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2被迫喝血
而此時,玄臧月也似乎醒了過來,意識在清楚看,看到我瞳孔一縮,眼中迸射出怨恨的冷光,“白言。”
說罷,抬起手掌化爪朝我的心窩掏來。來勢兇猛狠毒,完全符合她陰毒的性子。
可早有準備的我,豈會輕易容他傷到。
我身形陡然一側,快速躲過她的魔爪。
掐住她脖子的手掌加力,沒立刻往血池上爬,按着她的頭。朝着血池邊緣寒玉石壁,狠狠的撞去。
只聽得偌大石洞裏面,迴響着一聲聲的砰砰聲。
那是她的後腦勺,撞在寒玉石壁上的聲音,迴響在血池裏。
她疼的面目猙獰,雙抓拚命的朝我爪來,眉眼間瀰漫出陣陣的黑霧,朝我的眉宇間鑽來,“你不是白言。”
我眯着雙眼上,冷冷一笑,“姐姐覺得,白言有這個能耐嗎?或者說,她有這個膽量嗎?”
她痛的尖叫掙扎,聽到我的話后,瞳孔放大,震驚的盯着我,“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是言梵?”
“你覺得呢?”我躲過那危險的魔氣侵蝕,不答反問,唇勾邪肆一勾,揚起拳頭,朝她的臉砸去。
並在同時,按着她的脖子往寒玉石壁上猛撞。
她本能的抬手擋臉,砸向他的拳頭,落在她的胸口。
血池裏的眾多被魔化的厲鬼。原先還怕她,見她被他掐住了脖子,撞着膽子涌了上來。
我說:“機會只有這一次,你們大伙兒都是被她害死的,今天有仇的報仇,有冤的申冤。”
那群鬼一聽,跟瘋了似的,撕扯着玄藏月攻擊我的手臂和雙腿。
她哪會坐以待斃,立刻吸噬湧上來的厲鬼魂魄,助自己增加力是來反抗我。
如是我沒有掐住她的脖子,扣住她想要出翹的魂魄,讓她有機會出手,我根本就對付不了她。
所以,我必需要一股作氣,不給她還手的機會,就解決掉她。
她的胸口有傷,並沒有痊癒,我的拳頭像巨石一樣落在她的胸口和肚子上,一是令她的傷口再度受創,二是不讓她吸鬼魂到肚子裏面,吸進去的也被我打出來。
她被砸的撕心裂肺的昂頭嚎叫,雙臂被那些恨她入骨的厲鬼撕裂蠶食。身上多處也被撕爛,血融入血池裏面,令血池裏面的怨氣厲鬼更深。
她怨毒的恨嗓:“言梵,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不斷有黑霧從她撕裂的傷口冒出來,她的魂魄在體內的奮力的掙扎,想要掙脫我的手掌,離開軀殼。
“殺我?就憑現在的你?”拳頭搗在她的肚子上,被吸到她肚子裏面的魂魄和精氣。在我一拳一拳的拳頭下被打了出來,並在她吐出魂魄,來不及反擊我時,一把把她的魔化的魂魄從身體裏拽了出來。
血池中同樣被魔化的厲鬼們,這下子更是暴戾猖狂,個個兇惡的撲上來,扯住玄臧月的靈魂就是一通殘暴的撕扯,往嘴裏面塞。
她的力量很大,我掐住她脖子的手掌,顯然有些吃不消,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的消失。
我的魂力並不強大,還沒有到可以與肉身分離個工八日不會有問題的境界。
現在的我,魂力薄弱,離開肉身不到半個時辰力量就會流失。
她顯然也看了出來,奮力在我手中扭曲掙扎,不斷的攻擊我,試圖想要更快的消耗我的能力。
我一道符打在她的額頭上面,掐住她脖子的單手改成雙手。費盡最後一絲力量,把她的頭,從脖子上面硬生生的擰了下來,在她尖銳凄厲的慘叫刺破耳膜前,捂住她嘴巴,抱着她的頭。上了血池。
剩下來身子,很快被血池裏數百個厲鬼給撕碎蠶食。
“言梵,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死嗎?你也太小看我玄臧月了。”她的頭在我手中並不老實,也妄想掙脫我的束縛,惡狠狠的警告我:“只要這世上還有我玄臧月一發一血之物,我玄臧月仍會永生不息。你想殺了我,痴心妄想。”
我毫不懷疑她說的話。因為這絕對有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我會讓你親眼看着你是怎麼消失在這個世上,不留一發一血,不留一魂一魄。”捏着一個訣,玄臧月的頭在我的手中轟地一下燃燒起來。玄臧月痛不欲生的慘叫出聲,奈何,只有一個頭,再怎麼囂張,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柱香的時間,就在我的手裏化成了灰。
為了不讓她逃跑,我一直都緊緊的抱着她的頭。
我的雙手也被燒傷,我擦乾淨地面上留有玄臧月的血,伸手,到血池裏面洗了洗。
血池裏的陰氣和魔氣,能夠醫治鬼魂的傷。
我被燒傷的手掌,很快癒合。
“救我們出去。救我們出去……”那些鬼魂,在血池裏面伸長了手,想要爬出血池,卻又爬不上來,苦苦的向我求救。
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辦法救它們。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去你們該去的地方。但是,在這之前,我還要辦一件事情。”拋下這麼一句話后,我出了石門,要趁着他們沒有回來前,回到肉身,以免被發現。
