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假期
早在太陽和月亮交替的時候，樓煊就已經醒過來了。看着被自己抱在懷裏睡得香甜的隨舒，樓煊的感覺自己就像是抱着整個世界。
看着隨舒因為呼吸而微微張來的嘴，樓煊凝視許久，俯下身銜住了隨舒的嘴唇。剛開始還只是磨砂着隨舒的嘴唇，後來樓煊就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了。
用盡自己最後一絲自制力，樓煊才艱難地離開了隨舒的嘴唇。看着自己身下的反應，樓煊無奈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氣，慢慢平復自己激動地心情。低頭看看隨舒，看來昨晚確實累壞了，即使剛才被樓煊吻住，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早上，陽光照在窗外的白雪，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芒。
在這一片陽光中，隨舒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才剛一動身子，身上的不適感立馬傳來。在這一瞬間，隨舒的腦海里立馬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還沒等他坐起身子，一抬眼就對上了樓煊注視着他的眼神。也不知道樓煊起了多久，在這裏看了他多久。
“早。”隨舒坐起來，笑着親了樓煊的嘴角一下。
“早。”樓煊俯下身也親了隨舒一下。看着隨舒打算起身的動作，樓煊連忙扶着隨舒的腰，生怕一不小心隨舒就有點什麼閃失。
坐起來后，隨舒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整齊地穿着睡衣，身上也整潔乾爽，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幫他穿上的。
“我先去刷牙。”隨舒任由樓煊扶住自己，因為他現在確實有點不舒服。而且就算樓煊表現出來一切正常，他也能看到對方泛紅的耳朵。
緊巴巴跟在隨舒後面，即使是被關在門外，樓煊嘴上的笑容也沒有消散半分。打電話讓人將他吩咐準備的早點端上來后，樓煊又回到了門口，看着浴室的大門，彷彿這樣子看着就能看到裏面的隨舒似的。
等隨舒洗漱完畢走出浴室門，樓煊又立馬上前扶住了隨舒。
“吃早餐吧。”等隨舒回到床上的時候，就發現床頭放着一碗熱騰騰的粥。就像是對待病人般小心翼翼，樓煊將隨舒扶到床上坐下，隨即端起了盛着熱粥的碗。一大早他特意囑咐廚房煮了隨舒最喜歡的粥了。
在樓煊的注視下隨舒一口口將粥吃完。將碗放回托盤后，隨舒看着樓煊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怎麼了？想說什麼？”
“你，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樓煊看着隨舒的臉，低聲問起來。聽說第一次醒過來，都會渾身不舒服，嚴重的可能還會發燒。雖然他早就按照書上說的，做好一切的善後工作，隨舒的身體也算的好的，但是樓煊就是擔心隨舒會有點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還好。”一聽到樓煊的問題，隨舒也忍不住紅了耳根。就算昨晚是一切水到渠成，但是現在卻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樓煊盯着隨舒，看着他難得的不好意思。甚至還伸出手摸了摸隨舒紅了的耳尖。經過了昨晚，他跟隨舒的關係又近了一步，他彷彿更加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對隨舒動手動腳的衝動了。
難得清閑的過年假期，樓煊迅速結束了一切的工作與應酬，與同樣沒有工作的工作的隨舒在別墅里享受了遲來的假期。開了葷的樓煊更是忍不住動動手腳，偷點福利。於是向來早起跑步鍛煉的隨舒難得有幾天沒有及時起來。對此，所有傭人都表示理解理解。
“我晚點就回來了。”準備好了禮品，隨舒就準備出發去給佟老拜年了。佟博延不僅是他踏入演藝圈的領路人，在剛開始籌拍《戲夢》，他就曾給予了最大的支持，就連戲曲顧問，華國有名的戲曲演員曲德海，也是由佟老引見的。
“嗯。”這幾天食髓知味，樓煊覺得自己好像進化到了隨舒隨刻都不能離開隨舒的地步了。
在樓煊戀戀不捨的眼神下，隨舒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來得正好，過年這段時間都沒有人跟我下棋了。”一進佟老的家裏，隨舒立馬受到了佟老的熱烈歡迎。佟博延才不在乎來給自己拜年的人是否帶了貴重的禮物呢，這幾天他的棋友們都被自己的孩子接去過年，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找人好好下一盤棋了。
“好。”將帶來的禮物遞給佟老家的保姆，隨舒認命地跟着佟老走進書房。
“曲德海那老傢伙已經答應了友情客串你說的角色了，也答應了擔任你這部電影的顧問了。”過完棋癮的佟博延才慢悠悠地將自己老朋友的決定告訴了隨舒。
