊低語,“你放蕩的連我這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都有感覺了。”

寧夏的臉唰的一下通紅,真是又羞又恨又氣又悔,狠狠地瞪着白景天,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寧夏,你開門啊。”白斯文焦急地說,而且還在用力推,寧夏單薄的身子很快就要擋不住了,門已經被他推開很大一個縫隙。

眼看着白斯文就要擠進來,寧夏驚慌失措的看着白景天。後者終於再次貼上她,同時,重重的把門又壓的關上了。

門外再次響起了擰動鑰匙的聲音,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可寧夏也不想就此放棄,更加不要向白景天這個惡魔低頭。

她迷濛的雙眼,她紅潮遍佈的小臉兒,還有因為氣憤而上下起伏的胸口都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白景天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渴望女人。

“說,是做我情婦,還是……”白景天冷聲問。

“我會跟你叔叔!”

寧夏打斷白景天,篤定地說。

該死的女人!

白景天低頭,唇貼上寧夏的脖子,細細的親吻。“嗯……”

隨着一聲痛呼,寧夏白皙的脖子出了血。

變態的惡魔!

白瀚文還在外面喝令白景天開門,白斯文甚至吩咐人叫保鏢來撞門。

幾分鐘以後,真的聽到門口吵吵嚷嚷的來了很多保鏢。那些保鏢寧夏都見過的,各個身強力壯。就算白景天力氣再大,好虎也擋不住一群狼啊。

就在門要被撞開之際,寧夏看見白景天忽的一下脫掉了上身的T恤,下一秒,那件又大又長的衣服就套上她的身體。

同時,白景天帶着她轉了個身,門突然開了,幾個保鏢一起疊羅漢似的摔倒在地。

白斯文看到寧夏狼狽的穿着,冷冷的瞪了白景天一眼,轉而看向寧夏時,還是帶着幾分溫柔。

“寧夏。過來!”白斯文走到寧夏身邊,伸出手。

白景天上前一步,站在兩人中間,擋住了白斯文的接近,語調冷淡地說:“三叔,我已經確認過了,她的確是我的女人。”

門口站着那麼多人,誰都看得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寧夏身上穿着的,可是白景天的衣服,而她自己殘破的裙子則散落在地。

她的脖子上有清晰無比的吻痕,甚至還有血。

這可是三爺帶來的未婚妻啊,怎麼被大少爺就這麼公然的侵犯了?傭人們保鏢們,簡直都看傻了。

白瀚文更是氣的差點兒昏倒在地。

“白景天!你給我出來!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白瀚文吼了一聲,前腳離開了。

這場面亂的,他簡直就看不下去眼了。

其他白家人也都是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默默跟着白瀚文先行下樓。

白景天雖然很霸氣,但在家裏始終還是守分寸的,所以連白斯文都沒料到他會有這種大膽之舉,真是太不把他這個叔叔放在眼裏了。

寧夏怒目看着白景天,厲聲說:“你讓開!你以為你這樣勉強就能證明我是你的女人嗎?白家所有人難道就會聽你的一面之詞?你分明是一個同性戀,是個變態。你找上我,不過是要掩蓋你是同性戀的事實。”

“白家相信不相信,不是你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說的算的,跟我走!”

說著,又像來時一樣,白景天扯着寧夏又下了樓。

白老爺子已經氣的不輕,這會兒林雪英還在給他順氣呢。

一看到寧夏此時的打扮,他剛順過來的氣差點沒又憋回去。

“你們這是在胡鬧什麼?”白老爺子喝問。

“爸,您也看到了,景天欺人太甚。竟然對我女朋友做出這麼不恥的事情來,我們白家的家規能允許他這麼胡來嗎?”白斯文冷着臉站在白老爺子面前低聲說道。

“白景天!”白老爺子連名帶姓的叫他時,表示非常憤怒,而自從白景天出生到現在,他其實都沒有對他這麼憤怒過。

實在因為白景天是這個家的驕傲,無論從小時候的學業,到長大以後的事業。

他完全都不辱沒白家的使命,家裏外面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誰能想到,他今天竟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當眾侮辱自己小嬸嬸。

“大逆不道!”白老爺子咬牙罵道。

“爺爺,您先別急着生氣,也不能只聽三叔一面之詞。”白景天淡淡地說。

“好,你說!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話來!”

