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婚禮番外

104.婚禮番外

五月初的天氣泛着暖意,天空一碧如洗,偶爾地還會有大片的白鴿飛過。

而在這片藍天之下,一場美好又夢幻的婚禮正在進行着。

念完了誓詞之後,在神父以及參加婚禮的親友們的見證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新郎屏息凝氣,小心翼翼地執起了新娘的手,把一枚精巧的銀色指環戴在了她的手上。

姣美可人的新娘微微低頭,纖長睫毛下,一雙櫻粉色的眸子眼波流轉,兩頰染上一抹幸福而又嬌羞的紅暈。她拿起新郎的指環,在所有人面前,給他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新郎咧開嘴,笑容看起來有些傻:“以後,你就是白石五月了,親愛的。”

新娘——原姓桃井的五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眉眼彎彎,語氣溫柔地說:“笑的好傻啊你。”

聽了她的話,今天的新郎——白石藏之介,騷了搔頭髮笑的更傻了。他走上前去,雙手捧住五月的臉頰,然後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吻了上去。

坐在下面看着自己兩個好朋友如此地幸福,森嶋時夏開心地鼓着掌。她默默地想,大概再過不久,就有個小娃娃可以給她玩了。

坐在她身旁的草薙世理見她如此激動,便小聲問道:“森嶋,你們寢室當初的四個人,現在是不是只有你還結婚了?”

歪了歪頭,時夏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大概是吧。”

世理又說道:“周防和結月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呢。”

時夏笑眯眯地說:“世理姐,你家達也不也會打醬油了嗎?不用嫉妒啦!”

……一時間無言以對的世理見委婉的說法沒什麼用,於是便乾脆直接說道:“你看,我和出雲五年前就結婚了,冰室是隔年就和庫洛姆結婚了,再隔一年,周防也跟結月結婚了,當初他們關係不錯的幾個朋友里,現在就剩理事長還沒結婚了。而且你們倆當時還是最早戀愛的,你們沒有結婚的打算嗎?理事長今年都三十二歲了啊。”

點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時夏一臉無辜地說:“可是我不着急呀。”

“你是不着急呀,那理事長呢?”世理笑着問道。

“誒……我沒問過他。”時夏眨巴了下眼,“他沒有提過啊,我以為他也不着急呢。”

世理拍拍她的手:“其實呢,關於結不結婚這件事,我也沒有立場來說你的,每個人觀念不同。你不妨問問理事長是什麼想法呀,嗯?”

思考了一下世理說的這件事,時夏緩慢地點了下頭:“嗯,我知道了。啊,五月要扔捧花了呢!世理姐一起去搶嗎?聽說搶到新娘捧花的人會幸福哦!”說著,時夏就拉着世理的手小跑了過去。

無奈地笑了笑,世理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時夏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因為她自己本來就還是個愛玩又想玩的孩子。

晚上回家之後,時夏往沙發上一攤,有氣無力地乾嚎了一聲:“好累哦……”因為是她最好的朋友結婚,所以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前前後後地幫忙。忙的時候沒感覺,一切都結束了以後,疲憊感就湧上來了。

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宗像笑着說:“我抱你回去睡覺?還是說你要先洗澡?”

搖了搖頭,時夏朝宗像伸出手:“要抱抱——”

“好好好,抱抱。”宗像寵溺地笑笑,然後在時夏身邊坐下,把她摟在了懷裏,“抱多久?”

時夏把腦袋靠在宗像胸前,閉着眼軟綿綿地回答:“到我休息夠了為止。”

宗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好,聽夫人的。”

聽到這個稱呼,時夏“唰”地睜開了眼,然後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看着宗像,在他略顯詫異的眼神里開口說道:“禮司,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推了推眼鏡,宗像含笑問道:“什麼問題,值得你顧不上休息就要問我?”

“你想和我結婚嗎?”跪坐在宗像面前,時夏乾脆利落地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然後宗像就怔住了,發了半天的愣之後才反問道:“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唔,世理姐說,出雲哥啊尊啊還有辰也,哦對了,還有十束哥,他們都結婚了,就只有我們倆還沒結婚了,所以你應該蠻着急的。你着急嗎?”時夏歪着腦袋好奇地問道。

伸手把小女朋友攬在懷裏,宗像柔聲回答道:“急,也不急。”

時夏急了,伸手戳着他的胸口:“到底急不急?”