“謝謝您老師。”隨舒真心真意地道謝。曲德海作為老藝術家，能夠答應在出面在他的電影裏客串一個節目，期間一定少不了佟老的努力。
“別說空話。”佟博延不甚在意地揮揮手，“把電影拍好了就算是對我最好的謝禮了。”佟博延一生為了電影，自然希望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也能在電影上有所成就，更可況是隨舒這麼一個有天分的人。
“我會的。”隨舒認真地承諾。這部電影他必定會全力以赴，爭取做到盡善盡美。
“拍完《無人巷》，就抓緊時間跟着曲老好好學習。不要求你成為名角，至少要能上得了台。”
《戲夢》中，隨舒飾演的是當時轟動京城的第一名角顧清歡，雖是戲子但卻傲骨天成，令人不忍心生褻瀆。然而即使是在傲骨錚錚的人，也終究難逃情之一字。
“好。”為了拍好電影，隨舒對學習唱戲沒有絲毫抵觸，也沒有任何戲子低賤的想法。若是他有一絲這種想法，也不會因為喜歡這部小說進而想要將它搬上大熒幕了。
從佟老的家中離開，遠處的天已經火紅，夕陽就像是個荷包蛋，圓的能讓人產生食慾。
坐上車子，隨舒彷彿可以看見樓煊在家裏等自己吃飯時的樣子了。
每次一回到別墅，第一個迎上來的一定不是人，而是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那麼歡脫的小金。看小金那撒歡兒跑的樣子，就知道小金早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了。隨舒摸了摸小金的頭，笑着想，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小舒，洗手吃飯了。”透過書房的窗戶，樓煊一看到隨舒乘坐的車子，立馬就下樓來了。沒想到還是比小金晚了一步。不動神色地擋住小金，樓煊拉起隨舒正在撫摸小金的頭的手，握在手中不肯放手。
“走吧。”隨舒向前一步，與樓煊並肩而行。“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呢？”
“我讓廚房準備了山藥枸杞瘦肉湯，還有其他的都是你喜歡的。”慢慢地走着，樓煊耐心地跟隨舒介紹起今天的菜色。
聽着老闆和隨先生這麼生活化這麼接地氣的話，女傭們忍不住絞了絞自己的衣角，浪漫起來虐死人，沒想到即使只是簡單地聊一下晚飯都能讓着這麼小女心澎湃。
因為第二天隨舒開始電影《無人巷》的拍攝了。雖然《無人巷》的片場就位於帝都郊外，但是為了趕電影的進度，隨舒也不會每天都回家了。於是這一晚上，樓煊就像是要先拿回往後日子的補償，隨舒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睡。
第二天，隨舒扶着發酸的腰，就差控訴樓煊了。雖然樓煊面上有點愧疚，但是內心卻還是雀躍的。
“我送你去機場。”樓煊旁若無人地扶着隨舒的腰，低聲地隨着隨舒說道。
“好。”
車子緩緩地往外行駛。看着隨舒臉上明顯的倦容，樓煊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但是沒有辦法，一碰到隨舒，他就像是吸了毒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伸出手揉着隨舒的腰，企圖能通過這樣子讓隨舒舒服點。
“我沒事。”樓煊力道適中的按摩確實令隨舒感受了一陣舒服，彷彿腰也不是那麼酸了。
“靠着我休息一下吧。”片場距離樓煊的家還有一段距離，樓煊建議道。
“嗯，到了叫我。”
看着隨舒毛茸茸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樓煊的手伸過隨舒的後背，搭在隨舒的右側上，還時不時力度適中地揉幾下。
“小舒，醒醒。”車子停在了片場的停車場，雖然樓煊不忍心將隨舒叫醒，但是樓煊也知道，隨舒是一個不喜歡遲到的人。權衡之下，樓煊還是狠下心叫隨舒起來了。
“唔。”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隨舒直起身子。
只是還沒有等他真正恢復清醒的神智，呼吸就被樓煊奪走了。
剛剛醒來的隨舒總是有點迷糊，在樓煊炙熱的吻下，隨舒就更加迷糊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摟住樓煊的脖頸，縱容自己投入這個吻中。
待到兩人分開時，都是氣喘吁吁，口腔里是彼此的味道。
額頭抵在隨舒的額頭上，樓煊聲音沙啞地開口了。“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了。”
如果縮短分離的時間是要用隨舒的勞累換來的，那麼樓煊覺得自己可以等。分離再久都行，再不濟他還可以來片場。最重要的是，隨舒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隨舒聽話地點點頭。摸了摸樓煊毛茸茸的腦袋，“我走了。”
目送着隨舒往片場走去，直到隨舒轉了個彎看不見身影了，樓煊才開口讓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