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岳皓南站在床前，看着眼前渾身都紅得像熟透了的人，輕聲說道:“嗯，時間剛剛好。”
何晚漣尚還殘留着一絲神智，艱難地喘息着抬頭看着岳皓南，惡狠狠地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忘了告訴你那塊巧克力是瑞士的情趣巧克力，吃了會讓人發瘋地想做///ai。”岳皓南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為……為什麼……”
岳皓南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何晚漣滾燙的臉頰，愉快地說:“理由等你清醒了再說，現在說了你腦子也轉不過彎來。”
岳皓南手指冰涼的觸感給了何晚漣莫大的刺激，她不自主地貪戀更多地涼意，在岳皓南要把手收回去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想解脫嗎？求我啊。”岳皓南居高臨下地看着何晚漣，語氣狂的讓人忍不住想抽他。
只可惜現在何晚漣已經沒有力氣抽他了，她強忍住心中的怒氣，閉緊眼說道:“求……求你……”
何晚漣洗完澡仍覺得渾身酥軟用不上力氣，扶着牆走到客廳，卻發現岳皓南正悠閑自得地看着報紙，桌上還擺着一杯他自己給自己泡的咖啡。
“你怎麼還沒走？”何晚漣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邊擦頭髮上的水，一邊端起岳皓南面前的咖啡，毫不客氣地喝起來。
“你還真不客氣。”
“這句話原樣還給你，這本來就是我家。”何晚漣沖岳皓南翻了個白眼。
岳皓南抿唇一笑，說:“你的神經果然粗得嚇人，咱倆前一秒還在床上翻雲覆雨，后一秒你就能這麼處變不驚地和我聊天，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一種令人佩服的能力。”
“呵，不敢當不敢當，對於第一次見面就能給人下藥拖上床的您來說，我的道行還是太淺了。”
“可不是每個第一次和我見面的人都有這個待遇喲。”
“那我還真是太榮幸了。”
“本來你也沒吃虧吧，我看你剛才不是挺享受的，還……”
“夠了！打住！”何晚漣縱使性格再豪爽、神經再大條也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的確沒覺得自己吃虧就是了，本來她對“性”就有着非同常人的寬容，單身這麼多年偶爾也會和某些看上眼的男人玩玩一夜情，在她經歷過的眾多一夜情男人中，岳皓南無疑是質量最高的。“想爬上你的床的人應該要排隊吧？為什麼偏偏用這種手段……強迫我？”何晚漣一邊說一邊從掛在身旁的上衣口袋裏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愛上我呢？”岳皓南故意露出一副引誘人的表情。
“哼，你當我這麼多年腐女是白當的？你是個彎的，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呵，不簡單，不過我雖然更喜歡男人，但對女人也可以。”
“……”
“你放心，我對你完全沒有非分之想，我只是喜歡以最高效最便捷的途徑達到我的目的，你今天的出現雖然是我意料之外，不過並不影響我在進行其他計劃時順便把你拿下，而這種方式，無疑是最快捷的。”而且**關係和相關證據是最能讓岳皓南安心的，這一點他沒有說出來，但何晚漣能明白，她清楚地記得剛才岳皓南用手機拍下了他們做///ai的全過程。
“如果我不乖乖聽話，你就會用那個視頻威脅我，對嗎？”何晚漣輕輕吐出一口煙，半眯着眼，語氣不卑不亢。
岳皓南挑眉，晃晃手機說:“但願不要出現這種情況，我希望你能享受與我的合作。”
何晚漣在心裏罵了一句，真是個讓人火大的男人，沒想到自己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居然栽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時間不早了，咱們吃個午飯去吧，我下午還要去攝影棚拍一套寫真。”岳皓南語氣熟絡得像與何晚漣認識多年的好友一般，自顧自地站起身穿外套。
何晚漣對他徹底無語了，果然不能用對付常人的思維考慮眼前這個怪物。
