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袁斌得知韓馥手下眾謀士除了辛評與荀諶是主動投降袁紹的外,其他人都閉門謝客,稱病不出。袁斌知道自己孤身來投袁紹,實力弱小,袁紹的三個兒子都各有一些投靠自己的謀臣武將,自己初來不久,尚無恩信、感情與大量錢財來結交袁紹手下的謀士與大將,很難拉攏他們跟隨自己,就一個許攸還是靠自己帶來的玉佛才拉攏過來的,買酒和淳于瓊交換趙雲、夏侯蘭也花光了袁紹的賞賜。因此他迫切需要把韓馥手下的人招過來,充實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緩解袁譚、袁熙、袁尚三人帶給自己的壓力。
經過深思熟慮,袁斌決定先從劉子惠下手。
劉子惠是冀州的韓馥的親信謀士,在冀州有很大的影響力,並且在關東聯軍組建之初,韓馥並未加入聯軍之中,而是左右搖擺不定的。從事劉子惠獻計:“保冀州,觀動向。”意思就是,先看看再說,如果大家都參加聯軍討伐董卓,那咱也參加,如果沒人響應,咱也別急着出頭。韓馥說:“行,就這麼辦。”
後來袁紹與眾位諸候紛紛響應曹操,韓馥這才加入到聯軍中來。因此可以看出,這個劉子惠雖有些急智,但也是個標準的騎牆派,牆頭草,風往那邊吹他就往那邊倒,這種人雖然有時候很可恨,但是只要自己以後在袁紹勢力裏面站的穩,保持住現在受袁紹寵愛,重視的優勢局面,就能把握住他,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作為冀州韓馥的親信,他與很多人私交甚好,要是有他幫自己,冀州的謀士武將很容易就能拉到自己身邊。
劉子惠現在之所以閉門不仕,一個是礙於韓馥平日的恩義,拉不下面子,讓人說舊主剛下,就跑到新主子面前獻媚,另一個就是自抬身價,心存觀望,待價而沽。可以說他就是冀州勢力的風向標,這些天,劉子惠門前,車馬不斷,袁紹另外三個兒子都在全力拉攏他。
袁斌帶着夏侯蘭提着禮物親自上門拜訪劉子惠。
劉子惠將袁斌讓進大堂,分賓主落座,吩咐家人上茶,然後仔細打量了下袁斌道:“賤體微恙,未能及時相迎,還望少將軍莫要怪罪。”
袁斌見劉子惠面色紅潤,聲音嘹亮,生病,這純屬託詞,彼此心知肚明。對劉子惠笑道:“劉公身體不爽,尚需好生調養,某家中有家父賜的一些補品,回頭叫人送與劉公。”
劉子惠趕忙拱手道:“區區小疾,不敢勞煩少將軍掛心。少將軍此來,不知有何見教?”
袁斌心道:“來了,成敗再此一舉。”對劉子惠道:“劉公在韓冀州手下任職多年,對韓冀州有何看法?”
劉子惠道:“韓公宅心仁厚,乃不可多得的明主。”
袁斌哈哈大笑,劉子惠自己也覺得自己說過了,臉色泛紅,袁斌見劉子惠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說自己上門是來請人的,甭弄的人家太尷尬了,還是見好就收吧,就收住了笑聲:“劉公此言,恐有不實之處,韓冀州性格仁慈到也不假,若說是明主,此言務乃太過。方今亂世已成,非大智大勇之人,莫可平定。韓冀州為官,若治理一方倘可,若是在這亂世,休說平定天下,安定漢室,就是手中的冀州也保不住啊。”劉子惠想到前次的公孫瓚事件,知道袁斌所言不虛。
“若說治世之才,韓冀州、陶徐州(陶謙)、孔豫州(孔伷)、劉荊州(劉表)皆一時之選,若要選那平定亂世之人,萬中無一啊。那平定天下之人,才是真正的明主啊。劉公胸有韜略,在韓冀州帳下,多有建樹,今韓公雖去,難道劉公就打算放棄平生所學,甘願終老林泉不成?需知當今天子和大漢百姓,都需要先生這樣的大才去拯救他們啊。”
“那四公子以為誰才是這天下間的明主?”劉子惠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慢慢說道。
聽了這話,袁斌就感覺被噎了一下:雖然劉子惠在三國中頂多算個二、三流的角色,但也不是隨便糊弄下就行的。我這來請他出仕,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也不能直接說自己就是明主,我來了,你趕快投靠我吧。
“嗯,我袁氏一脈,四世三公,門多故吏,前有添為天下諸侯盟主之名望,後有冀州之歸附,上有田豐、沮授、許攸之類的絕代謀臣,顏良、文丑、鞠義之類的威震天下的猛將;下有數十萬百戰精銳的軍士,先生以為呢?”袁斌說得慷慨激昂,說道最後猛站了起來,走到劉自惠身邊說道。”
