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正妃非正

第一百七十七章 正妃非正

嚴箏韻帶上了淚痕,嘴角揚起一絲自嘲"我能有什麼法子?我的法子不過是廢除正妃提攜側妃而已。"

景王炘允娃娃臉上帶上了些許的惱怒“你不想說是不是?我都如此答應你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嚴箏韻嘴角掛上嘲諷"你不是天元國的景王爺嗎?最儒雅風韻最喜愛詩歌風流的,怎麼這點都想不到嗎?"

景王炘允臉上帶上了龜裂“嚴箏韻,本王只是想知道你這邊的想法如何,你不願說也就罷了,何苦這樣嘲諷於我?”

嚴箏韻扭過臉去“既然如此,慢走不送。”

景王炘允愁色瀰漫“你當真不想與我和離了是嗎?”

嚴箏韻扭頭看向炘允“你非要羅秀英做你的正妃不可嗎?”

景王炘允點頭“父皇現在只是還不知道秀英的好,我得讓秀英有個好環境,讓父皇更好的看到才是。”

嚴箏韻笑的很淡,淡中帶上了憂傷“景王爺果然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兒,竟然如此的關照羅秀英,既然如此,我倒有個法子。”

景王炘允臉上帶上了喜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嚴箏韻呵呵笑起“正妃若是非正,那便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不知景王爺想讓我背什麼罪過?”

景王炘允沉思了起來,假死嗎,這似乎最簡單但是對嚴箏韻而言有不妥,以後嚴箏韻靠什麼在這世間存活?忤逆大罪?不對,嚴尚書肯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情擺平,畢竟是嚴家一族的生路。奸佞貪婪?嚴箏韻這麼清高孤高的女人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讓自己背上這種罵名。

景王炘允看着嚴箏韻沉思了起來,加重了自己的思路,如果是不可饒恕的罪過,這蘇洛冉當時被禁寢宮是為什麼來着?啊,似乎是推秦若梅入湖中,似乎這個比較好。

嚴箏韻看景王炘允的眼中帶上了亮色,嘴角撇了撇“想到了?看你環顧四周又看向九弟和九弟妹的方向,莫不是你想我親手害死你的孩子?”

景王炘允有些愕然“你怎麼這麼清楚?”

嚴箏韻冷哼“你的臉色這麼明顯,我有什麼不能看懂的?”

景王炘允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這麼明顯嗎?”

嚴箏韻不再搭理“既然你決定了,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去準備吧,屆時我一定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答覆,讓你如願以償,也讓我夢想事成。”

景王炘允看着被燭光拉長的背影,看着這個倔強而孤傲的女子,心中劃過了疼惜,但是一想到羅秀英當前的危險處境,握了握手,只能先維護自己最喜愛的女子了,心中對嚴箏韻只能說抱歉了。

景王炘允張了張口實在說不出話,只能轉過身慢慢走出房間,只留下嚴箏韻淚劃過臉頰。

二個月後果然傳來了景王側妃羅秀英懷孕在身的消息,這個消息驚動了玉王炘炎和玉王妃蘇洛冉,兩人對看一眼,臉上浮上了瞭然的心思,這封所為的好消息只怕是一封棄之不可的壞消息,是否要封鎖這個消息,蘇洛冉思量再三也拿不定主意。

玉王炘炎看着來回踱步的愛妻蘇洛冉,傾國的臉上有着寵溺和眷戀“娘子,你即使是愁絲暮雲也是婉轉優雅呢。”

玉王妃蘇洛冉回頭看向玉王炘炎,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輕巧,這事情到底給嚴姐姐說還是不說?你到底給我拿個主意啊。”

玉王炘炎托起腮“娘子儘管去做,有為夫在,天塌不下來,就算做砸了,為夫也可為你扭轉乾坤。”

玉王妃蘇洛冉噗嗤笑了“喲呵,口氣蠻大的,話說你的嵩山書院搞得如何了?”

玉王炘炎翹起蘭花指“娘子請聽,為夫我呀,哎呀呀,東奔西走呀,累慌慌呀,書院皆是老朽木呀,為夫我呀,吐白沫呀。娘子須知,為夫我呀,哎呀呀,託人代物呀,淚嘩嘩呀,晏殊真是老狐狸呀,為夫我呀,能搞定呀。”

玉王妃蘇洛冉白了一眼“你這樂伶的扮相真是嫵媚動人,就是聲線差了些,音色難聽了些,算了算了,能吸引晏殊就好,話說晏殊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玉王炘炎笑開“大興學校,教化士子,國之棟樑,嵩山論道,古有杏壇,今有書院,楚國遺風,帝王盛康。這就是晏殊的原話。”

玉王妃蘇洛冉點點頭“晏殊還是個喜歡四字成句的,他在說廣建學校,教化百姓,培養學子,讓天元國學習古代楚國興盛文化、燦爛文學的優點,實乃是我們天元皇帝的恩德嗎?”

玉王炘炎哈哈大笑“哈哈,娘子還挺會說文解字的嘛。”

蘇洛冉皺了皺眉“那晏殊的二女婿富弼怎麼說?”

