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沫兒。www.”
南宮寒一聲長吼,他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雙眼猩紅的盯着廢墟里那個滿臉灰塵的女人,只見夏小沫死死的拱作一團,曲着身子頂着一塊薄薄的石板,那動作僵硬得像是在保護着自已十分重要的東西。
男人心裏咯噔一沉。拿手輕輕拂開她面部的灰塵,爾後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他試圖將裏面的女人輕輕抱起。卻被身後的人員給喝止住,“先生,您先等等。”旁邊的老人丟過來一塊黑布,“幫她遮住眼睛。”
南宮寒微微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那條黑布繞在了夏小沫的腦袋上。
夏小沫身子微動,她閉着眼睛,顫抖着身子,微弱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慢慢擠出,“哲南,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南宮寒身子一僵,他掰過夏小沫的身子。才發現她死死護住的盡然是那個男人。
他的心頓時千穿百孔,心口感覺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那個曾經說要愛他生生世世的女人,到頭來盡然會不顧自已的性命拚死也要護着另外一個男人。
一抹譏嘲的笑意頓時從他的臉上蔓延而開。
他輕輕的掀開那塊石板,夏小沫的依舊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宮寒,擔架來了。”
喬輝澤領着一眾醫護人員大步跑了過來,“放心,沫兒一定不會有事。”
南宮寒半天杵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兩隻交纏在一起的手指,額頭的青筋隱隱的爆出。
喬輝澤拉着他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我們先上來,把這裏留給醫生。”
南宮寒滿臉苦笑,爾後自主自語道:“她。不要我了。”
喬輝澤擰眉,看着南宮寒那滿臉頹廢,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他上前一步,拽過他的身子,“宮寒,你冷靜點。”
看了一眼廢墟里那虛弱的兩人,喬輝澤頓時嚇了一跳,好像明白了一切。
“我們先送他們去醫院。”喬輝澤淡聲,看着擔架上滿臉泥濘的兩人。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藍色的帳蓬外,到處是傷痛的病患,以及他們哭天喊地的聲音,醫護人員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恨不得一人當幾人使。
“醫生,先來看看這個病人,她頭部流了好多血,整個人都已陷入了昏迷。”
聽着男人那叫囂的聲音,醫生立刻板着一張臉,沒好氣道:“先抬那邊排着,這裏滿屋子都是病患。”
南宮寒哪裏受過這檔子氣,幾步上前,拽住醫生的手臂,“我叫你先去看她。”
年輕的醫生把手一拂。“抱歉,凡事也有個先來後到,這裏面誰的命不是命。”
“喂!你這人還講不講理,我們這裏頭還這麼多人排着呢。”
大家都是心急如焚,看着自已身邊的親人渾身的傷痕,怒火更盛了幾分,很快便有一群人簇擁而上,將南宮寒給團團圍住,“年輕人,大家都不容易,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裏鬧騰。”
“宮寒,我們把他們送離S市,現在沫兒的情況不容樂觀,畢竟這裏醫療條件有限。”
男人把手一甩,沒再吭聲。
簡陋的病房內,白光照射的醫院沉暗的走廊響起了一陣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沈哲南緩緩的睜開雙眼,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病房裏住滿了傷痕纍纍的病患,他的渾身一震,整個人猛的一下坐了起來。
“啊!”
腳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再看着自已那如棉花棒樣的雙腿,整個人腦子一嗡,衝著旁邊的護士怒吼道:“我的腿怎麼了?我的腿怎麼了?”
實習護士被他的樣子給嚇到,怯怯的縮着腦袋,不敢直視男人那殺人的眼神。
“廢了。”門口傳來了男人譏嘲的聲音。
“是你?”沈哲南立馬拉下臉來,也顧不得腿部傳來的疼痛,坐直了身子,怒視着那個渾身散發一股子寒氣的男人。
男人也滿臉怒意的回瞪他,一股隱隱的殺氣瞬間騰空而起。
許是感知到兩個男人間那強大的殺意,周邊的人都只是靜靜的看着病房內那箭弩拔張的兩人,誰也不敢吭聲。
“沫兒她怎麼樣了?”
