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橫生枝節

第七十九章 橫生枝節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昭容和月琴往探傳紅或者還說得過去,但我實在沒想到就連張靈也跑去湊熱鬧,不過一想他嗜簫如命的性格,便也釋然。

只是我萬萬料不到傳紅應張靈的要求隔簾奏了一曲后,張靈竟然激動得直呼天籟,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這實在不能不說是戲劇化的一幕。

不過經此一來,傳紅在姑蘇的名氣倒是立即打了出去,聽唐慶講,其“才女”之名,大有後來居上,與陸昭容並駕齊驅之勢。

心中苦笑,我心中不斷的念叨着“世事無常”這句話,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也忠實的應驗了這句話。

那是到書場后的第二日早晨,我起得很早。

昨夜我可說是徹夜未眠,心中的興奮之情怎都無法壓抑,直到五更的鼓點敲過,這才朦朧睡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

心中挂念傳紅之事,忙大叫唐慶。

待唐慶將盥洗用水端了進來,匆匆洗漱過後,便往正廳拜見爹娘。

才到正廳,卻發現爹並不在,只有娘胡氏一人坐在廳中,顯然是在等我。

微微一愕,我忙上前請安。

見我表情,胡氏自然知道我心中所想,笑道:“你爹一早就去請媒婆到傳紅姑娘那去提親了,昨日打聽得清楚,那傳紅姑娘已無親人,只有那余婆婆算是比較親近之人。娘和你爹合計了一下,禮不可廢,權當那余婆婆是傳紅姑娘的親人吧。”

我心中歡喜,連聲答應,正待說話時,胡氏又道:“這幾日你就不要往傳紅姑娘處去了,免得讓人看到了笑話,一會你先往陸府和蔣府一趟,先將兩位媳婦接回來再說。”

我一愣,這才記起昭容和月琴,心中頓時泛起愧疚之情,忙道:“是!孩兒知道了,這就去將昭容和月琴接回來。”

胡氏點了點頭,又再交代我幾句,便吩咐我快去快回。

出了院門,徑直向陸府而去,雖然知道昭容和月琴已經在某一程度上接納了傳紅,但我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我那日的出走實在太過急噪,更沒顧及到她倆的臉面,否則她倆也不會給我這樣大的一個難堪。

心中苦笑,同時更有些奇怪,忖道:“說起來我畢竟來自於現代,早習慣了一夫一妻的制度,怎麼會在有了兩個老婆以後還會如此義無返顧的愛上傳紅呢?”

我搞不清楚,雖然在這時代三妻四妾實在很平常,但為何在不知不覺間我好象也認同了這種觀點,這是為什麼?

我愕然止步,一時間心中思緒萬千。

細細回想從我突然穿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后的種種經過,我實在不清楚現在的我究竟是那個“湯銀”呢?還是這個“唐寅”。又或者,我根本誰都不是?我迷惑了。

從知道我就是歷史上的風流才子唐寅以後,我就在潛意識中知道了自己未來有八個老婆。只是……為什麼作為一個現代人的我會接受這一點,而這刻更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是歷史在影響我,還是我在寫着歷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感覺籠罩着我,一時間我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好象都變了個樣子。

望着從我面前絡繹而過的行人,我突然發現自己好象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他們的笑容,他們的談話,好象離我是那麼的遙遠。我怔怔的立在大街上,心中的迷茫漸漸變成了恐懼。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突然一人在我肩上一拍,笑道:“唐兄,大清早的在大街上發什麼呆啊?”

一震醒來,回頭望去,不正是周文祝三人么?

心中兀自想着先前之事,尚未完全回過神來,只得支吾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我模樣,祝枝山忍不住打趣道:“看來唐兄是高興得過頭了。”

周文斌和文徵明一聽,頓時點頭稱善。

心中疑惑兼且恐懼之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祝枝山。體會着從手掌之上傳來的感覺,我喃喃道:“好象……好象是真實的。”我真的懷疑,自己是在看一部電影。

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祝枝山疑惑的伸手在我額頭一摸,道:“唐兄,沒事吧?”

周文斌和文徵明見狀頓時大笑道:“看起來唐兄是真的高興昏了頭啦。”

隨即笑道:“還有更開心的事在後頭呢。”說罷不待我反應過來,周文斌便接着笑道:“今日一早,昭容表妹就回唐府去啦,想來月琴小姐也是一樣。看起來唐兄是出來得早,錯過了。我幾人本是要到唐兄府上尋唐兄痛飲一杯的,想不到卻在這裏遇上了。”

“你說……昭容和月琴回去了?”我心神漸漸平復下來,開口問道。

“是啊!”祝枝山頓時笑道:“這次的事,我三人可是有大功的,唐兄說不得要請我三人好好喝上一頓了。”

“她們……回去了?”突然反應過來,我忍不住大聲問道。

把三人嚇了一跳,一臉古怪的望着我,半晌才點頭道:“是啊,回去了。”