“急。”宗像抱緊她,“急你什麼時候才能正式成為宗像夫人。”

“哦……”時夏拖着長腔應了一聲,然後愉快地說,“那你就急着吧。”

大概是猜到她會這麼說,宗像只是笑了笑,然後不緊不慢地說:“所以,我也不急。你還小,不用着急這麼快就嫁給我。”

“唔……其實我也不小了吧?結月十九歲的時候連小孩都有了,我都二十二歲了……禮司,你想讓我給你生個小寶寶嗎?”時夏摟住宗像的脖子,靛青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然而這次,宗像想也不想地回答:“不想。我不希望多個人來分散你應該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就算是他兒子也不行。

聽了宗像的回答,時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算什麼,霸道總裁的佔有欲?”

宗像莞爾:“也可以這麼說。”他瞥了時夏一眼,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看來,夫人精力恢復的差不多了?”

聽到這個語調,時夏趕緊裝死。她掛在宗像身上懶洋洋地說:“沒有……好睏哦……”

對她的回答一點都沒感到意外,宗像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就洗澡睡覺吧。”

“……親愛的,家裏的Durex用完了。”時夏嚴肅地說道。

宗像勾唇,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浴室,在吻住她的唇瓣之前說了一句話:“我知道,所以我買了新的。”

時夏認命地閉上了眼。

時夏以前聽說過一個說法,據說一百個Durex里,只有九十八個會恪盡職守,而另外兩個會徇私枉法。她一直堅定地相信,像她運氣這麼差的人,絕對不會碰上那種小概率的事件,比如那百分之二的瀆職的Durex。

所以,當她看着手中驗孕棒上的兩條杠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在心裏說了三聲“卧槽”。

第二個反應是跑着拿去給宗像看了。

推了推眼鏡,宗像在研究了那根驗孕棒良久之後,終於抬起頭來,然而研究了半天的結果就是,他一臉茫然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說明書上說,兩個杠就是懷孕了的意思嗯……”時夏把說明書翻出來給宗像看。

“你為什麼會想到去買這個東西回來?”宗像有些不解地問道。

時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嗯……我的生理期一向很準時啊,突然兩個月都沒來了,加上前幾天又噁心想吐沒胃口,跟五月說了之後她讓我去買這個回來試。”

“所以,現在意思就是,你懷孕了?”零經驗的宗像禮司先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時夏點了點頭,然後又不太確定地說:“這個東西也有可能會驗錯啦,畢竟還有百分之二會瀆職的Durex都被我碰到了誒你拉着我去哪兒啊?”她早飯都還沒吃呢。

宗像想也不想地回答:“去醫院啊。”

“哦。”時夏點了點頭,然後彎腰去換鞋子,出門的時候,她一臉萌萌噠地問,“禮司,你說,要是我真的懷孕的話——”

“嗯?”

“我是不是應該去找Durex的生產商告他產品不合格呀?”

宗像一時間無言以對。心好累,過了這麼多年還是跟不上女朋友的腦迴路。

拿着檢查報告結果走出醫院,宗像都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看看報告又看看時夏平坦的小腹,最後終於確定,他要當爸爸了。

“夏夏,你還記得,白石君的婚禮結束之後,你在家裏問我的那個問題嗎?”宗像注視着她的眸子認真地問道。

“咦?”時夏回想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想和我結婚嗎?”

“想。”宗像回答得斬釘截鐵。他說,“嫁給我吧。”

歪着腦袋盯着宗像看了半天,時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說:“你求婚求的好不正式哦。”

宗像一驚,然後就聽到時夏接著說:“好啊。”

九月份的陽光點綴在時夏靛青色的眸子中,而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奪目。她撲過去抱住宗像開心地說:“我們要結婚啦!”

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宗像抱着她原地轉了好幾圈。他努力想要平靜下自己的聲音,然而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微微地帶了顫音。他說:“我要給你一個全世界最好的婚禮。”

“嗯!我等着!”