劉子惠本身也知道這些,現在冀州已經歸屬袁紹,自己在袁紹那已經掛了號了,出仕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只是自己還沒下最後的決定,才閉門不出,袁紹三子,相互之間,爭權奪利愈見激烈。如今又蹦出來個四公子,他們四個誰才能最後登上世子的寶座,自己也想看看投靠誰才能使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官場之中不怕辦錯事,就怕站錯隊。這幾日,袁紹其餘三個兒子都派人前來邀請自己出仕,但是自己都沒答應,也是為此。聽說這位四公子雖是初來,無甚根基,但討董時執法嚴明,智收華雄,後來更計賺公孫瓚。很有些後來居上的態勢,現今最受袁紹寵愛的也是這位四公子,而且他現在手下謀士除了個許攸就沒其他人了,如果自己投靠袁斌,比投靠其他那三位要好的多,投靠後受到的重視程度也不一樣,雖然風險大了些,但是將來自己的利益也能達到最大,畢竟利益與風險是並存的……
劉子惠起身對袁斌做揖道:“公子一席話,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聵,子惠受教了。少將軍若不嫌子惠愚魯,願受驅馳,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袁斌握住劉子惠的手道:“我得子惠,大事可期矣。”
袁斌心想:這是向我發表效忠了,只提我不提袁紹。自己的這是千金買馬骨,冀州的其他謀士武將全靠他了。
在劉子惠的努力和勸說下,耿武、關純、李歷、趙浮、程奐紛紛任仕於袁斌帳下,這樣再加上趙雲、華雄、夏侯蘭、許攸,袁斌終於有了自己的班底。雖然很多人只是二、三流的武將和謀士,但總比沒有強吧,而且有些人還算年輕,二、三十來歲,以後多培養下,還是很有可能成長起來的。
初平四年夏(公元192年4月),司徒王允(字子師)用美人計,挑唆呂布刺死了董卓,又張貼榜文,通緝董卓舊部。董卓部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用謀士賈詡(字文和)之計,打着為董卓報仇的旗號,復聚西涼大軍十餘萬,殺死了王允,趕跑了呂布,佔領了長安。如今漢室威望已蕩然無存,百官失散大半。李、郭二人保奏販夫、走卒、巫醫、樂工百餘人,盡為尚書、侍中、校尉、御史等高官,官印刻之不及,即以土塊代之,上用鐵錐划道,全然不成體統。
此時又有青、兗二州又鬧黃巾,復聚眾數十萬,攻打郡縣。青州牧田楷、兗州牧劉岱討賊不利,反為亂民所殺害。兗州從事陳宮(字公台)聯絡兗州各郡守,勸其共推曹操為主,曹操聞之大悅,待陳宮日漸親善。朝廷也順水推舟,任命曹操為鎮東將軍,代領兗州牧,討伐兗州黃巾軍;命袁紹討伐青州的黃巾軍。其餘各地的諸候各守邊界,勿使黃巾軍輾轉連合。
曹操接到朝廷的聖旨,隨即出兵與兗州黃巾軍交戰,初戰不利,曹軍大敗,連曹操的好友,濟北相鮑信也死於亂軍中。曹操重金求募其屍不得,以木雕下葬,收養其子平陽鮑勛(字叔業),恩若已出。曹操看到自己手下的官軍未經戰陣,軍紀渙散,難以對敵。遂改變了戰略布署,改以招降為主。先派大軍用計將黃巾軍圍困,然後派人招降。兗州黃巾軍投降后,曹操擇其精銳青壯,組成部隊,號為“兗州兵”。曹操一生與黃巾軍結下了不解之緣:他先靠剿黃巾起家,被朝廷拜為騎都尉,然後歷任郡守、牧之職,然後收編黃巾軍青壯,做為自己的主力,靠此平定天下。後來,連兒子稱帝用的年號都是“黃初”(與張角的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差不多)。
卻說荀彧和郭嘉離開袁紹后,郭嘉回到家鄉穎川過起了隱居的生活,而荀彧投到了曹操的帳下,得到曹操的重用。他舉薦了戲志才為曹操的軍師;又寫信,把因躲避戰亂而逃到荊州的大侄子荀攸(字公達,乃荀彧的族侄,比荀彧大六歲)叫來,推薦給曹操;還舉薦了東阿人程昱(字仲德)、山陽昌邑人滿寵(字伯寧),曹操皆聘為從事。程昱又舉薦了淮南成德人劉曄(字子揚);滿寵舉薦了武城人呂虔(字子恪),曹操任為司馬。劉曄、呂虔共薦一人,乃陳留平丘人毛玠(字孝先)。武將則有典韋(字伯健)、許禇(字仲康)、李通(字文達)等來投。自此,曹操文有謀臣,武有猛將,威鎮兗州。
朝廷遣使到冀州,宣讀了朝廷的旨意,命袁紹出兵平定青州的黃巾賊。
袁斌方面眾人早早接到消息,都認為這是個發展自己勢力的大好機會,勸袁斌向袁紹討令前往青州討伐黃巾。這也與袁斌當初定下的據青州以平天下的目標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