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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目呀……啊啊,這位女人你打算怎麼辦?”一隻小妖急匆匆的跑到門口,見到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不和諧的動作,老臉一紅,卻沒忘記他的目的,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那小妖扯着和服的一角,拉着一位容貌端莊嫻麗女人。
“慌慌忙忙的幹什麼。”奴良鯉伴鬆開了雪名茶一的小腿,“先去給茶一拿件衣服過來……要厚點的,對了,把毛倡妓叫過來。”
小妖瞅了瞅毫無反應的雪名茶一,一頭應了一聲‘是’,隨後笑嘻嘻的說,“二代目,加油喲。”
“什麼啊,真是。”奴良鯉伴撓了撓頭,小妖溜的飛快的跑了,等會可是能看見修羅場了。
“奴良大人……”山吹乙女細聲的叫奴良鯉伴的名字,瞅着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私底下的動作。白皙的臉露出了淺淺的粉色,局促的看了眼雪名茶一,聲音柔緩,“我……以後可是?”
“以後在奴良組生活便好,如果過意不去可以找毛倡妓或者雪麗……對了,茶一,這位是山吹乙女。”
雪名茶一神情猶疑的看了眼奴良鯉伴,“你好,山吹小姐。”
山吹乙女笑了一下,黑色的眼裏帶着幾分青澀,“你好,雪名君……奴良大人和我說過關於你的事情。“
“……唉?“雪名茶一湊到了山吹乙女旁邊,”說了什麼?”
“奴良大人說雪名……”
奴良鯉伴雙腿盤坐在榻榻米上,雪名茶一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冷淡到後來的微妙,再最後變的笑容燦爛、神采飛揚——只是越說到後面的事情,顯然是奴良鯉伴四個字都隻字未提。
他起初還擔心雪名茶一因為山吹乙女是他帶回來的原因會鬧變扭,事實證明雪名茶一併沒有這樣想,並且和山吹乙女談的非常好,這不單單讓他覺得挫敗,並且心裏陡然騰升出不妙。
——雪名茶一可不是天然彎,在那之前,表現的態度對女性的喜歡多得不得了。
奴良鯉伴試探性的伸手抓了抓雪名茶一的袖子,雪名茶一瞥了他一眼,並不太過在意的扭頭對山吹乙女繼續聊。
山吹乙女卻沒有遺漏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忍不住笑了下,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山吹乙女掩飾性的掩住嘴,唇角卻微微挑起,“奴良大人和雪名的感情非常好啊。”
雪名茶一斂下了笑容,面無表情的說:“大概?”
奴良鯉伴聽到雪名茶一不確定的答案,頓時焦躁起來,卻沒有表達到表面,一手把雪名茶一拉進懷裏面,“說謊話可不好。”
雪名茶一盯着奴良鯉伴半晌,掙脫開了奴良鯉伴的懷抱,“你喜歡怎麼樣認為都好——我先去換一件衣服。”似乎察覺到這樣的回復非常冷淡,解釋性的指了指站在門外成堆堆積看戲的小妖,“和服已經拿過來了。”
山吹乙女這時候也起身,微微頷首:“奴良大人,我先去找毛倡妓了。”
小妖們見雪名茶一走了出來,原本想笑笑嘻嘻的跑上去和雪名茶一打聲招呼,看見了雪名茶一的表情,愣了一下,戰戰兢兢的讓開了一條路,拿着和服的小妖上前拿着衣服上前,雪名茶一彎下腰拿起了和服,揚長而去。
小妖們還想着剛剛雪名茶一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許不是時候的幸災樂禍。
雪名茶一回到了前幾年住在奴良大宅的房間裏面,那間房間至今還是空着的,只不過沒有經常打掃,榻榻米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他倒是沒急着換衣服,拉好門以後,靠着門蹲坐在了榻榻米上,衣服上都不可避免的沾上灰,雪名茶一沒怎麼在意,深呼吸幾下,平復心情。
他沒有對奴良鯉伴生氣,山吹乙女的事情他也不生氣,唯獨對他自己生氣。
因為他這次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會穿越到這裏。
前段時間不斷有人和他說關於異地戀的事情,分手、出軌等等手段層出不斷,聽着雪名茶一有些許心慌。
直至某幾天,雪名茶一收到奴良鯉伴的信息少了很多,雪名茶一一開始以為奴良鯉伴工作繁忙,沒有直接把這句話說出去,暗暗的敲打奴良鯉伴的話,揣摩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名茶一的世界比奴良鯉伴的世界的時間快了。
奴良鯉伴的世界過了七個月,雪名茶一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沒有見到了戀人。