岳皓南帶何晚漣去了附近一家高級西餐廳用餐，何晚漣很少來這種正式的場合，不由有些緊張，但岳皓南極具紳士風度，事事都為何晚漣考慮得十分周全，讓人倍感舒心。而且岳皓南很健談，見多識廣，雖然席間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話，卻不會讓對方尷尬，何晚漣很久沒有這麼自在地和人聊過天了，不得不承認岳皓南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一頓飯吃完，何晚漣心裏滿滿都是對岳皓南的欽佩和欣賞，沒想到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年輕人已經能有如此縝密的思維和非凡的氣度。
“我給你發張照片，明天早晨發一個新聞稿。”岳皓南掏出手機，給何晚漣傳了張照片。
何晚漣瞪了岳皓南一眼，抱怨道:“這麼快就開始奴役我了。”打開手機接收圖片，只見照片中是三個臨窗而坐的人，背景中還有許多竹子，看起來環境很清幽，但是因為拍照的距離比較遠，看不太清楚照片中的三人是誰，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一個女人兩個男人。
“照片里是我、許冉和許黎，今天早晨在許黎的咖啡館二樓。照片是我提前安排人拍的，你放心用，你是獨一份。”
經岳皓南一說，確實能辨別出他們三人的樣子了。
“寫什麼新聞？”
“主題是許黎秘密回國投資電影，意欲捧紅許冉，新晉小生岳皓南疑似加盟出演男主角。只不過一定要在結尾處提到林一，至於怎麼提是你考慮的事了，我要的效果是讓人們眼熟林一。”
何晚漣在腦海中搜索了很久才找到關於林一的印象，不確定地問道:“難道是許冉的那個男友林一？”
“就是他。”
“你和林一關係很好嗎？為什麼下這麼大功夫幫他？”
“不，我還沒見過他。”不過以後會發展為床伴關係。
“……”何晚漣再次確認，眼前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下午差十五分鐘兩點，岳皓南準時到達攝影棚。
和幾個工作人員打了招呼，看到前面服裝師正和攝影師協調服裝的問題，便走了過去，立刻發現今天的攝影師還很年輕，雖然長相併不突出，但腰細腿長細皮嫩肉，味道應該不錯。於是岳皓南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小攝影師后腰上，把頭從他肩膀上探過去，輕聲問道:“在挑衣服？”
小攝影師嚇了一跳，回頭看岳皓南的時候臉直接蹭上了他的唇，柔軟的觸感讓他彷彿中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一時間忘了言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趕忙偏過頭去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服裝師完全沒注意到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氣鼓鼓地對岳皓南說:“皓南你說，這件黑色是不是比這件灰色的好看？攝影師非說黑色的衣服和今天的背景不配，讓我換成灰色的！”
岳皓南勾唇一笑，扶在小攝影師腰上的手又下移了幾分，故意把頭抵在他肩膀上說:“我覺得灰色的也挺好看的，既然小帥哥說灰色好，那就穿灰色吧。”
聽了這話，小攝影師的臉“騰”地紅了。
服裝師氣結，但也不好駁了岳皓南的面子，只好依依不捨地把黑衣服掛了回去。
岳皓南心裏盤算:穿一次丑衣服換帥哥一次□□，嗯值了。
遠處的王敦看到岳皓南不老實的手，無言嘆了口氣，默默扶額老淚縱橫。
晚上王敦等到十一點才開車去了岳皓南家，打開門正好看到岳皓南和下午的攝影師站在門口吻的難捨難分。
王敦拔掉額角的冷汗，問道:“你們這是還沒開始啊還是已經結束了？”
岳皓南笑說:“結束了，敦哥進來坐。”
小攝影師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摟着岳皓南的腰嗲聲抱怨:“南南，為什麼不讓人家在你這裏過夜嘛，難道你還養了別的情人？”
“我馬上要跟敦哥談工作，你先乖乖回去，我明天再帶你出去玩。”
王敦在一旁冷笑，明天絕對記不起來這個攝影師的名字是什麼了。
小攝影師只好依從，撅着嘴不高興地走了。
王敦無奈了，為什麼不管多爺們兒的人只要從岳皓南的床上爬下來就會變成這副小媳婦的嬌羞樣兒呢？他清楚地記得下午這個攝影師還是吆五喝六很陽剛的一個人。
岳皓南走過來坐在王敦旁邊，習慣性地點煙，吞雲吐霧。
“我從來沒見有人在你這裏過過夜，為啥？”
“我習慣一個人睡，旁邊有人我睡不着。”
“毛病。”王敦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岳皓南失笑:“敦哥，來的路上吃火藥了？要不你先下樓放會兒炮，火藥用完了再上來？”
王敦確實看岳皓南不爽，上午岳皓南無故翹了公司的會議，導致他被夏總訓了很久，怪他不好好帶岳皓南，讓岳皓南都學壞了。
