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6章逃離屍山
洛宸的血?
他手裏怎麼會有洛宸的血?
我蹙眉,寒冷望他。
他顯然,被我的眼神驚住了。
“我曾向洛宸求來的。”他說著,盯着我手中的乾坤袋,“就是為了有一天,對付血蝠王。”
對他的話,我半信半疑。
但,他是和妙珠一起來救我的。
縱是他妖性使然,有妙珠在的情況下,量他也不會傷害洛宸。
我從他手裏接過一個琉璃瓶,找開瓶蓋,把裏面的血倒在鎖魂釘上。一次八根。
然後,把受了嚴重傷勢的血蝠王,從乾坤袋裏面抓出來,在他掙扎逃跑之際,一道血符打入他的後背,抓起四根鎖魂釘自他的後背打入琵琶骨。
他的身子,直接被飛出去,撞在了陣法的結界上面,被彈摔在地上,扭曲着身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出來。
我抓起地上最後四根鎖魂釘,按住他的蝠翼與胳膊,狠厲的把鎖魂釘盯在他的手腕上面,固定他的身子,讓他無法掙扎逃跑。
剩下的三根鎖魂釘,一根打入他的腿上,一根打入他的喉嚨,他的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實在太難聽了,我只好以此斷了他的喉嚨,封住他的聲音。
他面容痛苦而扭曲,淚如雨下,抽蓄着身子不敢掙扎,不斷的朝我搖頭求救。發不出聲音喉嚨裏面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我蹙了蹙眉,看着說:“我說過,我言梵,言出必行。給你選擇,就是給一條選擇輕易死的死法。可你,不識抬舉,我只能給你一個死也忘不掉的教訓。”
最後,一根鎖魂釘,打入血蝠王的心臟。
血蝠王猙獰着臉,雙眼含恨,不甘的盯着我。
然而,也逃不過命運。
在一陣黑煙飛灰中化為飛灰。
一顆綠色的妖丹,光芒四溢,從飛灰中出現。
我伸手接過血蝠王的妖丹,明顯的感受到妖丹的爆燥的妖力,在我手中掙脫。
滴了一血洛宸的血在妖丹上面,妖丹才漸漸的平靜下來,不似之前那般爆動。
把乾坤袋裏面屍怪倒入陣法,一張火符燒成了灰。
我這才走到墨淵的面前,上着眼睛看着青黑的臉色,一把抓住他手腕,不由的蹙眉,“血蝠妖的劇毒很兇猛。不能再動真氣和妖力,否則,毒性在你體內擴散的更快。等流入七筋八脈,融入骨血。就是神丹妙藥,也救不回你。”
我放開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傷口在哪裏?必需立刻清理傷口。”
我記得血蝠妖那時候,是在咬中了他的尾巴,傷口很有可能在下半身。
墨淵青黑的臉。在看到的眼視落在他下半身的時候,更加的黑了:“沒事。我自己會處理。休息一會兒,就去對付山上那些屍怪吧。”
他說轉,轉了一個身,躲開我的視線。
但,他轉身的動作,很怪異。
我說:“我也曾是大夫、血蝠妖的蝙蝠牙,劇毒無比,還有各種細菌,咬在血肉上上,鋒利的牙齒肯定會劃破傷口。必需做消毒處理。如果,你可以自己處理,那就自己處理,我去看看這山上,能不能採到草藥。”
我轉而朝山谷別處走去。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墨淵已經昏倒在地上。
“墨淵?”
我急急跑上前,把墨淵的身子翻過來。拍打着他的臉。
只見他嘴角湧出絲絲黑色的毒血。
我立刻封住他的穴道,阻止毒入心脈。
然後,魂魄進入他的身體。
忽然感覺下身一陣劇烈的腫痛。
我原無感,奈何上了他的身,承受到了他的感覺。
下身某處的劇痛,也讓我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下才意識到。墨淵的傷,究竟傷在何處。
血蝠王也夠缺德的,哪裏不咬,居然咬墨淵的蛇根。
即便,我不看,也能感受到墨淵的男性蛇根。腫的有多可怕,雙腿間有種粘粘的感覺,應該是在流血。
我閉上眼睛,調動功力,試圖將他體內的毒逼出來。
納何這不是我自己的身子,再加上沉睡太久了。功力消失了,一時半會兒也施不出來。
再則,功力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煉回來的。
兩個時辰后,胸口聚積的一口毒血吐了出來,
睜開眼睛,擦去嘴角的毒血。
我看到墨淵的身下一片黑紅。顯然,是那裏流血,流的嚴重。
我蹙了蹙眉,總不能脫他的褲子,幫他那個地方止血包紮吧。
再說了,傷口處殘留的毒更濃。
需要把毒吸出來。
我必需要找一個人。或是什麼東西,幫助他。
躺在地上,從他的身體裏出來,我在四周設下一道結界,把他罩在裏面。
接着,從放着法器的袋子裏面。拿出一摞黃紙,拼成一個紙人。從墨淵的體內,把他的靈魂抓了出來,施法,附在紙人身上。
睜開眼睛的墨淵,迷茫的看着我:“我死了嗎?”