“要問你。”
南宮寒的拳頭握得死緊,想着夏小沫那死死護住沈哲南的樣子,想着她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那冰冷的病床生死不明,他的眸中怒意更盛。
“為什麼要帶走沫兒?”南宮寒冷聲,冰冷的視線射向躺在病床的男人。
身後的喬輝澤是一頭冷汗,暗中替沈哲南不停祈禱,千萬不要有事。
沈哲南身軀無力後仰的靠着病床,回憶着夏小沫猛的推開自已的那一刻,疲憊的眼角紅蟄了一下,神情不由更加凝重。
他本應該好好的保護她,卻反道讓她死死的護着自已。
他突然很恨自已,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為什麼不能好好的保護着她。
“她怎麼樣了?”沈哲南重重重複了一遍,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些。
“沫兒還昏迷着,醫生正在做進一步的檢查。”喬輝澤輕聲,淡淡掃了南宮寒一眼,生怕這傢伙把他給撕了。
沈哲南大腦唰地一下轟鳴着,只剩下嗡嗡嗡的聲音,全身肌肉陡然鬆軟無力。
沫兒還沒醒,她還沒醒,她是不是……
“有我們在,沫兒不會有事。”喬輝澤說著,爾後看了一眼旁的男人,“應該快出來了,我們先去看沫兒。”
南宮寒卻是依舊佇立在那,眸中帶着一絲冷意,他說:“我希望你能離開沫兒。”
“憑什麼?”沈哲南嗤嘲出聲,先不論自已還愛着沫兒,關憑在最危機的那一刻沫兒為他所做出的一切,他就告訴自已再也不能放開沫兒。
“就憑我是她倆孩子的爸。”
頭頂幽冷的光線正正地打在男人刀削般深刻的五官上,白花花的,那樣英俊的面容卻像浮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南宮寒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震動整間病房。
喬輝澤生怕眼前的男人突然暴怒,也跟着急忙出聲,“走吧,沫兒若是醒了,在陌生的環境下會害怕的。”
南宮寒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病房。
沈哲南盯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角揚了揚,立刻撥通了一則電話。役邊土號。
病房內。
南宮寒眨了下眼眸,深深看着躺在病床上腳被包得跟顆粽子似的人兒,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撫上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龐,心底一陣抽痛。
醫生說她腦部受到了一定的撞擊,幸好當時有塊巨大的石板傾斜着倒了下來,替她擋了不少東西,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否則等待他的怕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過據目前情況來看,依舊不容樂觀,需要看她能否在24小時之內清醒,否則……
“沫兒,你怎麼狠心丟下我們爺三,小萌萌和小小萌還在家裏等着你,你怎麼可以狠心就這麼睡着。”
南宮寒柔聲說著,他握着夏小沫冰冷的雙手,使勁的替她戳着,生怕她就那樣一直冰冷下去。
“你不是很恨我么?恨我你就起來呀,要打要罵都隨你。”
“你不是很愛沈哲南么,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他一眼?我再不醒來,我就要把他丟下去餵魚,反正他根本就動不了。”
“夏小沫,我警告你,你若是再這麼沉睡下去,我就把夏氏集團給毀了,把你們夏家老宅給燒了,把馮玉嬌和夏靜柔他們母女放出來噁心你。”
南宮寒越說心裏越激動,直至最後聲音硬咽。
夏小沫只覺手背一熱,有些濕濕的感覺,她睜開眼睛,居然看到了男人那閃着淚光的眼。
她有些驚恐的看着他,甩了甩自已的腦袋,還以為眼花了。
“你哭了。”夏小沫難以置信的伸手撫上他的雙眼。
那個昔日不可一世的大少爺,此刻居然站在她病床邊毫無形象的哭了。
等等,耳邊剛剛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原來是他。
男人揮開她的手臂,把頭一扭,冷聲,“你看花了。”
“哦!”夏小沫淡淡應聲,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又開始大男子主義了,再跟他斗下去,呵呵,只怕小命不保。
“沫兒,你醒來了就好。”喬輝澤朝她微微一笑,他還真不知道南宮寒居然哭了。
“你先好生陪着沫兒,我還有事,先走了。”南宮寒倏然起身,背影凜冽入骨,大步走向門口。
“宮寒。”喬輝澤輕聲,滿頭霧水的看着他,這不才剛來嘛,怎麼就要走呢?
男人的步伐加快,越過他的身子,彷彿沒聽到般。
這傢伙咋了?
