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家人

7.家人

“哥,我不管,你要幫我報仇”九月的力量在韓宜元身上得以體現,都過了半個多月,脖頸還是青腫得厲害,“這件事你的確做得太過了”韓傑波剛出差回來,得知弟弟受傷急忙趕回家。

“你和爸不都說她遲早是我的嗎?”韓宜元不解的問道,“而且出事那麼久了,伯父不也沒多說什麼”

“燕昊是不在乎七月,但你這麼做,七月自然是更討厭你”韓傑波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理了理襯衫上的褶皺,“而且,和你結婚的是七月而不是她爹”

韓宜元點了點頭,猛地回神,“那我豈不是把七月得罪了,她不和我結婚怎麼辦?”“看你這點出息,燕七月只敢拖延,哪裏有膽子反抗她父親,再者說上頭還有個爺爺”韓傑波對這個弟弟恨鐵不成鋼。

“去找她道歉”這話一說,韓宜元立馬不滿意了,皺着眉想要拒絕,韓傑波悠悠的補上,“我會和父親商量,去找燕昊聊聊,總得給那邊點台階下吧”見韓宜元沒有反駁,循循善誘道“你要儘快和七月結婚,然後幫我搞定韓琳”

招標成功后,七月才鬆了口氣,那幾個抓到的人被/逼了幾天都沒有開口,JC那邊也說不過去,只得交到他們手中,結果沒幾天就因為鬥毆死在了看守所,要說沒有人背後操作絕對不可能。

不過現在合同都已經簽了,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緊繃的神經放下,整個人都有些慵懶。

想着回去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還能看到那個傢伙,心情更是開朗許多,步履也輕快幾分,可開門時望見玄關處的皮鞋,帶着些笑意的臉立馬緊繃進來,能自/由進出她家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七月,你回來了?”看見那張卑鄙的臉,七月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徑直走向樓梯,“七月..”韓宜元想提前攔住七月的道,卻被人反扣着手腕,一側的臉直直的拍在牆面上,狼狽得很,“疼疼疼”

陳穎知道七月不喜歡這男人,但礙於他的身份不得不放入,但也是留了一手,將九月找來看着他,自己則找了借口離開,果然九月哪裏管他什麼身份,凡是危害到主人的,必須防着,而且韓宜元那日沒看清襲/擊他的是誰,但九月可對這張臉熟悉得很。

“九月..”七月心底雖然暗爽,恨不得對着九月豎大拇指,但明面自然是要嚴肅批評,“快鬆手,人家是客人,懂點禮貌”

陳穎在找到九月時,特意交代過,七月不能和韓宜元鬧翻,要是到時候主人批評你,你就明面放手,暗地裏下手,七月肯定是不會罰你的。

九月乖乖的點了點頭,卻在放手前更用力的往上提,疼得後者不住的嚎叫,這才滿意的鬆手站到七月身後。

幹得漂亮,七月忍不住了笑意,故作關心的問疼得跌倒在地的韓宜元,“沒事吧,我的保/鏢下手沒輕沒重的,我會好好罰他的”然後半步都沒有動。

“不疼才..不疼..不疼”韓宜元本是想直接爆粗的,但又想着今天來的目的,只得咬碎牙往嘴裏咽,諂笑“你生氣也是我應該的,都怪我被妒忌蒙蔽了眼睛”

要是平時,七月肯定會順勢原諒,然後好言好語忽悠韓宜元讓他滾蛋,但今天本來就精神不濟,還有着九月在身旁,便直接轉身上樓,連頭也不回得開口,“給我丟出去,沒我的話不允許他進來”

韓宜元便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人揪着后領直接丟出了大門,然後他的皮鞋和掛在門口的大衣一併被丟了出來。

“你敢!”韓宜元不可思議的望着站門口當樹的九月,“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七月的未婚夫,你敢這麼對我!”,大約是嫌他煩,九月從口袋裏摸出耳機,站在門口學中文。氣得韓宜元話都沒辦法再說完整。