在聽到時夏懷孕並且打算和宗像結婚的消息之後,雙方的家長都露出了老懷欣慰的表情。

“媽媽???禮司的媽媽欣慰也就算了,為什麼你也鬆了口氣呢?你就這麼希望我快點嫁出去嗎?”對於美惠的反應,時夏感到十分意外,並且還有些不滿。

美惠嗔怪地看着她:“你這孩子,當媽媽的知道自己的女兒能嫁出去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呀。”

時夏噘嘴:“我一點都不信。”

正輝搓了搓手:“終於能聽到禮司管我叫爸爸了,哈哈哈!”

對此,宗像推了推眼鏡算是給了個反應。

比起他們,宗像爸爸的反應要冷靜得多,提出的問題也直中要害:“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宗像回答道:“一個月之後。”

“這麼急?”宗像爸爸不由得皺了皺眉。

看着還在和美惠撒嬌的時夏,宗像微微一笑,道:“嗯,就是這麼急。”

宗像媽媽聽了之後開始細數起來:“哎呀,這一個月的話,得定酒店,選會場,挑婚紗,還得送請柬——來得嗎?”

宗像笑着說:“相信我,媽媽,沒問題的。”一個月呢,時間足夠了。

因為學院島又開學了,作為準新郎,宗像把所有的攤子扔給了伊佐那社,然後全心全意準備起了自己的婚禮,惹得伊佐那社在理事長室拍着桌子哀嚎:“我受夠了這種無限制地被宗像禮司壓榨的生活了!”

草薙世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哦。來,把這些文件簽了。”

伊佐那社崩潰地嚎叫起來。

見宗像為了準備婚禮忙前忙后,時夏就想去幫忙,結果卻被宗像溫柔而堅定地拒絕了:“不行。你現在身體重要,等到婚禮那天,你只要交給我一個美麗的新娘就可以了。”

摟着宗像的腰,時夏朝他撒嬌:“可是人家想你了呀。白天起床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家裏了,晚上回來的時候我都睡著了。”

宗像沒說,其實不管是早上對她說“我出門了”還是晚上對她說“我回來了”,她迷迷糊糊的反應都可愛到不行。親了親時夏的唇,宗像彎了彎嘴角:“那我今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你要是忙的話,不陪我也行。”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時夏卻又往宗像懷裏縮了縮。

宗像輕拍着她的後背笑着說道:“在家也一樣忙。請柬還沒有寫,我打算今天寫完了之後發出去。拍婚紗照的地方我也選好了,明天帶你去試婚紗,然後拍婚紗照。哦呀,這麼一算,我有三天時間可以陪着你呢。”

“嘿嘿——”時夏開心地笑着說,“那我陪你一起寫請柬吧?”

“好,”宗像抱起她往書房走,“那就有勞夫人了……”

婚禮那天依舊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在幫時夏整理婚紗的時候,世理不禁感慨:“五月和小白結婚的時候,我還問時夏怎麼不跟理事長結婚呢,結果你們倆居然動作這麼快。”

時夏俏皮地說:“這叫給你們個意外驚喜。”

五月用化妝刷點了下她的鼻子故作生氣道:“不許嬉皮笑臉的!”

“是是——”時夏笑嘻嘻地應了一聲,然後綳起了臉。

因為還不到時間,所以時夏就和五月她們在休息室聊起了天,說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十束游單手撐着下巴懶洋洋地說:“理事長還真是浪漫得出乎我的意料呢。”

周防結月點頭贊成:“看得出婚禮很用心呢。”

五月豎起一根食指神秘兮兮地說:“其實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我跟你們說,理事長和時夏剛交往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時夏十七歲的生日,理事長給她過得生日,等她回來之後啊就告訴我們——”

正在他們說笑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敲響,千尋走過去開門,發現門外站着白石、十束和伏見。

“喲蘑菇!”白石笑嘻嘻地跟時夏打了個招呼。

十束也朝她們揮了揮手。

五月納悶地問:“你們倆怎麼過來了啊?”

十束笑眯眯地說:“我們來提前看看新娘子啊。”

時夏歪着腦袋:“看完了,然後呢?”

“然後回去告訴宗像,這麼漂亮的新娘子我們已經看到了,但是他看不到,讓他急一會兒。”白石壞笑着說道。

在白石收穫了在場女士們的一圈白眼之後,十束才笑着說:“其實我們是來看看小時夏這裏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對了,戒指在誰手裏?”