玉王炘炎摸了摸鼻子,眨着長長的睫毛,有些調皮“娘子,你猜猜看?”

蘇洛冉白了玉王炘炎一眼“夫君啊,在我那個時代,富弼就在嵩山書院講學論道,你當我是傻子?不過富弼的一首詩我倒是要好好參詳參詳。”

玉王炘炎眼睛轉了轉“有娘子甚好,為夫天元國的名人都在娘子的腦子裏,這樣為夫如何因材施教,因地制宜都行了,真乃天助我也。”

玉王妃蘇洛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拍馬屁。”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莫要謙虛嘛,話說娘子啊,這富弼什麼詩竟讓你如此的參詳?”

玉王妃蘇洛冉笑起“執相誠非,破相亦妄。不執不破,是名實相。”

玉王炘炎眨了眨眼“這首詩的名字是?”

玉王妃蘇洛冉笑起“《偈》。”

玉王炘炎沉了沉眼睛“偈語?有意思。讓為夫想想,這臉上正直不阿的人不一定是誠實的,這臉上猥瑣如鼠的人也不一定是狂妄難處的,這中間面向的人則是真正的面相?這是什麼意思?字面意思似乎不通。”

玉王妃蘇洛冉點點頭“的確不同,相由心生,佛偈的相便是無,這相就不一定是面相了。”

玉王炘炎眨了眨眼“莫非是不可偏執也不可中庸,該偏執的時候偏執,該中庸的時候中庸,只有彰顯了偏執和中庸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玉王妃蘇洛冉點點頭“這麼說倒也說的通了。”

玉王炘炎笑了“既然是個喜歡佛學的,娘子不妨請個大師跟富弼來場禪學?”

玉王妃蘇洛冉點了點頭“倒是個好法子。”

玉王炘炎見自家娘子笑的很是開心,輕輕換上她的腰肢笑了起來“娘子素來都是英明果決的,為夫一直都知道。”

玉王妃蘇洛冉推了推玉王炘炎靠近的臉“你給我走開。”

玉王炘炎撒嬌道“我不走開,你能怎樣?”

玉王妃蘇洛冉笑了起來“你真是。”

玉王炘炎含住蘇洛冉的耳垂,吹了口氣“我怎樣?”

玉王妃蘇洛冉躲着炘炎的調皮“好了好了,你不要鬧了。”

玉王炘炎把頭擱在蘇洛冉的肩膀上“好吧,娘子又要問什麼?”

玉王妃蘇洛冉笑起“話說曾布,蘇軾,王安石三人如今如何?曾鞏可願與你合作?”

玉王炘炎環住蘇洛冉的腰“娘子非要煞風景的說這些惱人的事情?再說他們不就那樣?”

玉王妃蘇洛冉敲了一下炘炎的頭“你的咳血還沒好,就這麼搗蛋?話說究竟如何?”

玉王炘炎深嘆一口氣“娘子想知道誰呢?”

玉王妃蘇洛冉想了想“蘇軾吧,我本家。”

玉王炘炎點點頭“他母親去世了,丁憂期間。”

玉王妃蘇洛冉微微詫異“蘇軾丁憂三年開始了?”

玉王炘炎笑起“怎麼,娘子的時代,蘇軾丁憂還有故事?”

玉王妃蘇洛冉點頭“蘇軾兄弟二人在禮部考試中雙雙高中,朝廷還沒來得及授官,眉山就傳來壞消息,母親程夫人因病去世了。兄弟二人匆匆辦理了在籍進士的手續,起程回老家丁母憂去了,而且這一去就是三年。丁憂就是祖制,具體說來,是朝廷官員的父母親如若死去,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夫君,你是知道的。”

玉王炘炎點頭“不錯,丁憂原指遇到父母或祖父母等直系尊長等喪事,后多指官員居喪。丁憂源於漢代,由太常主其事。“丁”是遭逢、遇到的意思。官員的父母死去,官員必須停職守制的制度,丁憂期間,丁憂的人不準為官,如無特殊原因,國家也不可以強招丁憂的人為官,因特殊原因國家強招丁憂的人為官,叫做“奪情”的“丁”和“憂。””

玉王炘炎眼睛轉了轉“只是,這丁憂期間,蘇軾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玉王妃蘇洛冉笑起“熙寧新法,王安石的變法導致蘇軾懷才不遇,不得重用。”

玉王炘炎點頭“怪不得,娘子說道王安石,最近王安石也挺有意思。”

玉王妃蘇洛冉笑起“什麼有意思的?”

玉王炘炎笑起“王安石跟司馬光在酒店吵架,你說有意思不?”

玉王妃蘇洛冉納悶道“曾布一直跟着王安石,那一隅先生沒阻止?”

玉王炘炎笑起“這曾布還親自上去跟司馬光吵架,還有一個叫文彥博的。”

玉王妃蘇洛冉瞪大眼睛“司馬光和文彥博跟王安石和曾布在酒店吵架?”

玉王炘炎點點頭“是啊。”

蘇洛冉眼睛瞪大“到底吵得如何?速來說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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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女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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