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自戌時二刻他離開后,玉奴便強支着身子落地清理,之後陪着小錦用了幾口晚飯,不久后洗漱一番也就歇下了。憶起他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她便不由在心中叫苦,想着既是避不過去,便不如趁着這僅有的一點時間好好歇歇,稍後也能有精力去應對。
也不知可是心裏知道他要來,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不到子夜,她便醒了過來。
倒也沒起來,而是伸出手輕輕撫着小錦的腦袋,見他睡容安然,輕蹙的眉頭方稍稍舒展一點。
夜半更深時,魏將軍果然再次出現在鶯鳴館。
玉奴被他攔腰抱起,二人都沒有出聲,就這般徑直去了靜攝堂。正當她以為他又要將自己抱到寢屋裏時,卻不想有些意外,她竟被他抱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玉奴便有些不解,揪住他衣襟的纖指微微一緊,她輕咬着下唇,壓着疑惑仍未開口。
魏光禹亦不多言。
書房極大,設有前廳與后卧,他越過一排足有一人高的四季如意置地大屏風,來到後面專供歇息的配套卧房內。並無多餘的停頓,他將她扔在榻上,隨後自己高大結實的身軀便不由分說的壓了上去。
玉奴是真的受不住了,明明兩個時辰前才來過,她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這般的精力旺盛?儘管是知道求他也無用,但為著身子能少受些苦,她仍做着最後的掙扎:“將軍,玉奴受不住了。”
她的聲音十分細弱,顯是體虛的很。
魏光禹不滿她此刻的敗興,他已經將自己褪得只剩下褻褲,聞言正欲發火,可一對上她發白的小臉時,到底生出丁點的憐惜,強行按耐住了火氣。
只是某處已經處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要他自行解決那是痴心妄想,因此他一下坐起身,冷着聲道:“本將可以不碰你那處,但你需用旁處來幫本將解決。”
至於是哪個旁處,小女人自然知曉,因他已經用過一回。那滋味甚妙,不輸那處。
玉奴聽后便身子微僵,小臉更白了,遲遲不肯動作。
魏光禹怒從心生,再壓不住體內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子,聲音竟像是自牙縫裏硬擠出來一般,他低吼:“再敢遲疑下去,本將現在就辦了你!”
玉奴嚇得身子一晃,生怕他真的硬來,到時她那兒便是不廢只怕也要殘了。她咬住下唇,強忍着手腕上的疼痛膝行到他身前,隨後在他如狼一般的目光下,抖着小手一顆一顆的解開衣上的盤扣……
她便下意識的用自己纖細的胳膊緊緊抱住胸房,一時間小臉上又紅又白,眸子裏漸漸氤氳起水霧。
魏光禹目光跟着一黯,喉結上下滾動兩番,隨後皺着眉煩躁道:“還愣着作甚?趕緊滾過來!”
說完往後一仰,枕着手靠在了床頭。
玉奴眼裏含着淚,聞言不敢再遲疑,她往前跪近幾步,用自己最柔軟的東西去摩擦他的堅挺……
後來,他又轉移到榻沿坐下,玉奴被迫跪在了地上,在他一再的恐嚇之下,她不敢說一個不字,唯有低着頭,含着淚繼續幫他解決……
也不知過去過去,直到玉奴雙腿麻痹,肥兔兒腫痛時,他方放過自己。
魏光禹拿過她的肚兜先是擦凈自己的寶貝,隨後才將跪坐在地的小女人拉起來,摟進懷裏。他見她眼眶紅紅,小身子又僵又冷,身體得到了良好的釋放,心情便隨之好轉起來。
憐惜之情自然頓生,先是幫她擦乾淨慘兮兮肥兔子上自己的東西,隨後才扯過錦被一裹,包住她冰冷的小身子,起身去到正屋裏的凈房。早有下人備好熱水,魏光禹褪去她的長裙后,便將她放進木桶中泡着,自己則在外頭沖了幾桶后,方坐進桶中,幫她清理着身子。
玉奴緊閉着眼,任他幫自己清理身子,自始至終都未開口說一個字。
魏光禹也不開口,直到清理完身子來到榻上歇下,他摟着懷中氣息微弱的小女人時,方忽然開口道:“可是有哪處不舒坦?”
她全身上下都在不舒坦。玉奴微微睜開眼睛,她的臉頰被他強行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她聞着他身上略帶壓迫感的氣息,不答反問道:“將軍,小錦的事?”