“我和寧夏……”白景天剛說到這裏,就被寧夏氣憤地打斷:“我和你,從來沒有什麼瓜葛,我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你叔叔。”

“聽到了嗎?景天,寧夏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林雪英接口。

“二姨奶這是不想讓我把話說完嗎?”白景天冷冷地問:“既然這樣,我再說一句就可以了。寧夏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三叔,你難道不介意嗎?”

嘩……

一語落地,白家其他人都不淡定了,各自跟着親近的人低語起來。

白斯文也是冷冷一笑,“寧夏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我比你清楚。白景天,我知道你一直對三叔有意見,那也不能這麼不要臉面的搶自己嬸嬸。傳出去,你這個集團總裁還怎麼做?”

“三叔扯的真遠,這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犯不上跟集團總裁扯上瓜葛吧?還是三叔明知道寧夏是我的女人,故意先下手為強,讓大家都以為是我不尊敬長輩呢?”

老爺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都夠了!什麼國色天香的女人把你們弄的這麼神魂顛倒的?現在不管她到底是跟誰的,白家容不下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

白老爺子不悅地看向寧夏,揚聲說:“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白家!”

這就是豪門,明明是他們家兩個男人的爭搶,卻讓女人承擔所有罪名。

不過在宋家寧夏也見識過了,所以現在她也不會被這樣的陣勢嚇住。

她只是抬頭挺胸的站在那兒,淡淡說道:“既然這樣,不勞煩你們趕,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行!”白斯文抓住寧夏的手,“你不能走,你還懷着我的孩子,往哪兒走?”

“三叔,你以為抓住了她,就等於鉗制住了我嗎?”白景天忽然問,白家很多人都被他的問話吸引了注意力,所以他繼續說:“這個女人,以前給我生過一個孩子,不幸的是夭折了。後來她不甘心,一直跟着我,這次懷孕以後更是藉著這個理由,說要正式入白家的門。大家都知道,我不喜歡有心機的女人,所以我沒同意。她憎恨我,就找上了三叔你。跟你談合作也好,或者是真的假裝愛上你也好,她都不值得三叔為她承擔罵名。”

“別說沒有罵名,就是真有罵名,我也願意為她承擔。作為一個男人,當然不能始亂終棄,你說是嗎?白景天!”白斯文頓了頓,又說:“還有,你說她生過孩子,那可能是你記錯了。上次我帶她去檢查的時候,醫生明確告訴我,她這是一胎。”

他什麼時候又帶她去檢查了?寧夏暗想,這白家的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是一流的,就算白家倒了,他們都不怕活不下去,混個演藝圈,當個影帝絕對不在話下了。

“行了!”白瀚文站起身,臉陰沉沉的,“斯文,爸說的對,她也算不上什麼國色天香,還這麼不知檢點。這樣的女人,白家要是明媒正娶,還不笑掉人的大牙!不過,孩子是白家的,就這麼趕出去也不好。”

“可不是,瀚文說的對。”林雪英說,“這麼吵下去也不是辦法,斯文的也好,景天的也好,不都是白家的孩子嗎?這麼爭執不休也沒意義,孩子四個月以後,抽個羊水做個DNA化驗,就知道到底是誰的了。”

“就這麼辦吧!”老爺子氣哼哼地說。

本來歡天喜地的給未來小兒媳準備的迎接宴席,誰還吃的下,白老爺子吩咐人撤了,他自己也氣的,拂袖而去。

於是,寧夏在白家沒有身份的被留了下來,既不能算是白斯文的未婚妻,也不能算白景天的女人。

現在白家宅內主事的人是羅姍,她吩咐人,給寧夏單獨收拾一間客房。

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不過寧夏在心裏跟自己說,一切都是暫時的,只要她留在白家,就能幫白斯文,打敗白景天那個惡魔是早晚的事。