安娜輕輕地朝他揮了揮手中的一個小盒子。因為除了安娜之外大家都已經結婚了,所以伴娘的職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捧花呢?”白石問道。

安娜又舉起捧花,在白石面前晃了晃。

世理看着一臉不耐煩的伏見忍不住打趣道:“伏見你只是單純來看自己的女朋友吧?”

伏見“嘖”了一聲,卻並沒有反駁,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安娜。

時夏摟着安娜開心地說:“我們安娜娜今天任務很重呢。”

安娜睜大着赤色的眸子認真地說:“阿時好幸福,我很開心。”

時夏笑着擁住了她。

挽着正輝的手臂,時夏在走向宗像的時候想起了從他們認識之後到現在的點點滴滴,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從岳父大人手中接過妻子的手,宗像不禁莞爾:“在笑什麼?”

“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時夏輕眨了下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被時夏一說,宗像也想起了以前的事。他握着時夏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然後牽着她走到了神父面前。

神父的表情莊嚴而肅穆。

“宗像禮司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森嶋時夏小姐為妻,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森嶋時夏小姐,你是否願意嫁宗像禮司先生為妻,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

扔完了捧花之後,這幫多年的好友聚在一起,然後把原本還互相挽着手臂的宗像和時夏分開了。

倚着宗像的肩,冰室面帶微笑地問他:“宗像,你這麼輕易地就想把我妹妹娶走,太便宜你了吧?”

宗像推了推眼鏡:“那你想怎麼樣呢?”

冰室打了個響指,十束就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條緞帶,然後遞給了世理,讓她給時夏蒙住眼睛。

草薙叼着煙解釋道:“是這樣的,讓小時夏蒙住眼,然後通過你和阿銀的聲音來判斷哪個是你。反正她選哪個,最後就跟哪個走。怎麼樣,敢不敢玩?”

宗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望向了時夏。後者嫣然一笑,自己動手蒙住了眼睛:“這有什麼難的,來吧。”

坂田銀時摳着耳朵:“啊,先說好,反正我是光棍,要是被我撿到了便宜老婆,宗像你可別仗着理事長的身份扣我工資啊。”

宗像點了點頭,然後對世理說:“世理君,麻煩你一會兒扶着她點。”

知道時夏的身體狀況,世理點了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了。”

轉過身去蒙好了眼睛之後,時夏先後聽到了兩個人說話,聲音極為相似,幾乎聽不出區別來。

世理扶着她,在她耳邊小聲問道:“往哪邊走?”

所有人都沒說話,只是屏息凝氣等待着時夏的選擇。

提着婚紗的下擺,時夏指了個方向,然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里走向了——銀時。

然而在距離銀時還有大概一米的距離時,時夏突然笑了起來,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語氣說:“銀時老師,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老婆吧,不要讓我們這些做學生的為你操心好嗎?”說完之後,她就提着裙擺,跑向了站在另一邊的宗像。

而宗像動作比她還快,不等她邁步就已經跑到了她面前,然後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新娘。伸手替她解開綁在臉上的緞帶,宗像板著臉訓斥她:“為什麼不站在原地等我過去?你剛才是不是還想跑?”這個小傻瓜,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有身孕的人嗎?

時夏笑容燦爛地回答:“因為想要快點到你那裏去啊,想這樣在你懷裏被你抱着唔——”小小地驚訝了一下,時夏眼眸一彎,然後閉上了眼,在大家祝福的目光中和宗像擁吻在一起。

看着自己戶籍上的名字,時夏抿了抿唇:“變成宗像時夏了誒。”

“嗯,總算變成正式的宗像夫人了。”宗像吻了吻她的額頭,大手輕撫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要好好賺錢,養着我和你兒子。”時夏把戶籍證放到一邊,往宗像懷裏偎了偎以後,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宗像手上。

宗像彎唇:“知道。”

“知道就好。”時夏滿意地閉上了眼。最近她總是特別容易犯困,就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想睡覺了。

看着縮在自己懷裏像小貓一樣的小妻子,宗像溫柔地問道:“要睡了嗎?”

“嗯……啊,有件事忘記說了。”

“什麼?”

“宗像禮司先生,餘生請你多指教。”

“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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