我心中頓時一松,高興道:“這……這就好啦,先前我還在擔心……”陡然想起一事,急道:“不說這些了,我得趕快回去一趟。”說著不理一頭霧水的三人急步向家中走去。

對望一眼,周文祝三人強忍着心中的疑惑,追着我的背影去了。

不片刻便到家中,急忙衝進院門。

剛一進院,唐慶便一臉喜色的迎了上來,道:“少爺!兩位少奶奶回家了。”

我略一點頭,便忙向東廂走去。

才近東廂,便聽到娘胡氏和昭容談話的聲音,心中頓時不刻自製,急步闖了進去。

卻見昭容一身淡綠衣裙,拉着身旁的蔣月琴正和娘說話。

見我突然闖了進來,屋內三人都是嚇了一跳。

還是娘胡氏最先反應過來,笑道:“好啦!想來你們也有好些話要說,娘就不打擾你們啦。”

說著站起身來,出門而去。臨出門時更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心中自然明白,強忍住激動,直到娘將房門掩上,才走到昭容和月琴身邊,伸手抓住了二女的柔荑道:“兩位娘子辛苦了,唐寅……唐寅實在該死。”

嬌哼一聲,將我手甩開,陸昭容道:“你有什麼該死的?跑了應天一趟,就把傳紅妹妹騙了回來。”

我聞言頓時一愣,好半晌才奇道:“你說什麼?傳紅妹妹?”

昭容這才知道說漏了嘴,賭氣的別過臉去。

好在旁邊月琴見我一臉的尷尬,心下不忍,笑道:“昨日我和昭容姐姐已經見過傳紅姐姐了,一談之下,才知道相公和傳紅姐姐之間的事,相公這下明白了嗎?”

心中歡喜,我終於明白傳紅已經得到了二女的認可。激動之餘,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感激的道:“兩位娘子如此厚待唐寅,唐寅一定……一定……”

“好啦!”攔住我話頭,昭容終於別過臉來道:“先前我和月琴妹妹是不知道傳紅妹妹的為人,只道她是那種……那種……”突然一陣扭捏,終是不說,怔得一會,換過話題道:“傳紅妹妹一身凄苦,你可不能薄待了她。”

大聲應是,我忍不住抓起昭容和月琴的手在嘴邊一吻,道:“兩為娘子放心,唐寅絕不是那種負心之人。”

啐了我一口,昭容和月琴紅着臉將手抽了回去,又道:“沒正經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傳紅妹妹過門?”

我一怔,才道:“爹娘說了,雖然傳紅已經沒有了親人,但禮不可廢,今日爹便找人去提親了。”

點了點頭,昭容道:“禮該如此。”又記起一事,道:“今此說書之事,是表哥和文徵明、祝枝山他們弄出來的吧?”

我頓時一愣,嘿笑連聲,卻不做答,只是忖道:“到底是昭容,早看穿了一切。”

見我模樣顯然已經是默認了,蔣月琴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昭容姐姐一聽說這事,就知道是周公子他們搞的鬼,說你斷沒有這般本事。”

我心中惱怒,忍不住出口道:“誰說的?你家相公的本事大着呢,只是你們還不知道罷了。”

一場風波,遂消散於談笑之中。

接下來的事,便是等着爹爹唐廣德請媒婆到傳紅處提親,雖心中知道傳紅定會答應,但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果然,到得晚間,唐慶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說出一番讓我大驚失色的話來。

原來早在昭容和月琴往見傳紅之前,就另有一人去見過傳紅了,而這人我倒也認識,她便是羅家小姐秀英。

只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傳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隨那羅秀英去了羅府,以至於讓爹爹請的媒婆撲了個空。

接着更有消息傳來,說傳紅竟被那羅士明認做乾女兒,換句話說,傳紅現在成了羅府的大小姐,而羅秀英則成了二小姐。

心中慢慢回想起羅士明和羅秀英的種種,沒來由的一陣煩惱。

像羅士明這種只知利益為何物之人,如此做法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最讓我感到頭疼的是為什麼傳紅回答應此事?如此一來的話,要提親就先要得到羅家的同意。

我只感覺自己的頭又大了起來。

前些日子突然看到一則關於中國足球隊的笑話,雖有列入限制級的嫌疑,但狂人看完還是忍不住大笑。可笑完之餘,心中竟有些感慨,有些失落。不敢獨享,轉摘於此:

話說某國足球隊兵敗后,“偉哥”找了該國家隊一名隊員做了一個廣告。情節是:國家隊的一名隊員左手抱着一個足球,右手指着屏幕說:“誰能90多分鐘不射?我能!”

某保險套的廠家看了“偉哥”的廣告后,深受啟發,於是從這個國家隊裏找了一群隊員也做了一個廣告。畫面是:所有隊員對着球門狂轟爛炸,廣告語:“不管射多少次,射不進去就是射不進去!”

生產避孕藥的廠家看了以後也想搭乘順風車,可自己的葯怎麼著也是給女人用的,這可怎麼辦呢?!但是經過分析也難不倒他們,經過三天三夜的冥思苦想,終於找到了個辦法:讓一個在甲a吹黑哨的裁判身穿黑衣,哨子一吹,手勢一打,傲氣凜然的說:“不管射進去了多少,統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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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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