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斷骨重接
小福子開始被祁嫣嚇住了,沒反應過來,聽祁嫣要給她看傷嚇得猛的彈起來,連連擺手,話都說不利索。
福叔也忙站起來,“大姑娘這是要做什麼,可使不得…….。”他門外男在跟前伺候已屬不妥,哪能再讓大姑娘給看病。
“紅綃綠萼….!”祁嫣沉聲道。
綠萼走過來把小福子摁倒椅子上,動手幫他挽起褲腿兒,抬起來放在小几上“你就讓少夫人看看吧,少夫人可厲害了,說不定真有辦法治好你的腿疾呢!”
祁嫣現在在綠萼眼裏無所不能,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紅綃也拉住福叔,“您就讓少夫人看看吧,否則她心裏難安………….,”紅綃紅着眼眶道,連她聽着都心裏一熱,更何況少夫人。
祁嫣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細看,小腿已經有些變形,傷在腳踝上方,小腿下方,不是關節,按理說不應該落下殘疾,更不應該變形,祁嫣伸手捏了捏,心裏一怒,這是哪個庸醫接的,明顯有些錯位,這是小福子體質好,否則就不是落下殘疾的事兒了。
祁嫣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看着福叔道:“小福子的腿是在哪治的,那個郎中治的?”
“就是咱們斜對面兒的同春堂,我捨出老臉求同春堂掌柜的,他才派來個徒弟,我也本以為不是什麼大傷,卻沒想到變成這樣…..。”福叔一臉後悔。
“小福子變成這樣后你找過同春堂嗎?”祁嫣接着問,她一定要問清楚,這事兒是真的失誤,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老奴找過,小福子變成這樣,老奴怎能不去找,可是他們竟把老奴打了出來,同春堂的掌柜的趙春還說,傷口裏有碎骨,必然會落下殘疾,老奴當然不信,也找別的郎中看過,可卻都沒有個說法,有的跟趙春說的一樣,有的支支吾吾,老奴只恨自己,在祁家呆了一輩子,只對草藥了解一二,對外傷一竅不通,不能自醫….。”
提起此事,福叔很是氣憤,恨得捶胸頓足,唯一的兒子,又是老來得子,如今變成瘸子,任誰都無法心平氣和。
祁嫣已經猜出了大概,如果事情真的像自己想的這樣,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找回來,欠人的總是要還的,可心裏卻有些意難平,什麼時候都有這種只顧自己痛快不顧病患苦痛的人渣敗類。
祁嫣在心裏罵了幾句,心情平復了些,對着福叔道:“我回去想想辦法,也許可以斷骨重接!”
祁嫣不敢把話說死,在現代這只是個小手術,可這裏醫療技術落後,不穩定因素太多,她要好好整理一個方案。
福叔和小福子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祁嫣,福叔顫抖着問道:“大姑娘的意思是,小福子的腿還有可能治好?”
看着福叔和小福子充滿期待的眼神,祁嫣陡的覺得信心倍增,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祁嫣點點頭,“應該可以,我隨父親遊歷海外的時候見過這種例子,父親也曾治好過一個這樣的病人,應該還有醫案在,我回去找找看看,再做決定!”
“一定能行,一定能行,老爺若是治好過,就一定能行!”福叔激動地語無倫次疊聲道。
小福子也一臉激動,難得的露出笑容,憨厚的少年,靦腆又可愛,紅綃和綠萼也都跟着笑了。
就這這個時侯大街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屋裏氣氛。
“街上怎麼了?!”綠萼第一個要跑出去,紅綃一把拉住她,“不準隨便出去!”
“我就在門口看看,”綠萼撒嬌的搖了搖紅綃的胳膊,趁着紅綃一分神,一溜煙的跑到門口。
紅綃無奈的搖頭,也跟着祁嫣身後走了過去,福叔和小福子也跟在後面。
站在百草堂大門口,居高臨下,正好看得真切。
百草堂對面是一個二層小樓,兩層廊檐上掛着一溜紅燈籠,每個燈籠上都有一個酒字,一看就是一個酒樓,祁嫣一抬眼,果然上面掛着一個木匾“天香酒樓”。
此時天香酒樓門口和大街上已經站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把一個原本還算寬敞的元寶街堵得水泄不通。
“……….退後退後,都退後,離遠點……..都退後!”天香樓里衝出一班衙役,身着紅色官衣兒,凶神惡煞的拿着未出鞘的刀推搡門口的人群,讓他們往後退。
門口的人群一下子退後了好幾米,後面的人群也只能跟着後退,剛才還站在街上,此時已經站在百草堂大門口的台階上了。
“……..吳大哥,怎麼了這是,天香樓里出什麼大事了…..?”一個挑炊餅擔子的瘦子問身邊兒的胖子。
祁嫣失笑,和着這位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就往前湊得那麼起勁兒,也不怕把炊餅都扣在地上。
“…….出什麼大事兒了!出人命了!我的乖乖,大白天就敢殺人……..!”胖子一咧嘴,壓低了聲音道,好像生怕殺人兇手聽到似的。
“………出人命了,馮大膽殺人啦,把誰殺了,不會是他老婆哪個相好的吧!”瘦子一聽出人命了,更來了精神,險些跳起來。
“…….不是馮大膽兒殺人了,是馮大膽讓別人殺了……….!”胖子白了他一眼。
“……….馮大膽讓別人殺了?!”瘦子吃了一驚,誰能有那麼大膽,隨後想到什麼一拍腦門捅了捅身邊兒的胖子。
笑嘻嘻的道:“準時他那個**老婆惹得禍事,俗話說丑妻近地家中寶,色字頭上一把刀,五十多歲的老鰥夫,娶了那麼一個妖妖嬈嬈的小娘子,打眼兒一看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都不知給她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如今把命都搭里嘍!”
瘦子幸災樂禍,一想到那個又老又丑的馮大膽娶了那麼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他就不服氣,恐怕這條街上很多男人都有他這種想法。
“這馮大膽是什麼人吶,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字啊?”綠萼一向是好奇寶寶,此時又害怕又好奇,縮在紅綃身後探出個腦袋問一旁的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