“你別理他,他忘帶葯了。”夏小沫打趣。
“忘帶葯?”喬輝澤更疑惑了,“宮寒病了我怎麼不知道。”
夏小沫嬉笑着看了他一眼,“二貨病。”
喬輝澤噗嗤一聲,狠很的笑了出來,“也就你敢這麼說他。”
南宮寒走到樓梯口,冰冷立體的五官上沒有任何錶情,閉了下眼眸,轉身,渾身煞氣陰戾地走向醫生值班室。
值班室的醫生朝他微微頷首,“南宮先生。”
“她醒了,是不是就代表沒事了。”
年輕的醫生不敢動一下地望着眼前這個穿着白色襯衣,滿臉卻嚴峻可怕到極點的英俊男人,輕聲,“她的腿部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雖說是骨折,但是鑒於她先前有舊傷,所以我們需要看她一個月後下床走動后的效果如何,如果疼痛,說不定還會要做第二次手術。”
“舊傷?第二次手術?”南宮寒幾乎是咆哮出聲,他不敢想像那個嬌小的女人再次承受第二次手術會是多麼的痛苦。
“是的。”
“你們醫生都是幹什麼用的,為什麼不一次性幫她治療好?”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庸醫。”南宮寒大罵了一聲,沉着臉色,大步離開。
“宮寒,你剛不是說有事么,怎麼就回來了。”喬輝澤見那人怒氣匆匆而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趕緊安排出院,我們回A市。”
“出院?”喬輝澤疑惑的掃了病床上的夏小沫一眼,“我沒有聽錯吧,沫兒才剛剛醒來,怕是不好吧。”
“我說出院就出院,還不趕緊去辦。”
“好。”喬輝澤無法,只得扭頭就走。
“不用麻煩寒少,我們的飛機已經在外等候了。”
門口,一道低沉而副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傳了過來,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那個一臉帥氣,卻還帶着一絲邪氣的男人。
“你是?”夏小沫疑聲。
男人大步跨了進來,爾後淡聲,“秦琛,你也可以叫我琛。”
“琛?”夏小沫重複了一句,卻引來了一道憤怒的目光。
“誰讓你來的,哪來的呆哪去。”南宮寒揮開男人伸出的手臂,沒好氣的瞪了夏小沫一眼,“別有事沒事的就亂勾搭男人,這樣很危險。”
“我哪有。”夏小沫回瞪,原本平靜的臉上卻也多了那麼一絲怒意。
“你剛剛叫他琛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
“我只是隨意同他念了一句,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么。”
“那也不行,還叫得那麼親密。”
“我都不認識他,只是好奇而已。”
身後的男人看着兩人這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動着,他雙手環胸,淡聲道:“沈哲南是我大哥,是他讓我來接你的。”
“是哲南叫你來接我的。”夏小沫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她激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沒有怎麼樣,我們是不是一起回A市。”
她可是一點也不想呆在個這陌生的城市。
“死不了。”南宮寒沒好氣的回道。
夏小沫斜了他一眼,這男人發起脾氣來還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男人卻是瞟了南宮寒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一臉挑釁道:“大哥還說,這次多虧了嫂子您的捨命相救。”
夏小沫微紅了臉頰,那句嫂子她可不敢當,當時也只是情急之下的本能體現罷了。
“夏小沫。”
“嗯?”
“你當我是死的么?”男人俊眉冷目,大喝一聲。
夏小沫卻出奇的安靜,她低着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停的擺弄着自已的衣角。
她好像也意識到自已叫錯了,都怪那晚沈哲南非得纏着要她叫他那兩個字,為了不讓自已就那樣昏睡過去,他還讓自已不停的練習,這不,都叫順口了,一時想改都難了。
咋一聽,哲南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不順耳,現他兄弟都叫她嫂子了,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突然手臂一緊,一個溫熱的唇瓣突然就那麼湊了過來,她驚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南宮寒,你……”
這裏可是病房,裏面還躺着那麼多病人呢,他怎麼可以如此待她。
夏小沫啪的就是一巴掌,卻被男人重重的摁住,加深了剛剛的那個吻,沒有什麼纏綿,更多的是一種帶着懲罰性的撕咬,直至兩貝齒間透着一股咸腥,南宮寒這才鬆開她的身子,停了下來。
“以後不準那麼輕熱的叫其他男人,這就是懲罰。”
“寒少你也太霸道了點,對我嫂子還這麼粗魯,難怪她會不要你而選擇我大哥。”秦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差沒拍手叫好。
南宮寒怒了他一眼,“你這麼無聊到喜歡看好戲,怎麼不去看看莫宸曦和喬依諾的好戲,他們的可是比我們更精彩。”
秦琛臉色一黑,像是有塊石頭瞬間堵住了自已的心,半天也沒能吭出聲來。
“我跟她的事情,用不着你多嘴。”
這回南宮寒卻像反敗為勝般,他冷笑一聲,“你跟依諾有事么?我只覺得你跟顧詩雅道像有那麼點事。”
“南宮寒,你……”秦琛怒。
他不知道南宮寒怎麼會知道他和喬依諾之間的事情,甚至還提到了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此刻的南宮寒還不忘火上焦油的說:“秦琛,我不管你當時推沫兒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但是事已至此,你們最好給我消停點,不要再做些損人不利已的事,現在整個A市都知道沫兒和我的關係,你也回去勸着點沈哲南,讓他別再白費心思。”
“是你們推的我?”夏小沫愣愣的看着他,“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夏小沫怒視着他,大腦里白茫茫的一片。
她彷彿又想起了那個令她恐懼的夜晚,一股強勁的力道,直接將她擰進了那個陌生的房間,然後承受着莫名的屈辱。
“夏小姐,你聽我解釋,這事純屬巧合。”
“巧合?巧合讓你們隨意去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
秦琛倏然有種無力的感覺,他怎麼覺得自已像是跳進了南宮寒的一個陷阱,現在,他怎麼說怎麼都是錯。
本來上次的事情大哥就把他給罵了個半死,這回又把大哥也牽扯了出來,真是後悔死了,不該那麼激那隻老狐狸的。
“夏小姐,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老大沒關係,你千萬不要怪他。”
夏小沫卻是淡淡一笑,“你以為我還會信么?”
