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山
悠悠太歲,亘古沙河,不知埋葬了多少秘密,多少未知的歲月……
一片未知的地域,這裏飛瀑滾滾,仙鶴飛鳴,氤氳之氣蒸騰浮動,金霞普照,白雲朵朵,清澈的泉水被金色的霧氣籠罩,閃爍着璀璨光芒,說是仙泉也不為過。
突然,
一聲長嘯劃破九天。
“哈哈!老頭子我終於可以施展完整的天一九針了,什麼時候再帶我出去外面啊!”
只見不遠處一位白髮蒼蒼,滿臉已經佈滿皺紋的老頭眉頭緊皺起來。
喃喃道:“看來天意如此,一切冥冥中都已經安排好了,想要逆天而行又何其之難。”
“罷了,罷了!”
少年十**歲的樣子,一米七八個頭,踏着矯健的步伐飛馳而來,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少年每踏出一步,腳下都會盪起絲絲漣漪。
少年一頭長發飄飄,披灑兩肩、垂落,隨風而動,彷彿三千銀河倒流而下,又彷彿無數柳枝倒垂,每一根青絲都充滿無盡的生機。
“老頭子我這步法怎樣,是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驟然間,
只見老頭白髮舞動,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臭小子,我看你是長大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在我的面前賣弄。”
“啊!老頭子你真狠啊。”
氤氳的霧氣彷彿被什麼破開一個洞,白鶴破空而去,鳥獸齊鳴。
老頭仰頭一聲嘆息,一雙眼睛彷彿望穿九幽天地,低下頭又恢復那一臉的滄桑。
“小子,你要出去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否則你這輩子就留在這裏陪我老頭子算了。”
少年漫步樹間,急切道:“你快說,一百個都沒問題,好歹你老頭子也養了我這麼年,我一定給你找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女。”
說到這裏,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笑了起來。
老頭子氣得嘴角抽搐,鬍子都立了起來。
咆哮道:“臭小子,滾……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少年一聽暗罵自己嘴賤,這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都能說,唯獨現在。
“老頭子,我的好師傅,徒兒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快說吧!”
老頭子順了順氣。
幽幽道:“第一,不到關鍵時刻,逼不得已不能隨便展示你的武功,至於醫術切記也要隱藏好,我不反對你救人,再加上學醫本來就是濟世救人的,但是也不得隨便賣弄。第二,關於我的一切和這裏一個字都不準說。第三,你出去后這頭髮不能剪了,你應該也知道為什麼,發乃人之天根。”
“啥!老頭子,你說不能把這頭髮剪了,你不怕你徒弟出去直接被當成怪物給抓了。“
少年雖然沒出去過幾次,但是他可是知道上次和老頭出去,被無數人圍着當成怪物一樣,走到哪裏都引來無數側目。
少年拉着老頭的鬍子滿臉不願意道:“我的好師傅,你看我《法天相地》和《九陽天功》都第三重和第五轉了,應該沒事了。”
老頭頭一仰,“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想到外面的世界,少年直接閉嘴了。
心道:“等我出去了,剪不剪你還能奈何我。”
“還有你這年紀現在應該上大學了,出去以後你按照這上面的地址去,四年以後再回來吧。你也別在意,如今雖然很多人都剪了頭,但是還是大有人在的,而且他們根本就是自毀天根。”
說到這裏,老頭一臉傲然,不屑。
“還有出去,記得別落下功夫,特別是《法天相地》,包羅天地萬象,你本來天煞絕命,出去以後世界更加污濁,如果你不能控制,到時候不僅你自己死,還會連累別人。還有……
說到這裏,老頭又沒說了,欲言又止。
少年好奇道:“還有什麼?”
“沒了,你要走不,不想走就別走了。”一把把手中的東西扔給少年,然後等少年回頭,只看見老頭那孤寂身影。
少年噗通跪下,看着漸漸遠去的背影重重磕了三個頭。
大聲道:“師傅,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聲音嗚咽,胸中藏着難以言表的莫名情感。
……
洛楓自從記事起就和老頭子生活在一起,每日老頭子都會找來各種寶葯為自己淬鍊、熬煮身軀,教授自己醫術天一九針,識百草。同時,教授自己武學,鎮壓身軀。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身負天煞絕命,如果不夠強大就會身死。可以說老頭子為了自己做了許多。
然而,每每當洛楓提到自己身世,老頭子都避而不談,抬頭仰望天穹,滄桑的眸子變得熠熠生輝,似乎看到了什麼。
洛楓好奇,對自己身世更是渴望知道,老頭子對自己好,他知道,但是每個孩子都渴望有自己的父母呵護。
他不知道老頭子為什麼不願意告訴自己,但是他發現自己彷彿失去了一段記憶,他的記憶是從老頭子開始,可是他分明感覺到在這之前他明明還有一段記憶,可是偏偏什麼想不起來。
只是每每夢中會浮現一位中年和一位女子……
中年男子身後是無盡蒼穹,身軀偉岸,彷彿頂起一片蒼穹,抬手之間可毀天滅地;女子白衣若雪,青絲飛舞,宛若仙子,絕世獨立。
洛楓認為那就是自己父母,而自從上一次老頭子帶着洛楓出去,讓洛楓認識到了外面廣闊的天地。於是他對外面的世界更加渴望,他要尋到父母,問一個究竟,為什麼要拋棄自己,難道是自己天煞絕命就拋棄自己嗎?
回憶過去往往,洛楓不再躊躇。
他長身而起向外走去,突然,天空之中無數白鶴,鳥獸嘶鳴,彷彿在述說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華夏國某處山脈之中,綿延無盡的山脈彷彿一條橫卧的巨龍,其中傳來一聲滾滾的咆哮聲。
無數鳥獸騰躍而起,彷彿在說些什麼……
只見少年深呼一口氣,黑髮飛舞,身上隱隱有一層淡淡的紫光包裹。
踏着步伐縱橫叢林之中,那無數的樹枝在他看來彷彿就不存在一般,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前進的速度。
身後背着一個包,如果讓人看見的話,一定罵這傢伙太土了,因為這個包還是華夏國解放時流行的帆布包。
不過就是這個包在未來將引起一代潮流。
這時,一聲咆哮回蕩蒼宇。
“哈哈!大千世界,我洛楓來了,就等我征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