岳皓南大致猜出了理由，笑眯眯地說:“敦哥別生氣，我這也是突發情況。告訴你個好消息，以後葡萄網就是咱們的人了，如果順利的話，新聞周刊的娛樂板塊也是囊中之物了。”
王敦不屑地一笑，葡萄網號稱全網最公正的新聞和視頻平台，不站在任何一家娛樂公司一邊，誰都敢得罪，也因此得到大眾的一致支持，想收買葡萄網，哪那麼容易。
“雖然無法控制整個葡萄網，但能控制葡萄網娛樂板塊的主編也就足夠了。”
王敦不明所以。
“何晚漣是咱們的人了，她很快就能當上主編。”
“你怎麼知道？”
岳皓南深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個個煙圈，微笑道:“我就是知道。”
王敦瞪着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次日早晨八點半，王敦開着車送岳皓南到ED公司門口，自己開着車去停車場了。
岳皓南上身一件淺黃色深V休閑襯衫，襯得他皮膚細緻白皙，臉上戴着墨鏡，唇邊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風和日麗，清風徐徐，心情極佳。
岳皓南轉身剛要走進ED公司的大門，忽然注意到大門側面的高台上坐着一個人。
不知為何，岳皓南鬼使神差地走向那個人。
陽光穿過那人的肩膀，溫柔地將他整個包裹起來，微風輕輕拂起他額前細碎的劉海，天空飄過的流雲勾勒出他精緻的側顏，在頎長的脖頸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多年後，岳皓南想起初遇的這一幕，仍然覺得，就算這一天沒有恰好的陽光，就算這一天林一沒有穿那件新買的白襯衫，就算這一天他們沒有在氤氳的花香中四目相對，他也一定還是會不可救藥地愛上林一。
林一正捧着手機看剛更新的動漫，覺察到頭頂突然多出一片陰影，下意識地抬頭，剛好對上岳皓南閃閃發亮的眼睛。
那一瞬間，岳皓南只想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咳……是岳皓南……先生吧？”林一讀不懂岳皓南眼神中的情愫，尷尬地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不好意思地撓着頭說，“那個……我叫林一……今天也是來……”
“嗯，我知道你。”也不知怎的，看到林一有些泛紅的臉頰岳皓南心裏像被小貓撓了似的，癢的發慌，不知不覺就放柔了聲線。
“啊……哦……那個……今天……還挺熱的哈……”林一緊張的不知該說啥，無措地揪着襯衫領子扇風。
岳皓南蹲在高台上，俯視着林一，剛好可以在他揪起襯衫的時候看到他緊緻的胸膛，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就在這時，王敦停完車過來，剛看到岳皓南的背影就知道他又在調戲良家婦男了，便叫他:“皓南，走，上樓。”
岳皓南心裏罵了一句，臉上仍舊笑得爽朗，他輕輕揉了下林一的頭髮，故意伏在他耳邊用曖昧不清的語調說:“咱們一會兒見，林一前輩。”
轉過身，岳皓南再綳不住，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回味着手上輕飄飄的觸感，低聲嘆道:“頭髮真軟啊……”
林一捂住自己砰砰作響的劇烈心跳，獃獃地看着岳皓南的背影，甚至忘了把動漫暫停，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集已經播完了。林一瞪着黑屏的手機酸溜溜地想，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比電視上還好看，難怪人氣那麼高。“可惜太輕浮了，唉，人無完人。”林一低聲嘟囔着把手機收起來，晃着腿百無聊賴地等自己的經紀人。
又過了五分鐘，林一的經紀人胡小童終於開着車來了，她匆匆停好車，踩着高跟鞋朝林一飛奔而去。
“小童姐你慢點，不着急。”林一笑眯眯地從高台上跳下去，趕忙扶住氣喘吁吁的胡小童。“其實你今天不來也可以，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
“那可不行，今天影后和那個新人王都會來，可不能在他們面前跌了份。”胡小童拽着一臉無奈的林一風風火火衝進了ED公司。
