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番外1
蕭鳳翎這幾日覺得身體不太對勁,不僅胃口大增,可以身子乏得很,一天恨不得能睡上三四覺,這種熟悉的感覺像是某種信號提醒着他,自己的身體似乎在發生變化,所以當溫玉替蕭鳳翎診脈后告訴他再次有喜的時候,蕭鳳翎並沒有太過吃驚,只是頗為顧忌的問了一句:“難不成龍精花蕊將我的體質改變了?那我以後會一直這樣么?”
溫玉想了想,搖頭說道:“我想你說的那種情況不會發生的,龍精花蕊的藥力不可能那麼大,這次能懷上已經是一個意外了。”
蕭鳳翎聽溫玉這麼說,才放心的點點頭。
溫玉安慰道:“你不要想這麼多了,先安心養胎才是要緊事。”
蕭鳳翎笑了笑,起身告辭,一路走來,想着要如何將這件事告訴寒鐵心,而寒鐵心在知道自己又懷了他的孩子后回事什麼樣的反應。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一陣清脆歡快的笑聲,蕭鳳翎似是被這樣的笑聲感染,也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走近一看,寒鐵心左手拿着一個酒壺,右手則橫着小臂於半空中,讓寒憶緣的雙手攀在自己的小臂上,像盪鞦韆一樣的左右晃動。寒憶緣玩的很是開心,咯咯的笑個不停。
蕭鳳翎走過去用手護住越盪越高的寒憶緣,溫柔說道:“小心摔倒。”
“爹爹~爹爹~”寒憶緣放開寒鐵心的胳膊轉而去抓蕭鳳翎的手。
“喝酒么?”寒鐵心將手中的酒壺遞給蕭鳳翎,笑着說道,“我早上去鎮上的酒館新打的。”
蕭鳳翎沒有接酒壺,笑着搖頭道:“我不喝酒。”
寒鐵心覺得有些奇怪,蕭鳳翎雖然不貪杯,卻也從來不會拒絕喝酒的邀請,於是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蕭鳳翎搖了搖頭,抱起寒憶緣,掂了掂她的份量,笑着說道:“真是越來越沉了。以後恐怕抱起來都吃力,更不用說是抱兩個了。”
寒鐵心聽蕭鳳翎的話說得奇怪,便問道:“為什麼要抱兩個?”
寒憶緣也歪頭問道:“為什麼要抱兩個?”
蕭鳳翎笑着捏了捏寒憶緣圓潤得有些下垂的臉蛋,輕笑着說道:“因為爹爹怕憶緣一個人太孤單太寂寞,給你找一個玩伴讓他來陪你一起玩兒,好不好?”
“好!”寒憶緣拍手笑道,“玩伴在哪裏?!爹爹帶我去找他玩兒!”
“呃……現在還有點早。”蕭鳳翎沒找到小丫頭還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急脾氣,笑着哄勸道,“他現在還在睡覺,等他休息夠了你在找他玩兒好不好?”
“也好!”寒憶緣說道,“那我晚上去找他玩兒。”
“晚上也……不行。”蕭鳳翎無奈的乾笑道,“他要休息幾個月了。”
“幾個月?睡覺要睡這麼久么?”寒憶緣眨了眨眼睛歪頭問道,“爹爹,他是熊么?”
蕭鳳翎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哭笑不得:“為什麼……會是熊?”
寒憶緣回答道:“海棠阿姨說過,熊在冬天的時候會不吃不喝的睡上好幾個月。”
“鳳翎……你……”寒鐵心的心思可沒有寒憶緣那麼簡單,他盯着蕭鳳翎的眼神吃驚中帶着幾分欣喜,欣喜中又透着幾分不敢確定,指着他十分平坦的小腹問道,“你……有、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寒憶緣睜大眼睛盯着蕭鳳翎,“爹爹,你有什麼了?”
“爹爹有寶寶了。”蕭鳳翎坦然的笑道,“就在爹爹的肚子裏,他出生后就可以陪着憶緣玩兒了。”
“肚子?”寒憶緣將手探出隔着衣服摸了摸蕭鳳翎的肚子,一臉委屈的說道,“爹爹騙人,爹爹的肚子裏明明什麼都沒有!”
“爹爹怎麼會騙你呢。”蕭鳳翎笑得和藹,“他真的在爹爹的肚子裏面,只是太小了你感覺不到,過幾個月他就會出來陪你玩兒了。”
寒鐵心將寒憶緣抱過來囑咐道:“但是這幾個月要讓爹爹好好休息,讓他肚子裏的寶寶好好休息,這樣他才能健健康康的出來陪你玩兒。”
蕭鳳翎搖頭笑道:“我哪兒有那麼虛弱,和平時一樣就好了。”
“那怎麼行!”
寒鐵心不顧蕭鳳翎的反對把他拉回床上休息,之後的幾天蕭鳳翎就好像被禁足一般幾乎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每天都是由海棠為他送飯送水,順便講一些外面有趣的事情聽聽。
“教主,你說你肚子裏面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我覺得女孩子比較好,像憶緣這樣又可愛又好玩,不過男孩子應該也不錯吧,這樣,你這次生個男孩子來玩兒啊。”
“你這丫頭。”蕭鳳翎無奈的搖頭,“你這麼喜歡孩子,自己去生一個啊,幹什麼惦記我的。”
海棠更加無奈:“我一個人,怎麼生的出來?”
蕭鳳翎眼珠子一轉,說道:“這倒也是,不過你也是時候該找個婆家了。”
“不,海棠要一直伺候教主。”
“傻話,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尤其像我們海棠這般又漂亮又有本事的姑娘,我用把你霸佔在自己身邊,會被多少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唾罵啊。”
“教主……你別拿我說笑了。”
蕭鳳翎也許是這幾天閑的太無聊了,湊過去問道:“別害羞,和教主說說,有沒有心儀的人?”
海棠聽完臉上一紅,急忙低下了頭,輕聲說了句:“沒有。”
“臉都紅了還說沒有?”蕭鳳翎笑道,“你放我是瞎子還是傻子?”
“真的沒有……”
“胡政,是不是?”
海棠一聽這個名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渾身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不是他,我不喜歡他的,真的不喜歡!”
蕭鳳翎笑道:“呵~此地無銀三百兩。”
海棠垂下了頭,無精打採的說道:“我喜歡他又有什麼用,他又不喜歡我。”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他的心裏只有他娘子一個人,這點教主你還不清楚么?”
“可是他娘子已經死了七年了。他也該放下了。”
“就算是放下,他也會喜歡他娘子那樣的人吧。”海棠垂頭喪氣的說,“我就算怎麼努力,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他娘子那樣的女人的。又何必跑去問他,自取其辱呢。”
海棠說完,耷拉着腦袋,端着用過的碗筷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