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捧在手心裏

29.捧在手心裏

周子知五音不全,這是她在第二天去錄音棚被告知的一個殘酷事實。

喬四一臉這都不是事的淡定表情,“不急,慢慢來。”

五音不全出唱片的大有人在。

周子知坐在椅子上不動,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她不知道自己唱歌那麼難聽,全不在調子上。

想起昨晚那個男人說的,她的臉微微發熱,還以為是她唱的多好。

旁邊的簡余想安慰兩句,被邵業制止了。

這次來的譜曲的,填詞的全都很有名氣,手上有很多膾炙人口的經典作品,他們也受到了刺激,這周子知外形好,氣質好。

但是音感真的不好。

喬四說,“你們再商量商量。”

他扔下周子知幾人走了。

大家大眼看小眼,除了倆眼珠子,也沒看出點別的名堂,還費眼。

“這樣,子知,你先……”譜曲的那人沉吟着說,他拿了桌上的一張白紙寫了幾本書名,“先看書,我們從基礎來,先練耳,練發音好不好?”

周子知點頭,“好。”

邵業一副篤定的表情,“五音不全基本就是音準問題。”

簡余說,“多聽聽會好的。”

周子知抿嘴,她沒發生車禍前不拍戲的時候常聽歌,最近幾年沒再聽,忙的透不過氣。

“走吧。”

簡余拿着東西,“子知姐,要跟喬總說聲嗎?”

周子知搖頭,“不用。”

喬四那人城府和閱歷都太深,她琢磨不透,容易被牽着鼻子走,還是離遠一點好。

旁邊的邵業壓低聲音對簡余說,“你能不能不這麼花痴?”那眼神恨不得把喬四扒了。

“錯,我是欣賞大叔美男。”簡余,“我的男神是何閱銘。”

邵業從鼻子裏哼一聲,“膚淺。”

簡余翻白眼,“你這是嫉妒自己沒他帥!”她扭頭問周子知,“是吧子知姐。”

周子知看了眼,“邵業好看。”她說的是實話,邵業的輪廓偏陰柔,還有幾分清秀。

簡余,“……”

邵業得到讚美,得意的將後面紮起來的頭髮理理,“不錯,有眼光,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

從公司趕去片場的路上,周子知給郁澤發短訊。

唱完了。

就三個字,含着數不盡的幽怨,隔着一個半小時的地鐵距離,郁澤感受到了,他抿起的薄唇微勾,將手機塞回口袋,若無其事的說,“繼續。”

公司高層一個個面上端着,心裏吐槽,BOSS又在虐狗。

郁澤虐狗不是一回兩回了,墜入愛河的人渾身自帶特殊氣息,就跟單身狗的獨有氣息一個道理,很容易分辨出來。

會議結束,郁澤邊走邊說,“備一份有關五音不全如何學習唱歌的資料,下班前給我。”

趙如堆堆鼻樑上掛的眼鏡,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

她轉身去泡咖啡。

茶水間裏充斥着八卦之火,噠噠噠,快速且清脆腳步聲停在門口,一身黑色修身套裝的趙如掃過去,幾個聊瘋的女人瞬間一收。

趙如站在檯子那裏,周身散發著“麻煩遠點”的氣息。

有個女人撥撥那頭酒紅色大波浪,“如姐,公司里都在傳,BOSS會在下個月的新品發佈會上帶女眷過來,是真的嗎?”

趙如將手裏的杯子轉了個圈,臉上寫着幾個字“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們翻白眼。

“如姐,你脖子上的項鏈是不是最新款的那個……”說話的女同事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說,“Blur!”

趙如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攤貨,十塊一條。”

她抬腳走人。

茶水間又恢復了嘻笑打鬧,那幾個銷售部的女人笑的花枝亂顫。

“我肯定沒看錯,那項鏈值一套房子。”剛才那個女同事幽幽的說,“還是景秀區的。”

她們相視一眼,齊聲說,“老處||女有男人養了!”

“小點聲。”

大家靜了一秒,而後哈哈大笑,把羨慕嫉妒都發泄出來了。

就在門口向左,貼牆站着的趙如鏡片后的眼睛一閃,忍住想把咖啡潑進去的衝動,姿態優雅的離開。

下班前郁澤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粗略翻了翻,“趙如,你平時都聽什麼歌?”

“老歌。”趙如說,“譬如小虎隊,羅大佑。”

郁澤拿鋼筆記錄,突兀的吐出一句,“談戀愛可以,不過你們在公司要注意一下影響。”

趙如垂放的手一抖,“是。”

這人什麼都知道,她並不想了解是通過什麼途徑得知的。

除了工作,其他方面她知道的越少,待的就越長。

郁澤抬手按太陽穴,“出去吧。”

趙如應聲,輕帶上門。

將筆記本收起來,郁澤打電話給豐柏煜,“出來喝一杯。”

半個多小時后,來的不止豐柏煜,還有另外兩個發小,斯文敗類張一北,花樣情聖小能手李潤。

他倆頂着英俊瀟洒的外殼往那兒一站,就是兩字——裝逼。

翹着腿的李潤那張小白臉一揚,笑的跟貓兒一樣,“喲,重色輕友的來了。”

張一北也看過來,金邊眼鏡后的桃花眼一眯,“你為什麼一個人來?”

郁澤額角抽||動,“不然?”