男人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涼氣,這回全完了。
“夏小姐,您先彆氣,大哥已經準備好了回A市的飛機,我們回去再說。”
“我不去。”夏小沫大喝一聲,她恨恨的瞪着他道:“請你轉告你們家大哥,告訴他,我夏小沫欠他的,這回總算還完了。”
“不……夏小姐,你不能這麼絕情。”秦琛這回慌了,他真是恨極了當日的自作主張,居然踩中了這小女孩的地雷。
“大哥他是真的喜歡你,你別這樣誤會大哥好么,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夏小沫這回總算是清楚了,為什麼沈哲南一直不問他媒體報道的那些事,原來壓根就是他自已的一手策劃。
“秦琛,你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滾出這間病房。”
“南宮寒,你好樣的,居然敢陰我。”
南宮寒卻是冷冷一笑,“那事你敢說不是你們做的?你敢說和沈哲南一點關係都沒有?顧詩雅他們家公司本該倒閉,你敢說不是她賠你睡了一夜,然後你救活了他們家公司?”
“什麼?原來是救了那個女人,我就說咯。”南宮寒話才說完,不知何時,喬依諾卻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她拽過秦琛的衣領,怒聲質問道:“姓秦的你是個王八蛋,你知道她害得沫沫多慘么?你為什麼還要幫她。”
“依諾,我,我真的沒想幫她。”
“沒想幫她你出那麼多錢,你以為所有人都是豬腦子么?”
“依諾你聽我說,我也只是給了她點甜頭,好讓她敗得更徹底。”
“去你的,鬼才要相信你,以後你離我遠一點,我覺得臟。”
秦琛像嘴裏堵了一隻蒼蠅,想說卻又不知該怎麼說起。
喬依諾推開男人的身子,快步跑到夏小沫面前,關切道:“沫沫,真的是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呸呸呸,我這不還活得好好的么?”
“聽我大哥說你昏迷了還死死的護着那沈哲南,你這丫頭是傻子么,愛情那玩意還害得你不夠慘么,居然以身犯險。”
“臭丫頭,別亂說,無關於愛情,那只是情急之下的一種本能。”
本能讓她不顧一切的推開他,本能的想讓她護住他。
“你敢說我臭丫頭,你才是個死笨蛋。”
“臭丫頭。”
“死笨蛋。”
兩人開始無視病房內的男人,很快便嬉鬧在一起。
秦琛瞪了南宮寒一眼,“算你狠。”
南宮寒把頭一偏,“跟我斗,呵呵呵。”
那笑聲給人一種刺骨的寒。
走廊的盡頭,輪椅里坐着個男人,他目視前方,眼裏閃過深深的悔意。
他感覺自已最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失去,那股恐慌焦灼蔓延至全身,冰冷地將他淹沒。
如果沒有他無意間的一個命令,他和她的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大哥,你都聽到了。”秦琛微低着頭,一臉的歉意。
“沫兒她是不是特恨我。”
“不,大哥,那天的事你根本就不知情。”
男人嗤嘲的笑了一聲,“可是卻是我的受意,因為我,她再次和那個男人聯繫在了一起,因為我,她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大哥,那時候你根本就不認識她,那只是我們計劃里的一部份,而她卻只是適時出現而已。”
不知何時,身後卻突然飄來了一句,“好一個適時出現,我該說這是你們的報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