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沒有答案的答案
安東琪略有些驚訝的看着楚宇軒,她本以為這道題根本不會有人想出來,卻沒想到最後關頭有人站了出來,“請說出答案吧。”
青春痘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楚宇軒。
“答案就是沒有答案。”楚宇軒輕聲說出這句話后,教室里的人都轟然大笑,我和蘇玥等人也都是不解的看着他,既然狐貓社出了這道題,怎麼會沒有答案呢?
“請說下去。”安東琪鄭重的說道,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裙角,心裏無比的激動,難道這道題真的要被這個青年破出來了么?
楚宇軒聽到安東琪的話,又說下去:“首先我剛看到這道題時,就感覺一股熟悉感,很顯然這道題是假的,那麼我從哪裏得來的這股熟悉感呢?我想起了在我大一時寫的一篇論文,論文題目叫《開膛手傑克犯罪分析》。”
“想到這就一切真相大白了,題中說第一次案發時間是在1991年8月7日,而開膛手傑克的第一次犯案是1888年8月7日,這兩者只是巧合么?不是,在題目中案發現場都圍繞在聖安德烈教堂,而在開膛手傑克一案中始終圍繞在倫敦東區的白教堂,這兩者之間的相同點正說明題目中的案件由開膛手傑克一案中演化而來。”
“那麼我們再往下看,案件中8月31日又有一歌女死亡而開膛手一案也是如此,往下的時間都大致相同我就不一一細說了。我們再看死者有什麼不同點。”
“開膛手案件中死者都是妓女且都是中年婦女,而題中的死者都是中年歌女,這點也相同!殺人手法也很相似!”台下一名綠衣女孩接過話茬說道。
楚宇軒頓了頓,點頭說道:“沒錯,這也是兩者的共同點,此外題目中的最後一個歌女張露露二十六歲,死在自己的租房裏,而開膛手傑克案件里,二十五歲的死者瑪莉?珍?凱莉也被發現死在租房裏,這也是相同點。”
“此外就是案件的嫌疑人都很相似,開膛手傑克的懷疑人里也有失蹤的教師,職業小偷,甚至是職業醫生。”
“照你那麼說,確實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開膛手傑克案件里誰是兇手!”戴粉帽的女孩眼神迷惑的自言自語道。
“其實在兩年前,我做這個開膛手傑克分析時推測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死者瑪莉?珍?凱莉是開膛手傑克的共犯。”
“哦?怎麼推測的?”安東琪饒有趣味的問道。
“第一,我們都知道在開膛手傑克一案里有一名妓女沒有被剖腹和割喉,這個案子裏後來被當地警方猜測不是開膛手所為,那麼是誰做的呢?”
“我的猜測就是後來的死者瑪莉?珍?凱莉,因為同樣女性的她沒有力氣也沒有那種心態來像開膛手傑克一樣作案,那麼她殺的那個人應該是有什麼私仇才對。”楚宇軒停住了一下,清清嗓子又繼續說道。
“第二,我們都知道在英國人已經通過DNA檢測開膛手寄來的信是女性,那麼為什麼不可以是瑪莉?珍?凱莉呢?有可能開膛手傑克和瑪莉?珍?凱莉認識,傑克讓她代筆寫給警方和教堂,後來兩人間發生矛盾,傑克盛怒下殺死了瑪莉?珍?凱莉。”
“但是題目中案件有一個不同點,就是題目里寄給警方和聖安德烈教堂的信筆跡不同,而且後來警方檢測第二封信是女方所寫,很顯然第一封就是男性寫的,那麼問題就簡單了,殺人狂魔知道有人冒充他自己后殺死了這個女人,這也不算違背他只殺中年婦女的慣例。”
楚宇軒話一說完,全場都是掌聲不斷,我也吐出一口大氣鼓起掌,說實話我也研究過開膛手傑克,但並沒有像楚宇軒那樣探究的如此深。
“那麼你的最後的答案是?”安東琪試探性的問道。
“以上都是我的推測,所以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實,就像題目中的案件一樣,殺人狂魔可能是任何人,這也就引發了另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安東琪緊張的問道。
“在這道題目里,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也許是林天涯,也有可能是別人,總之這些人都在一個人的掌控內,就是……”楚宇軒指了指天花板。
“我們都活在這個世界中,但我們都不清楚我們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就像日本動漫《天降之物》裏的櫻井智樹一樣,他身邊的世界都是虛構的,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像他如此呢?我們也都在天上的某個人掌控之中,活在他構思的世界裏一樣……”
綜合樓樓頂,一隻雪白色的狐狸安然的坐在樓梯上,它忽然間驚詫的張開雙眼,眼神複雜的注視着面前的藍衣少女,以及藍衣少女身邊的美男子,狐貓楊風。
“沒想到……沒想到他只是個凡人,卻可以透過這道題看得如此之深,即便是我也是修鍊了三百年才感悟了天道。”
楊風收起紙扇背着手讚賞說道:“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小看楚宇軒這個男人,雖然他沒有楊辰那樣的潛力,但卻有着足以改變世界的智慧,這個智慧甚至可以讓手無寸鐵的他殺掉你。”
“呵呵呵,事情還沒有完,鹿死誰手還不清楚,獵貓,我們走,這個地方令我不舒服。”老狐狸冷哼一聲就從樓頂躍下去。轉眼間就消失不見,而藍衣少女沖楊風擺擺手,轉身走下樓梯。
楊風無奈的嘆口氣,望着幽藍的天空,輕聲說道:“喂,你就這麼看戲好么?”
天空並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突然間竄出來的黑衣人,打扮就像是個魔術師,“對我來說,只有一場場鮮活的戲劇才能引起興趣,我只需要靜靜等待就可以。”
“你就不怕這兩人聯起手來把這個世界給捅破了?”楊風皺起眉頭問道。
黑衣人聞言不僅沒有擔憂,反而神情異常的興奮,他只說了四個字,“我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