“寧夏,暫時委屈你一下,老爺子那邊,我滿滿勸他。你安心養胎,想吃什麼跟我說,我讓人給你準備。”林雪英拉住寧夏的手拍了拍,很溫和地說。

今天這麼一鬧,林雪英大概也能猜出幾分,寧夏極有可能確實是白景天的女人,不然以他的個性,還不會主動跟他叔叔爭。

這種事,她只能配合兒子,要知道她可不是白景天的親奶奶。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歸西,他撒手一去,她這個二姨奶奶在白家還能有什麼崇高的地位。至於白斯文,他和白瀚文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到底跟一個媽生的不一樣,他能對他有多好呢?

要說素質,白斯文比白景天絕不遜色,僅僅因為出身問題就讓他永遠屈居於白景天之下,她這個當媽的怎麼看得下去呢。

“謝謝。”寧夏說。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早晚你還得喊我一聲媽……”

“說不定是喊奶奶。”白景天在一旁冷淡地提醒。

這時管家白忠走過來,對白景天說:“老爺子讓我叫您去暗室。”

暗室是什麼?

寧夏正在猜想,白斯文就為她解答了。

“暗室就是禁閉室,是專門給犯錯的白家人反思用的。”

這麼說,白景天是要被關起來了。

雖說叔侄兩人爭執不下,也看不出到底誰對誰錯,可最終被關的,卻是白景天。也就是說,老爺子認定了是白景天錯。

關暗室是白家的家規,白景天作為新一代的財團繼承人,處處當為表率。

今天他當然有不當之處,被關理所當然。

“大少爺,請。”白忠恭敬地說。

“別以為就這麼結束了。”白景天越過寧夏時,在她耳畔低語。

該死的女人,她必須為她所有的不當行為付出代價。

白景天一走,白景浩才敢往寧夏身邊靠近。

平時這個大哥相當嚴厲,白景浩對他又敬又怕,當然不敢隨便接近他的女人了。

不過他實在好奇,就走過來低聲問寧夏:“我說,我到底應該跟你叫三嬸,還是應該叫你大嫂呢?你小聲告訴我,你肚子裏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景浩!你幹什麼呢?你大哥安排給你的工作做完了嗎?”羅姍走過來,訓斥了自己兒子一聲,把他拉走,也不忘跟寧夏說了一句:“寧小姐,別在意,這孩子不懂事。”

“媽,誰還是孩子啊?你可別忘了,我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你別在她面前抹黑我的形象啊,像這樣的女神,要是對我印象不好,可是我的一大損失。”

“你想幹什麼?你三叔,你大哥都在搶,還不夠熱鬧嗎?”羅姍走遠了些,又壓低些聲音說道:“我告訴你,給我離她遠點兒。你三叔有你爺爺支持,你大哥有你爸管着,就你,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你要是再跟她勾搭到一塊兒,這輩子更完了。”

這句話正正好好的都落在寧夏耳朵里,心裏雖然想着不在意白家人的看法,可人家這麼明着暗着的都說她不守婦道,她也不能完全無動於衷啊。

好在白斯文很懂她心思,握住她的手,溫和地說:“我這個大嫂可不像從前大嫂那麼明事理有素質,她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走,我帶你去你的客房看看。”

客房是白忠的老婆李蓉佈置的,還算溫馨舒適。

白斯文去的時候,李蓉還在給寧夏準備床品。

“寧小姐,您先坐。”李蓉笑着說。

這種笑容並不親切,很禮貌也很疏遠,甚至不削。

寧夏也無所謂,只是淡淡地回道:“謝謝。”

“這個桌子,你等一下讓白忠換成圓的。寧夏懷着孕,這種四角桌萬一傷到她就不好了。”白斯文吩咐。

“是,三爺,我鋪了床就去找白忠。”