“七月,我會在這裏等,等到你原諒我為止”韓宜元對着房屋大喊,然後惡狠狠的望着九月,卻見後者盤坐在地,如老僧入定。

知道九月沒她的命令就不可能會放韓宜元進來,甚至是連聲音都不可能會讓後者出,安心的睡著了,知道寒風砸在窗上發出的聲響才將她吵醒。

七月舒服得伸了個懶腰,卻在下一刻直/挺/挺的坐起,“糟了,九月會不會凍壞”,記得九月當時只穿着簡單的衛衣牛仔,以她的死腦筋更不可能中途進屋加衣服,肯定會凍壞的。

想到這裏也顧不得賴床,披上厚外套便匆匆得趕下樓,開門見披着大衣的九月,還有裹着棉被的韓宜元。

“呼..七月,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韓宜元咧嘴得意的笑了,挑釁的望了眼從頭到尾都沒有換過姿勢的九月,卻眼見着七月將坐着的九月拉回了房間,直到重重的關門聲將他驚醒,趴在門上猛錘門,扯開嗓子大喊“七月,我都等了你那麼久了,就不能坐下好好談談嗎?”

牽着冰冷的手掌帶她來到沙發,“你傻/瓜嗎?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七月隱隱得有些心疼,將沙發上的薄被給九月蓋上,搓/着她的手嗔怪道,“這麼冷的天”

“主人叫我看好人,自然要守好”一張秀臉凍得發青,但不摻和任何雜質的眼神讓七月渾身發燙,逃避般得去餐廳倒熱水給九月暖手。

砰砰砰,門口傳來重重的砸門聲,九月眼色一凝,伸手想要扯下薄被,被端水回來的七月阻止,“不用理他”

“七月,你開門啊,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你這麼做就不怕伯父知道嗎?”吵鬧的聲音讓房/中的兩人沒得清凈,“主人,還是將他趕走吧”九月見七月面色越發的差,開口提議。

“...讓他到書房來找我”七月靜默了一會,起身上樓,九月再不願也只能前去開門。

“七..”錘門的韓宜元沒料想突然的開門,一個前撲直接趴在地上,立在門邊的九月連頭也為低,冷漠的開口,“主人讓你去書房找她”

韓宜元心裏一喜,顧不得和這個沒禮貌的傢伙計較,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仰着頭冷哼一聲,挺胸抬頭地踏上了樓。

隨着二樓的關門聲,整個屋子陷入了安靜,只剩下傳入耳中冷風凜冽拍打窗的聲響,九月靜靜的站着,心裏有難以言喻的感情,她一點都不希望那個男人進來,不喜歡他對七月的態度,還有未婚夫,心感覺悶悶的。

捏緊七月剛才披在她身上的薄被,主人拉她進屋時,感覺心跳的厲害,被牽的左手像是被浸入了滾燙的水中,慢慢延伸到了全身,要不是臉已被凍青,紅暈就會被發現了吧。主人的手,好軟。

九月已經站在原地超過半個小時,抬頭姿勢保持太久導致有些僵硬,倔強的等待終於等到了韓宜元的奪門而出,在經過九月時還刻意的撞過她的肩膀。隨着韓宜元的離開,書房橙黃的燈光打在地板上,而心心念的人卻遲遲沒有出來,九月幾近躊蹴還是悄聲上了樓梯,意外的聽見裏頭的啜泣聲,聲聲砸心,

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神逐漸暗淡,原來主人還是喜歡着那人的,只是雙方產生了誤會才鬧得那麼僵,想到這點,沉悶的心臟彷彿被利劍刺中,甚至無法呼吸,九月咬緊牙關不容許自己泄露出聲音,背靠着牆也不願意離開,就算主人還愛着那個男人,作為奴僕的她又怎麼能意氣用事。

與韓宜元的對話后,七月簡直看不到希望,她是燕氏當任的總裁,名義上有着百分之25股份的大股東,但是爸爸手中握着只有結婚作為聘禮的百分之16,和爺爺手中的百分之10,平時的決策,爸爸和爺爺都不會出面,但如果自己忤逆了他們,以目前股東中的人脈,燕七月必敗無疑。

當初燕昊費心費力的培養這個女兒,之後以手中百分之15逼她訂婚,緊接着力排眾議將她捧到總裁的位置,看似用力心力,但其實對於這個女兒沒有半點感情。

母親一直說父親很愛她們,但如果真的愛,為什麼在自己出生幾個月就找了小三,就夜不歸宿,渾身的香水味?為什麼在母親重病的時候,漠不關心,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有回來。

