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為什麼
鄧鳳儀依舊住在老宅,孟琅暄則是去了警局,他需要勢力,恰好他的上司是個好說話的季風。
“我需要飛虎隊出動”!孟琅暄毫不猶豫的說著。
“你一定是在逗我”,季風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當孟琅暄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季風擺了擺手,拿出手機,示意讓他不要說話。
“喂?劉叔啊,什麼事?哦哦哦,好的好的。您客氣了,嗯嗯。再見”!
季風接完電話,抬頭來了句:“你說什麼”?那無辜的眼神,那上揚的嘴角,孟琅暄實在是不忍心看着他裝下去,於是行了個軍禮說:“希望長官能夠出兵幫忙”!
季風摸了摸額頭說:“你直接就說是用人唄,我已經知道你父親被綁了,兇手是誰我也知道,你父親現在沒事,主要的就是你不能和他硬碰硬,你以為南豈的勢力給了你,你就能和左家抗衡嗎?你想錯了,孟琅暄,關鍵是如果找到他們犯法的證據,這才是關鍵”!
孟琅暄低着頭,想着事情,這時季風又開始說了:“我不怪你。只不過事情發生在了你身上,才會亂了分寸,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找到證據,我直接下達逮捕令,飛虎隊都不用。我們用特工,怎麼樣”?
孟琅暄聽着哄孩子的話,點了點頭,他說的卻是在理,沒有證據,什麼都辦不成,心裏暗暗的狠了一把,對於慕晴,他終究有些不舍。
可是一想到她的欺騙,還有她對劉夏的傷害,使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對付她。
望了一眼天空,孟琅暄笑了笑,有些事情。是時候處理了。
邁着步子去了醫院。
劉夏沒有回別墅,反而去了歐陽文桀哪裏,一進門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是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劉夏有些着急的四處尋找,最終卻在一片花園中看見了歐陽文桀。
“找什麼呢”?歐陽文桀遠遠的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喝着茶水。
劉夏皺着眉頭走過去,說:“我剛剛好像看見老劉了”!
歐陽文桀笑了笑,說:“怎麼?失戀了就得了臆想症”?
劉夏笑了笑,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頓了頓說:“我還欠他一聲爸爸”。
歐陽文桀整個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低頭說了句:“對不起”。
劉夏擺了擺手說:“什麼嘛,哥,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又不關你的事,再說,老劉拋棄你們的時候,他就應該會想到結果”!
歐陽文桀笑了笑,於是開始說正事:“孟琅暄已經知道真相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劉夏喝了口茶說:“已經有了一個證據,你說買兇殺人,會不會判死刑”?
歐陽文桀看了一眼,風輕雲淡的劉夏,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厭惡,反而什麼都沒有看到,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不會,一條證據根本微不足道”。
劉夏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對呀,當初他們敢在商場圍堵我,就證明他們不害怕警察,更不怕會留下什麼證據,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歐陽文桀修長的手指,沿着杯子的邊緣旋轉,想了一下說:“應該會走國際路線,只有聯合國出動才行,畢竟他也是東南亞三大龍頭”。
劉夏皺了皺眉頭問:“不是四大龍頭嗎”?
歐陽文桀笑了笑說:“那是你不知道實情,其實我手下的兵倒是沒有多少,左家的勢力早就延伸到了大江南北,而孟琅暄的勢力則是之前大毒梟兒子南豈的勢力,現在差不多都歸警察了,至於韓愈深,他好像不問世事,一般人也沒有見過他的長相,可以用亦正亦邪這個詞形容他”。
劉夏明白了他所說的:“那麼勝算有多少把握”?
歐陽文桀皺着眉頭,想了一下說:“五成,如果證據足,那就七八成”。
劉夏點了點頭,心裏暗暗想着,有錢,有權的人還真是厲害,殺人比踩死螞蟻還要容易,看誰不順眼就宰了誰!
隨便閑聊了一下,劉夏去了墓園,心裏想着,萬一自己暴斃了,就沒人給老劉送錢了,於是她買了一張九十九億的冥幣準備燒給他。
“你也知道,我是怕你在下面沒錢花,這次一次性都給你,省的我還得分期付款,對了,你一定要保佑我,如果我死了,你的錢就得分我一半,聽到了沒!其實,我怕死……”。
劉夏的聲音有些發抖,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死掉,想着竟然有種死神來了的感覺,恐怖的讓人豎起汗毛。
帶上墨鏡,踩着高跟鞋,開車新買的桑塔納準備回家,好好的洗個澡,睡個覺,然後明天開場硬戰!