收到的信息太少了,雪名茶一成功的體驗到了關於奴良鯉伴之前的待遇。
無可避免對奴良鯉伴親密的動作感到的生澀和僵硬,成為戀人到現在他們僅僅只相處了兩個月,分離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他不習慣突如其來的親密。
雪名茶一沒敢告訴奴良鯉伴,最可怕的大概是雪名茶一的體質在一年半的時間從來沒有發動過,雪名茶一一度認為他這輩子沒有可能再遇見奴良鯉伴了,直至今天。
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與奴良鯉伴相處才是正確的。
他成功感受到了戀愛中的患得患失,並且發現他們這對戀人,絕對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異地戀,沒有之一。
雪名茶一一手扣着淺綠色的榻榻米,隨後發現就算這樣都不能夠發泄心裏的情緒,起身換衣服。
並且雪名茶一開始跟自己鬧變扭了,他心裏想見奴良鯉伴,心裏一派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見到奴良鯉伴下意識就跑。
奴良鯉伴無辜的很,可雪名茶一對他的態度顯然一朝回到解放前,雪名茶一寄住在了奴良大宅,可他明顯繞着奴良鯉伴走。
奴良鯉伴愣了一會,隨後被櫻姬叫過去談話,這才遲鈍的發現雪名茶一的不對勁,一開始他以為是雪名茶一介意山吹乙女的事情。
可山吹乙女和雪名茶一相處的很好——應該說雪名茶一和奴良宅的每一隻妖怪都相處良好,唯獨奴良鯉伴。
奴良鯉伴對此抓耳撓腮,他曾經試過抓雪名茶一,雪名茶一跑得飛快,一被抓到就扭過頭,或者蹲在地上不去看奴良鯉伴,抗拒的態度太明顯了。
山吹乙女和平時一樣在後|庭晾衣服,卻見奴良鯉伴坐在應樹上叼着煙管,眉目帶着明顯的愁苦,“奴良大人。”
奴良鯉伴見是山吹乙女,沒什麼精神的應了一聲。
“奴良大人……怎麼了么?”山吹乙女把最後一件衣服掛在了竹竿上,一邊問道。
“茶一和我鬧脾氣。”
山吹乙女驚訝的說:“怎麼會?今天雪名還問我關於奴良大人的事……奴良大人和雪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么?”
如果他知道就好了,
很可惜奴良鯉伴也不清楚這個答案,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山吹乙女前半句話上,“……茶一打聽我的事?”
山吹乙女點了點頭,在奴良組各地的小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隻只接二連三的跑出來,開始碎嘴。
“二代目不知道么?雪名天天跟在你的身邊……咦?你怎麼沒有發現?”小妖拍拍胸脯說,“我可是見到他藏着一邊,等二代目走遠了以後,威脅我說不要告訴二代目呢……嘿,不過我忠於二代目,才不怕他。”
“早飯中飯晚飯雪名也有跑過去幫櫻姬大人、毛倡妓她們一起啊。”
“對了對了,我今天好像見他拿着掃帚在桃樹人的本體,和桃樹人說什麼……聽得清楚的大概是桃樹人叫雪名不要鬧了。”
“說起桃樹人,桃樹人這段時間不是經常和雪名跑出去么?”
奴良鯉伴神情微妙,“……茶一不是一直都在房間裏面獃著,吃飯的時間也沒有怎麼出來么?”
小妖和山吹乙女面面相覷,看奴良鯉伴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雪名天天都往外面跑啊。”
“我就見他晚上的時候和桃樹人一起回到房間,桃樹人還經常賴着雪名,最後都是雪名把他扔出去的。”
“我就沒在房間見到過雪名。”
“對了對了……桃樹人那個老不羞怎麼經常和雪名在一起了?”
“這個我知道!桃樹人經常用他的畏幫雪名跟着二代目哩~”
“所以,二代目怎麼和雪名吵架了?”
“這冷戰來的有些奇怪。”
奴良鯉伴啞口無言,整個過程中最無辜的無過於他了,只得幽幽的丟下了一句:“我去找茶一,你們誰知道他在哪?”
小妖們立馬七嘴八舌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他跟着桃樹人出去了。”
“呸,我明明見他在桃樹人的本體那裏!”
“……我明明記得他去找櫻姬大人了。”
他們說了許多,卻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桃樹人帶着雪名茶一像泥鰍一樣到處跑,奴良鯉伴壓根就抓不住他們。
另外一邊的雪名茶一和桃樹人到處跑了一段時間,心情顯然平復了很多,思索着要不要和奴良鯉伴攤牌,顯然他冷戰的時候心裏也並不給誰舒服過。
這個時候,桃樹人拉了拉雪名茶一的衣袖,還不如雪名茶一手長的腿隨意的蹦噠了一下,桃樹人嘆了口氣說。
“阿一可是知道安培清明?”