寧夏住的客房是獨立的一室一廳,白斯文很細心,連衛生間裏都看了。

“防滑地墊太小了,換成大的。”他又吩咐。

“是,三爺。”

“還有,這個香皂萬一掉地上打滑也容易絆倒寧夏,換成沐浴露。”

“是,三爺。”

他可真細心啊,寧夏以前有前男友劉偉豪,後有宋思成,誰都沒有白斯文更細心。

演技也是一流,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他是愛她才會這麼體貼入微的。

“三爺,您竟然這麼會照顧人啊。”李蓉都忍不住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也不是什麼人都照顧的,她不一樣。”白斯文說。

“走吧,我帶你去院子裏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白斯文牽着寧夏的手,也不管別人怎麼議論,就大搖大擺的在院子裏散起步來。

寧夏的住處栽着很多綠色植物,即使是盛夏,走在綠蔭里,也不熱。

在花園的涼亭里坐下來,白斯文關切地看着她,輕聲問:“寧夏,他為難你了吧?”

“還好。”

“抱歉,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瘋。不過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他再厲害,也比我晚個輩分。而且今天他被罰了在暗室罰站,夠他難受一段時間了,估計他也能長點兒教訓。”

“那最好了。”寧夏淡淡地說。

“疼嗎?”白斯文的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寧夏脖子上的傷口,寧夏疼的嘶了一聲,躲開了。

“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個創可貼。”

“不……”用還沒說出來,白斯文已經像旋風一樣走了。

終於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寧夏很不喜歡人多的喧鬧。

她閉上眼睛,頭輕輕靠在涼亭的柱子上。可能是懷孕的原因,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哎呦,虧你還有心情睡覺,你醒醒!”突然感覺到臉上被人用力按了一下,寧夏緩緩睜開眼,見面前站着一個年輕的女人。

當時在餐桌上,這個女人也在的,就坐在羅姍旁邊,估計是她女兒,也就是白景天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你是誰?”

“我是誰你管不着,你想弄弄清楚,你是誰,你是個什麼東西。還妄想嫁進白家!不要臉的賤女人!”白蕊咬牙切齒地說。

說完,她還伸手就要甩寧夏一巴掌。

她的手剛伸過來,就被寧夏抓住手腕,像當時對付寧芳菲一樣,把她往旁邊用力一推,就推倒了。

“你怎麼說也算個大家閨秀,說話太沒禮貌了。”寧夏冷冷地說。

白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着寧夏,揚聲說:“我再沒禮貌也比你強,讓不同的男人睡,搞的連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和我有關係,我是白家的人……”

“你是白家的人嗎?”白斯文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進涼亭,目光嚴厲地看着白蕊。

“三……三叔,你來了?”白蕊一見白斯文,立即像是矮了半截,說話也不像開始那麼沖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三叔?我倒是想問問,這白家到底是你的白家,還是我白斯文的白家?”

“當然是,當然是三叔的白家了,我算什麼。”

“知道自己不算什麼就好,她肚子裏好歹還有白家的骨肉。你呢?你跟白家到底哪一點能沾上邊兒?平時你對下人們囂張跋扈的,我都當沒看見。誰知你這麼沒有分寸,現在都蹬鼻子上臉欺負起我的女人來了?”

“我……我……”白蕊緊緊的咬住嘴唇,眼淚在眼圈兒里打轉。

她為什麼要欺負那些下人,還不是因為那些下人總是有意無意的說起她是養女的身份來嗎?

她又為什麼要為難寧夏,還不是恨不過她把白家的兩個男人玩弄的團團轉嗎?

要知道,白景天在白蕊心裏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小時候因為她是養女,誰把她當回事,還不是白景天總護着她,不允許其他兄弟姐妹欺負她。

“少裝可憐,快給你三嬸道歉!”