孟琅暄去了醫院,看了眼坐在床上發獃的慕晴,靜靜的走了進去,將手裏的粥放到了桌子上。
慕晴察覺到是孟琅暄來了,心裏還是有些激動的,看着他問:“你怎麼來了,公司不忙嗎”?
孟琅暄笑了笑,頗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傻丫頭,我哪有什麼公司啊”。
慕晴尷尬的笑了笑,看着他,那雙眼睛確實無比的清冷,讓人無法靠近,也不想靠近。
孟琅暄突然皺着眉頭,他感覺自己從來都不了解慕晴,或許是年少輕狂,從來沒有理會過她的想法。
“晴晴,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孟琅暄說完低下了頭,而慕晴的臉色瞬間變了,愣了足足五秒鐘,她立刻笑着問:“琅暄哥,你在說什麼呢”?
孟琅暄苦澀的笑了笑,說:“我知道是你傷害的夏夏,我知道是你利用我的名義買通人讓她誤會我,我也知道小時候的那個女孩子,並不是你”。
慕晴笑了笑,眼淚卻從眼眶奪出,說:“你都知道為什麼還來?證明你很愛她對嗎?呵呵呵……”。她自嘲的笑着。
孟琅暄皺着眉頭說:“晴晴,錯了就是錯了”。
慕晴停止笑聲,看了眼孟琅暄說:“其實你不知道,你小時候遇見的就是我,只不過那時候的我,就在你旁邊,而你的眼睛裏只有她,劉夏一個人,你不是問我怎麼知道你的事情的嗎?因為,我曾和劉夏是鄰居,她至少還有地下室住,而我卻只能睡在馬路上”!
她對着孟琅暄吼着,彷彿只有這樣心裏才會好受些,她受過的苦,比誰都多,她最疼愛的弟弟,為了一個女人背叛她,她最愛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背叛她,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她對世界充滿恨意,她覺得上天不公平,她覺得只有自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她一輩子都沒有孩子,她一輩子都只能活在陰影中,她一輩子都得不到最愛的人,她一輩子只能是孤獨終老。豆向醫才。
她哭着,笑着,突然對孟琅暄說:“其實有件事你還不知道,那就是在我生日的那一天,你去當兵,而我失去了我寶貴的第一次,因為那個男人厲害!他是我的主人,所以他說什麼我必須服從,我多麼希望你會來救我,可是我給你打電話你從來不接,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分手,為什麼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我懷孕了,因為我結婚了,因為我的孩子流了,因為我被放在了惡魔島!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都是你逼得!你不愛我為什麼要答應和我交往,就因為我小時候幫過你,對吧”。
說到最後,她整個人都平靜了,孟琅暄只是皺着眉頭,他從來沒有想過慕晴會生活在那麼痛苦的地方。
“對不起,晴晴”。他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想着把兜里的錄音筆給關了,悄悄的按了一下,整個人放鬆多了,而慕晴卻突然說了一句。
“我就是想要她死!你知道嗎?那群演里有我的人,我故意讓他們輸,因為我要她痛苦,你知道她被捉的時候,我怎麼對待她的嗎?呵呵呵,下藥啊,十八個大汗伺候她,怎麼樣,我對她好吧”!她說著笑着,以往的端莊大方都變成了猙獰。
孟琅暄的額頭青筋爆出,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可慕晴沒有停下來的節奏,只是頓了頓,接著說:“你恐怕不知道吧,本來該劉夏死的,是白先森救得她,我還聽說,白先森跳海的時候,還吻過她,嘖嘖嘖,這個女人她不幹凈了”!
孟琅暄只覺得心裏窩着一團火,他想要發泄,卻依舊在堅持聽完,所有關於劉夏的,他都想知道,因為他們之間錯過了一個三年,他不想失去第二個三年,人生又有幾個三年可以揮霍?
“你一定不知道,你妹妹懷過孕,流過產吧,可是劉夏知道,你一定不知道劉夏公司的股份都給了肖徵吧,你一定不知道劉夏的酒吧都轉讓了歐陽文桀吧,你看看你,你為她付出了那麼多,而她卻什麼都沒有給你留下,包括她的人,她的心”!
孟琅暄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