“快了。你現在很虛弱。靈魂無法獨立,觸碰事物。只能依靠着紙人。”我說:“我去給你找葯,你在這裏守着你的肉身。把你傷口的毒吸出來,清洗,等我拿着草藥回來包紮。”
他看了他肉身雙腿間濕透的黑血,神色怔了怔,但因為依附在紙上,讓人看不清楚的他的表情。
但可以從他的眼底,看出一絲尷尬和難為情。
換成任一個人,那個地方被咬傷,還要自己把血咬出來,都會悲劇的想死。
約摸一個小時,我才匆匆趕回來。
這山上可能是因為千百年來。都被結界圍困住,除了巫恆他們無人外人進入,除了養屍地,其他的地方沒有被破壞,生長有不少的草藥。
我很幸運的在懸崖峭壁采了幾株止血療傷的藥材。
至於解藥的草藥,還真沒有採到。
只是採到些花。可以暫時抑毒。
我相信,只有渡過今晚。讓墨淵保住性命,墨淵再以自己的妖丹,去化毒,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樣?傷口處理乾淨了嗎?”見墨淵坐在結界的地上,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撤掉結界,反草藥遞給他:“把這草藥嚼爛,敷在傷口上,用你的衣服包紮。”
他抬頭,不好意思看我。
接過草藥。“把我的靈魂解縛吧。”
我撤掉他和紙人的束綁,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醒來。我轉過頭。背對他。
他把草藥嚼碎,敷在傷口。
好一會兒,才低聲嗯道:“我好了。”
我嗯了一聲,沒有回頭,席地而坐,閉眸修鍊,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還可以休息兩個小時,“你身子還虛,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天光破雲時,我已經醒來,回頭看墨淵,他臉上的青黑色,已淡化了大半,不似昨天晚上那般嚇人。
“你怎麼樣?”我問他。他緩緩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濁氣:“好了很多。血蝠王的毒,果然厲害。”
“天光剛破。這個地方,不是個好養傷的地方。你立刻離開。”他負傷,難以助我對付屍怪。不如離開,專心養傷來的安全。
“不。血蝠王的毒雖然厲害。但我也不是小妖小怪。雖未羽化成仙。也好歹有上萬年的道行。這毒對他造成不在太大的傷害。”他從地上起來,堅定的說:“消滅那些屍怪,刻不容緩。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夜的時間。血蝠王一死,他的部下和玄家必然會有所動向。再則,血蝠王怎麼會在我從陰間回來后,就出現了。可見。有人通風報信,讓他知道我進了這山,才跟了過來。報信的人一定是玄家。血蝠王若遲遲沒能出山,玄家的人就會進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他說的也不道理。
我說:“如果你撐不住,就不要硬撐。命就一條。”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走吧。”
我進了他的身體,來到培養屍怪的林子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昨夜那些兇惡的屍怪,已經如同不能見光的鬼魂一樣,躲入了潮濕陰冷的林子裏面。
如之前一般,用乾坤袋把屍怪吸入,轉移陣法結界,火燒。
幾乎傍晚左右,袋子裏的手機響了,是送油的到了山下。
我讓墨淵去山下取油。
我在陰森的林子裏面,不見日光,對我沒有傷害。
墨淵很快把油取來。
林子裏面的屍怪,不似之前那般容易被收服。
可能是因為被血蝠王喚醒過的原因,他們兇殘,力大,嗜血。
只要不同林子,在林子裏面兇猛的就是一隻只猛獸。
我在對付收服他們這些屍怪的同時,幾翻被打傷,中了屍怪的毒。
但好在,我有凈化咒休護,毒在體內很快被凈化咒化解。
“玄家的人,果然守在林子外面。不過,都被我解決了。”墨淵說:“我上山的時候,看到了巫恆的蹤影。還有主子的冷,他們的身影。”
我一驚:“往這座山上來?”
他點了點頭:“我山上的時候,看到巫恆的身影在山林里閃過,一轉眼就不見了。主子他們緊跑其後再追。我猜他應該是被主子他們追殺上山,想以這裏的屍怪來對主子他們。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把巫恆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