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為什麼要這麼做

064: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一點杜林覺得他和夏安很像,就是一旦是自己決定的事那麼就再也改變不了,所以當夏安打電話給林泉的時候杜林就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林泉來的時候夏安已經讓護士幫忙扶她坐了起來,雖然姿勢有些怪異,但她總覺得這樣說話會好受些。

夏安是昨晚進的醫院,所以她沒回家林泉其實也是知道的。當時也沒多想,但是接到夏安電話后就立馬星火燎原的跑了過來,卻沒想到在門口碰見了杜林。

他走進病房臉板的很深卻在看見夏安一身傷時又發不出脾氣。他着急地走過去簡直不敢相信,他問:“告訴我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林泉的火是很真實的,夏安知道他是真的為了她的傷而生氣,所以也就那一刻她猶豫了一下,會不會劉品超和他之間有別的隱情。

然而林泉的咄咄逼人終究讓夏安難以招擋,於是她只能脫口而出:“劉品超!”三個字。

林泉聽到的那一瞬間就沉默了,臉上瞬間呈現了一種要吐血的樣式,夏安一看便明白了幾分,於是撐着手臂努力把身子抬起來些,然後噙着嘴角道:“怎麼,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他!”

林泉本想伸出去查看夏安身上傷勢的手因為這一句話而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這划起來的弧度連夏安都覺得好笑。

她在瞬間變成了一副瞭然於一切的面容直勾勾地盯着林泉。那是夏安第一次在他的眼睛裏看到閃躲和恐懼。

夏安說:“我的傷全部是他弄得!”

“不可能!”林泉大聲地否定卻在說完后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麼說。

夏安晃着身子顫抖着把手伸了過來,即便是沒什麼力氣,還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指頭勾住他的衣角。

“林泉,我知道你認識他,剛剛你的反應我就看出來了,為什麼?為什麼?連我你也要下這麼大的狠手嗎?”

“安安,你是瘋了嗎?你怎麼會覺得這是我讓他做的!”

“對,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林泉既然你說這和你沒關係,那你告訴我,這個劉品超到底是誰!”

林泉又一次的噤了聲,他不自覺地抿了下嘴唇,隨口到:“我的一個親戚!但是安安這都不重要,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傷害你。你是我的妻子呀!”

“那你傷害過林殊嗎?”以台史號。

這句話一問所有的氣氛都變了,林泉像個木偶似得抬起頭眼睛裏是死一般的寂靜。

“你還沒忘記他是嗎?”

“林泉你別轉移話題,你告訴我,林殊當年的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他依舊是否認了卻始終不看夏安的眼睛,說完湊近了些距放緩了些語氣,他是想試試哄哄,或許夏安的情緒會好些。

“安安,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別再亂想了好嗎?”

“處理?你怎麼處理?既然你想處理乾脆就當著我的面得了,他把你老婆打成這樣,你都不給你老婆一個交代!”

“安安,你別逼我!”

杜林的樣子很是痛苦。夏安忍不住嘲諷地一笑,然後厲聲道:“逼你?什麼叫逼你?照你的話你是很不願意了?所以你這是在告訴我那個劉品超對你很重要是嗎?重要到這幾年來一直拿錢養他是嗎?”

林泉驚訝過度不自覺地抖了下身子,夏安從鼻孔里哼出一絲氣,然後一字一句講道:“我都查過了,你的資金支出我全查了,林泉你到底騙了我多少事!”

林泉站起了身留給了夏安一個略顯的慌亂的背影,可是他終究是沒有逃出去。

他有些難受,又有些氣憤,原來不管怎麼樣,夏安心裏都是不信他的,他還傻傻的以為時間能磨平夏安對他的隔閡,但真相是他等不到了,所有的事似乎都要被挖出來了。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轉過了身。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根香煙,但是卻沒點,他臉上幾乎是沒有任何錶情的,只是一張發白的嘴上能看出些許情緒。

“劉品超是我很好的一個朋友的父親,我朋友死前把他託付給我,因為我欠他的恩情,所以對劉品超也照顧的很!”

“再怎麼照顧也不需要連着幾年都給錢吧!”