“是該把子知帶來跟我們聚聚,畢竟是大嫂嘛。”坐在中間的豐柏煜給郁澤騰出位置,順手遞過去煙盒和打火機。

一縷煙霧騰出,郁澤叼着煙,慵懶的倚着。

他的生活可以對子知毫無保留,是要找個時間問問她的意思。

李潤語出驚人,“我前不久認識的那妹子叫夏冉,說跟大嫂一起拍戲。”

包廂氣氛一凝,隨後熱烈膨脹。

他的左右腿被豐柏煜和張一北各踹了一腳。

“操,這種事你都瞞着!”

李潤翻白眼,“剛好上,還沒熱呢。”

郁澤皺眉,“不要給她惹事。”

李潤撓下巴,“不能夠,我的女人必須乖。”

他瞅了一眼郁澤,曖||昧的笑起來,“周子知乖嗎?”

豐柏煜不動聲色的放緩喝酒的動作,他也一直好奇,周子知和郁澤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倆誰更順着誰?

張一北拿下眼鏡擦擦,“這還用問?”他以一種十足的把握說,“當然是郁澤順着周子知。”

噗——

豐柏煜不顧形象的噴出來,他咳了好幾聲,不敢置信的說,“郁澤,不是吧?”

上回為了子知不玩遊戲的事夠讓他驚悚了。

郁澤垂下的眼帘撩起,輕描淡寫,“男人寵女人,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看來是蒙對了,張一北喝了口酒,“我還是處||男,不懂女人,這事你問李潤和柏煜。”

他的話一出,大家都抽了抽嘴。

“卧槽,張一北,當年還是你拉着我們三看片的,也是你跟我們說怎麼怎麼做,一步兩步三步走,你現在是智障了嗎?”

李潤瞪着張一北,“我是享受泡女人的過程,喜歡上女人的是你,你他媽敢說自己是處||男?”

“這裏唯一的處||男……”他在看向郁澤時又收回去,“也沒了。”

郁澤不易察覺的聳動眉毛。

“不是肉||身,是心靈。”張一北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自己的胸口位置,“我的內心純潔。”

“……”

豐柏郁扭頭,“我想吐。”

郁澤瞥了眼,“下次他再來,別叫我。”

李潤說,“也別叫我。”

他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郁澤,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小寵調||情,大寵傷情。”

“寵過頭了,她就不是公主,是母后了。”

“……”

這個比喻實在讓人不敢苟同。

郁澤挑了挑眉毛,一貫冷漠的眉眼溫柔,“我喜歡寵她。”

他是存了心思的,想把那個女人寵的離不開他。

豐柏煜還好,有那麼一點心理準備,張一北和李潤嚇的不輕,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油鹽不進的人嗎?

“沒救了。”

郁澤轉着打火機,有句話叫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樂意。

包廂外響起一道酥軟的聲音,“北北。”

郁澤三人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張一北把敞開的領口整整,拇指擦過唇角,“我先吃美食去了。”

豐柏煜揮手,“趕緊滾。”

包廂的門打開,張一北摟着今晚的獵物離開。

郁澤半闔着眼皮,“子知的公司要給她安排出唱片。”

他搜索才發現豐柏煜的歌在前幾名,很火。

豐柏煜聽了眼睛一亮,“好事啊,子知還沒出過一張唱片,我挺期待,出了我肯定捧場。”

郁澤的五指伸進髮絲里,將額前的碎發全部捋到後面,“她唱的……比較……”他滿腦子找詞,“好玩。”

“是不是五音不全?”

李潤是金牌製作人,這也是為什麼他身邊女人從來不缺的原因。

郁澤沉默不語。

變相的承認讓豐柏煜感到驚詫,子知竟然五音不全,做了好多年的緋聞男友,這事他一點都不知情。

李潤弔兒郎當的架勢不見,認真的說,“下次帶她來見我。”

郁澤頷首,“有辦法?”

李潤笑着仰頭把最後一口酒灌下去,“放心。”

正好可以看看能被郁澤捧在手心裏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豐柏煜想起件事,“郁箐跟謝楚又扯到一起了嗎?”

郁澤說,“快了。”

早晚要扯一起,不可避免的事,郁箐是撞的頭破血流也不回頭。

“他們不累嗎?”李潤嘖嘖的搖頭,“這世上的男人女人一大把,幹嘛死耗着,浪費時間。”

他是沒法理解,人生苦短,享受第一,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還不都是自己作的。

郁澤夾着煙,“累不累是她的事。”

“謝楚的緋聞從來沒斷過,這次要霸佔頭條了。”豐柏煜說,“那些狗仔肯定都出動了,你和子知最近注意着點,免得被牽扯進去。”

郁澤沒有多待,他喝了不少酒,頭有些疼,本來是想回家的,結果把車開到周子知的小區。

他趴在方向盤上等的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人。

郁澤的氣息混濁,帶着淡淡的酒味,他的目光比平時更加灼熱,“子知。”

周子知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郁澤低頭聞着她髮絲里的味道,嗓音微啞,“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周子知捏捏他的掌心,“一直在拍戲,沒看見。”

左邊有個亮光在黑暗中一閃,隱約有悉悉索索聲,伴隨按下快門的咔嚓聲,周子知蹙起了眉頭。

郁澤的面色猛地一沉,大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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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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