“對不起。”

“聲音太小……”

“算了。”寧夏攔住白斯文,從他們的對話里,她也聽出來了,這個白蕊並不是白家人。

想着她自己也是養女的身份,寧夏不想白斯文為難她。

“聽到了吧,寧夏她大度。你以後見到她最好恭恭敬敬的,別以為我大嫂護着你,你在白家就可以橫行霸道。只要我還姓白,就由不得一個外人在我們家胡來。”

白蕊不服,她裝可憐了?她覺得倒是這位寧小姐在裝大度。

難怪能把白家攪的一團亂,還真是會裝腔作勢。他們男人會被她騙,她白蕊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三叔,我知道了,你們慢慢聊,我走了。”白蕊像個乖孩子似的,答應下來。

寧夏看得出她眼底有不服,好在她在白家只是暫時的,不然這個白蕊也是個讓人頭疼的角色。

“以後見到她,要傲慢,別讓她欺負了你。”白斯文說。

“不會。”

“也是,你的性格也沒有那麼好欺負。”

“你很了解我嗎?你認識我到底有多久了?”

“比你想像的久。”

“但是沒有白景天更久吧?”寧夏又問,她想在白斯文眼中找到問題的答案。

“別想太多,來,我給你貼上創可貼。”

“算了,一會兒洗了澡再貼吧。”寧夏站起身,問:“怎麼,你們白家都不給飯吃嗎?”

“傻瓜,是我們的白家,不是你們的白家。”

“無所謂了,重點是一直讓我餓着嗎?”

“孕婦就是孕婦,晚吃一會兒就把你餓成這樣啊?我已經吩咐人去給你準備了,一會兒好了,就直接給你端到房間裏了。”

“謝謝。”

“再這麼客氣,我可要吻你了。”白斯文說著,忽然抓住寧夏的肩膀,深深的看向她明亮的眼睛。

她很美,也許她自己沒有發現。

就在今天他看到她穿着白景天衣服,頭髮揉的雜亂無章,脖子上還有清晰可見的吻痕時,他竟然興起了強烈的衝動。

他很想要這個女人,強烈的要,讓她痛,讓她叫,讓她被折磨的下不了床。

難怪白景天上回沒繃住,親自給她解了葯。換成是他,自制力也會坍塌的。或許,他會陷落的更早。

“放開我,我們說過了的……”

“噓,有人過來了。”

確實聽到女佣人們竊竊私語聲,“這個女人好厲害啊,你說我們大少爺和我們三爺多優秀的男人,怎麼都喜歡她呢。”

“就是,唉,我覺得自己長的也不比她差啊。”

“你啊,還是算了吧,你要長的不比她差,我還比她長的漂亮呢。”

“你什麼意思啊?哪有你這麼打擊人的。”

趁着寧夏在聽她們對話之際,白斯文的唇就輕輕的貼在寧夏唇上了。

寧夏剛要掙扎,白斯文往前一靠,就把寧夏頂靠在柱子上。

他沒有深吻,只是唇瓣貼着她的沒動。

女佣人們正好看到這一幕,忙捂着眼睛快跑,生怕打擾了三爺的好事。和大少爺一樣,三爺也是非常非常嚴厲的,儘管他表面溫和。

她們一走,還沒等寧夏推,白斯文就主動放開了。

“真甜啊。”他戲謔地說。

“請你以後自重,白斯文,我們提前有約定的。”寧夏臉一沉,態度極其嚴肅地說。

“放心好了,我不會強迫你的,除非你愛上我。”

“不會的,我不會愛上任何男人。”

“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

“不想說,我們就不說,走,回去洗個澡就可以吃飯了。身上還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我看着可是會吃醋的。”

可不是么,寧夏這才想起,她身上還穿着那個變態殺人犯的衣服,竟然都被吵忘記了。

“我已經讓李蓉給你準備了新的睡衣,正式的衣服一會兒也會有人給你送過來。”

“好,謝謝。”

洗澡的時候,水淋過白景天啃咬過的地方,很痛。

越痛,寧夏越用力淋,她恨自己那一時的情迷,哪怕是一時也不行。

沐浴后,寧夏穿着一件淡綠色的睡裙出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沐浴乳的清香。

白斯文故意閉目聞了聞,調笑道:“怎麼辦,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只想……”

正說到這裏,有人敲門。

“三爺,我是白林,您在這兒嗎?”

