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莫小小醒來的時候發現身旁已經冰冷了.揉着眼睛起床.卻發現許宇凡不在.只是早餐什麼的讓她放微波爐加熱就好.

打着哈欠將早餐解決.給許宇凡打了電話.

“許宇凡.你在哪裏.”莫小小發現許宇凡不在身邊.非常不自在.

“超市.馬上回來.”許宇凡看了一眼對面的戈葉.“抱歉.”然後起身往外面走.

“嗯.快點回來.”莫小小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半了.

“吃早餐了嗎.”許宇凡拐進一家超市.看了看架子上的東西..不忘提醒莫小小.

“嗯.”莫小小半響.又加了一句話：“我想你了.”

許宇凡勾起嘴角.將中午要用的食材扔進購物車.“我也想你.”

莫小小掛斷電話.抱着手機在床上滾來滾去.最溫馨的便是家了.有個人隨時牽挂着自己.這種感覺很幸福.

差不多十一點四十的時候.許宇凡回到了家.莫小小看着他買的肉.還有她喜歡的小龍蝦.想到許宇凡的手藝.口水忍不住不流下.

第二天的時候.莫小小帶着許宇凡回了鄉下.她看着在農地里的大伯.歲月真的是一把刀.零星的白髮藏在黑髮中間.看的人忍不住想要流淚.

“小小.你回來了啊.”大伯很熱情.扛着鋤頭將莫小小和許宇凡帶回家.兩層樓高的樓房.寬敞舒適.帶着點隨意.

“大伯.他是我丈夫.許宇凡.”莫小小將許宇凡拉到大伯面前.

“大伯.”許宇凡恭敬的喊道.

大伯看了一眼許宇凡.熱淚盈眶.“一表人才的小夥子.不錯.你爸爸在天有靈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大伯……”莫小小想落淚.她一走就是了無音信七年.七年沒有回來了.

“唉.不提那些了.走.回去好好吃一頓飯.”大伯是個比較豪爽的人.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他更珍惜兒女的情意.只可惜大女兒在外.小兒子又在讀書.他也無可奈何啊.知道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他也從來不反對.只要他們常有空回來看看.他也就滿足了.

到了家裏的時候.莫小小才發現.大伯母的頭髮幾乎全白了.多半是堂姐的死的打擊太大.這麼多年依舊心存愧疚.

“小小.這位是.”大伯母看到小小也很開心.再怎麼說.從小看着長大的.只不過爸媽的死打擊太大.這些都是他們不願意提起的.

“大伯母.您好.我是小小的丈夫.許宇凡.”許宇凡擁着莫小小.將兩個紅包遞給大伯母.又遞給大伯.而後又將車上的東西拿過來.送給他們.

“你們來就來.拿什麼東西.”大伯和大伯母想將紅包還給莫小小.莫小小自然是不願意的.這麼多年了.她一次都沒有回來過.怎麼忍心呢.

“你們就收下吧.不然以後我都不回來了.”莫小小板著臉.

“是啊.這是小小的心意.”許宇凡也附和道.盡量將比顯得冷漠的語氣收斂一些.

“那好.你們坐.我先去做飯.”大伯母眉開眼笑的提着東西放回了卧室.給兩人倒了水.才去廚房.

莫小小想帶許宇凡去看曾經自己撒骨灰的地方.再怎麼也應該去祭拜的.給大伯說了一聲.也就讓兩人去了.

這是原來的老房子的舊址.當年栽的小樹苗.如今已經是長得茁壯了.兩隻手都握不住了.莫小小記得自己就是在這裏撒的.因為這裏是他們曾經的家.那個溫馨充滿愛的家.

許宇凡將一瓶茅台從袋子裏拿出來.放在一旁.

莫小小將準備好的蠟燭、香點上.插在樹前.“爸媽.不孝女來看你們了.對不起.這麼都年都沒有來看過你們.我好想你們.”說道最後.莫小小已經泣不成聲.

許宇凡將她擁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有時候要的不是一句話.而是靜靜的陪伴.等莫小小哭聲止住了.許宇凡才鬆開她.拇指抹掉她晶瑩的淚珠.又吻了吻她的眼帘.

“爸媽.他是許宇凡.你們的女婿.帥吧.女兒很有眼光對不對.”莫小小蹲下身子.拔掉旁邊的小草.

許宇凡也幫着拔.等莫小小心情放鬆了許宇凡.才道：“爸媽.我會好好待小小的.”說完.許宇凡將茅台打開.灑在地上.

許宇凡又陪莫小小呆了一會兒.才牽着她回去.到的時候.大伯母已經做好飯菜了.純天然的蔬菜.自家養的豬.就是和買的不一樣.雖然只是平常的家常菜.卻讓莫小小和許宇凡有了更深的感觸.