“安安,有些錢我也不想給,他做了五年老出來,什麼都不會,也沒有工作,我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我先給他投了個場子,但經營不善就倒閉了,後來我想了想還是給他找個安分點的工作。於是就託人送他去了那家物流公司做倉庫主管!”

“那這個禮拜你一連給了幾百萬是什麼意思!”

杜林有些為難的樣子滑到嘴邊又欲言又止,夏安又是一聲冷哼,然後冷冷地講道:“不想說就別說了,反正我心裏都清楚,就算現在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早晚會查明白!”

杜林卻突然表現出一種很委屈的樣子,看得夏安倒是有幾分不知所措。

他又重新做到了夏安的邊上,開口解釋:“安安,雖然我知道我說的你可能不信,但是我還是想說,因為不管我以前怎麼對你,其實那都是想對你表示我對你的在乎!

我是個粗人,不想林殊,會說暖心的話,做浪漫的事,我知道林殊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你一直不想走出這個陰影。

我娶你,是真心實意的,所以當我看着你為別的男人難過我會吃醋,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對你做出一些殘暴的事的原因,但是捫心自問,我沒有一次想要真心傷害你,如果我捨得對你下手,那麼有怎麼會答應你的要求,給彼此時間靜一靜!”

林泉說的很慢,似乎想把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說的清楚,他的表情過於誠懇和真摯,以至於夏安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他望着林泉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裏排上一種莫名的迷惘。

林泉的話還在繼續,依舊是那樣的語氣,他想夏安保證:“我可以拿我自己的性命發誓,我覺得不會讓劉品超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其次,他本來就是個粗人,不學無術,行為過分,所以很多行為都是激情效果,但是安安,這都和我沒關係。”

夏安靜靜的聽,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會覺得林泉說的話竟然會有點道理,她皺了下眉頭心裏卻不禁地泛起了嘀咕,難道有些事真的是自己想錯了?

她微微側了下腦袋,看着門望縫隙里露出的身影,她明白杜林應該還在門口停,所以她又打起勁問了林泉:“你說劉品超坐過牢這是怎麼一回事!”

杜林臉上的情緒很是正常,一點點在臉上漫開的是回憶,他突然低沉了下身影,然後緩緩地述說了起來。

“劉品超是我給他的化名,身份證都是我花錢給他做的假的,我希望他出獄后能重新開始,所以才做了這些。

他原名叫苗軍,是山東人,帶着妻子孩子來這裏打工,後來妻子出了軌被他知道便動了手打了老婆一頓,哪知道他老婆懷恨在心同着情夫來殺他,最後因為防衛過當不小心刺了他的老婆,所以最後被判了五年!”

人在述說一件事的時候判斷真假只需要看對方的眼睛,可是林泉的眼睛卻蒙上了一層閃亮的東西,這使得夏安有些不解,卻又莫名的無法在這個述說的真假上做文章。

林泉又說:“苗軍的資料檔案你若不信都可以去查,他的的確確是因為防禦過當做了牢,而我的朋友也因為接受不了這些所以就自殺了,臨走前給我留了封信,叫我照顧他的爸爸!”

夏安悶聲沒有講話,只覺得這似乎是個悲傷的古樹,她瞪着眼睛望着林泉極力的掩飾自己心裏極度的繾綣,是的,她竟然因為他那動情的述說而信了,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林泉突然伸手握住了夏安的手臂,他摩挲着病號服像是用盡了自己一身的溫柔,“所以安安,我是真的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但你相信我一定會幫你處理,給你一個想要的結果!”

夏安忍着痛抽掉了自己還受着傷的胳膊,她說:“我沒有什麼想要的結果,對於這些事我也不想去過問,我心裏有一桿秤我自己會去秤,我只是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我床頭櫃的避孕藥是不是你換的!”

提到避孕藥林泉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得近乎瘋狂的一把抱住了夏安:“你是不是懷孕了,是不是?”

已經不用回答了,在他的這句話里夏安就明白了一起。

葯是林泉換的,因為只有在夏安知道自己懷孕她才會去懷疑自己的避孕藥,她一時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個上栽了一個跟頭,她怒目而視近乎咆哮:“林泉,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對於這件事林泉卻一點都沒有謙卑的態度,和之前談及劉品超時簡直是天壤之別,他竟然做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然後說道:“你是我老婆,為我生孩子不是應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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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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