“在,什麼事?”

“工作上的事。”

“好,我馬上來。”白斯文起身,對寧夏說了句:“小嬌妻,等老公回來啊。”

老公……寧夏皺了皺眉,不過也沒反駁,這不是他們目前的角色嗎?

如果她否認,別人還以為她真是白景天的女人呢。

白斯文出了門,就在院子裏和那個叫白林的低語了幾句。

寧夏坐在窗邊,往窗外看去,見白林身後還跟着兩個穿白襯衫的男人。

其中一個,她看起來非常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寧夏也不去管他,正好這時李蓉來了,敲門問:“寧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李蓉進來,手上端着一個托盤,是中餐。

她身後跟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手上也端着托盤,上面也擺滿了食物。

這個白斯文,是想撐死她,一個人哪裏吃得了那麼多啊。

“寧小姐,我手上事多,怕照顧不周到。她叫小玲,以後專門負責寧小姐的飲食起居。”李蓉說道。

“好,謝謝。”

“寧小姐,您好。”小玲上前伶俐地說。

“你好。”寧夏回道。

“您慢用,我就不多陪了。以後您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小玲說就行。”李蓉把餐盤的食物放到桌上后,收起餐盤。

“好。”

李蓉走了,小玲也把吃的放桌上,對寧夏說:“您先用餐,我去打掃衛生,洗衣服。”

小玲說完,去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拎着白景天那件T恤走了出來,輕聲問:“寧小姐,這件衣服需要手洗嗎?”

“扔了!”

“這是大少爺的衣服,我不敢扔。”

“給我吧。”寧夏接過來,把衣服重重的扔進垃圾桶。

小玲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衣服,很惋惜的樣子。

要知道,她們的大少爺是何等尊貴啊,誰要是能穿上他的衣服,簡直是死而無憾啦。可是這位寧小姐,竟然把它,扔了!

寧夏扔完衣服以後,坐回餐桌前,開始享用午餐。

白家的廚師水平一流,比五星級酒店裏面的廚子做的東西還好吃。

“小玲,你吃了午飯嗎?”寧夏問。

“大少奶奶,我吃過了。”

“嗯?你叫我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寧小姐,我剛剛是看着大少爺的衣服入神了,對不起,我叫錯了。”

“算了。”

“謝謝您不計較。”

小玲吐了吐舌頭,她自己也是奇怪,為什麼好好的要叫她大少奶奶的。可能是今天大少爺太霸氣了,一看他就有絕對控制權。在這場戰爭里,一定是他贏。要是他贏的話,眼前這位不就是大少奶奶嗎?

小玲趕緊去找事情做了,房間是新佈置的,本來也沒什麼事做,所以寧夏乾脆把她叫了過來。

“你坐下吧,別忙了,我們一起吃東西,一起聊天。”

“謝謝大……謝謝寧小姐,我不能吃,白家有規定,下人是不能和主人一起吃東西的,我們有我們自己的食堂。”

“什麼下人不下人的,都是他們自己想要高人一等的感覺。你只是在這裏工作,別以為比他們就低一等。”

“還好啦,我們的伙食比世界五百強那些白領們吃的還好呢,白家看起來嚴厲,其實心底都還算善良。”

“除了白景天吧?”寧夏冷冷地說。

“這您可說差了,我們大少爺是第一個面冷心善的人。這家裏少說也有幾百個下人,有誰沒受過他恩惠的?幫着介紹工作的,幫忙安排成家的。還有,生病沒錢看的,他都管。”

是嗎?她怎麼看不出,他能有那麼好的心。

“可惜,今天大少爺要可憐了。”小玲說著,小臉兒垮下來。

寧夏倒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有意思,單純無邪,好像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所有心情都寫在臉上。

忍不住配合地問了她一句,“你們大少爺怎麼可憐了?”