她聲音極輕,若不是魏光禹耳力極好,只怕根本聽不清。
他有一點着惱,但念在小女人方才吃了苦,一時倒也強迫自己忍下,摸了摸她的頭髮,道:“本將明日便替他聘個先生進來,為他開蒙。”等到有了些底子,再想辦法弄進族學。
玉奴聽后便輕輕展眉,隨後細細“嗯”了一聲,便枕在他溫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翌日,魏光禹果然信守承諾,替那臭小子專聘了個老先生進來。
來者是個老秀才,馮姓,因家中祖祖輩輩皆為讀書人,家境便清寒,也不會其他的手藝與技術,便只在家中坐館,以教學來餬口。
今日既被魏將軍重金聘來,他自是傾其所有的來幫這小娃娃開蒙。
他年歲不輕了,並不願每日來回奔波。更莫說家中還有幾個小娃娃等着他,今日為著能來此地,便只能給那幾個小娃娃放了假。只是一日可以,長日下去卻不可行,不說他自己分身乏術,便是另幾個小娃娃的家長也要因此對他不滿。故此,他早與魏將軍商議妥當,便暫先親來個兩三回,待到第四回時便讓對方將小娃娃送到他家裏去,便省得他一把老骨頭了還得來回奔波。
玉錦這兩日每用過早飯便去前院外書房邊上的一間小房裏上課,短短兩日的上課時間,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馮老先生每讓他背書時,他站起身搖頭晃腦的還未背完,就已經見對方坐在椅上花白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好似隨時都能栽倒一樣。
玉奴聽完弟弟的轉述后便免不了輕輕蹙眉,心道也不知將軍聘請的是個什麼先生,竟每日的只顧釣魚打瞌睡,半點不顧學生的死活。
因此這一日傍晚魏光禹過來,便受到小女人怨念的目光。
他眉心一皺,直接問道:“怎地了這是?見了本將來你就是這一副臉色?”
玉奴知他是個渾人,因此並不敢與他硬來,只壓下心中的不滿,輕聲說道:“馮老先生年紀大了,每日給小錦上課時都在打瞌睡,玉奴擔心他教不好,還望將軍……”
未聽她道完,魏光禹便抬手截斷她的話:“無事,除去這個年紀的老先生格外有耐心為小子們開蒙外,再難有其餘人有此耐心,因此不可要求過高。後日他便不會再來,到時將你弟弟送去他館中上課,待學個一年半載后,本將再為他另尋個好去處。”他說著,摟上她的纖腰,捏上她的下巴又道,“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將本將伺候好了,還怕你弟弟會沒有學上?”
玉奴忙別開臉,避開他伸來的手指,她往外瞧了一眼,見喜兒已將小錦帶走,這才微鬆一口氣。生怕弟弟年紀太小,讓他瞧見了便要不好。至於喜兒為何還在鶯鳴館伺候,那是因她向這人求了情,破例留下的。
手上一落空,魏光禹自然有些惱,只是還不到發火的程度,他再次伸手,摩挲着她柔嫩的雪頰,開口道:“本將方才所言的你可記下了?”
玉奴輕輕點頭,卻又忍不住問:“另尋個好去處?將軍能否提前告訴玉奴,是怎樣一個好去處?”
魏光禹則搖頭:“到時便知。”
玉奴滿心疑惑,但對方不肯說,她自然不敢再問。
轉眼就到了小錦去馮老先生家上課的那日。
天未亮,玉奴便早早起了身。她為弟弟梳洗穿衣,看着他用完了早飯後,才將他交到喜兒手上,再由喜兒送至早在鶯鳴館門外候着的小廝松兒手上。
這松兒是近兩日剛派過來的一個總角小廝,皮膚白皙,生得小眉毛小眼睛的,很是一副機靈模樣。原先在靜攝堂底下做事,現被將軍派來充當小公子的書童,幫着照顧拎東西。
既是要出府門,玉奴自然不放心將弟弟交給這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廝手上,早在昨晚上將軍便答應她還會派兩名侍衛每日的來回護送,玉奴這才略放心一點。
只雖如此,她照樣有些擔憂。
待到太陽將要下山時,玉奴見弟弟總算回來了,才是真的放心下來。又是凈臉凈手,喝茶換衣服好一陣忙碌后,玉奴也問下不少的話,聽見館裏的人都待他友善時,她方輕輕一笑,摸了摸他的腦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