果然,我的魂魄回到肉身,不到片刻,便有人進來了。
我閉上雙眼,佯裝昏迷。
對方走路無聲,但我能夠感覺到。面前似乎站着一個人正在盯着我看,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敵方不動,我也不動。
她的身上瀰漫著一股熟悉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才隱隱聽到一聲嘆息:“唉,竟落得如此狼狽。”
這個女人的聲音好生熟悉。
我聽過。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昏迷。”她知道我是在裝昏。我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睜開眼睛看着她:“是你。”
她眯着雙眼,上下打量着我此刻的狼狽,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醒了?”
我清楚,她說的這個醒了,指的並不是裝昏醒了,還是另有他意。
我聳了聳肩說:“你覺得呢?”
她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雲焱,冷宿和洛宸,夜闌他們正在對付巫恆和從你體內釋放出來的三大咒魂。短時間內,都脫不了身,也難以找到此處。現在,能救你離開的人就只有我。”
我抿了抿唇,點頭,“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特意來救我的?”
“言梵啊言梵,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沒有變,還是一如繼往的這般有自信。有主見。”她靠在我身邊的石塊上面,無奈的看着綁住我手腳的鐵鏈挑眉說:“只可惜。這鐵鏈是千年玄鐵打造,沒有鑰匙,就是我,也打不開。”
我說:“小青,我現在不需要你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請你幫忙。”
她說:“什麼事情?”
我把血魔池和池底是通往魔界通道的事情。告訴了吳青,讓她封印住血魔池底的魔界通道。並把血魔池裏的鬼魂們都收了,以免長期在魔氣的侵蝕下被魔化成魑魅魍魎。
吳青面色沉了沉,有些為難跟我說:“你是知道的。我沒有那個本事,任何的符咒在我的手裏,都會屍氣腐蝕失效。我根本就碰不得任何的法器。哪有能力,以一已之力封住魔界入口的通道。至於你說的血池裏的那些鬼魂,我倒是可以,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她說著,朝山洞深處走去,打開機關。進了石門,半柱香左右,石門大開。
我就看一批批排列有序的鬼魂,從石門裏面走了出來,個個年齡都在五六歲到十歲左右,像一批少年陰兵似的,從我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走過,直接朝出口走去。
吳青最後一個走出石洞,說:“現在好了,血池裏面一個鬼魂也沒有了。只是,那魔界入口還大開着,我用那副材棺暫時堵住了出入口,可以拖一時,不受魔界侵犯。”
“謝謝你。”我笑着說。她嘆了口氣說:“我救的是它們,可不是你,不需要你的謝。但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我救你。我若離開這裏,便不會再回來。因為很快,他們就會趕回來。”
我說:“你若有辦法,能夠解開這把玄鐵的鎖。我立馬就跟你走。”
她想了想,深鎖眉心:“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是需要犧牲的。”
“什麼意思?”我問:“要我犧牲什麼,才能你開得這鎖。”
“我可開不了這鎖。”她雙手一攤,笑道:“很簡單啊,棄了這副肉身,我重新給你找一副,不就得了。再則,你的肚子裏面,也沒有了鬼胎。如果你的肉身在這裏,已經死了,肚子裏的鬼胎也不見了。那麼巫恆便會以為你死了,你肚子裏可能成為屍王和屍女的兩個小傢伙,被森伏麟私帶走了。為了得到屍王和屍女,巫恆和森伏麟就因此而內訌大打出手。等他們爭的兩敗俱傷的時候,不正是你們出手的時候?”
她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巴掌大的袋子,從裏面倒出一具屍體。
看到出現在我眼前的屍體,我嚇了一跳。
不是女的,竟然是個男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