“哈哈,看來您還是關心他的吧。”

“這哪裏跟哪裏……”

“他都吻你啦,你還能不關心他?我可是聽說,跟男人接吻以後,女人的心會被勾走的。”

“你太天真了。好了,我不想聽他的事情,你說些別的。”

“說些什麼呢。”小玲托着腮,陷入沉思。

“隨便說,只要跟白景天那個變態不相干就行。”

“大少爺才不變態呢,他多可憐啊,為了你,被關在那麼暗無天日的地方不說。你知道嗎?聽說那裏面連老鼠都有,說不定還有蛇呢。哎呀,想想就恐怖。還有,三天不能吃東西啊。我們大少爺肯定要被餓慘了,想想就心疼。”

“那是他活該,咎由自取。”

“哎呀,您很沒有同情心啊。”

“同情心是用來同情那些有心的人。”

算了,跟她較什麼勁,寧夏不再多說,悶頭吃飯。

“對不起啊,寧小姐,我是不是惹您不高興了?”小玲謹慎地問。

“沒什麼,你要是坐在這裏無聊,就隨便去哪裏玩兒吧。手機號告訴我一下,我有事給你打電話。”

“這樣也可以?”小玲很高興地問。

“嗯,可以,去吧。”

記了手機號,等寧夏吃完,小玲收拾好興高采烈的出發了。

晚上,她又來送了晚飯,收拾好就又跑去玩兒,寧夏也樂得清靜。

寧夏嗜睡,過了九點就歪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了。

砰砰砰,砰砰砰,睡夢中,她聽到幾聲敲門,問了幾句是誰,都沒有人答應。

她住的地方旁邊有些空,想想不覺有些怕。

寧夏悄悄靠近門邊,再次問是誰,沒人回答,她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她拉開門,見一個黑影在前面走。

寧夏有些好奇,儘管有些害怕,還是跟了出去。

黑影越走越快,寧夏越追越緊,忽然一閃身,黑影不見了。

寧夏四處看,自己正處在一棟平房附近,除了那房子,旁邊沒有其他建築。

晚上起了風,樹被吹的沙沙響。

想着剛剛的黑影,簡直不知道是人是鬼,寧夏嚇的打了一個激靈。

可是那個黑影為什麼引領自己來這裏呢?難道是這個房子裏有什麼貓膩?

寧夏想着在影視劇里,往往這樣地處偏僻的地方都會關着被男主人始亂終棄又被殘害的情人什麼的,好奇心起,悄悄的推開了門。

“誰?”隨着一聲低沉的問話,站在門口的寧夏被長臂一撈,直接卷進了黑暗的房中。

同時,她也聽出來了,抱着她的人,正是白景天。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三更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來這裏做什麼?”白景天把她逼到牆邊,困在他和牆壁中間。

要是她知道這就是暗室,她死都不會推開這扇門。

該死的,那個黑影到底是誰?把她引到這裏來,是什麼居心啊。

“放開我,我不是特意來的,我是……”

“此地無銀三百兩。”白景天冷冷地說。

“你的意思我是特意來看你的嗎?白景天,你真好笑,你……嗯……”

他冰冷的唇瓣忽然落了下來,落在她唇瓣上,先是用力的碾壓,而後狠狠的吸,狠狠的允吻,再是用力的啃咬。

明明很生氣,很懊惱,可是那種像是被卷進漩渦的美好感觸是那樣難以抗拒。以巨鳥血。

他的唇來到她的耳邊,聲音嘶啞地問:“是不是很享受?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寧夏的臉火燒火燎的,被他折磨,又被他這麼羞辱,她竟然無言以對。

他說的對,她確實是下賤了,否則不該總是在他這個人渣碰觸她時,有感覺。

“放開!”寧夏只能通過冷冷的語調,找回一些可憐的自尊。

“我用手幫幫你,怎樣?”他邪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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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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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烙上他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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