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用計
“阿爹,你在鎮上的工作,什麼時候才結束?”這天半夜,褚銘翟沒睡,直接練心法到他爹回來。
“快了,再過幾天,還剩下些收尾工作。怎麼了嗎?”阿爹疑惑。
“那過幾天,你先別找新的工作,我有事情要找你商量。”那就等個幾天,已經想到辦法,只差實行了。
“好!那阿爹先睡了,明天還要早起。”阿爹很安心的睡了。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不必急。
……
就這樣過去了幾天。
“爹啊,上次我說有事要找你,還記得嗎?”褚銘翟笑眯眯的問老爹。
“嗯,記得!你爹還沒到越老越糊塗的時候。說吧,什麼事?”阿爹
“爹啊,我想分家,最好能斷親。”褚銘翟笑眯眯的說。
“不好吧……”爹娘在不分家。
“你別急,先聽我說。”褚銘翟安撫住他爹。
“好,你說!”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你聽說過鎮上的事吧!”褚銘翟
“你是說邱員外的事?”阿爹
“嗯!”褚銘翟
“那又不關我們的事。”阿爹
“怎麼不關!你想想如果換成我們!……”褚銘翟
“我們又沒銀子!”阿爹
“這可不是銀子的問題!爹啊!雖然你沒有後娘,但阿奶其實和後娘也差不多。”褚銘翟
“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阿奶!”阿爹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褚銘翟
“但……”阿爹
“四叔家,我們暫時不提,也不歸我們提。”我們也管不了他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責任,他們不是我們的責任。
“我們一家子,在家裏都沒有地位。你看阿么整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現在夏天還沒有什麼,等到了冬天,手從來沒消過腫。我可是聽說,阿么以前在外阿嬤家,可是被疼着長大的。自從嫁給了阿爹,連外阿嬤家都沒回過幾次,何況……”褚銘翟鄙視的白了眼他爹。
“還有,你看看弟弟妹妹,比村子裏的小孩矮多少。面黃肌瘦,頭髮稀稀疏疏,從小到大都沒吃飽穿暖過。對比起大伯一家來,我們就是他們奴僕,比家裏**還不如。”好,有點用,從阿爹的眼神里已經看到了憤怒。
“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褚銘進現在是童生了,從他七八歲讀到現在用了家裏的多少銀子!以後他還要考秀才,考舉人,家裏沒錢了,就阿奶的性格,可是要把你孩子們都賣了給他交學費的。就算沒賣成,以大伯家現在對我們的樣子,等到褚銘進考上秀才,舉人以後我們還能怎麼辦?要打要罵還不是隨便他們。以後等我和弟弟妹妹們有了後代,你的孫子輩也是他們的奴僕。我們家世世代代都要被他們欺壓。我們家已經被欺壓了那麼久,已經還夠了阿公阿奶的養育之恩了。難道你還想讓你的後代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嗎?”說得褚銘翟口乾舌燥,如果阿爹還是不聽,也是沒得救了。
“唉,你不說,阿爹都不知道我們這麼苦!你也長大了!讓阿爹再想想。”阿爹苦笑,傷心之下用力地拍了拍褚銘翟的頭。悴,阿爹肯定是報復他剛才鄙視他。
終於是完成了一半。
“二弟啊,過來!哥有事情找你……”褚銘翟笑眯眯的叫來褚銘幸。抖了抖,哥哥笑得,越來越陰險了。
第二天,褚銘翟和褚銘幸光明正大的在大廳聊天。家裏除了褚銘翟,褚銘幸,在家裏看書的褚銘進和只知道睡覺的褚銘寶,家裏其他人全都去村子的大榕樹下乘涼了。
“哥,你知道隔壁村吳秀才的事嗎?”褚銘幸
“哎!知道啊!不就是吳家村一個秀才,被官老爺罷免秀才的事嗎。”褚銘翟。
“秀才也會被罷免?真是可憐!為什麼會被罷免?”褚銘幸。
“聽說是品行不端。”褚銘翟。
“官老爺,每天都有那麼多事要忙,怎麼會知道他品行不端?”褚銘幸。
“是他家裏人去官府告他的。”褚銘翟。
“他家裏人真傻,有個秀才多好!即可以免田稅,打仗時又可以免服兵役,不知多好。他家裏人為什麼要告他?”褚銘幸。
“好像是因為,他在家裏整天使喚他大哥大嫂,把他們當**使,他侄子看不過,冒着被官老爺打死,也要讓他當不成秀才。”褚銘翟。
“原來是這樣啊!告官是不是被打板子?可疼了!我還聽說那個侄子被打死了。”褚銘幸
“唉,這不是沒辦法嘛!自己不好過肯定也希望欺負他們的人不好過啊。”褚銘翟
“哥,我們還是別說了,我有點怕怕的。”褚銘幸拍拍胸口,壓壓驚。
“好吧!走,我們去抓魚去,今晚吃魚……”
這件秀才被罷免的事也是真的,不過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鬧得還很大。
褚銘進偷聽到了他們兄弟倆的對話,隱約想起有這件事。那時他只幸災樂禍了一下,就把這件事丟在了腦後。還好今天聽到褚銘翟他們的話,讓他想了起來。不然等他以後考了秀才,褚銘翟也學那個侄子怎麼辦?還是早早把褚銘翟家和四叔家分出去,最好可以斷親。以後就危險不到他了。二伯家還有些銀子,而且他也沒有把二伯家當牛使,就不分了,以後考上秀才,也讓他們沾沾光。
褚銘進決定今天就跟他爹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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