會議內容很簡單，就是介紹一下劇本、拍攝計劃以及後期的宣傳。這部網絡劇名叫《日月障》，是根據一本網絡武俠小說改編的，主要講述了男主角幼年時父母被佞臣歐暮陽殺害，他父親的好友、日昇派掌門陸正將他救下，並收其為徒取名陸無塵，自此，陸無塵便與師兄陸無雲、師妹陸無煙一起生活在日昇派內，練功讀書，漸漸長大。就在陸無塵及冠的這一年，五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如期召開，陸正帶着陸無雲幾位師兄弟前往武當山參加武林大會，留下陸無塵和陸無煙看家。誰料，陸正走後，覬覦陸無煙美貌許久的歐暮陽帶人來強行擄走了陸無煙，還把陸無塵打成重傷。陸無塵為了不影響日昇派在武林大會中的表現，決定自己去救出陸無煙。可是他學術不精，不僅沒救出師妹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此時年過六十的歐暮陽已經決心要把陸無煙娶做自己的第九房小妾，婚禮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這時候就算再通知師父陸正也趕不上了。於是陸無塵找到邪教——月隱教，決心以身試驗該教的究極邪術“日月障”，這種邪術三天便可讓功力大增，但反噬性極大，此邪術自古以來無人敢輕易嘗試修鍊，所以也沒人知道練成後會發生什麼，陸無塵與月隱教教主商議協定，陸無塵練成日月障成功救出師妹后，若還能活着，後半生便留在月隱教當牛做馬，若是死了，屍體送給月隱教當作研究日月障的重要材料。三天後，陸無塵練成日月障，血洗歐暮陽全府，成功救出了陸無煙，然後經脈盡斷，最後在陸無煙懷中死去。
岳皓南出演男一號陸無塵，影後周思靈出演女一號陸無煙，林一出演男二號陸無雲。剩下的角色基本都是ED公司旗下一些名氣不大的小明星。
這是一部只有二十集的網絡劇，劇情不算複雜，導演很快就安排完了相關事宜，大家簡單討論了一下便散會了。
散會後，岳皓南和周思靈寒暄了幾句，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神初印象不錯，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可一世的態度，反倒對岳皓南這樣的新人關照有加。
與周思靈告別後，岳皓南環視會議室一周，發現林一已經不見蹤影，不由有些失落。正巧看到導演正要離開，岳皓南趕忙迎上去:“王導，可否借一步說話？”
辦公室里。
“小岳，有什麼問題嗎？”王導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憨厚地問道。
岳皓南表現得十分謙虛，鞠了個躬說:“是這樣的王導，關於劇本我有個點子，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所以想先向您請教一下。”
王導對於岳皓南的態度十分受用，早就聽聞岳皓南是個有禮得體的年輕人，今天見面更是對他有着不錯的印象，所以明明知道自己十分鐘后就要參加下一個會議，卻還是笑着說:“但講無妨。”
岳皓南說:“我知道咱們這部劇主要是想靠我和思靈姐這對兒炒熱話題，但您應該也清楚，現在腐文化盛行，越來越多的明星靠着腐女們喜愛的‘三次元cp’獲得了超高的人氣，所以我想或許我們也可以在這部劇中加入一些隱晦的腐元素。”
“你指的是陸無塵和陸無雲吧？”王導瞭然地笑笑，“我們也有這個想法，所以在拍攝中也會重點表現你和林一的兄弟情。”
“果然專業的導演團隊就是有先見之明啊。”岳皓南裝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繼續說:“不過我的想法是，拍兩種結局，到時候看劇播出后的效果隨機應變，再決定播出哪種結局，未播出的結局還可作為彩蛋放在之後發行的DVD中，刺激銷量。”
“嗯，聽起來有點意思，那你想的第二種結局是什麼？”
好的，上鉤了。
“第二種結局是主打陸無塵和陸無雲這對兒，如果到時候他們倆的人氣比較高的話，就選擇這種結局，我初步設想的是讓陸無雲得知陸無塵修鍊邪術的事，快馬加鞭趕回來，在陸無塵暴走之前用自己畢生的功力阻擋邪術對他的反噬，最後陸無雲生命力耗盡而亡，陸無塵雖活了下來，但對陸無雲的救命之恩無法釋懷，不願獨活的他跳崖自盡。”
“呃……這個……可能有點……太明顯了……這樣吧，小岳你先去忙吧，我再和編劇製片人商量商量，總之非常感謝你這麼有心為咱們的劇考慮了這麼多。”
“不不不，沒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岳皓南站起身與王導握手告別，心中明白，自己的提議一定會被採納，經過這部劇的拍攝，他和林一的感情必然會迅速升溫，他幾乎已經能看到林一在自己床上的模樣了。