想到自己的母親,七月便忍不住的流淚,她的母親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記憶以來便是長發披肩,小時候的七月很喜歡用手去觸摸,感受着髮絲在手中劃過的觸感,母親任由她胡鬧,總是用琥珀色的眼溫柔的望着她。

年輕時候的母親,七月只能從照片之中感受到,那雙蘊含靈氣的雙眸,只是冰冷的相片,卻彷彿要穿透了靈魂;而後來的母親,眼中總是充滿着愁緒,望向七月的眼裏多了擔憂。

每想到此,七月總是忍不住流淚,乃至於更加的怨恨燕昊,一心只想着男孩,甚至背着還在月子的母親找第三者。

七月不知道,她後來悲慟到睡着,九月也硬生生的在外頭站了一晚。

次日一早,公司還有急事,見那紅腫的雙眼,七月暗自責怪自己多情的同時,只得找出墨鏡套上,不能讓公司那幫傢伙看笑話,可是當四個保/鏢站在自己面前時,忍不住摘了墨鏡,細細端詳。好傢夥,個個鼻青臉腫的,慘狀簡直不忍直視,“你們?”七月詫異的望着四人,“誰把你們..”話到一半,心裏已經有底,能把四人揍成這樣子,估摸着只有一個人,“是九月小姐”其中一個嘴角淤青不多,勉強的開口說道。

“昨晚九月小姐發瘋一樣,把所有的保/鏢都拉到運動館,一頓狠揍”受傷較輕的無奈的說道,當然也隱藏了九月沒用手,只用腳便把所有人打/倒,實在是太丟人了。

“真是的..去把九月叫來”七月哭笑不得,只得讓傭人把九月叫來。

“主人找我有什麼事嗎?”未曾想九月摘下耳機從外頭進來,“大清早的出去幹嘛?”七月沒發覺自己的語氣中帶着關心,“跑步,鍛煉身體”九月雖心底酸脹難忍,但面對七月時還是靦腆一笑,筆直的站在七月面前,直直得望着她。

“你把我的保/鏢打成這樣子了,今天怎麼帶出去?”七月指了指幾個保/鏢,語氣中卻無實際的憤怒,倒像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

“保/鏢?如果不需要說話,主人可以考慮帶我去”九月知道自己昨晚心情不佳,出手有些重了,衝著在場的人歉意的笑笑。

七月上下打量了會九月,暗地裏思索了可行性,但保/鏢的樣子實在帶不出去,最後只得勉強的點頭,“去換身嚴肅點的衣服”

“好嘞”九月眼前一亮,就往自己房間裏沖,但跑到一半弱弱的走了回來,“什麼叫嚴肅點的衣服?”七月忍不住扶額。

單看顏值,九月絕對可以帶出去溜圈,吸引無數的眼球,再加換上的西裝,帶了幾分的禁慾,在隨着七月走在公司時,有幾個男士都看傻了眼,直直的撞向柱子。

“好傢夥,這是誰?”正在九月辦公室發愣的韓琳,盯着九月移不開眼,“你早說有美女,我就打扮得漂亮一點了,現在多尷尬”韓琳說笑着從包里取出粉盒。

七月下意識的擋在九月面前怒視韓琳,但是隔着墨鏡的怒氣,還是無法傳給韓琳,“好啦好啦,不開玩笑”韓琳急忙舉手投降,“我是來恭喜你贏得地皮的”

“本來就是囊中之物”七月捋了捋頭髮,雲淡風輕的說道,“切,招標前沒日沒夜難道都是在思淫/欲?”韓琳還是忍不住拆穿。

這種玩笑話不是第一次出現,只是這次七月心性不同,被這句話窘得面色發紅,為避免被這個女人發現,從而沒節操的四處張揚,只得接着走回辦公桌轉身的機會,惡狠狠的開口,“趕出去”

下一秒,韓琳便發現自己站在了門外,七月的兩個秘書大眼瞪小眼,“剛才...發生了什麼?”韓琳遲疑了會問道,后兩者同時搖頭,表示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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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總裁的貼身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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