兩人是下午四點離開的.本來兩位長輩想留他們過夜.不過兩人都委婉的拒絕了.回到車上.莫小小看着這些植被.土地.一時間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有七年沒有回來看過這裏了.這裏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依稀還記得以前的舊景.

可是時間不等人.再珍貴也只是回憶了.隨着發展.以前的東西逐漸被淘汰.這就是現實.

許宇凡見莫小小睡著了.將車平穩的停在路旁.溫柔氣的看着她的小臉.還有哭紅的雙眼.他很心疼.將準備好放在後面的毛毯給她蓋上.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這才重新發動車子.

莫小小這一覺睡的很安心.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許宇凡、爸媽.坐在一起吃飯.她說著笑話哄莫媽媽開心.莫爸爸和許宇凡在一旁看着她們.很溫馨.很幸福.

吃過飯.許宇凡陪莫爸爸下棋.兩人很合的來.爸爸很喜歡她的丈夫許宇凡.媽媽也樂的開懷.

然後夢醒了.莫小小看着熟悉的臉龐.伸手覆上他的臉.許宇凡睜開眼睛.捏了捏眉心.“醒了.”

“嗯.”莫小小從床上坐起身.問道：“回來多久了.”

許宇凡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有兩個小時了.餓不餓.”許宇凡拉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

“嗯.”莫小小點點頭.許宇凡開了那麼久的車.看起來也有些疲倦.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還要隨時守着她.

許宇凡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等着.”然後出了卧室.

莫小小看着身上已經被換成了睡衣.她就知道.多半許宇凡因為等她.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

往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輕手輕腳的摸到廚房.看着許宇凡的身影.她就覺得無比安心.那個夢.是真的吧.如果爸媽還在.他們一定會喜歡許宇凡的.

莫小小看着許宇凡煮麵.從身後抱住他精瘦的腰.“許宇凡.我還要加一個蛋.”

許宇凡好笑的看着抱住自己的人.將她拉到身前.在她的鼻子上一點.“這麼貪吃.”

“什麼叫貪吃.這叫營養.不然怎麼會有小寶寶.”莫小小不滿的哼哼.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對於莫小小說的話.許宇凡一愣.緊接着被這個小無賴逗笑了.看着鍋里的面.許宇凡板著臉.“不餓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莫小小立馬撒手.可憐兮兮的說：“餓.”

許宇凡弄了兩碗面.又煎了兩個雞蛋蓋在面上.見莫小小不怕燙的去拿.立馬將她扯進懷裏.“冒失鬼.燙到了怎麼辦.先出去.”許宇凡不顧情面的將她推出去.

莫小小委屈的一步三回頭.無理取鬧道：“許宇凡.你不愛我了.居然不給我東西吃.”

“……”許宇凡滿頭黑線.不再理她.將煮好的面放好佐料后.端出來放在她面前.

然後自顧自的吃着自己的.莫小小瞪了他一眼.不過嘗到美味后.立馬心滿意足了.剛才的什麼都拋在腦後了.

吃過晚餐.莫小小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剛才關黎打了一個電話.於是許宇凡為了不吵着她.已經在窗邊講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許宇凡掛斷電話便看見莫小小打着哈欠.明明困了.卻還是等着他.許宇凡眼神不禁柔和了許多.眼神里還有心疼.“幹嘛不先去睡.”

“沒有你.睡不着.”莫小小窩進他的懷裏.她說的是實話.只要許宇凡不在身邊.她就會睡不着.甚至忍不住想他.

“傻瓜.”許宇凡將她抱進懷裏.她這麼傻.他怎麼捨得呢.

“許宇凡.我嚴重懷疑.我這麼傻都是你害的.”莫小小一本正經.板起臉.嚴肅的不行.

“哦.何以見得.”許宇凡調整了姿勢.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你自己想想.從一開始見面.你就說我傻.連表白也是.明明我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結果到了你這裏就變傻了.”莫小小悔不當初.要是當初她找准告白的時機.就不至於在告白的時候被他說成傻瓜了.

不過許宇凡的那句話.莫小小至今還記得：小笨蛋.你不要再這麼笨了.我害怕你笨的被別人騙走了.

明明那麼討厭的的一句話.卻讓她覺得很窩心.

“那我豈不是該為你負責.”許宇凡挑挑好看的眉毛.將莫小小的表情收在眼裏.

“對.必須負責.”莫小小義憤填膺.真心覺得都是許宇凡的錯.

“沒有困意了.”

莫小小不明白許宇凡為什麼轉移話題這麼快.於是誠實的點點頭.

許宇凡會心的一笑.將莫小小橫抱起.直接轉移陣地.將莫小小扔在床上.期身壓在她身上.“既然不困了.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

“這種事哪裏有意義了.”莫小小反駁道.要是在這樣.明天她又會腰酸背痛.

“製造下一代.”

莫小小被他噎的無語.最終還是被吃干抹盡了.滿室的春光.月色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