三天後，《日月障》的演員們收到了一份最新的劇本，劇本對於陸無雲和陸無塵的戲份進行了大改，陸無雲的戲份大幅增加，他與陸無塵的互動也變得更多，這幾乎快變成一部雙男主的劇了。不過最讓人大跌眼鏡的還是這一版的結局，當陸無塵救出師妹后，原本纏綿悱惻生離死別的劇情不見了，變作策馬趕來的陸無雲一把抱過陸無塵，帶着他逃入靈力純凈的山林中，用自己畢生的功力為他療傷、抵擋邪術的反噬，最後功力耗盡，死在陸無塵身邊。陸無塵醒來后看到師兄的屍體和自己已經痊癒的身體，一切瞭然，悲痛欲絕的陸無塵打橫抱起師兄，一起縱身躍下懸崖。之後日昇派在懸崖下遍尋了數月也沒有找到陸無雲和陸無塵的屍體，不得已向外宣部了他倆的死訊。多年後，陸無煙繼承了日昇派掌門之位，掌門之下有兩位護法的席位始終空缺，她仍然清楚地記得，當年他們三人約定，陸無雲師兄當上掌門后，她便與陸無塵一起作為護法護他一生周全，然而故人已去，她只能隻身一人執掌門派，盼望着那兩個空缺席位的主人有一天能穿過歲月再次出現，言笑晏晏，一片靜好。
林一看完劇本，久久說不出話來。
胡小童在一旁自顧自地開心着:“真好啊，不僅有機會和影后新人王一起搭戲，還能突然增加這麼多戲份，林一啊，我覺得你的春天終於要來了！”
“啊？啊……哦……”林一眨眨眼，扯扯嘴角勉強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增加戲份是挺好的……但是……但是我和岳皓南兩個男人……演這種……這種情節……是不是容易讓人誤會啊？”
胡小童錘了他一拳，說:“讓人誤會才好呢！林一，你不懂，這是大勢所趨，現在賣腐已成必然，要關注，先賣腐，要人氣，先搞基，哦耶。”胡小童沖林一比了個“V”，笑得奸詐。
“但我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安心啦，岳皓南長得那麼帥你也不吃虧啊，而且前幾天開會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倆站一起還蠻般配的，沒準到時候你倆這對cp的人氣能超過他和影后那對呢！”胡小童盯着林一滿眼冒談心，讓林一覺得背後冷颼颼的。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從浴室里走出來的許冉看到胡小童笑得那麼燦爛，心中有些不悅，一屁股坐在林一身邊，毫不避諱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胡小童臉色一冷，也不好說什麼，勉強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林一臉上一熱，尷尬地偷偷打量一下胡小童，乾笑了兩聲，裝作探身拿劇本的樣子自然地從許冉身邊挪遠了一點，然後把劇本遞給許冉說:“在聊我接的那部網絡劇，劇本剛剛大改了一遍。”
許冉知道林一臉皮薄，不願在外人面前和她表現得太過親密，所以也沒再糾纏，大大方方地接過劇本看了起來。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胡小童坐立難安，每次看到許冉她都會很不爽，也不知為什麼，就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大概是女人的直覺吧，許冉這個人人口中冰清玉潔的小天使在胡小童看來就是一個裝柔弱裝純情的婊。
“你跟岳皓南的對手戲還挺多的嘛。”許冉大致瀏覽了一遍劇本，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嗯，是挺多的……”林一想起那個輕浮的帥哥，胃裏一陣抽痛，總覺得自己和那個男人相處過程不會太愉快。
胡小童有些擔憂地說:“等你開始拍攝了我可能沒辦法天天去片場陪你，不過我會讓小龜陪你住在酒店的，有什麼問題隨時和他交流。”小龜是公司剛給林一分配的助理，與林一還不熟。胡小童知道林一是個非常慢熱的人，處在一個滿是陌生人的地方會讓他神經高度緊張，所以每次拍戲都讓他承受着莫大的心理負擔，尤其這次跟隨的助理也是個陌生人，胡小童自然擔心的很。
林一聽后一愣，表情僵硬地點了點頭。他之前的助理小可被公司一個新晉的歌手點名要了去，那個歌手現在人氣正盛，林一沒有任何資本與他叫板，只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眼見得與自己相處了四年的助理平白無故被人搶走也無可奈何。
看了林一可憐的小眼神，胡小童的母愛瞬間泛濫，她剛想說自己去爭取一下看能不能推掉公司的雜務天天去片場陪他，就聽許冉說:“不用擔心啦達令，我只要有空就會去探班的，如果晚上工作結束的早也去酒店找你。”
胡小童沒來由一陣噁心，但看到林一一副安心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
因為戲份的大幅增加，林一進組的時間提前到了五天後，胡小童又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